“對呀,沒錢怎麽了?沒錢再借呀!”
“你這不是挺有本事的麽?一天之内,就借來了三百塊!”
“這錢到底是怎麽借來的,我想想都覺着髒!”
“這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能借給你這麽多錢?你到底怎麽勾搭的,你自己心裏清楚!”
“反正,不能餓着我孫子!”
秦淮茹聽了賈張氏的話,心裏委屈不已,連忙說道:“媽,您看您說的,我真的什麽而已沒幹啊!”
賈張氏聽了這話,隻覺使勁往地上啐了一口,罵道:“你快閉嘴吧!少在這兒假惺惺的!這可是三百塊錢!擱誰家也不是小數目!不管你用了什麽下賤手段,既然錢借出來了,我也懶得跟你掰扯,不過,你少在這兒既當婊子又想立牌坊!少在這兒跟我演戲!”
賈張氏瞪着眼睛,盯着秦淮茹,臉上滿是鄙夷和嫌棄。
就連棒梗,看向秦淮茹的眼神,也滿是仇恨和不屑。
從頭到尾,沒有替秦淮茹這個媽說一句話。
秦淮茹說的話沒人相信,心裏苦不堪言。
長歎自己辛辛苦苦爲了棒梗,棒梗爲什麽對自己還是這樣的态度呢?
自己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呢。
……
另一邊,何雨水回到屋裏後,吃着飯,心裏也是順暢。
剛才跟秦淮茹吵架的情形,又浮現在眼前。
何雨水冷笑了一聲。
她從來就不喜歡秦淮茹,今天,可算是讓她出了口惡氣。
以前傻柱沒坐牢的時候,家裏的錢,糧食,從廠裏拿回來的剩菜,都被傻柱送去了秦淮茹家,傻柱從沒想着給自己這個妹妹吃一點。
有人給傻柱介紹對象,何雨水也是支持的。
她看夠了秦淮茹一直扒着傻柱吸血,想着傻柱如果找個正常的女人結了婚,說不定秦淮茹就拿他沒轍了,不會再扒着傻柱吸血了。
可是,秦淮茹的做法,卻讓何雨水歎爲觀止。
她爲了攪和了傻柱的親事,專門撿着傻柱相親的時候,去找傻柱,故意在傻柱相親對象面前,給傻柱鋪床疊被,洗衣服,讓相親對象望而卻步,不再跟傻柱聯系。
秦淮茹的這些做法,傻柱沒蒙騙了,何雨水可沒有。
她看得真真切切的。
不過因爲傻柱對何雨水這個妹妹也不怎麽樣,何雨水也懶得管他們的閑事。
可是,就在兩天前,何雨水的想法,卻改變了。
走在下班路上的何雨水恰好看到,秦淮茹居然鬼鬼祟祟的跟着鄒和。
何雨水頓時起了好奇。
這秦淮茹又是搞什麽鬼?
勾搭自己哥哥,勾搭一大爺還不算完,怎麽又跟着和子哥了?
難道她又起什麽壞心眼了?
何雨水又想起了之前秦淮茹在院子裏裝可憐,誣賴鄒和撞了棒梗,硬逼着鄒和賠錢的事情,何雨水頓時有些擔心,這秦淮茹,難道有想要害和子哥?、
想到這裏,何雨水頓時心提了起來。
秦淮茹坑自己哥哥傻柱也就罷了,反正傻柱對她也不親,可是和子哥卻不一樣。
和子哥,可是何雨水放在心尖上的人。
她當然不能允許,秦淮茹害她的和子哥。
想到這裏,和雨水便快步跟在了後面,悄悄尾随而去。
一直跟到供銷社,何雨水看到秦淮茹終于上前,跟鄒和說話了。
何雨水的好奇心也起來了,這秦淮茹,到底在跟和子哥說什麽?\
出于好奇,她悄悄地溜進了供銷社,躲在了貨架旁。
因爲藏得隐蔽,沒有人發現。
因此,她也就聽到了秦淮茹跟鄒和對話的内容。
何雨水這才明白,這秦淮茹來找鄒和,原來竟是想要勾搭和子哥。
何雨水頓時心裏窩了一肚子的火氣。
這個壞女人,坑了自己哥哥傻柱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敢把主意打到和子哥身上!
和子哥那麽完美,那麽優秀的男人,怎麽能被她迷惑?!
幸好,最後鄒和直接給她來了個下不來台,揚長而去。
秦淮茹當場懵逼,而躲在暗處的何雨水,卻是差點樂出了聲。
說得好!
真不愧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和子哥果然有主見!
像秦淮茹這樣的女人,當然不能接受!
等秦淮茹走後,何雨水滿意的出了供銷社,心情大好。
即爲鄒和不被秦淮茹的虛情假意所迷惑高興,又爲秦淮茹碰壁吃癟高興。
活該!
勾引我哥,吸我哥的血還不夠,還想吸血和子哥?簡直是做夢!
一想到剛才自己看到的,秦淮茹面對和子哥的谄媚樣,何雨水心裏就生氣。
哼!
前幾天還想訛我和子哥的錢,今天就來使狐媚子手段,勾引和子哥了?
幸好和子哥沒有上你的鈎!
最好,你别犯到我手裏!不然的話,我非好好收拾你一頓不可!
給我和子哥出出氣!
何雨水心中如是想着。
結果,真是天意,這才過了沒幾天,秦淮茹就上趕着,來找自己借錢了。
何雨水當即就怼了她一頓。
看着秦淮茹氣急敗壞,不敢發作的樣子,何雨水心裏甚是舒暢。
而何雨水不知道,就因爲這時,秦淮茹在心底裏恨上她了。
秦淮茹家。
秦淮茹喝着碗裏的稀飯,心裏盤算着什麽。
等到吃完了飯,棒梗正要出去玩,秦淮茹連忙喊住了他。
“棒梗!你等等!”
“幹什麽?”棒梗不耐煩的說道。
秦淮茹走過去,想要拉棒梗,跟他湊近了說,棒梗确實皺起了眉頭,一把掙開了。
“有話就說!别拉我!髒死了!”棒梗怒道。
秦淮茹一愣,下意識以爲棒梗所說的髒,是她手上髒,便笑着說道:“媽做飯前剛洗的手,幹淨的。”
棒梗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她。
棒梗所說的髒,自然不是手上有灰塵。
而是覺得,自己的媽天天跟别的男人鬼混,不幹不淨。
所以不想讓秦淮茹碰他。
他此刻正急着出去玩,沒工夫跟秦淮茹細解釋。
便催促道:“你到底要說什麽?還說不說了?”
“不說我走了啊!”
說罷,就要離開。
秦淮茹連忙喊住了他,說道:“棒梗,我問你,你想不想吃白面饅頭?”
“你這不是廢話嗎?誰不想吃白饅頭啊?!”棒梗回怼道。
秦淮茹也不介意自己兒子對自己說話毫無禮貌客氣,繼續說道:“你要是想吃,媽有辦法!”
一聽這話,棒梗頓時來了精神。
他已經好幾天沒吃過白面饅頭了,這幾天,因爲糧食快吃完了,天天都是清水薄粥。棒梗早就吃膩了。
此刻聽說有辦法可以吃到白面饅頭,他頓時來了興緻。
“有什麽辦法?你倒是給我弄來啊??”棒梗催促道。
秦淮茹擺了擺手,示意棒梗聲音小點。
“要想吃饅頭,就得有錢!”秦淮茹開口說道。
一聽這話,棒梗當即黑了臉。
“你這不是廢話嗎?你看我像傻子不像?誰不知道有錢就能買饅頭啊?關鍵你不是沒錢嗎!”棒梗怒道。
“我雖然沒錢,可是,我知道哪裏有錢,去拿回來,不就有了。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秦淮茹小聲說道。
棒梗一聽,再次皺起了眉頭,“什麽是時候不是時候的?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秦淮茹拉着棒梗,悄悄指了指何雨水的房門,說道:“錢,就在那家!”
棒梗順着秦淮茹指的方向一看,問道:“傻柱他妹子?何雨水?”
“她家有錢?”
秦淮茹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那你準備怎麽弄出來啊?”棒梗問道。
秦淮茹看了看四周,确定沒人,這才小聲說道:“剛才,這何雨水可真是自己親口說了,她家有錢,就是不借給咱們!”
“你想想,她哥傻柱都坐牢這麽久了,這何雨水卻天天還是好吃好喝的,隔三差五就能看見她拿着飯盒回來,我都聞着香味兒了。她肯定有錢,花錢買的!”
棒梗聽秦淮茹這麽一說,也來了興緻。
“那我去把她家的錢偷出來不就行了!”棒梗興沖沖的說道,“别忘了,我可是有我師父傳授的夾指神功的!去她家偷錢,又不去鄒和家,還不是手到錢來!容易的很!”
棒梗的口氣十分的得意。
秦淮茹聽了,十分的欣慰。
雖然自己的日子過得這麽貧苦,艱難,不過幸好,自己還有個争氣的兒子。
棒梗有這一手絕技在手,這一次,肯定是手到擒來的。
秦淮茹驕傲的說道:“真不愧是媽的好兒子!真有出息!”
母子倆人的關系,在這一刻,有了些微的緩和。
緊接着,秦淮茹就部署道:“這何雨水平時都是七點半準時出門上班的,這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你就躲在咱們家窗口,偷偷的觀察着,隻要看到何雨水走了,你就趕緊過去!”
“你不是會開鎖嗎?開了鎖,就到處翻找,肯定能把她的錢找出來!”
“反正她家隻有她一個人,她一走就行了!”
棒梗興沖沖的聽着秦淮茹的布置,頻頻點頭,覺得自己媽秦淮茹這個主意,實在是不錯。
“那我進去後,拿多少錢?”棒梗最後問道。
秦淮茹毫不客氣,直接說道:“既然進去了,當然是全拿完了!還能給她留不成?”
“拿回來,就是咱們家的錢了!媽給你買白面饅頭吃!”
棒梗聽了,眼神中頓時滿是憧憬。
“太好了!總算能再吃白面饅頭了!”棒梗說着,想起饅頭香軟的滋味,不由的吞了口口水。
“知道了知道了!我肯定全拿走!”
秦淮茹聽棒梗這麽說,連連點頭,眼神中滿是自豪。
兒子果然有志氣!
最後,秦淮茹又說道:“不過媽今天就不能陪你了,我現在就得去軋鋼廠上班了,去完了還得扣工資呢,你就記着,她走了,你再進去,能拿的都拿,千萬别客氣!”
棒梗不耐煩的擺手,說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趕緊走吧!我又不是傻子!我自己知道!”
秦淮茹聽了,便徹底放心了,匆匆出了門,往軋鋼廠方向走去。
而棒梗則是搬了個小闆凳,坐在自家門口,眼睛死死的盯着何雨水家的方向。
等待着,何雨水離開。
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何雨水家的門還在關着,沒有人出來。,棒梗頓時有些心急了。
他看了眼時間,此刻已經七點半了,到了媽說的時間了,這何雨水怎麽還不出來??
就在棒梗心裏煩躁,急切之時,何雨水家的房門終于開了。
隻見何雨水提着她那個小布包從屋裏走了出來。
看到何雨水出來了,棒梗頓時心中狂喜。
差點從闆凳上摔下去。
爲了不被何雨水注意到,他連忙穩住心神,假裝用樹枝戳着地上的螞蟻玩。
何雨水走到門口,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似乎是忘了什麽,又轉身回屋裏去了。
看到何雨水轉身回屋,棒梗頓時一愣。
什麽情況?
這女的難道今天不出門了?
拿自己不是白等了??
想到這裏,棒梗沉不住氣的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向着何雨水家的方向張望。
幸而片刻後,她又重新出來了。
棒梗見狀,連忙三步并作兩步,飛快的跑回了自家門口,坐在了小凳子上。繼續着自己剛才玩耍的動作。
他悄悄的看了何雨水一眼,發現何雨水根本沒有注意到他,而是自顧自的拿鎖鎖門,确定門鎖好了,這才出了四合院。
棒梗見何雨水走了,終于松了口氣。
心裏得意非常。
這女的,終于走了!
何雨水家,隻有她哥傻柱和她兩個人,她哥傻柱現在在牢裏,她自己也出門了。這下,可是在沒有人,能阻攔自己了。
想到這裏,棒梗心裏美滋滋的。
這次,棒梗可是學聰明了。
爲了安全起見,怕何雨水等會去而複返,他坐着又等了一會兒,确定何雨水沒再回來,他這才蹑手蹑腳的,往何雨水家走去。
、走到何雨水家門口,棒梗再次往四周張望了一下。
這個時間點,出去上班的,都已經走了。
院子裏空落落的,孩子們該上學的,也已經上學走了,婦人們在家裏做針線活,忙活家務,沒有人出來。
四下無人,這可正是動手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