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全光光開口說道:“這樣吧,我攢的還有一百塊錢,你就先拿去用吧!”
秦淮茹一聽這話,立馬又撅起了嘴,一臉不樂意的說道:“光光哥,人家好不容易跟你開一次口,您就打算借給我一百啊!這也太少了吧!”
“你平時工資那麽高,肯定有積蓄的,就先借我點呗!”
全光光看到秦淮茹這幅嗔怪的樣子,心裏直癢癢,說道:“妹子,别看我工資高,我開銷也大呀,平時跟夥計們一起吃個飯,喝個酒,那點工資就沒啦!哪裏還能攢的住錢啊!”
“實在是沒錢,就這一百塊錢,還是我這兩個月的生活費呢!”
秦淮茹見借三百實在是擠不出來,隻能說道:“那這樣吧,光光哥,你借我兩百塊!剩下的一百塊,我再去想其他辦法!”
“求你啦!”
秦淮茹一邊說着,一邊搖晃着全光光的手臂,這一搖,直把全光光搖得飄飄然起來。
松了口。
“行吧行吧!那我就豁出去了!借給你兩百!”
“這可是哥哥我的全部身家了,再多是沒有了!”
說完之後,全光光還追了一句:“等你發了工資,你可一定得記着趕緊還我啊!”
秦淮茹連忙嬉皮笑臉的滿口答應下來。“放心吧光光哥,等我發了工資,我立馬還你!”
秦淮茹這話,自然是随口胡謅的。
就算換了一大媽一百塊錢,她還欠着一大媽家四百塊錢呢。
那四百塊錢,她可是跟一大媽保證過了,每個月發了工資,就先拿出一半的工資來還賬,直到還完爲止。
秦淮茹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十幾塊錢,一半的工資,也就是七八塊,隻剩下七八塊的工資,還得養活一家六口人,這都已經是緊緊巴巴,根本不夠花的,哪裏還有剩餘的錢還全光光啊。
不過,現在的她,自然是無論全光光說什麽,她都先答應下來,等借到錢以後再說。
全光光轉身回了食堂,在食堂他的抽屜裏翻了半天,最後翻出了一摞錢,拿着出了食堂。
秦淮茹看着全光光走過來,手裏拿着的錢,心癢難耐。
全光光笑嘻嘻的說道:“淮茹,我這錢,可是我的老婆本兒,留着娶媳婦的。”
“這下借給了你,你可得爲我負責啊!”
全光光這話裏,已經是赤裸裸的挑逗,秦淮茹假裝不知,含混答應着。
“放心吧光光哥,我肯定會報答你的!”
說完之後,一把搶過了全光光手裏的錢。
仔細點了兩遍,确定是兩百塊錢不差,秦淮茹心裏稍稍松了口氣。
三百塊錢,現在已經搞定了兩百,現在,隻需要再借一百塊錢,就可以解決眼前的困境了。
她拿到了錢,也就不再跟全光光多廢話,直接說要回車間忙,便離開了。
走在回車間的路上,秦淮茹絞盡腦汁,想着剩下那一百塊錢,該怎麽解決,該找誰去借。
此時走在她前面兩個工人的對話,傳入了她的耳中。
“猴哥,聽說你這個月又漲工資了?你這工資漲得可真夠快的啊!”
“害!這還不得多虧了咱們老大!和子哥平時提點我,教我技術,我這個月的評級才能過,成功晉升到了四級工,工資自然也漲了!”
“你啊,平時多聽和子哥的話,讓你怎麽做就怎麽做,肯定很快也能過評級的!等你升到三級工,工資也會漲的!”
“行!我也得加把勁兒了!跟着咱們鄒主任幹,真是有幹勁!有奔頭!猴子哥,你現在四級工的工資,得有四十多塊了吧?”
“差不多吧!”
走在秦淮茹前面的兩個人,正是鄒和車間的侯立山和李慶。
兩人随意閑聊的話,卻傳入了秦淮茹的耳朵裏。
俗話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正在發愁剩下一百塊錢該找誰借,就聽到了侯立山兩人的對話。
當聽到侯立山一個月的工資,有四十多塊錢的時候,秦淮茹立馬眼睛亮了。
沒想到,天天跟在鄒和身邊的這個工人,工資居然這麽高!
一個月的工資,就有四十多塊,那麽一百塊錢,也就是他兩三個月的工資啊!
秦淮茹頓時似乎看到了希望。
隻要自己能勾到這個工人的心,那錢,不就解決了嗎?
想到這裏,秦淮茹頓時來了精神。
她遠遠的跟着,等到侯立山跟另一個工人分開,自己單獨走在回車間的路上時,秦淮茹看到了機會,連忙快步跟了上去。
“小侯師傅!”秦淮茹甜甜的喊道。
侯立山聽到這招呼,一臉的疑惑,轉頭看到是秦淮茹,更加的意外。
“是你?”
“你喊我?”
侯立山自然是認得秦淮茹的。
不過,他對秦淮茹可是沒有絲毫的好印象。
這個女人好幾次意欲陷害鄒和,那次,還和傻柱合夥,準備往鄒和身上潑糞,侯立山作爲鄒和的迷弟,自然也是知道的。
侯立山對于秦淮茹,心裏隻有鄙夷和厭惡。
隻是,這個女人,現在來找自己,不知道是有什麽目的,又打的什麽鬼主意。
對于侯立山心中所想,秦淮茹自是毫不知情的。
她對侯立山的印象并不深,隻知道跟鄒和是一個車間的。見到他跟鄒和在一起過,卻不知道侯立山跟鄒和的交情有多好。
更不知道,侯立山心裏對她是什麽印象。
她現在看着侯立山,腦子裏,已經自動把侯立山的臉,替換成了月工資四十多塊錢。
她的目的很簡單,跟侯立山套近乎,然後慢慢讓他答應,借錢給自己。
“小侯師傅,這個時間,你怎麽沒在車間裏幹活呀?”秦淮茹滿臉堆笑問道。
侯立山看着秦淮茹的笑容,心裏直起雞皮疙瘩。
自己什麽時候跟這個女人熟了?還小侯師傅?喊的還挺不見外的。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是不是想利用自己,再去給和子哥使絆子。
想到這裏,侯立山便答道:“我去隔壁車間拿圖紙,有事嗎?”
秦淮茹聽了,笑嘻嘻的問道:“哦?什麽圖紙呀?給我看看?”
秦淮茹自然不是真心的想看什麽圖紙,而是想找話題,跟侯立山多說幾句話,拉近關系而已。
至于圖紙,她自然絲毫不關心。
侯立山正色道:“這圖紙是我們老大要的,你一個實習工,給你你也看不懂。”
秦淮茹聽了,臉色一尬,頓時沒話說了。
便自己又找了個話題,問道:“小侯師傅,我看你年紀輕輕的,又長的一表人才,現在有沒有對象呀?要不要秦姐給你介紹一個?”
侯立山聽秦淮茹這麽說,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自己跟這秦淮茹都沒說過幾句話,現在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她居然說要給自己介紹對象?
分明就是沒安好心!
侯立山直接說道:“不用了!不勞你操心!我的事,我自己能解決!”
秦淮茹被侯立山怼了這麽一句,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往下說了。
她遇到的人,傻柱,全光光,還有打飯的小張等人,都是說幾句話,就想占自己的便宜、
自己一說給他們介紹對象,他們的回答,都是自己這樣的就行。
然後就言語間揩油。
秦淮茹以爲這侯立山今天也會是這麽的流程,可是自己說了半天,這人居然是半天不接話。
就連說給他介紹對象,他都直接拒絕了。
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說,這人年輕,面皮薄?不好意思?
想到這裏,秦淮茹決定再試探他一下。
“哎呀,小侯師傅,不用不好意思啦!這男婚女嫁,本就是人之常情嘛!你這年紀,可正是談婚論嫁的好時候呢!”
“我跟你說,我娘家有個表妹,今年剛十八,長的那叫一個水靈,粉嘟嘟的臉,嫩的都能掐出水來!我們村裏人都說啊,跟我年輕時候長的一模一樣!我看,你們倆無論是年紀,還是個頭,長相,都挺般配的,要不要秦姐給你介紹介紹?”
秦淮茹嘴裏說的這個表妹,可以說是純屬杜撰。
她編出來這麽一個人,就是爲了勾起侯立山的興趣,讓他覺得自己對他是有用的。
再說,秦淮茹對自己的容貌,還是有自信的。
她平時略施顔色,傻柱,易中海,許大茂,全光光等人都會被她迷的五迷三道,言聽計從。
秦淮茹不信,這侯立山一個毛頭小子,能拒絕的了一個跟自己長相相仿,年輕貌美的對象。
就在秦淮茹信心滿滿,覺得侯立山一定會嬉皮笑臉,讨好自己,想要讓自己給他介紹時,侯立山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猝不及防,大出所料。
“你的表妹?還跟你長的很像?”侯立山撇了撇嘴,繼續說道:“那我就更不感興趣了。”
“像你這樣水性楊花,連易中海那麽老的老頭都能下得去口的女人,跟你很像的表妹,能是什麽好東西,我可不要這樣的媳婦!”
侯立山說完,直接揚長而去。
隻留下秦淮茹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
剛才侯立山的話,頓時猶如一記閃電,劈在了秦淮茹的頭上。
她這才猛然記起,自己跟易中海的流言蜚語,早就在軋鋼廠裏傳遍了。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跟易中海的事情了。
秦淮茹頓時臉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自己還想用一下美人計,勾引一下侯立山,問他借錢呢,卻沒想到,他居然對自己根本不感興趣。
甚至對跟自己長得像的‘表妹’都拒之千裏之外。
這次,自己的出手,居然就這麽碰了釘子。
秦淮茹呆站了一會,頹然的低下了頭。
美人計,失效了。
她現在必須,趕緊再想一個辦法,找人借到這筆錢。
就在秦淮茹心焦磨爛的時候,遠處走來的一個人影,讓她精神一震!
易中海!
是易中海!
這老東西,總算是來上班了!
這就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現在,整個軋鋼廠裏,唯一有機會讓秦淮茹借到錢的人,就是易中海了!
秦淮茹快步朝易中海跑了過去。
而這邊,易中海走在廠區裏,心裏卻是一肚子的苦悶。
昨天本來他本來有機會跟秦淮茹關系更進一步的時候,他怎麽也沒想到,他那個老婆子居然半夜殺了回來。
在家裏一通亂鬧。
如果是往常,易中海雖然老了,可怎麽說,也是個男人。
還可以打一大媽一頓,讓她不敢繼續吵鬧,可是昨天卻不行。
一大媽回來的時候,還帶着她那個人高馬大的侄子張鬥發。
易中海年老力衰,自然不是張鬥發的對手。
因此,他也隻能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裏咽。
一晚上,忍氣吞聲,無奈的任由一大媽在四合院裏亂吵亂鬧。
自己在四合院裏的名聲,徹底的被毀了。
衆人散去後,回到屋裏,一大媽又是抓,又是撓,把易中海本就遍體鱗傷的身上,更是抓的沒有一塊兒好地兒了。打完了易中海,罵完了易中海,最後,非說易中海跟秦淮茹偷晴,是因爲自己沒在家,易中海憋的了。還拉着易中海給她賠罪。
這一晚上忙活,直把易中海累的渾身癱軟,沒有一絲力氣。
早上,甚至連床都下不來了。
易中海休息了這一上午,總算是攢了有些力氣,才爬起來,來到了軋鋼廠。
走在這廠區的路上,易中海隻覺得腳下虛浮,有氣無力。
此時,一聲呼喚聲,傳入了易中海的耳中。
“一大爺!”
聽到這個聲音,易中海渾身一震,連忙擡頭看去。
果然是秦淮茹來了!
看到秦淮茹,易中海頓時鼻子一酸,差點掉下眼淚來。
想到自己這一晚上受的折磨,易中海就心裏酸楚無比。
等到秦淮茹跑近了,易中海正要拉着秦淮茹訴衷腸,秦淮茹卻飛速的環顧了下四周,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一大爺,這裏人多眼雜,你快跟我來!”
說完,秦淮茹便在前面快步走着,向一個方向走去。
易中海見此情形,頓時心中一動。
秦淮茹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她是想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