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眼看着鄒和喝了水,可是他卻一點事都沒有。
而且自己藏得好好的,他怎麽就發現自己的藏身之處了?還硬灌自己喝下了那水,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而處理完了一切的鄒和騎着自行車,優哉遊哉走在下班的路上。
想到在廠裏發生的事情,他的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鄒和有系統傍身,身體素質提高的同時,觀察能力也遠超常人。
秦淮茹來車間找他的時候,鄒和就已經看出了她臉色奇怪,神情閃爍。
一看就有問題。
之後鄒家假裝在加班工作,果然看到秦淮茹又溜進了車間,在他的水杯裏下了藥。
鄒和看到後,不動聲色,他倒是想看看,秦淮茹這女人,到底是在搞什麽鬼。
這秦淮茹雖然平時愛占小便宜,喜歡利用别人,吸血,當螞蟥,可是膽子卻不大,絕對不敢下毒藥害自己。
那麽,這藥到底是幹什麽的?
秦淮茹的目的又是什麽?
鄒和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假裝喝了兩口水,而躲在暗處的方大生看到這一幕,頓時激動不已,不慎發出了一絲微弱的聲響。
鄒和立馬明白了過來。
看來,這櫃子裏藏的有人啊!
這秦淮茹下藥,果然是受人指使,跟比人勾結的。
鄒和心中一動,也好,那就将計就計,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想要害自己。
他捂住了秦淮茹的嘴巴,把她堵在角落裏,不發出任何聲響。
果然沒一會兒,櫃子裏的人就藏不住了,悄悄探出頭來。
這一看,鄒和立馬認出來了。
這人,正是廠裏另一個車間的主任方大生。
看到他,鄒和心裏頓時明白過來了。
這方大生,他當然是熟悉的。
話說自從鄒和救下了廠長的命之後,廠長對于鄒和就越來越信賴,廠裏有什麽事情,也都是交給鄒和去辦。
如此一來,廠裏的大部分人,都會鄒和十分熱情,甚至是巴結。
見了面,,遠遠的就要給鄒和打招呼,攀關系。
鄒和在軋鋼廠裏一時風頭無兩。
而卻有一小部分人,不以爲然。
甚至對于鄒和的突然起勢,十分的不滿。
這些人都是李副廠長的心腹,幾乎都是李副廠長一手提拔起來的。
現在李副廠長被廠長冷落,自己受廠長的重用,他們自然是不樂意了。
而這方大生,就是其中之一。
鄒和不由冷笑一聲,心中暗道:原來是他!
也好,既然你這麽迫不及待,那麽,我就幫你一把!
然後,就直接給那方大生灌下了被下過藥的茶水,那方大生被灌了藥後的一系列反應,也向鄒和展示了一下,這到底,,是什麽藥。
鄒和不由的心中一凜。
這方大生,心思居然如此陰狠!
現在的這個年代,人們都是十分保守。
耍流氓是十分惡劣的行爲。
如果自己真的喝下了那杯被下了藥的茶,那麽,自己的名聲就徹底的毀了。
他鄒和就成了流氓,如同過街老鼠一般,人見人打。
自己的老婆和一雙兒女也會從此擡不起頭,被人戳脊梁骨。說他們有個耍流氓的丈夫,一個被人指指點點的爸爸。
所以,目後主持,想要的,絕不僅僅是讓他出醜,讓他栽個小跟頭。
目的,明明就是讓他身敗名裂,萬劫不複!
想到這些,鄒和就自然不會再手下留情。
既然,這藥是他下的,那就讓他自己,來嘗嘗這滋味吧!
現在,方大生因爲耍流氓,被抓進了派出所,鄒和心裏才算是舒坦了。
他騎着自行車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甚好,甚至哼起了歌兒。
而另一邊,秦淮茹的心情,可就沒這麽好了。
她磨磨蹭蹭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心裏滿是懊悔。
自己今天腦子真是被驢踢了,才會聽了方大生的話,去給鄒和下藥。
結果不知怎麽地,居然被鄒和知道了,然後方大生被灌了藥,發了瘋似的追着自己滿廠的跑。
雖然最後沒有被她得逞,可是自己是個女人家,還是個有夫之婦,孩子都三個了。
現在被人調戲,這傳揚開來,自己的名聲也不好聽啊!
再說了,自己天天想着怎麽跟鄒和套近乎,拉近關系,好能占點鄒和的便宜,要點接濟什麽的,可是現在呢?
鄒和說不定也看出來了,自己是跟方大生合夥下的藥,這以後,估計更加的不想搭理自己了。
眼看着自己眼中的搖錢樹,離自己越來越遠了,秦淮茹都要心疼死了。
可是現在,她就算是再後悔,也沒用了。
事已至此,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看看還能不能找機會,跟鄒和解釋解釋,就把下藥的事推到方大生的身上。
就說是他下的藥,自己毫不知情,看看能不能蒙混過去。
讓鄒和不懷疑自己。
想到這裏,秦淮茹滿腹心事的往四合院走去。
她一心的想事情,進了院,便往自家走去。
伸手推門,結果門一開。一隻黑乎乎的東西就迎面砸了過來。
秦淮茹躲閃不及,頓時被砸在了臉上。
秦淮茹猝不及防,這下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被砸翻在地。
她哎呦了一聲,捂住了臉。
賈張氏罵聲也随之而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女人!在家裏不守婦道,出去上個班還勾搭人!”
“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出去丢人現眼,現在還有臉回來!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
秦淮茹捂着被砸的眼冒金星的頭,低頭一看掉落在自己身旁的鞋子,明白賈張氏就是用這個鞋子砸的自己了。
幸而他家窮,沒有錢買皮鞋,使用棉鞋砸的,縱然是賈張氏用滿了力氣,也隻是被砸的臉上紅了一片,如果是皮鞋,那可就不隻是紅了,肯定得砸出個大包來。
秦淮茹此時也聽明白了剛才賈張氏罵的意思。心裏不由咯噔了一下。
看來,自己今天在廠裏被方大生追着跑的事情,已經傳進了賈張氏的耳朵裏。
她原本的滿心委屈,頓時變成了心虛膽怯。
連忙解釋道:“媽,不是你想的那樣,是那個人發瘋了,追我的,我什麽也沒幹呀!”
賈張氏此刻已經從床上竄了起來。
沖到秦淮茹身邊,掐着腰指着秦淮茹罵道:“你不對着那人抛媚眼,他能追着你跑?!”
“我看你就是水性楊花!到處勾搭人!~”
“我們賈家娶了你,可真是倒了黴了!”
秦淮茹坐在地上,手捂着頭,忍受着賈張氏披頭蓋臉的謾罵,卻連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忍不住心裏委屈,開始抽泣了起來。
賈張氏罵的夠了,坐在桌邊喝起了水,準備休息一會兒再罵。
原本臉色木然坐在床邊的棒梗此時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
秦淮茹見棒梗向自己走來,以爲棒梗是來拉自己起來的,心中頓時感到幾分溫暖,正要開口,卻見棒梗看都不看她一眼,往門外走去。
見棒梗并不打算搭理自己,秦淮茹一愣,連忙開口喊道:“棒梗……”
棒梗聽到秦淮茹喊他,立馬大聲打斷她:“别喊我!”
“我沒你這麽不要臉的媽!”
“我嫌丢人!”
棒梗說完,直接往外出去了。
隻留下秦淮茹一個人一臉呆滞的坐在地上,徹底愣住了。
賈張氏打她,罵她,她都能忍,可是,棒梗可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親生兒子啊!
怎麽現在連棒梗都說出這樣的話來了?!
居然說……嫌她丢人???
想到自己這麽多年,爲了三個孩子辛苦隐忍,到處求人,借錢,甚至爲了幾個饅頭,連臉面都不要了,嬉皮笑臉的奉承人,讨好别人。
每次拿回來點吃的,也都是讓棒梗先吃,棒梗做了什麽事,她也總是護着棒梗,替他開脫。
可是現在,自己一心疼愛拉扯大的兒子,卻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還說她……不要臉??
秦淮茹心底的委屈頓時翻湧了起來,
再也忍不住了。
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而在一旁床上躺着睡覺的賈東旭聽到這熟悉的哭喊聲,立馬火氣上竄。梗着脖子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個喪門星!哭哭哭!哭什麽哭!”
“老子還沒死呢!你就急着哭起來了!你是故意咒我呢是吧?!”
“你給我滾!”
賈張氏一看自己兒子氣成這樣,連忙催促秦淮茹道:“你要哭出去哭去!趕緊滾!别氣着我兒子!”
秦淮茹不得已,隻得爬了起來,捂着臉嗚咽着跑了出去。
這一出去,剛好撞見了帶着女兒出門買糖的鄒和。
看到鄒和,秦淮茹心裏的委屈更加的強烈了。
她想要開口跟鄒和說話,可是鄒和抱着寶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往外走去了。
秦淮茹也反應過來了。
這是在自己家門口呢,要是被賈張氏出來看見,或者被院裏其他人看見,那可就說不清楚了。
她隻得忍下,悄悄跟在鄒和身後,出了四合院。
到了附近的供銷社,寶鳳趴在櫃台前的玻璃上挑選着糖果,鄒和一臉寵溺的站在寶鳳的身後,看着寶貝女兒挑選。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鬼鬼祟祟的呼喚聲。
“和子!”
鄒和聽到這喊聲,沒有回頭,就知道是誰。
剛才從中院經過,他早瞧見了秦淮茹一臉淚水,從屋裏跑出來的樣子了。
鄒和用小腳趾想一想,也知道,這秦淮茹肯定是又被賈張氏罵了。
不過鄒和懶得搭理她。
今天在軋鋼廠,在茶水裏下藥的人,就是秦淮茹。
鄒和當然不會忘記。
這樣的女人,鄒和連看她一眼都不想。
這秦淮茹居然跟着跑到這裏來了。
“和子!是我呀!”
秦淮茹見鄒和沒搭理她,以爲是鄒和沒聽到,連忙再次喊道。
鄒和回過頭去,看到秦淮茹,問道:“找我有事?”
鄒和倒是想聽聽,這個女人跟了自己這麽長時間,倒是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和子,你,你能不能出來一趟,我有話跟你說!”
秦淮茹一臉期待的看着鄒和,小聲說道。
一邊說着話,一邊眼睛四處觀望着,生怕有人看見。
這供銷社離四合院不遠,她可不想被人看到。
“有什麽話,就在這兒說吧!”鄒和直截了當的說道。
秦淮茹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現在沒人。
寶鳳又在玻璃櫃前看糖果,應該聽不到自己跟鄒和說話的聲音,便開口說道:“和子,今天在廠裏的事情,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呀!都是那個方大生!是他逼着我下藥的!”
“我實在是被他逼得沒有辦法,這才……你可千萬别記恨我呀!”
“我之所以答應方大生給你下藥,也是知道,那藥是什麽作用,我對你的一片心,你也是知道的,我就是想跟你再續前緣而已,真的沒有壞心的!”
鄒和聽秦淮茹說完,一臉淡然的看着她,沒有接話。
看着秦淮茹臉上閃爍的神色,鄒和就已經知道,她張嘴要放什麽屁了。
果然,這又是給自己開脫來了。
再續前緣?一片真心?
鄒和不是傻子,還沒傻到會相信,秦淮茹這樣的吸血螞蟥,有什麽真心。
她嘴裏的真心,不過是想要跟自己攀上關系,好借機吸自己的血,問自己要錢要糧。
如果自己現在一窮二白,身上沒錢,秦淮茹還會想跟自己再續前緣嗎?
當然不會!
她隻會離自己遠遠的,絕不讓自己粘上鄒和。
隻會找其他有錢的人去勾搭。
秦淮茹這樣的女人,爲了錢,連易中海這樣的老頭都能下得去口,願意跟他相好,她還有什麽事幹不出來?
依鄒和的聰明,又怎麽會被她的幾句話給忽悠了?
“一片真心?你别膈應我了。”
“你的真心如果是跟别人合夥來害我,給我下藥,這樣的真心,你還是趁早收走吧!我可不稀罕!”
“再說了,咱們倆有什麽前緣可續的?别忘了,你可是結了婚的人了,孩子都幾個了。”
“咱們還是各過各的,橋歸橋,路歸路吧!”
聽到鄒和這麽說秦淮茹的臉頓時漲的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