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的人看到賈張氏拍打易中海的門,也都紛紛圍了過去,看起了熱鬧。
閻解放劉光福等年輕人還起哄了起來。
“一大爺,您應該還沒睡吧?沒睡的話,把門開開呗!”
“是呀一大爺,您把門開開,給咱們都解釋解釋呗!有什麽誤會,說開了就好了!”
“是不是大家對你有什麽誤會?一大爺?”
劉光福和閻解放嘴上這麽說着,心裏可完全不是這麽想的。
他們說的是相信一大爺,讓易中海有什麽誤會出來解釋,可是心裏想的,卻是讓易中海出來,看賈張氏跟易中海鬥架。
易中海躲在門後,心理又是心虛,又是害怕。
此時此刻,他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總不能一直躲在屋裏裝睡。
易中海想了想,對着門外喊道:“我已經睡下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聽到易中海這麽說,門外的衆人臉上都露出來一副譏諷的神色。
剛才外面吵嚷不斷,易中海住的這麽近,怎麽可能睡着?
這分明就是托詞!
絕對是心虛!
“一大爺,您就别裝了,我們這麽多人在外面說話,你怎麽可能睡得着嘛!”
“就是呀,您這樣,可就更是襯得心虛了啊!有什麽事不能敞開了說的?您不出來,不會是不敢吧?難道還真是心虛了?”
“這賈張氏都開始砸你家門了,你還能憋着不出來,這也太反常了吧?”
易中海躲在門内,聽着外面外面人的議論,頓時進退兩難了。
此時的他,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出去了,别人會說他是被大家說了,不得已才出來的,不出去,别人會說他是縮頭烏龜,不敢出去。
易中海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咬咬牙,下定了決心,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他在這院裏住着,也不可能永遠躲在屋裏不出去,反正總是要面對的,罵就罵吧!
院子裏的人看到易中海出來了,紛紛圍了過來。
閻解成最先開口,笑着說道:“呦!一大爺,您不是說,已經睡下了嗎?怎麽這衣服還穿的好好的呀?”
閻解成這話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易中海的身上。
果然,易中海身上的衣服穿的整整齊齊,連扣子都是扣的好好的。根本不像是已經睡下的樣子。
易中海心虛不已,連忙解釋道:“我真睡了,這衣服是剛才重新穿上的,”
易中海解釋了兩句,便立刻打岔轉移話題道:“你們喊門是有什麽事嗎?”
衆人還沒說話,賈張氏第一個站了出來,怒目圓瞪,指着易中海吼道:“易中海!剛才秦淮茹是不是去你屋去了?是不是你給她的饅頭?!”
易中海立馬說道:“沒有!”
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這樣反駁的太快了,容易引起别人的懷疑。
又說道:“我吃完了飯就睡了,秦淮茹真沒來我屋裏!我更沒有給他饅頭吃!我說的都是真的~!”
易中海說完,偷偷看了秦淮茹一眼。
此刻的秦淮茹早就吓得臉色發白,驚慌不已。
賈張氏怎麽可能被易中海這一句話給糊弄過去,她眼睛往屋裏掃了一眼,冷笑了一聲,說道:“老易,咱們都一個院裏生活這麽多年了,你說這話,誰信啊!”
“咱們院裏,誰不知道你之前跟秦淮茹鑽過菜窖,還不止一次!”
“你别把我當傻子了!以爲你随便說兩句,我就相信了?!”
“咱們院裏,能吃的起饅頭的,就那麽幾家!”
“他二大爺和三大爺人家都有人作證,沒人去過他們家!你有什麽證據?誰能給你作證?!”
聽賈張氏這麽說,易中海頓時啞口無言了。
秦淮茹自然是去過他家的,這事,他跟秦淮茹都是心知肚明的。
可是現在讓他找個人來給他作證,他當然找不出來了。
易中海隻得重複着:“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話!不信你可以問秦淮茹,她确實沒來過我家!”
聽到易中海這麽說,秦淮茹連忙也說道:“沒錯!我沒去過一大爺家!我們倆之間什麽事情也沒有!”
聽到秦淮茹這麽說,旁邊圍觀的人臉上都露出來不屑的神情。
現在懷疑的就是秦淮茹跟一大爺有一腿,秦淮茹就是這當事人之一,她的證言,當然是不能算數的。
閻解放甚至還品出了味兒來,笑眯眯的說道:“哎?秦淮茹,這今兒可真夠奇怪的啊!”
“剛才我們這麽多人議論,有人懷疑我爸,還有人懷疑二大爺,我們懷疑别人懷疑了半天,你可是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啊!沒替二大爺解釋,也沒給我爸解釋,怎麽現在一懷疑到一大爺的頭上,你就急着出來給他解釋了?你這弄得,我想不懷疑都不行了啊!”
其他人聽到這話,也都來了精神。
紛紛表示贊同。
“對呀!有道理!剛才懷疑别人,她怎麽不出來替人家說話了?這可太不正常了!”
此時,二大爺劉海中和三大爺閻埠貴也都一肚子的悶氣。
尤其是二大爺劉海中。
剛才被賈張氏一頓質問,所有人都懷疑自己跟秦淮茹有一腿,甚至自己的兩個親生兒子,也是置之不理,根本不替自己說話,而秦淮茹更是站在角落裏,一個屁都沒放。
可是現在,衆人一懷疑到易中海,這秦淮茹立馬站出來說話,這分明就是有貓膩。
“秦淮茹,我作爲咱們院裏的管事大爺,也得說你幾句了啊!”
二大爺劉海中咳嗽了兩聲,大聲說道。
“你婆婆人家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大半夜的,你到底是去誰家串門兒了?又是誰給你的饅頭,你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吧!”
“咱們都是一個院裏的,你做出這種事情,最好還是早點承認,給你婆婆認錯,可别拉上我們這些無辜的人,讓我們替你背黑鍋啊!”
三大爺閻埠貴也附和着說道:“老劉雖然平時說話沒什麽水平,不過今天這話,說的還是有道理的。”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既然做了,就大大方方的承認得了,别讓我們跟着惹一身騷啊!”
秦淮茹被幾人的質問問道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解釋不出來了。
“我,我……”
“我真的沒有……”
秦淮茹的話還沒說話,一旁的賈張氏就忍不下去了,沖到秦淮茹的身前,用手指戳着秦淮茹的額頭喊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承認?!”
“你怎麽說不出來了?你自己能幹出這麽不要臉的事情,怎麽就不敢承認了?!”
賈張氏一邊說着,一邊拍打着秦淮茹的頭,秦淮茹被她打的連連後退,差點摔倒。
易中海看在眼裏,疼在心裏,眼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未來的媳婦被賈張氏這麽打,易中海忍不住說道:“賈張氏,你這也太過分了!秦淮茹是你的兒媳婦不假,可也不是你家的小貓小狗,你也不能動不動就連打帶罵的。”
“今天這事,你也隻是懷疑,沒有證據,憑什麽這麽打人!實在是太不講理了!”
賈張氏一聽這話,立馬轉頭看向易中海,說道:“哎呦喂!易中海!你這裝不下去了吧?我打我自己的兒媳婦,跟你有什麽關系!你替秦淮茹出什麽頭啊!”
“就這還敢說你們倆是清白的?你放屁!”
“你這是心疼了是吧?我就打,就打就打就打!”
賈張氏一邊說着,一邊又往秦淮茹的頭上臉上拍打了幾下,秦淮茹被打的吱哇亂叫。
易中海憋不住了,大聲的說道:“賈張氏,你這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就算秦淮茹是你的兒媳婦,你也不能這麽打啊!你兒子癱在床上這麽多年,秦淮茹一個女人,上班賺錢,養活着你們這一家六口人,人家任勞任怨,就算有什麽過錯,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原諒的事!你怎麽就不能包容一點了?非得在全院人面前這麽羞辱她!你簡直是壞良心你!”
聽到易中海這番話,賈張氏怒極反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易中海,你終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吧?”
“我打秦淮茹你可心疼死了吧?”
“你這就說漏嘴了吧?什麽叫‘有什麽過錯,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什麽叫‘我就不能包容一點?’秦淮茹跟你鬼混,我罵她,我就是壞良心了?!”
“這事如果擱你身上,如果是你的兒媳婦在外面偷人,你……哦,對了,我這個比喻的不恰當。”
賈張氏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一個連兒子都沒的老頭子,又怎麽會有兒媳婦呢!”
“你這輩子,也體會不到有兒子兒媳的感受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賈張氏這番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忍不住了,捂着嘴偷笑了起來。
低聲竊竊私語來啦起來。
“賈張氏
“賈張氏這話說的,可太很了!簡直是殺人誅心啊!”
“就是啊!誰不知道沒兒子是一大爺心裏最大的刺了,賈張氏還直接這麽說,真夠狠的!”
“不過剛才易中海說話,本來就太偏幫秦淮茹了,秦淮茹跟他有私情的事情都昭然若揭了,他還這麽幫着秦淮茹說話,這也太過分了!”
“沒錯!被罵也是活該!”
“我看易中海這是心疼死了吧?就算被咱們看出來他們關系不正常,也要替秦淮茹說話了!”
“咦!這倆人的年紀差,太惡心了!”
衆人議論紛紛,而剛才賈張氏的話,把易中海氣的差點吐血。
一輩子沒有孩子,這是他最深的痛。也是他最深的不甘和遺憾。
這些年來,他一直在費盡心力,尋找可以給他養老送終的人,結果卻沒有一個堪用的。
現在,更是被賈張氏當着全院人的面說出來,他怎麽咽得下這口氣。
“賈張氏你胡說什麽!”
“你,你……”
“我就是說兩句公道話,你就這麽說我,你欺人太甚了!”
賈張氏冷笑一聲,大聲說道:“公道話?是不是公道話,我又不是傻子,能聽得出來!”
“你可以問問咱們院裏的人,誰聽不出來你偏的是誰呀!”
“再說了,你是誰?你是奸夫!我還沒見過,奸夫有什麽資格說什麽‘公道話’呀!”
“你這個奸夫!我今天,就好好的替我兒子出一口惡氣!我打死你!”
賈張氏說完,就吵易中海沖了過去!
兩隻手彎成爪子狀,朝着易中海的臉撓了過去。
易中海雖然是大男人,如果是平時,賈張氏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現在,一來易中海跟秦淮茹有私情在先,本來就是做賊心虛,
二來易中海之前被趙才秀咬掉了耳朵,頭上還纏着紗布,沒有恢複好。
跟賈張氏動起手來,自然是不夠自在。
賈張氏身材肥胖,力氣極大,這一撲之下,直接把易中海撞到在地,雙手在易中海的臉上抓了起來。
易中海隻覺得臉上仿佛被鋒利的小刀劃拉了一般,整張臉都是火辣辣的疼。
忍不住嚎叫了起來:“啊!疼死我了!放開我!”
“住手!你這個潑婦!”
然而,任憑易中海怎麽喊叫,賈張氏都是絲毫不手軟,沒一會兒功夫,易中海的臉上,就被抓了好幾道血口子。
泛白的傷口浸出血絲,看上去十分的駭人。
易中海被抓的不輕,心裏的火氣也竄了起來。
他奮力用腳一腳把賈張氏踹翻在地,然後,雙腳齊飛,向賈張氏踹了過去。
賈張氏被易中海踹的吱哇亂叫,捂着肚子叫苦不疊。
“哎呦!我的肚子!你個老東西!竟然還敢還手!”
賈張氏也徹底打紅了眼,兩人扭打在了一塊。
圍觀的人眼看兩人打的越來越不可開交,害怕打出事來,也紛紛上前勸阻。
“一大爺,别打了!快住手吧!”
“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棒梗奶奶,你也松開吧!你看看,一大爺的臉都被你抓成什麽樣子了!”
“有什麽事,你們好好說呀!”
然而,衆人的勸說,此刻卻全然不管用了。
兩人正打的上頭,根本聽不進去勸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