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和一家,坐在樹下的草地上,享受着惬意的親子時光。
金龍和寶鳳喝着果汁,吃着各種食物,開心不已。
吃飽喝足,便又再次開始在草地上奔跑放起了風筝。
一下午的時光,就在一家人的歡聲笑語中度過。
等到鄒和等人返程回四合院的時候,夕陽西下,天邊布滿了绯紅色的晚霞。
鄒和推着自行車,金龍騎着自己的小自行車,秦京茹拉着寶鳳的手,一路聊天,一路走着。
此刻的鄒和,内心充滿了甯靜的喜悅。
這樣的幸福,他十分享受。
快到四合院門口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街上的路燈亮了,昏黃的燈光照在路上。
此時三大爺一家正坐在院子裏吃飯,聽到自行車進院的聲音,便知道是鄒和回來了,連忙的熱情的打起了招呼。
“呦!和子回來了!”
“你們一家是出去玩了?”
鄒和笑道:“是,今天休息,帶孩子們去郊外放風筝去了!”
說完,鄒和推着自行側進院去了。
三大爺看着鄒和一家離開的背影,不由的咂舌道:“啧啧啧!”
“人家鄒和過的,才叫好日子啊!”
“拿着那麽高的工資,一家人不愁吃喝,還能請假帶孩子出去玩!”
三大媽也一臉的羨慕,說道:“是啊,說起來,咱們一家還從來沒有一起出去玩過呢!”
閻解曠聽了,頓時精神了,連忙說道:“對對對!”
“要不爸你也請假,咱們也去放風筝吧!”
三大爺聽了,搖了搖頭,說道:“怎麽可能啊,學校裏一天也離不開人,哪有時間請假啊!”
“再說了,就算有時間,你也得上學不是!”
閻解曠聽了,撇了撇嘴,說道:“人家金龍都能去,我怎麽就不能用了,我請假不就得了!”
三大媽拿起筷子,敲了下閻解曠的頭,說道:“你就别羨慕了,好好上學才是第一位的!就你那成績,平時天天去上學還跟不上課呢,還想請假?少胡思亂想了!”
“除非啊,你成績能跟人家金龍一樣,不上學也能學好,才有可能!”
閻解曠聽了,頓時猶如洩了氣的皮球,癱坐在了闆凳上。
嘴裏嘟囔着:“金龍可是天才,我怎麽可能比得了嘛!”
一旁的閻解成也一臉羨慕的說道:“人家鄒和過的,才叫好日子啊!”
坐在閻解成身旁的何小煥聽了,忍不住說道:“你覺得鄒和家過得日子好,那就得好好努力啊,讓我過上那樣的好日子啊!”
閻解成聽了,頓時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你也真敢做夢!鄒和之所以能賺那麽多的錢,是因爲人家是九級鉗工!”
“九級!你知道什麽概念嗎?”
“咱們院一大爺幹了一輩子鉗工了,也才八級而已,而人家鄒和進軋鋼廠,總共也沒幾年,這麽年輕能評上九級鉗工,那絕對是個天才啊!”
“我怎麽可能跟天才相比呢!”
“我看啊,咱們羨慕羨慕,就得啦,别幻想着自己也像和子那樣,就能過得樂呵不少,也少了許多不必要的煩惱!”
閻解成說完,又抱着自己的飯碗,吸溜吸溜的喝了起來。
一邊喝,一邊吧砸着嘴,十分惬意。
三大爺見自己兒子有如此覺悟,也十分欣慰,對三大媽贊道:“不錯,還是咱們兒子聰明!”
“人家,就得學會知足常樂嘛!”
何小煥一聽他們這話,頓時氣的,飯也吃不下去了。
重重的把碗撂在桌子上,出門去了。
閻解成卻還在美滋滋的喝着碗裏的飯,見何小煥沒喝晚飯就要走,邊喊道:“哎,你怎麽不吃啦?吃飽了?”
“你吃不完剩下的我可就吃了啊!”
何小煥不搭理他,直接出了大門。
閻解成便美滋滋的端起何小煥的飯碗,把剩下的半碗苞米粥倒進了自己碗裏。一邊倒,一邊用筷子劃拉着,以把碗刮得幹幹淨淨。
自言自語道:“還剩這麽多,多浪費……不喝我喝!”
說完,便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而另一邊。
鄒和帶着一家大小走過中院,金龍和寶鳳手裏拿着自己的風筝,一邊笑着,一邊開心的談論着今天放風筝的趣事。
而他們的談話,正好被坐在門口的棒梗聽的清清楚楚。
棒梗看着他們一家開心的樣子,而自己卻連飯都吃不飽,他的心裏就嫉妒的扭曲起來。
因爲前幾天跟着賈張氏去鄒和家,找秦京茹鬧事,他被棒梗用彈弓打中了好幾下,身上青腫了好幾處。
賈張氏被打的更狠,已經連着幾天下不來床了。
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秦淮茹伺候了她幾天,也早就累的滿肚子怨念了。
而自己一家人過得這麽悲慘,鄒和一家卻還有心思出去玩,去放風筝?
這個世界,也太不公平了!
棒梗心裏恨恨的想着。
可是,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棒梗縱然心裏恨極了鄒和和金龍,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長歎了一口氣,委頓的坐在了牆角。
秦京茹一邊往後院走,一邊有些着急的說道:“咱們回來的太晚了,你們先進屋,我馬上去做飯……”
秦京茹的話音剛落,便看到自家屋裏正亮着燈。王媽一邊擦着手,一邊從廚房裏出來了,看到鄒和和秦京茹,笑道:“你們回來了,快進屋坐,我這就端菜。”
秦京茹這才反應過來,看向鄒和,“你什麽時候跟王媽說的來幫咱們做飯的呀?”
鄒和笑了笑,便說了。
今天鄒和他們出門玩的時候,鄒和特意跟王媽一聲,讓她晚上來幫忙做頓飯,省的晚上回來還得忙着做飯了。
秦京茹聽了,隻覺得幸福無比。
有什麽比玩了一天回來,飯已經在等着自己更讓人舒心的?
王媽給他們端好了菜,便不顧鄒和和秦京茹的挽留,回家去了。
一夜的時間過去。
第二天。
鄒和早早的就起了床,吃過飯,便騎車往軋鋼廠去了。
今天,就是是廠慶的日子。
一切都已經部署完畢,隻等今天舉辦了。
今天的軋鋼廠,比平時要熱鬧的多。
廠裏随處可見紅色的條幅,人人臉上都是喜氣洋洋。
不少女工人都換上了鮮亮的衣服,臉上也畫的紅撲撲的,一看就是等會要上台表演節目。
宣傳部的幹事們忙中有序的按照鄒和之前安排的工作進行着。
布置會場,安排表演的順序。
侯立山和趙震等人也按照鄒和的吩咐,在會場幫忙。
衆人看到鄒和來了,都是眼睛一亮。
侯立山立刻喊道:“和子哥,你來了!”
“看看我們按照你布置的怎麽樣了?”
鄒和看了下會場。
紅布已經挂上了,彩帶也已經拉上了,
桌子也擺放好了,地上鋪了紅地毯,看上去十分熱鬧。
鄒和滿意的點頭,道:“嗯,不錯!”
得了鄒和的誇贊,侯立山等人美滋滋的,幹起活來,更有勁了。
“咱們的報幕員和主持人都安排好了吧?”
“詞背熟了沒?”
鄒和扭頭問一旁的侯立山。
侯立山一拍胸脯,自信滿滿的說道:“和子哥放心,報幕員是于海棠和銑工車間的林海,你給我的節目單和主持詞,昨天我就已經給他們了。”
“剛才我又特意去問了一遍,他們都已經背熟了!沒問題!”
鄒和點了點頭。
所有環節,都又确認了一遍,鄒和徹底的放心了。
便放起了百鳥朝鳳的喇叭,工人們紛紛開始入場了。
上萬人的軋鋼廠,看過去一片人山人海,烏央烏央,全是人頭。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喊道:“和子哥!”
聽到這個聲音,鄒和就知道,是于海棠來了。
回頭一看,果然是于海棠。
隻見她身穿一套絲絨質感的紅色長裙,臉上一看就是精心裝扮過的,白裏透紅,眉目如畫,唇色朱紅,看上去比平時更多了幾分美豔。
鄒和誇贊道:“這一身打扮的不錯,很适合今天這樣的場合!”
于海棠聽了這話,隻覺得自己仿佛飄在了雲朵上面,渾身都是飄飄然的。
和子哥,居然誇她了哎……
和子哥也覺得自己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太好了!
鄒和沒注意到于海棠喜不自勝的表情,問道:“對了,主持詞背的怎麽樣了?等會不會打磕絆吧?”
于海棠一臉的自信滿滿,說道:“放心吧和子哥,我昨天晚上背了半休呢,今天肯定不會出錯的!”
“今年的廠慶是和子哥主辦,我當然不能給和子哥丢人啦!”
鄒和聽了,滿意的點頭。
鄒和看了看四周,問道:“哎,那個主持人林海呢?”
侯立山道:“我剛才看見他上廁所去了。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
聽侯立山這麽說,鄒和也放心了。
便說道:“開始引導觀衆入場了!”
鄒和吩咐了十幾個人,開始把守各個入口,指揮工人們入場就坐。
安排完了工人,又讓廠區的領導們也一一入座。
所有參與表演節目的工人,都已經在後台緊張的進行最後的排練。
以保證等會上台,不會出任何的纰漏和失誤。
鄒和想到了什麽,看了看時間,說道:“還有十分鍾就要開始了,那個林海怎麽還沒來??”
侯立山也覺得納悶兒了。
按理說廁所裏的不遠,應該不會這麽久還沒回來啊……
鄒和吩咐道:“猴子你去廁所看看去!”
侯立山領命,立馬向廁所跑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于看到侯立山扶着一個人走了過來。
看到侯立山扶着林海,鄒和的心裏頓時一沉。
隻是上個廁所,怎麽還扶着回來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等侯立山扶着林海走近了,鄒和看到林海那蠟黃的臉色,問道:“你這是怎麽回事??”
林海苦着一張臉,說道:“鄒主任,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怎麽回事,我一直狂拉肚子,拉的我腿肚子都是軟的,一點兒力氣也沒有……”
侯立山忍不住罵道:“你個貪吃貨!是不是吃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吃壞了肚子了?”
“你今天是主持人你自己不知道啊?怎麽還敢亂吃!”
林海一臉委屈的說道“我真沒亂吃東西啊……”
“就早上在家喝了小米粥,吃了個饅頭鹹菜……”
“可我天天都是吃這些,從來沒這麽拉過肚子啊!”
鄒和聽了林海的話,也發覺出蹊跷了。
他吃的這些東西,當然是不會引起拉肚子的。
那這又是怎麽回事???
正在鄒和思索之際,林海猛然想到了什麽,連忙說道:“對了,我剛才吃了一個工友給我的包子,吃完了之後,我就開始肚子不舒服了!”
聽到林海這麽說,鄒和的眼神一變,問道:“工友?長什麽樣的?你認識嗎?”
林海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不過看着挺面熟的,瘦瘦小小,個子不高,戴着副眼鏡……”
“看着挺有學問的樣子……”
聽到林海的描述,現場的幾個人臉色都變了。
于海棠最先反應過來,大喊道:“戴眼鏡?瘦瘦小小?那不就是趙才秀嗎?!”
“對呀!這一聽就是趙才秀!!”侯立山也忍不住喊道。
鄒和神色冰冷,眼神銳利。
他又想起了前天晚上,在飯店吃飯,見到的李副廠長和易中海,趙才秀三個人。
易中海和趙才秀雖然遮遮掩掩,可是鄒和眼神何等銳利,又怎麽可能躲得過他的眼睛?
他從來沒有把這三個人任何一人放在眼裏。
所以看到他們聚在一起,知道是不懷好意,也隻等着他們先出手。
見到今天這情形,
鄒和冷笑了一聲,暗道:還以爲這三個貨有什麽本事呢,原來,還是這樣下三濫的招數。
侯立山看着林海臉色蠟黃,連站都站不穩的樣子,着急的說道:“這可怎麽辦啊和子哥,林海拉肚子拉成這樣,還怎麽主持啊?!”
“這工人們和領導們都已經進場了,這主持人突然上不了場了,這可怎麽辦啊!”
于海棠咬了咬牙,說道:“實在不行,我自己一個人上台主持好了!”
侯立山道:“可是主持詞準備的就是兩個人的,也不能你一個人一直說啊!”
衆人頓時都沒有了主意,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