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傻柱和趙才秀的身上。
眼神中滿是鄙夷。
“搞了半天這倆貨是故意想要害别人啊!”
“太缺德了吧?往人家身上潑這種髒水!”
“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不就是傻柱跟他們院裏的那個秦淮茹偷晴被抓的事嗎?他肯定是心裏不平衡,想要陷害人家鄒和和于海棠了!”
“這人可太卑鄙了!”
“就這素質,還是咱們廠裏的大廚呢,幸好現在給他撤了!”
“活該他掃豬圈!”
衆人的議論聲不斷的傳入傻柱的耳中,傻柱臉漲的如同醬油一般,紅的發黑。
他原本以爲天衣無縫的計劃,居然這麽輕易就被鄒和識破了,還讓鄒和将計就計,在這麽多人面前揭露自己的計謀。
傻柱隻覺得,他從來沒有這麽丢人過。
一旁的趙才秀也是又氣又惱,低頭就想往外跑,卻被正站在他身邊的保衛科李科長一把揪住了後衣領,說道:“你往哪兒跑?!”
“你們倆倒是打的好算盤啊,這招叫甚麽?借刀殺人?”
“喊了我們保衛科這麽多人來,就是爲了報你的私仇?你膽子不小啊!”
趙才秀支支吾吾了半天,還是沒話可說。
最後,一咬牙,說道:“都是傻柱讓我去喊于海棠的!是他指示的我!”
趙才秀現在也顧不上他柱子哥了,事情到了這地步,要麽倆人一起倒黴,要麽就把傻柱扔出去,他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趙才秀這話一出口,一旁的傻柱頓時懵逼了。
他怎麽也想不到,這個柱子哥前柱子哥後的趙才秀,居然會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反咬自己一口。
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
還說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傻柱目瞪口呆,大聲說道:“你胡說什麽?”
“明明是你自己說你喜歡于海棠,嫉妒鄒和被于海棠追,才想要報複鄒和的,跟我有什麽關系?!”
趙才秀一聽傻柱居然直接把自己的隐晦心理當着這麽多人,最重要的是當着自己情敵鄒和,和女神于海棠的面說出來了,頓時氣的肺都要炸了。
也大聲吼道:“你放屁!分明就是你嫉妒鄒和工資比你高,在廠裏人緣比你好,還害得你從廠裏的大廚被罰去掃豬圈,你懷恨在心,這才故意報複的!都是你的注意!”
傻柱也不甘示弱,立刻反唇相譏:“哼!我懷恨在心?要懷恨在心也是你先的!”
“是誰先被罰去掃豬圈的?是誰在廣播站裏故意整鄒和沒成功,反被鄒和設計趕出廣播站呢?”
“趙才秀還說了,他天生就是拿筆杆子的,讓他掃豬圈,簡直就是在侮辱他!他還說了,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鄒和!”
“你不是也說了嗎?這話是我一個人說的嗎?你現在是想把所有的事都推給我?你心可真夠毒的啊傻柱!我看你就是跟女人偷晴事情敗露了,在廠裏沒臉見人了,這才想要報複鄒和,讓他也名聲掃地吧!!”趙才秀用盡全身力氣怒吼道。
聽到趙才秀這麽說,傻柱的臉漲的發紫,眼睛通紅,簡直像是要發狂了,再也忍不下去了,直接朝趙才秀撲了過去。
趙才秀一個文人,身材瘦小,沒什麽力氣,如果是正常情況下,當然不是從小打架打到大的傻柱的對手。
可是現在傻柱渾身是傷,一條手臂骨折了,吊在胸前,一條腿被賈張氏咬的差點咬掉一塊肉,根本用不上力氣。
此時的他,當然不是趙才秀的對手了。
果然,傻柱撲向趙才秀還沒幾秒,就被趙才秀反守爲攻,壓在身上,趙才秀雖然幹瘦,可到底是個男人,一拳下去也是很重的,還沒打幾拳,傻柱的臉上就已經挂彩了。
門牙也被打的松動了,嘴角鮮血直流。
一隻眼睛也被打的青腫不堪,眯成了一套縫。
當然,傻柱縱然被打的不輕,可是他狀若瘋癫,全力掙紮,兩條腿亂蹬,也踹了趙才秀好幾腳,趙才秀的臉也腫的像發面饅頭一般。
倆人打了将近半個小時,一直打到兩個人都是筋疲力盡,沒有一絲力氣了,這才雙雙癱倒在地。大口的喘着氣,誰都沒有力氣繼續再打下去了。
看着這倆人扭打在一起,所有人都是十分的意外。
這……
兩個人内讧?不用審問,自己都招完了?
保衛科李科長笑道:“這可真是狗咬狗,一嘴毛啊!”
“你們自己交代的這麽清楚,也省的我們費事了。”
“你們去,把他倆抓起來,帶回保衛科!”
保衛科李科長一邊說着,一邊揮手喊了兩個保衛科的人,把一人一個輕輕松松就把早就沒力氣的傻柱和趙才秀拉了出去。
傻柱被拉出門口的時候,看到悠哉站在門外看了半天熱鬧的鄒和,恨恨的說道:“鄒,鄒和,我饒不了你,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鄒和淡淡一笑,一臉的自信,道:“好,我等着你!”
而趙才秀被架着出倉庫門的時候,卻是一臉的痛哭流涕,看着于海棠喊道:“海棠,海棠!我對你一片癡心,你怎麽就不珍惜啊!我哪裏不如這個鄒和了?爲什麽你的眼裏隻有他,怎麽就不把我對你的好放在眼裏啊?”
于海棠聽了趙才秀的話,翻了個白眼,大聲說道:“你少來這一套!”
“你對我的好?”
“你對我的好就是故意引和子哥和我前來,然後喊來保衛科,來抓我們嗎?”
“這就是你對我的一片真心?”
“那你這一片真心可真夠吓人的!我可不敢要!”
趙才秀被于海棠幾句話怼的啞口無言,再也沒話說了,直接被兩個保衛科的人架着出了倉庫。
保衛科李科長眼看這倆自導自演的人已經被抓了,便喊了其他保衛科的人,準備回去,臨走時,走到鄒和面前,滿臉堆笑的說道:“鄒和,今天的事,多虧了你警醒,才沒有中了這倆人的圈套,也避免了我們誤抓了你們倆!”
“你可是給我們保衛科省了不少的事啊!”
鄒和在軋鋼廠裏是優秀工人,更是軋鋼廠裏的名人,甚至廠長都跟他下過棋,對他稱贊有加。
隻要不是傻柱和趙才秀這種的沒眼力勁,存心想想跟鄒和作對的人,其他人都十分識相的,當然會跟鄒和打好關系。
也都會對鄒和禮敬幾分的。
鄒和淡淡一笑,說道:“這倆蠢材就交給李科長了,希望能夠給他們公正的處罰。”
保衛科李科長立馬保證道:“這您放心!這倆人屢次犯錯,這次更是心懷鬼胎,差點害了你們,我們保衛科肯定會向上級彙報的!”
鄒和點了點頭,招呼了張衛東,趙震等人,轉身離開。
于海棠見鄒和要走,連忙也跟了上去。
侯立山見于海棠跟了上來,笑嘻嘻的說道:“于大廠花,你怎麽又跟着我們和子啊?”
“今天這事要真是被那倆人得逞了,成功的誣陷了你跟我們和子,那你們倆的名聲可就毀了。”
“我們和子是個男人,魅力大,這傳言影響還小一些,你可是個大姑娘,真要傳出去了,你以後還怎麽找婆家啊?”
侯立山說完,其他幾人也是笑了起來。
于海棠不以爲然,小聲說道:“那樣倒好呢……”
張衛東沒聽清,問道:“你說什麽?”
于海棠看着走在前面的鄒和,沒有說話。
她早就已經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這輩子,除了鄒和,她不會再喜歡任何男人。
當然,也就不用擔心會不會影響找婆家了。
真要趙才秀兩人誣陷自己和和子哥的事如果得逞了,傳出去了,于海棠倒是更加的釋然了。
那樣的話,也就省得她媽再逼着讓她相親見面,催她結婚了。
而且,能跟她心愛的和子哥傳出那樣的绯聞,她心裏甚至是甜蜜的。
于海棠看着前面鄒和高大的背影,心裏暗想道:今天的事,如果是真的,那該有多好啊。
她還以爲,真的是和子找她,讓她開心不已。
可是沒想到,居然是趙才秀那家夥設下的陷阱。
于海棠在心裏歎息了一聲。
真的那一天,什麽時候才會到啊!
和子哥,什麽時候才會真的喜歡上自己呢?
當然,這些,都是于海棠自己心裏的千回百轉,鄒和張衛東等人正一邊走着,一邊說笑着,對于于海棠心裏的思緒渾然不知。
第二天,軋鋼廠的工人們剛上班,。
就聽到廠廣播室裏傳出了廠裏的通報。
趙才秀,何雨柱,因爲故意造謠生事,被廠裏扣了三個月的工資。
這個消息一傳來,鄒和所在的車間裏頓時響起了一陣歡呼聲。
“好!”
“太好了!這倆狗東西居然敢害我們和子,這下栽跟頭了吧?該!”
“他倆腦子也真夠缺根筋的,招惹誰不好,竟然還敢來招惹咱們和子!”
“聽說那何雨柱窮的叮當響,胳膊斷了,連治胳膊的錢都沒有,現在又被扣了三個月的工資,看他怎麽辦!”
“這就叫害人不成終害己呀!”
而軋鋼廠另一個車間裏,卻沒有絲毫的喜色,這人正是一大爺易中海。
易中海重重的歎了口氣,隻覺得是恨鐵不成鋼。
他在四合院裏精挑細選了這麽久,才選出了傻柱來當他的養老人,可是,這傻柱,卻是一點也不讓他省心。
一會兒被抓坐牢,一會兒又跟秦淮茹偷晴被抓,現在更是因爲陷害鄒和,被罰了三個月的工資。
這讓易中海怎麽能不發愁呢?
他的年紀越來越大,卻至今膝下無子,是個老絕戶。
養老的問題,是他的第一大事。
可是他找的養老人,卻三天兩頭出事,傻柱雖然聽話,好操控,可是沒腦子,這不,又害人被抓了。
易中海隻覺得,這真是天意弄人啊!
自己上次借給傻柱治胳膊的十塊錢傻柱還沒還,現在就又被罰了三個月的工資,那自己借的那十塊錢,什麽時候才能要回來啊。
上次借錢的時候,一大媽就十分的不滿,說自己挑的養老人不行,而今天的事,就算他易中海不說,他們四合院在軋鋼廠上班的又不止他一個人,二大爺,許大茂鄒和,都在軋鋼廠上岸,這事肯定是瞞不住的,估計晚上回去,自己肯定又得聽那老婆子的唠叨了。
易中海想的果然沒錯,許大茂在廣播上聽到傻柱被罰三個月工資的事,頓時樂的合不攏嘴。
他跟傻柱是天生的死對頭,從小打到大。
因爲傻柱打架厲害,許大茂打架從來沒有占過便宜。
而現在,傻柱有了鄒和這個克星,明明自己打不過人家鄒和,還總是找事,結果每次都是被鄒和收拾,許大茂看着,心情可是太舒暢了。
下了班回到家,許大茂馬上一臉幸災樂禍的跟媳婦黃馬芳說起了今天傻柱被罰工資的事。
黃馬芳的嘴快,見人就說,很快,傻柱因爲誣陷鄒和,被廠裏扣了三個月工資的事就已經傳遍了四合院。
自然,也傳到了正坐在人群裏的賈張氏耳中。
賈張氏一聽這話,頓時炸了毛了。
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說道:“好他個傻柱!昨天跟我兒媳婦偷晴,答應賠我的五十塊錢還沒還,現在居然又被罰了三個月的工資?!”
“三個月都沒工資,他欠我的錢還怎麽還?!”
賈張氏罵完,便拖着肥胖的身子直接沖到了中院,向傻柱家門口跑去。
傻柱從軋鋼廠回來隻後,就躲進了家裏,一直不敢出門。
他當然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會傳進四合院。
很快,所有人都會知道他今天在軋鋼廠的丢人事。
他隻想躲起來,不讓人看到自己。
可是,賈張氏卻不會給他這個清淨的機會。
賈張氏沖到了傻柱家門口。
破口大罵了起來:“傻柱!你給我滾出來!”
“你昨天跟秦淮茹偷晴,當着全院人的面,答應賠我五十塊錢的!趕緊賠我!!”
“你别給我撞死!”
“傻柱,你就是死,也得把我的錢還了再死!!”
傻柱躲在屋裏,不敢吭聲,他隻覺得頭痛欲裂,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就在傻柱躲在床上裝死不開門之時,賈張氏大喊道:“你以爲你不開門我就沒辦法了?”
“今天,我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賈張氏說完,擡起一腳,直接踹在了傻柱的門上。
隻聽“砰”的一聲,門應聲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