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之前跟保衛科的人打過架,最後雖然解決了,可是保衛科的人對傻柱都是十分的敵視。
之前傻柱在食堂做飯,他們還有所顧忌,現在,傻柱被安排到了養豬車間,他們自然沒什麽可擔心的了。
看到傻柱渾身臭味,從養豬車間的方向走出來,幾個保衛科的人都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活該!當初仗着自己是食堂的大廚,對他們保衛科的人沒有一點的尊敬,現在,他被食堂主任發到了養豬車間去喂豬,自然就得遭受别人的嘲笑了。
“呦!這不是食堂的大廚傻柱嗎?”
“何大廚,别人早都下班了,你怎麽現在才出來啊?”
“哎呦,這什麽味道啊?怎麽這麽臭啊!!”
“何大廚,你這該不會是掉進茅坑裏了吧?怎麽渾身都是屎臭味兒啊?!”
幾個保衛科的人說着,臉上都是促狹捉弄的笑意。
傻柱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以爲,這幾個人會是真的關心他。
傻柱心裏暗罵道: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自己要不是胳膊骨折了,身體受了傷,現在幹了一天的活,渾身一絲力氣也沒有了,怎麽會受這幾個人的窩囊氣?
早就大嘴巴抽上去了!
可是現在,傻柱的身體狀況,别說是面前這幾個人了,就是一個人,他都打不過。
便也隻能忍氣吞聲,任由那幾個人嘲諷奚落的了。
那幾個保衛科的人見傻柱不吭聲,便又變本加厲了起來。
“傻柱,你一個堂堂的食堂大廚,怎麽就被發到養豬車間去了啊?我聽說,這養豬車間可是咱們廠裏最髒最累的一個車間了。”
“沒錯,每天不光得喂豬,還得打掃豬圈,清豬糞,這活,可比食堂大廚髒累多了!”
“伱們這就不知道了吧?這哪是傻柱自己想去的啊?聽說啊,是食堂主任,罰他去的養豬車間!”
“罰的?爲什麽罰他啊?”
幾個保衛科的人一唱一和,仿佛唱雙簧一般,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聽說啊,是因爲傻柱勾搭他們院裏的有夫之婦秦淮茹,還咒罵人家趕緊死,說什麽别耽誤自己跟秦淮茹的好事!”
“天啊,居然有這種事!”另一個保衛科的人裝作驚訝的樣子喊道。
傻柱中午在食堂打架,引得食堂主任暴怒,罰他到養豬車間喂豬的事情,整個食堂的人都看見了,早就傳遍了廠裏。保衛科的人也知道的十分清楚。
他們現在之所以明知故問,其實就是故意讓傻柱難看。
“當然是真的啦!這事早就傳遍了!那個秦淮茹,你們也見過的,就是原來在咱們廠裏上班的,後來被開除了那個!”
衆人一聽,都是一臉的恍然大悟之色。
一人忙說道:“她啊!我知道我知道!之前傻柱不是還給那秦淮茹偷偷送過菜嗎?就在咱們廠區後面廢棄倉庫裏!”
“啊!對對對!”
“原來,這倆人早就有一腿了啊!”
幾個人大聲的議論着。
談論的内容,一字不落的,傳入了傻柱的耳中。
傻柱心裏窩着洶湧的怒火,卻不敢多說,隻能低着頭,快步向廠外走去。
他當然想沖上去跟他們理論一番,打一架。
可是傻柱心裏有自知之明,就憑他現在,一條胳膊骨折,還渾身是傷的狀況,他要是真沖上去了,那就隻有挨打的份。
所以,縱然他再生氣,再惱火,也隻能憋着。
在保衛科衆人嘻嘻哈哈的嘲笑聲中,傻柱逃也似的離開了軋鋼廠。
邁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的,向四合院走去。
平時,從軋鋼廠回四合院的這段路程,傻柱走路的話需要半個小時,可是現在,傻柱精疲力盡,渾身是傷,走起路來舉步維艱。
半個小時的路程,傻柱走了整整将近兩個小時,才回到四合院。
遠遠的看到四合院的大門,傻柱心裏一松,終于到家了。
看到自己身上的狼狽樣子,傻柱猶豫了一下,看是決定,自己偷偷的進入四合院,趁所有人不備,溜進屋裏。
傻柱不想讓自己現在的狼狽樣子被人看到,更不願意有人對着自己的這幅樣子指指點點,冷嘲熱諷。
想到這裏,傻柱加快了步伐,蹑手蹑腳的進了四合院大門。
可是,他剛進四合院的大門,正在院子裏看書的三大爺就看到了傻柱,笑眯眯的打招呼:“傻柱回來了,你……”
“哎呦,這什麽味兒啊!怎麽這麽沖鼻子啊!”
三大爺打招呼的話還沒說完,聞到那股濃烈的糞臭味,就被沖的皺起了眉頭,捂着鼻子喊道。
三大媽正在屋子裏做飯,聽到三大爺的驚呼聲,連忙也出來了,問道:“怎麽了老頭子?你說什麽?”
剛一出門,三大媽便也聞到了那股濃烈的豬圈味。
立刻驚呼了起來:“哎呦我的天啊!!”
“這是誰家的豬圈塌了嗎?!還是誰家的糞坑炸了?!怎麽這麽臭啊!”
三大媽的驚呼聲立刻引得院子裏不少人家都探出頭來張望詢問,很快,整個院子裏的人,都看到了傻柱,也聞到了他身上那股濃烈的糞坑味兒。
聾老太太正好在中院一大爺家裏,聽到院子裏的驚呼聲,也拄着拐杖出來了。
“傻柱,你這是掉進豬圈裏了?!”
“我的乖孫子,你這是怎麽了???快跟老婆子說說!”
傻柱看着聚攏過來的衆人,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他想着偷偷溜進院子,就是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自己的這副樣子。
可是,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剛進門,就被發現了。
現在,更是把半個院子的人都引過來了。
傻柱頓時覺得,心裏滿滿的,都是絕望。
爲什麽自己最狼狽的樣子要被全院的人看到?!
前幾天,他就已經社死了一次了,這幾天傻柱一直低調低調再低調,就是想讓大家忘記他那天全院大會時候,當衆胡言亂語,發瘋的樣子,可是今天,更狼狽的模樣,就出現了。
傻柱心如死灰,也沒心思回答聾老太太了,在衆人凝視探究奚落嘲諷的目光中,傻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走到了中院,推開門,走了進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這傻柱是怎麽回事??怎麽問他話她他也不說啊?”
“是啊,他回來我們家老閻還不嫌棄他,主動跟他打招呼呢,結果他回都不回一聲,就這麽走了?”
“太沒禮貌了!”
“别說是你家老閻了,連聾老太太問他話,傻柱也不理了,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我看啊,這傻柱就是因爲上次全院大會的時候胡言亂語,失心瘋了!”
“對對對!說出那種不要臉的話,要是我,我也沒臉見人呢!”
“活該啊!”
“賈東旭再不好,那也是秦淮茹男人,現在還沒死呢,傻柱他就敢這麽咒罵人家,不是失心瘋是什麽?”
“依我看啊,這傻柱就是光棍時間太久了,想女人想瘋了!憋出病來了吧?”
這個觀點一說出來了,院子裏那些八卦的婦人們頓時來了興緻,嘻嘻哈哈的議論起來。
得出的結論就是,傻柱是光棍太久,憋出神經病了。
傻柱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房門雖然已經關起來了,可是,外面人們的閑言碎語,卻是一字不落的傳入了他的耳中。
聽着那些或好奇,或嫌棄,或嘲諷的議論,傻柱心情沉到了谷底。
自己的名聲,這是徹底的毀了。
傻柱耳朵被動的聽着外面的閑言碎語,突然,一句話傳入了傻柱的耳中。
讓他突然眼中一閃!
“傻柱肯定是光棍太久,被憋壞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麽一句,外面議論的衆人聽了,都是嘻嘻哈哈的大笑,可是,傻柱聽了,卻不由的深思了起來。
那天全院大會,自己明明沒打算說那些胡言亂語,可是不知怎麽的,突然自己的嘴巴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把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一字不落的喊了出來。
那些話,就是冷靜下來的傻柱自己想想,都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那麽說。
那麽,自己爲什麽會突然不受控制的亂說呢?
這兩天,傻柱自己也在思索,可是想了無數遍,他也想不出來那天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現在,外面的流言蜚語,突然點醒了他。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自己爲什麽會突然突然說出那些話?回去咒罵賈東旭?臭罵賈張氏?
說不定,真的是因爲自己光棍太久了,憋得腦子有些不清楚了!
這些天苦苦思索的事情,頓時迎刃而解了。
如果真的是因爲這個,那麽,隻要自己趕緊找個女人結婚,自己的這種‘瘋病’,不就不醫自愈了嗎!
想到這裏,傻柱心裏一陣狂跳。
可是傻柱轉念一想,
秦姐因爲自己那天的胡言亂語,現在爲了避嫌,也躲的遠遠的,不搭理傻柱了。
其他的女人自己也不認識幾個,上哪去找能結婚的女人啊?
想到這裏,傻柱又犯起了難。
傻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着覺,仔細的思索着到底誰能是‘治病’的人選。
一直到天黑,都想不出來。
這是,窗外又傳來了賈張氏謾罵秦淮茹的聲音。
“勾引男人……不守婦道!”
“怎麽不去死……”
等等的污言穢語,遠遠傳來。
不多時,外面又傳來秦淮茹一個人洗衣服的聲音。
傻柱頓時精神了,蹭的一下翻身坐了起來。
連忙跑到窗口,向外面偷看。
果然看到秦淮茹洗好了衣服,把沒吃完的一點腌野菜收拾好了,送進了菜窖。
看到這一幕,傻柱頓時心狂跳了起來!
機會來了!
自己這麽多年來,一直接濟秦淮茹,從廠裏拿回來的飯盒每次都是還沒到家就被秦淮茹拿走了,自己發了工資,秦淮茹就來借錢,按理說,自己光棍一個,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工資應該是足夠自己花才對,可是就因爲一直接濟秦淮茹,自己這麽多年都過的緊緊巴巴的。
現在,自己因爲打光棍這麽多年,憋出病來了,秦姐肯定不會不管自己死活的。
想到這裏,傻柱心裏生出了幾份希望。
連忙打開了們,确認四下無人,便悄悄的溜進了菜窖。
傻柱突然進了菜窖,把正在裏面的秦淮茹吓了一大跳。
連忙轉過身來,看清楚身後來人是傻柱,頓時稍稍松了口氣。
說道:“你怎麽進來了?趕緊出去吧,等會被我婆婆看見了,又要罵我了!”
秦淮茹說完,就要趕緊出去,可是,傻柱卻并沒有聽她的話,立馬出去,而是往前一站,擋住了秦淮茹出去的道路。
秦淮茹一愣,下意識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麽傻柱?”
傻柱緊張不已,吞了吞口水,強作鎮定的說道:“秦姐,你先别走,我有事求你!”
秦淮茹聽傻柱這麽說,以爲傻柱是想問自己要之前借給她的錢,立馬提高了警惕,說道:“傻柱,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的,我現在沒有工作,一家子六口人都指着我吃飯呢,你借我的錢,我真還不上你,等我有錢了,就還你哈!”
說完,秦淮茹再次準備出去,傻柱還是擋着門,一動不動。
他連忙開口說道:“不是讓你還錢的事,秦姐!是,是别的事!”
一聽不是讓自己還錢,秦淮茹的心裏松了口氣。
頓時也放下心來。
隻要不是讓她還錢就行。
可是一想到前幾天,就是因爲傻柱的胡言亂語,讓自己被賈張氏暴打了一頓,還被整個院子,甚至整條街的人說盡了閑話,秦淮茹心裏就對傻柱十分的怨怼。
都是因爲這傻柱,無緣無故,突然發癫,害的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楚了。
現在,居然還有臉來,讓自己幫他忙?
如果不是爲了以後繼續讓傻柱接濟她,秦淮茹甚至連理都不想再理他。
秦淮茹不冷不熱的說道:“我一個婦道人家,能幫你什麽忙啊!你也太擡舉我了!”
傻柱眼神狂熱,激動的說道:“秦姐,你能幫我的,你能幫我的!”
“隻要你想幫,就一定能幫上!”
秦淮茹一臉疑惑的看着傻柱,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而此時,上廁所回來的鄒和恰好路過菜窖,
聽到裏面窸窸窣窣的說話聲,也好奇的側耳聽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