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焦躁不安的站在原地,他雖然也上了幾年學,可是文筆不行,讓他寫悔過書,他根本寫不出來。
當然,他也不願意寫。
憑着他對鄒和的憤恨和敵意,讓他寫一篇悔過書,再當衆念出來,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我不會寫!寫不出來!”棒梗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噗!”旁邊傳來一人的笑聲。
“都這麽大了,連一篇悔過書都不會寫,我兒子比他還小幾個月都會寫呢!”
“在學校就是個鴨子屎,常駐班裏的倒數第一,現在回來四合院裏,别的什麽都不會,隻會偷東西,這秦淮茹是怎麽教育兒子的啊?”
聽着衆人的議論,秦淮茹隻覺得面上無光,她忍不住說道:“和子,棒梗是真的不會寫,他真的知道錯了,你就饒了他吧!”
秦淮茹的話音落下,鄒和還沒來得及說話。
另一個人卻突然站了出來說話了。
“悔過書有了!!”
衆人扭頭看去,确實三大爺在說話。
隻見他手裏正拿着一張紙,笑眯眯的走了出來。
“秦淮茹,今天白天,和子說讓棒梗擋住念悔過書的時候,我就考慮到這個問題了,棒梗學習不好,這悔過書還真寫不出來,不過,念在咱們一個院裏的份上,這悔過書,我就替他寫了!”
三大爺笑眯眯的說完,把手裏洋洋灑灑足足幾千字的悔過書遞到了棒梗的面前。
“給你,棒梗,我這就算是義務幫你一把,就不收伱的潤筆費了,不用太感謝三大爺哈!”
而棒梗氣的滿臉通紅,一臉的不情不願。
他才不會感謝三大爺呢!
如果不是閻埠貴,這悔過書他就是咬定了不會寫,鄒和也拿他沒辦法,說不定就放他離開了。
可是這三大爺閻埠貴,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幫他,還是在害他,居然給他準備了悔過書,這簡直就是在火上澆油!
棒梗在心裏咒罵着閻埠貴,最終還是接住了那張悔過書。
鄒和見狀,淡淡一笑。
說道:“多謝了三大爺,你想的還挺周到。”
三大爺閻埠貴一聽鄒和對他的誇贊,頓時心裏美滋滋的。
湊到鄒和身邊伸出了三根手指,說道:“足足三千字呢,可得讓棒梗好好的讀一讀,好好的認清楚自己的錯誤!”
棒梗拿着那一大張紙,幽幽的看向一旁的奶奶賈張氏,賈張氏也是一臉鐵青,毫無辦法,棒梗又看向一旁的秦淮茹,秦淮茹歎了口氣,點了點頭,讓他就讀吧。
棒梗無奈,隻得拿起那張‘悔過書’,讀了起來。
“尊敬的各位鄰居,各位叔叔大爺,我是咱們院的棒梗,今天,我要誠懇的向鄒和一家道歉……”三大爺是學校的教師,平時最愛舞文弄墨,賣弄自己的文采,今天,終于讓他有了發揮的地方。
這一篇悔過書,寫得那叫一個聲情并茂,情真意切,深刻悔恨。
棒梗讀着,四合院的衆人聽着,都是捂着嘴偷笑。
足足十分鍾後,這片長文才算是讀完。
“最後,我再次對今天盜竊鄒和家的不正确行爲道歉,希望得到他們的諒解,我也保證,不會再小偷小摸,如有再犯,任憑你們處置!”
“悔過人:棒梗!”
念完最後一句話,棒梗咬牙切齒的把手裏的長篇悔過書揉作一團,大聲說道:“我念完了!”
“這下行了吧?!”
鄒和冷笑了一聲,說道:“悔過書要的是誠意,你這剛念完,就把悔過書給揉了,這讓我怎麽能相信你以後不會再犯呢?”
棒梗頓時語塞,說不上來了。
一旁的賈張氏站了出來,大喊道:“悔過書都念了,你還想怎麽樣?别沒事找事了!”
秦淮茹也說道:“和子,這事到此爲止吧!棒梗他也就是個孩子啊!再說了,咱們兩家可還是親戚呢!”
鄒和神色如常,沒有絲毫松動。
而坐在人群裏,吊着一隻胳膊的傻柱看到這一幕,再也忍不下去了。
“你别太過分了鄒和!棒梗才多大啊?一個孩子,不就是拿你家點糧食嗎?你至于嗎?還非逼着棒梗念狗屁悔過書,現在念完了,你還不依不饒的,我看你就是欺負人!欺負人家秦姐家裏沒男人!”
傻柱站出來打抱不平,賈張氏原本心裏還有些得意,可是聽到最後,臉色卻變了。
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指着傻柱的鼻子罵道:“你個狗比!你說誰家沒男人?!”
“我們家東旭可還活着呢!你胡說什麽呢!!”
傻柱見賈張氏突然發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時口無遮攔,把心底的想法說了出來。
秦淮茹見狀,頓時有些尴尬,不知該如何勸說。
而站在不遠處的鄒和,唇角卻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這傻柱三番五次主動來找他的事,上次是在食堂打飯的時候,故意爲難,然後就是場外約架,傻柱故意在手上戴了鐵指套,雖然最終,傻柱自己錘在了地上,造成了手臂的骨折,可是鄒和的這口氣,卻還沒出呢。
而現在,這傻柱居然又跳出來,替棒梗,哦,不對,是替秦淮茹出頭了?
看來,這傻柱,對秦淮茹,還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舔啊!
既然你這喜歡當舔狗,今天,就讓你好好的當一回。
背地裏喜歡算什麽本事,這麽深的感情,當然,得喧嚷出來,讓大家都知道知道才行啊!
鄒和思及此處,又想到了之前簽到獲得的那張聽話符。
不錯,看在你這‘勇’的份上,這張聽話符,就給你用了。
想到這裏,鄒和從系統空間裏取出那張聽話符,對着傻柱默念了幾句指令。
“傻柱,來,說說你的心裏話吧!”
立刻,原本低着頭的傻柱突然站的筆直,眼睛也亮了起來。
隻見傻柱一步步走到賈張氏的面前,面色兇狠。
賈張氏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一步步後退,喊道:“幹什麽?你要幹什麽?!咱們整個四合院的人可都看着呢,你敢動我一指頭試試!!”
傻柱走到賈張氏家門口,然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猛地擡起腳,一腳踹在了賈張氏家的屋門上!
“大家夥都來看看!”
“這賈東旭雖然還活着,可是跟死了有什麽兩樣!”
“這樣半死不活的癱在床上,還不如死了呢!”
傻柱的這一番話,頓時把現場所有的人都給驚呆了。
雖然院子裏的衆人心裏也都是這麽想的,甚至在自個家裏也這麽議論過,認爲賈東旭這麽癱在床上還不如死了好,可是,誰也不敢在這大庭廣衆之下,更是當着賈張氏,和賈東旭的面,直接說出這種話來。
賈張氏被傻柱的這番話驚得愣了幾秒才會過來神,顫抖着舉起手,指着傻柱,說道:“傻柱!!!你,你瘋了吧?!”
“我兒子還活着呢,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秦淮茹也吓得不輕,連忙推着傻柱往外面推,說道:“傻柱,你快别亂說了,趕緊走吧你!”
而賈張氏看到秦淮茹,頓時想到了什麽,手點着秦淮茹和傻柱兩人,口中恨恨的說道:“好啊,傻柱,你之所以敢這麽咒我兒子,還是因爲秦淮茹這個賤人是不是?”
“你就是巴不得我兒子死,你好跟這個賤人在一塊,是不是?!”
秦淮茹聽了這話,頓時臉色煞白,委屈的說道:“媽,您這是在說什麽啊?”
“我哪有……”
“對!!!!”
秦淮茹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傻柱猛然幹脆的回答道。
對???
對什麽對啊?
秦淮茹頓時又氣又急,直想扇傻柱兩個耳光,讓他醒醒神。
“秦淮茹這麽好的女人,長的好,身材還好,胸大屁股大,看着就帶勁,這麽好的女人,就因爲賈東旭一直不死,占着茅坑不拉屎,耽誤我跟她好!”
“賈東旭早就該死了!他要是死了,秦姐就自由了,就不用顧慮你這個老太婆,還有這三個拖油瓶,放心大膽的跟我在一起了!我們就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
傻柱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胸口劇烈的起伏着。
而整個四合院,所有人,此刻都被震驚了。
現場死寂一片。
幾秒鍾後,立刻爆發出了猛烈的讨論聲。
“我的天啊!怪不得賈張氏天天說秦淮茹跟傻柱有一腿,這還真有一腿啊!”
“這傻柱是瘋了嗎?這麽口無遮攔,就算是心裏這麽想,也不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出來呀?嘻嘻嘻!”
“這傻柱平時看着蔫了吧唧,沒想到竟然是色膽包天啊!心裏居然一直饞秦淮茹呢!怪不得天天給人家送盒飯呢,哈哈哈!”
“這熱鬧,可太好看了!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賈張氏天天吃着傻柱送來的盒飯,殊不知人家傻柱心裏可是打她兒媳婦的主意呢,不知道心裏什麽滋味啊!”
“對啊,自己兒媳婦相好送的菜,不知道吃着什麽味啊!”
衆人說着,都是一臉的揶揄笑意。
秦淮茹最先從懵逼中醒過神來,想到剛才,傻柱大喊的什麽胸大屁股大的,秦淮茹又羞又惱,大聲的呵斥:“傻柱,你胡說什麽呢!!”
傻柱眼神癫狂,神色狀如瘋魔,大聲說道:“秦姐,你害羞什麽呢!咱倆的事不怕他們知道!往後有我護着你,再也不讓這老虔婆欺負你了!”
而在屋子裏的賈東旭自從傻柱一腳踹開了門,就對外面發生的一切聽得清楚。
聽到這傻柱這番話,頓時氣的用手猛烈的捶起牆來。
“秦淮茹,你個賤人!我還沒死呐!你就耐不住寂寞了!就開始勾引野男人了!”
“還讓你這野男人這麽來罵我,你不得好死!!”
“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這對狗男女!!!”
說到這裏,賈東旭頓時氣急攻心,一口氣喘不過來,直接白眼一翻,背過氣去。
一大爺易中海見狀,連忙喊道:“不好!東旭暈倒了!快!快來人!!”
院子裏的人頓時湧進了屋裏。
幾個男人架着賈東旭,往外挪去,準備給他送醫院。
而站在門口的傻柱看着這一幕,頓時喜出望外。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賈東旭終于要死了!終于要死了!”
“秦淮茹馬上就是我的了!”
賈張氏看着兒子被氣成這樣,又是心疼,又是着急,轉頭看見傻柱還在哈哈大笑,口出狂言,頓時怒極,大罵道:“傻柱,你這個狗比,都是你氣的我們東旭,我非撓死你不可!!”
說罷,賈張氏雙手一張,直接朝傻柱撲了上去。
賈張氏雖然是個婦人,可是身材肥碩渾圓,力氣極大,而傻柱縱然是男人,可是現在恰逢一條手臂骨折,還吊在胳膊上,隻用一隻手,怎麽可能是賈張氏的對手。
果然,賈張氏撲上去嗎,對着傻柱就是一通亂抓亂撓。
傻柱抵擋了兩下,就抵擋不住了。
頓時,傻柱的臉上,胳膊上,就布滿了鮮紅的血口子。
看上去慘不忍睹。
秦淮茹原本看到賈張氏打傻柱,心裏還是十分解氣的,可是眼看傻柱被打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臉上都是鮮血,秦淮茹頓時又擔心了起來。
雖然她也恨剛才傻柱胡言亂語,敗壞了自己的名聲。
可是萬一這賈張氏真的把傻柱打出來個好歹,那以後可就沒法再找傻柱接濟了,也不能讓傻柱給自己帶菜了。
再說了,真把傻柱打的傷的重了,萬一再讓自家賠償,那就更虧了。
想到這裏,秦淮茹連忙上前,說了一句:“媽,打的差不多,算了吧?”
賈張氏原本一腔的恨意都在傻柱的身上,還沒來得及找秦淮茹算賬。
現在自己打的正興起,秦淮茹居然來阻攔自己。
這賈張氏怎麽能忍?
她立馬站了起來,指着秦淮茹破口大罵道:“好你個賤蹄子!”
“我打了你的奸夫,你這就心疼了?!”
“剛才你這奸夫把我們東旭氣的都暈過去了,你沒看着?你還來替他說話?”
“我就說嘛,這傻柱憑什麽給你帶菜,原來你們早就有一腿了,就巴着我兒子早點死,好給你們倆讓路是吧?!”
“我今天就打死你們這對奸夫淫婦!讓你們先死我兒子前頭去!”
賈張氏說完,立馬轉頭,朝秦淮茹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