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把二十塊錢裝進兜裏,信心滿滿的向後院走去。
剛走到轉角處,恰好遇到鄒和準備出去倒垃圾。
秦淮茹看到鄒和,頓時眼前一亮。
自己正想去找鄒和,鄒和恰好就出來了。
自己和鄒和,還真是有緣分啊!
想到這裏,秦淮茹唇角忍不住揚起一抹笑意。
連忙上前喊道:“和子!”
鄒和看到秦淮茹,便道:“幹什麽?來還錢?”
秦淮茹頓時扭扭捏捏,沒有說話,片刻後,說道:“和子,咱們出去說吧!這裏人來人往的,要是被京茹看到了就不好了。”
鄒和眼神微眯,沒有說話。
這秦淮茹,又搞什麽幺蛾子。
還非得出去說?
難道是又發浪了?
也罷,就跟她去看看,看她能翻出什麽浪來。
說完,鄒和便跟秦淮茹一起,往外走去。
到了四合院外的胡同裏,秦淮茹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眉目含春,眼波流轉。
如果不是鄒和對于秦淮茹的本性太了解,說不定也會覺得她風情萬種。
可惜,鄒和早就看透了她。
自己剛來到四合院這個世界的時候,原本第一個選擇的就是秦淮茹,如果秦淮茹不是那麽愛慕虛榮,嫌貧愛富,那麽,鄒和說不定真的就會跟秦淮茹結婚,一直過下去。
幸好,秦淮茹在鄒和還沒有發達,發财之前,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看到賈東旭工資比鄒和高一點就立馬換了目标,果斷跟鄒和分手,投入了賈東旭的懷抱。
美滋滋的嫁進了四合院,還生了三個孩子。
那時候的秦淮茹,當然不知道,她生下第三個孩子沒多久,賈東旭就會出工傷,癱在床上。
而一家六口人的重擔,都會壓在她秦淮茹的身上。
如果她早知道的話,她絕對不會選擇跟鄒和分手,嫁給賈東旭。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吃,秦淮茹現在就算再後悔,也晚了。
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鄒和家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她卻隻有羨慕的份。
鄒和看了秦淮茹一眼,收回了思緒。
說道:“什麽事?趕緊說!”
秦淮茹看鄒和這幅樣子,嘴角一撇,衣服泫然若泣的樣子,嬌滴滴的說道:“和子,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我當年跟你分手,跟了賈東旭?”
鄒和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說道:“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早忘了!”
秦淮茹幽怨的橫了鄒和一眼,說道:“伱這肯定是在說氣話~”
“你今天之所以非讓我賠錢,肯定也是因爲心裏還埋怨我,是不是?”
鄒和聽了秦淮茹的話,隻想翻白眼。
這秦淮茹是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
還以爲自己讓她賠的錢,是因爲自己對她念念不忘?氣她跟自己分手才要的?
她這臉可真大啊!
先不說鄒和早就跟秦京茹這麽完美的女人結婚了,就算沒有遇到秦京茹,鄒和也絕對不會對秦淮茹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念念不忘。
這根本就不是鄒和會做的事情。
對于鄒和來說,當年在結婚前看清楚秦淮茹的爲人,對他來說是個大好事。
不然的話,現在自己賺的錢,豈不是都得給這樣的女人花了?
更何況,鄒和現在跟秦京茹結婚了,秦京茹無論是相貌,身材,還是人品,都遠超秦淮茹,在鄒和的心裏,秦淮茹連秦京茹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有這麽好的媳婦,他又怎麽可能會對嫌貧愛富,見異思遷的秦淮茹有任何的留戀呢?
“你想多了,”鄒和開口說道,“我讓你賠錢,是因爲你兒子偷了我家的小米,當然得給賠償!”
“别說這麽多了,錢呢?趕緊拿來吧!”
鄒和說完,直接伸出了手,等着秦淮茹給錢。
秦淮茹見狀,頓時懵逼了。
她沒想到,鄒和居然會說的這麽直接。
這麽的絕情。
秦淮茹轉念一想,肯定是和子對她的用情太深了,所以才故意說這種話來氣自己的。
她自覺雖然生了三個孩子,可是容貌未變,身材也沒有走樣,鄒和不可能對自己沒有一絲舊情的。
他肯定是說的氣話,一定是。
想到這裏,秦淮茹自信滿滿,她故意從兜裏拿出那二十塊錢,佯裝生氣委屈巴巴的說道:“和子,既然你對我早就沒了舊情,那你就拿着錢走吧!我不信你真能這麽絕情……”
“啊!”
秦淮茹這副佯裝生氣假意遞錢實則撒嬌的戲碼,如果是對傻柱施展,那傻柱必然會被迷得五迷三道,早就拜倒在秦淮茹的褲腿下,肯定這錢是不會再要了。
可惜,她現在對面的人,是鄒和。
鄒和自然不會吃她這一套。
秦淮茹把錢拿出來,話剛說了一半,鄒和擡手一把接過錢,就往胡同外走去。秦淮茹不由發出了一聲驚呼聲。
“和子!”
秦淮茹驚慌的忍不住喊道。
誰知,剛走出幾步的鄒和,居然真的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
一看鄒和停下來了,秦淮茹頓時松了一口氣,唇角又揚起了自信的笑容。
看來,鄒和果然實在逗自己玩,跟自己開玩笑呢。
自己一喊,他這就停下來了。
秦淮茹正要輕聲慢哄鄒和,再給他灌點迷魂湯,鄒和接下來的話,讓卻她猶如一盆涼水,兜頭潑下。
“對了,錢還了,事情可還沒了,别忘了讓你家棒梗準備準備,在全院大會上,給我讀悔過書!”
鄒和說完這句話,再也不停留,直接回了四合院。
隻留下秦淮茹呆呆的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來神。
鄒和……就這麽走了???
他特意停下,就隻是爲了說讓棒梗念悔過書的事?
那二十塊錢……
他真的就這麽拿走了?
秦淮茹一時間,實在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她想不明白,鄒和爲什麽對她如此冷淡。
明明自己之前找鄒和,鄒和願意讓她做小的,眼看倆人的關系就要緩和了,讓鄒和接濟自己,給自己錢馬上就能實現了,怎麽現在,态度突然不一樣了?
秦淮茹略一思索,便明白過來。
肯定是因爲這次棒梗偷了鄒和家小米的事,想到這裏,秦淮茹氣的歎了口氣。
這次偷鄒和家東西,本就是賈張氏和棒梗兩個人私自去的,根本沒有跟她商量。
(雖然商量了秦淮茹也不會反對的)
現在,自己苦心經營,維系的和鄒和的舊情,也因爲這次棒梗的偷竊,而泡湯了。
鄒和對自己的态度,一夜回到解放前。
也不跟自己多說話了,秦淮茹心裏就不由的可惜。
也更加的埋怨起了賈張氏,這次都是因爲賈張氏!
都是她撺掇的棒梗!
秦淮茹懷着滿腹的牢騷,回到了屋裏。
一進屋,賈張氏的辱罵聲就傳了過來。
“你又死哪去了?不是說做飯嗎?怎麽還沒開始做?你想餓死我們啊!”
“我看你就是存心的,把我們都餓死了,你就滿意了,那就沒人擋着你的路喽!”
聽着賈張氏陰陽怪氣的言語,秦淮茹心裏委屈不已,忍不住說道:“媽,您怎麽這麽說啊!”
“我剛才去借錢,先把鄒和那二十塊錢還上才是,要不然,他還得報警來把棒梗抓去坐牢呢!”
說到這裏,秦淮茹嘟囔道:“這次的事,還不是都是怪您嗎,您爲什麽要撺掇棒梗去偷啊!”
“再說了。偷别人家的不行嗎?怎麽就非得去偷鄒和家的啊!”
秦淮茹的本意,是說鄒和聰明,而且有仇必報,不好對付,偷别人家的還好應付一些。
可是,這話傳到賈張氏的耳中,卻又是另一番意思了。
“呦呦呦!秦淮茹,你翅膀硬了是吧?敢跟我還嘴了?!”
“聽聽你媽說這話,偷别人家沒事,就是不能去偷鄒和家!棒梗,你知道爲什麽嗎?”
棒梗也被秦淮茹數落的灰頭土臉,聽到賈張氏這麽問,也有些好奇,不明所以的問道:“我不知道,什麽意思?爲什麽偷别人家沒事,就不能偷鄒和家??”
賈張氏斜了一眼秦淮茹,擡高了強調說道:“那自然是因爲,這鄒和是你媽以前的老相好啊!”
“你媽跟你爸還沒結婚的時候,就跟那鄒和勾搭到一起去了,就是因爲她心裏有鬼,所以才不想讓你偷她老情人家啊!”
而一旁本來快睡着的賈東旭聽到這話,頓時眼睛圓瞪,破口大罵了起來:“秦淮茹,你個騷蹄子!水性楊花!不守婦道!”
秦淮茹委屈不已,抹着眼淚說道:“媽,您怎麽跟棒梗瞎說啊!”
“我哪裏是這個意思了!”
說完,在棒梗震驚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秦淮茹跑了出去,自己一個人,躲在門外掉起了眼淚。
這一家人,沒有一個人是有良心的。
自己不過就是随口說了兩句,他們竟然都擠兌起自己來了。
這日子,真的是越過越過不下去了。
正在秦淮茹絕望之際,卻看到傻柱吊着一條胳膊,從外面提着一個飯盒回來了。
一看到飯盒,秦淮茹的眼睛頓時冒起了綠光。
飯盒!!
這久違的,她心心念念,最愛的飯盒!!!
以前傻柱在食堂當大廚,管事的時候,每次從廠裏回來,都能帶回來一個飯盒,裏面裝的,都是食堂的菜,有素有肉。
那時候,傻柱垂涎秦淮茹的身體,這飯盒裏的菜,每次都是還沒拿回家,就被秦淮茹半路打劫,給要走了,他自己基本上沒吃到過。
可是後來,傻柱被廠裏處罰,讓他不準再往家裏帶菜,秦淮茹就再也沒能見過這飯盒了。
現在,這熟悉的飯盒再次出現,秦淮茹頓時覺得自己的心都再次跳了起來。
連忙撲了過去。
誰知,就在秦淮茹就要摸到飯盒的那一瞬間,傻柱突然一轉身,把飯盒放在了自己的身後。
然後冷冷的看着秦淮茹。
今天食堂的菜剩下了不少,雖然都是素菜,可是總比沒有的強。
所以下班的時候,傻柱故意慢吞吞的最後一個才走,臨走的時候,偷偷裝了一盒子的剩菜,揣在懷裏悄悄帶了回來。
剛才他原本準備把這來之不易的一點菜給秦淮茹送去,順便收獲秦淮茹的崇拜和熱情,說不定還能摸一摸秦淮茹的胳膊或者小手,或者讓她拍上一下,也是美美的。
可是,就在剛剛,他從窗口竟然看見了那刺痛他眼睛的一幕。
一大爺易中海,居然跟秦淮茹一起鑽了菜窖。
倆人鬼鬼祟祟的從菜窖裏溜出來了。
看到那一幕,傻柱隻覺得猶如晴天霹靂。
自己這麽多年的付出,簡直就屁都不是。
秦淮茹居然跟一大爺易中海一起鑽了菜窖?
傻柱也在心裏勸導了自己許久,開解自己,說不定一大爺隻是跟秦淮茹恰好一起去菜窖取菜了,倆人之間沒什麽的。
可是很快,傻柱就自己推翻了自己的這個說法。
如果真的隻是去菜窖裏取菜,恰好碰到的,那倆人爲什麽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一大爺爲什麽看着那麽心虛,出來還四處看?
這分明就是有鬼!
傻柱頓時十分的喪氣。
自己辛苦偷摸帶回來的菜,還打算獻給人家秦淮茹呢,可是人家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想到這裏,傻柱拿出菜就打算自己吃,可是卻又不甘心。
剛好看到秦淮茹從家裏出來了,傻柱便又故意領這飯盒,在秦淮茹家門口溜達、
果然被秦淮茹看到了。
秦淮茹一撲撲空了,以爲傻柱是在跟她玩,便笑眯眯的說道:“傻柱,你帶了菜回來怎麽不早說啊!”
“我家到現在還沒吃飯呢,你這菜來的可太及時了!”
說着,秦淮茹就要上手再去搶,再次被傻柱躲過去了。
傻柱沉着一張臉,冷冷的說道:“幹什麽。”
“這飯盒是我自己帶的,我自己吃的!”
秦淮茹見傻柱連躲兩次,還這麽說,頓時有些迷惑了。
這傻柱是怎麽回事?
平時從廠裏帶回來了菜,都是屁颠屁颠的拿來自己跟前獻寶,今天這是怎麽了?
自己要,他居然不給了?
她當然不知道,此刻,傻柱心裏,更是爲剛才看到秦淮茹和易中海從菜窖裏出來的那一幕耿耿于懷呢。
傻柱冷哼了一聲,絲毫沒有把飯盒拿出來的樣子。
“傻柱,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看到這裏一幕,秦淮茹有些不高興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