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看着秦淮茹離去時扭動的腰肢,頓時看呆了,直看得秦淮茹的背影都看不見了,這才悻悻的回頭。
一回頭,看到身邊的胖女人,傻柱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相親的。
而那胖女人,此刻正拉長着臉不滿的看着傻柱。
傻柱連忙賠笑解釋道:“你别誤會,那是,那是我鄰居。”
女人雖然不聰明,但是也不是徹底的傻子。
鄰居?鄰居能給他鋪床疊被?給他洗衣服?
還給他縫内褲?
這倆人肯定關系不正常,分明有什麽貓膩。
胖女人直接說道:“我家裏還有事,我先走了。咱倆的事,還是拉倒吧!”
說完,胖女人扭頭便走。
傻柱連忙跟在後面急切的解釋道:“愛花,不對,金花,不是,大花,大花!你聽我解釋啊!”
“我跟那女的真沒什麽的,她就是我鄰居,她老公癱在床上,還有個婆婆,三個孩子要養,我是看她可憐,才偶爾接濟她一下的,她出于感謝我,偶爾,真的是偶爾才會幫我打掃下屋子,縫下衣服而已,你别誤會啊!”
傻柱不解釋還好,越解釋,反而暴露的越多。
他現在所說的,完全就印證了剛才秦淮茹所說的話,幫他鋪床疊被,洗衣縫内褲。
劉大花一肚子火氣,終于站住了腳步,指着傻柱罵道:“伱别再跟着我了啊!再跟着我就喊流氓了!咱倆也就第一次見面,你甚至連我的名字都認不準呢,相不成也沒什麽,反正你有這麽貼心的鄰居,也不用找老婆了啊,張嬸子這說的這叫什麽媒啊!哼!”
劉大花說完,狠狠剜了傻柱一眼,氣呼呼的離開了。
傻柱也不敢再追過去了。
氣的一拳打在了一旁的樹上。
好不容易碰到個能看上他的,這又泡湯了!
這一切,都怪秦淮茹!
剛才要不是她突然出現,說那些話,劉大花也不可能生自己的氣,直接走掉。
想到這裏,傻柱氣呼呼的往四合院走去。
剛一進門,三大爺正在院子裏掃地,看到傻柱一身打扮,笑道:“呦!傻柱,今天打扮這麽精神幹什麽去了?還穿着皮鞋,不會是去相親了吧?”
三大爺的話正中傻柱的痛處,他瞪了三大爺一眼,沒搭理,直接往中院去了。
而一大爺易中海此刻正在自家門口站着,一看到傻柱回來了,驚訝道:“怎麽這麽快就相完了?那女方怎麽樣啊?”
傻柱一腳踹開門,進去坐在了桌子邊,氣呼呼的說道:“相個屁啊!!”
易中海一聽,還以爲是那女方沒有看上傻柱,便安慰道:“相不中也沒啥,我讓張嫂子再給你介紹一個更好的。”
傻柱一拍桌子,怒道:“不是相中相不中的問題,我們倆一見面,我就知道,那劉大花肯定對我有意思,看着我直笑呢。”
“我今天還特意換了衣服,穿了皮鞋,打扮的這麽精神,就是爲了給人留一好印象,可是……哎!”
易中海一聽,頓時有些疑惑了。
“你是說那女方對你印象不錯,看上你了?那你氣什麽啊?”
傻柱歎了兩口氣,道:“我們倆人剛見面,剛報了身份,有點看對眼的意思,秦淮茹不知道突然從哪兒冒出來了,直接就是一通搗亂,說什麽給我洗衣服,鋪床疊被的事,人家劉大花能樂意嗎?當場就跟我翻了臉,直接就走了!”
傻柱說完,氣的隻拍桌子。
易中海也氣憤道:“秦淮茹怎麽知道你去相親了?這可不是在四合院裏,她怎麽就能跑哪去了?這可太奇怪了!”
傻柱哼了一聲,說道:“我非找她問清楚不可!”
這次相親不成,突然冒出了秦淮茹打斷了相親,易中海也無可奈何,隻得從頭打算。
晚上。
傻柱一直站在窗戶邊偷看着,看到秦淮茹端着碗筷出來洗,立刻跑了過去。
跑到秦淮茹身邊,低聲道:“我在小胡同等你,快來。”
傻柱說完,便快步走了出去。以免被賈張氏看到,又多生事端。
秦淮茹刷完了碗,便慢悠悠的來到了四合院旁邊的小胡同,傻柱果然正在那裏等着她。
一看見秦淮茹來了,傻柱的火氣頓時竄了上來,質問道:“秦淮茹,你今天什麽意思?我整相親呢,你爲什麽突然跑去搗亂?!”
“我跟你無冤無仇吧?我還經常接濟你,借給你錢呢,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我回回相親,你都跑去搗亂,你到底按得什麽心呢你?”
傻柱一通噼裏啪啦的質問,卻沒有聽到秦淮茹的解釋,便低頭想繼續問,這才發現,秦淮茹居然眼中閃動着淚花,一臉的委屈申請。
傻柱頓時呆住了,質問的話也問不出口了。
秦淮茹淚眼婆娑的問道:“我安的什麽心?你說,我還能安什麽心?我是怎麽想的,你會不知道?”
秦淮茹這麽一問,直接把傻柱給問懵逼了,不過看着秦淮茹那委屈巴巴的樣子,傻柱心裏的火氣早就随風飄散了,哪裏回答的上來。
秦淮茹繼續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故意去給你搗亂的,我就是不想讓你相親成功!我就是,不想讓你結婚!”
傻柱一聽這話,忍不住就要問:“你爲什麽啊?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秦淮茹又掉了兩滴淚,委屈道:“我對你的心,你還不知道嗎?”
秦淮茹的這話一出口,那暧昧的意味就更明顯了。
就算傻柱是個傻子,也能聽出來秦淮茹話裏的意思了。
他頓時心裏狂喜!激動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你對我……”
傻柱說着,就要上手去抓秦淮茹的小手,秦淮茹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不動聲色的避開了。
傻柱卻沒有察覺到。
秦淮茹轉過身,開口說道:“可是不管怎麽樣,棒梗他爸,現在還活着,無論怎樣,也得等他……才好做打算啊。”
秦淮茹的這番話,其實說的模棱兩可,根本也沒說自己對傻柱是什麽感情,更沒有承諾傻柱什麽。
隻是給傻柱留一點點的念想,繼續吊着他罷了。
隻要繼續釣着傻柱,傻柱爲了讨好她,就會繼續接濟她,給她帶菜,就算以後什麽時候賈東旭真死了,秦淮茹也不會真的就跟傻柱在一起。
秦淮茹嘴上沒說,可是心裏根本瞧不起傻柱。
她想找的,是像鄒和那樣有能力的男人。
憑什麽自己的堂妹秦京茹就能找鄒和,長的又帥,又有錢,天天過着吃穿不愁的日子,而她秦淮茹,就隻能找個廚子了?
她當然不甘心。
可是傻柱卻根本沒有發現秦淮茹話裏的玄機,還以爲這是秦淮茹對他的許諾呢,高興的直搓手。
激動的說道:“秦姐,你放心,隻要有你這些話,我就踏實了,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家裏缺吃的隻管找我,我現在已經調回食堂了,雖然食堂主任說的是不讓我帶菜,但是時間長了,肯定就松了,到時候我還偷偷給你帶!”
秦淮茹聽了這話,終于破涕爲笑。
眼裏閃過一絲得意。
這傻柱,如果是一條狗,那狗的繩子,就抓在秦淮茹的手裏,她隻要松松繩子,緊緊繩子,偶爾扔給他一個肉骨頭,他就會乖乖的聽話,對自己搖尾乞憐。
自己不過雖然給他點甜頭,他不就又乖乖聽話了?
秦淮茹看了看胡同外面,說道:“好了,我得趕緊回去了,出來的時間久了我婆婆又該罵我了。”
傻柱隻得戀戀不舍的看着秦淮茹離開了。
在原地傻笑了好一會兒,才回了屋。
第二天。
易中海一大早就來找傻柱,傻柱的屋門從來不鎖,易中海一推門直接進去了。
看到傻柱還躺在床上,易中海喊道:“起來了柱子,該上班去了。”
傻柱臉色還挂着笑,迷糊道:“上班有什麽意思啊?”
易中海笑道:“上班沒意思?那找媳婦有沒有意思?”
“我已經跟張嫂子說過了,讓她又給你介紹了一個姑娘,你今天下了班,再去見一見。”
傻柱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說道:“算了,我不去了。”
一聽傻柱這麽說,易中海頓時驚訝起來。
“你昨天不是還氣呼呼的,說一定要找媳婦的嗎?怎麽給你介紹了你又不去了?”
傻柱傻笑了一下,沒有多說。
畢竟現在賈東旭還沒死,他和秦淮茹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想到這裏,傻柱起來換着衣服,說道:“沒什麽,不想找了呗,。走吧走吧!”
說完,便推着易中海往門外走去。
軋鋼廠。
傻柱穿着廠服,大搖大擺的走在去食堂的路上。
心情無比的舒暢。
之前一個多月,他被食堂主任罰去清廁所,不少工人都是落井下石,趁機踩他兩腳。更多的人見了他都是冷嘲熱諷。
而現在,他何雨柱,總算是又回來了!
傻柱一臉得意,心中暗道:“等老子回到廚房,你們就給我等着吧!”
“打飯窗口就是那些小癟三的命門,我想給誰打多久打多,想給誰打少就打少!這段時間欺負過我何雨柱的,我一個也不會放過!咱們等着瞧!”
想到這裏,傻柱更是意氣風發,大步流星的往食堂而去。
早上的時間,菜都已經送到了廚房,打雜的徒弟們都在摘菜洗菜。
傻柱一來,就直接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端着杯茶喝了起來。
按之前食堂的規矩,這些摘菜洗菜切菜都是底下幫廚的人幹的活,傻柱這個大廚自然是不用沾手的。
隻等一切備菜工作做完了,他直接開炒就行了。
然後傻柱剛坐下不到五分鍾,一個大嗓門就喊了起來:“那誰怎麽還坐着呢?看不到别人都在幹活呢?怎麽沒一點眼力勁兒啊!”
何雨柱擡頭看去,原來是廚子全光光,翻了個白眼,傲聲道:“嘿!光頭!把你的倆眼擦幹淨咯,看清楚我是誰?你支使誰呢?”
全光光臉上帶着笑,說道:“是傻柱啊,你清廁所的活幹完了?回來了?”
傻柱一聽這話,頓時臉色一變。
那段清廁所的時光,是他人生的至暗時刻,他自然不想聽任何人提起。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信不信我抽你啊?還有,傻柱是你叫的嗎?叫師傅,聽見了嗎?”傻柱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大聲道。
全光光臉色不改,笑道:“不管喊你什麽,你也得聽洗菜去,食堂主任可發話了,這食堂的大廚,現在是我。”
傻柱一聽,頓時火冒三丈,站起來指着全光光的鼻子罵道:“你算個什麽東西啊?就你還想指揮我?”
正在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何雨柱!你幹什麽呢!”
傻柱一聽這聲音頓時吓了一跳,連忙回頭看去,果然是食堂主任錢主任。
傻柱連忙解釋道:“主任,是這個光頭找事,竟然讓我一個大廚摘菜?!這些活都是幫廚徒弟幹的,我可是大廚,怎麽能幹這些啊?”
食堂主任走了過來,直接擺了擺手,讓傻柱不要再說下去了。
“别廢話了,趕緊幹活啊,你以爲我讓你來食堂是坐着喝茶享受的啊!這麽多人都在幹活,你怎麽有臉坐在這兒看着啊!”
食堂主任這話說的毫不留情,傻柱有些怵了,頓時不敢再說下去了。
等食堂主任離開了,傻柱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去摘菜洗菜了。
其他的食堂員工看到傻柱吃癟被怼,都是心裏暗爽。
以前傻柱當大廚的時候,這些活他從來不幹的,都是支使他們幾個幫廚的幹,自己坐在一邊歇着,現在,傻柱也終于挨怼了,他們當然開心。
傻柱小聲的抱怨着,其他人幹着各自的活,卻沒有一個人附和他。
好不容易摘完了菜,洗幹淨了,傻柱累的腰酸背痛。
還沒喘口氣,就已經到了該做午飯的時間了。
上萬人的軋鋼廠,一頓中午飯的工作量有多大,可想可知。
食堂十幾個人忙碌的工作着,過了兩個小時,終于把活幹完了。
幫廚們把一桶桶的菜往食堂窗口搬,等搬得差不多了,傻柱便大搖大擺的往食堂去了。
在窗口打飯,可是傻柱的樂趣之一。
他就喜歡看着别人的命運掌握在他手裏的感覺。
看誰順眼就多打點,看誰不順眼就手一抖,一勺變半勺。
一想到那些曾經嘲笑自己的人等會看到自己那巴結的眼神,傻柱心情頓時更是舒暢。在廚房的辛勞也一掃而空了。
可是,到了餐廳,傻柱突然發現,他平時打飯的窗口裏,已經有人在了。
傻柱頓時愣住了。
這個位置以前可都是他來幹的,到底是誰,居然敢搶他這個大廚的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