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之前多次被鄒和暴揍,對鄒和的實力自然十分的了解。
看着鄒和朝自己走來,傻柱的腿肚子都開始打顫了。
剛才鄒和一拳下去,直接把易中海給打飛了出去,那一拳要是打在自己身上……
想到這裏,傻柱腿一軟,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鄒和腳步不停,繼續向傻柱走去。
傻柱手腳并用,向後挪動着。
突然,他的手摸到了地上的一根木棍,傻柱下意識的立刻抓在了手裏。
看來鄒和不會放過自己的,與其坐等挨打,還不如主動出擊!
說不定趁鄒和不備,還能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裏,傻柱猛地竄了起來,手緊抓着棍子,向鄒和揮去!
由于是晚上,光線差,周圍的人并沒有看清楚傻柱手裏什麽時候抓了根棍子,猛然看到傻柱手持棍子向鄒和揮去,都吓得驚呼了起來。
那麽粗的棍子,打在鄒和的臉上,必定是血肉模糊,非同小可。
這事明明是傻柱和一大爺易中海害的鄒和,傻柱居然還敢去打鄒和,街坊們都十分的爲鄒和抱不平,眼看着棍子就要打在鄒和的臉上,周圍的街坊都不忍看下去,不少人紛紛閉緊了眼睛。
正在他們以爲就要聽到鄒和的慘呼聲時,卻聽得棍子掉落在地上的咣當聲。
然後便是傻柱的慘叫聲。
閉着眼睛的圍觀群衆都是十分疑惑,連忙看去。
隻見木棍果然掉在地上,傻柱跪在鄒和身前,一隻手被鄒和捏住,疼的滿臉大汗。
“什麽情況?傻柱怎麽就被抓住了?”
“鄒和什麽時候出的手,我怎麽沒看清啊?”
周圍的人熱切的議論着。
就在剛才,傻柱撿了地上棍子的時候,鄒和就已經盡收眼底,所以對他早有防備。
等傻柱拿了棍子朝他撲過來時,鄒和眼疾手快,一把鉗住了傻柱拿棍子的手腕,稍一用力,傻柱隻覺手腕劇痛,便使不上勁,棍子脫手,掉落在了地上。
傻柱跪倒在地上,哭嚎道:“啊!!放,放開我……”
鄒和冷笑了一聲,看着他,開口道:“在你拿棍子打我的那一刻,你就應該想到,現在的下場。”
鄒和說完,手上一用力,隻聽咔嚓一聲,傻柱的手腕已經被折斷,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趴在了地上。
鄒和看着趴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傻柱,說道:“這次,算給你個教訓,下次,伱要是再來招惹我,斷的,可就不隻是手了。”
鄒和說完,直接轉身進了四合院。
周圍圍觀的街坊鄰居看着倒在地上的易中海和傻柱,也都是一臉的痛快。
“居然拿自己的親妹妹去害人,這下被教訓了吧?”
“沒想到老易這麽大年紀了,也和傻柱狼狽爲奸,去害人家鄒和!”
“看來易中海平時那道貌岸然的樣子也都是裝的,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呢!”
“打得好!真解氣!”
“就是!活該!”
何雨水看着傻柱被打成這樣,重重的哼了一聲,扭頭進了四合院,也不再搭理她這個哥哥了。
傻柱爲了害人,都沒把她這個妹妹的死活放在眼裏,何雨水自然不會去心疼這樣狼心狗肺的哥哥了。
衆人議論了一陣,也都紛紛散去了。
一大媽也在一旁看着,縱然也覺得丢人,可是易中海畢竟是她的老伴,最後也扶着易中海回家去了。
隻剩下傻柱委頓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手腕上傳來的劇痛,讓傻柱心裏仇恨更深,依照傻柱之前的個性,鄒和把他的手腕掰斷了,傻柱是肯定要立馬跑去派出所報警的,可是今天的事,本就是他預謀誣陷鄒和在先,何雨水,還有圍觀的街坊鄰居都看的清清楚楚,而且,也是傻柱先拿了棍子去打鄒和的。
再者傻柱之前還多次坐過牢,傻柱如果現在去報警,警察對他的處罰很有可能比鄒和更重。
而軋鋼廠之前也已經警告過傻柱了,如果他再惹事,就要開除他,所以,就算傻柱再不甘心,這口氣,也隻能忍下了。
……
次日。
易中海一醒來,就感覺到了臉上傳來的劇痛,一摸臉頰,果然高高腫起,鼻子也青腫不堪。
一大媽抱怨道:“好好的你招惹那鄒和幹什麽,看看現在,被打成這樣,出去多丢人啊!”
易中海本來就煩躁不安,聽一大媽這麽說,便不耐煩的說道:“行了你,少在這兒發牢騷!”
一大媽氣的直接扭頭出去了。
易中海忍着痛,洗漱完畢,還是上班去了,畢竟沒有請假,要是不去可就是曠工了。
到了軋鋼廠,所有人見到易中海的第一句話都是問他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易中海支支吾吾,搪塞過去。
一進車間,車間裏的人也都圍了過來。
“老易,你這臉上是怎麽回事啊??怎麽腫的這麽高??”
易中海:“我牙疼……”
“牙疼??我看着像是被人打的吧??”
“是啊,鼻子怎麽也腫了?你這麽大年紀了,怎麽還跟人打架啊老易?”
工廠裏的工人好奇的問着易中海,易中海隻得随口編道:“我走路上摔的,别問了,都幹活去吧。”
縱然工人們散去了,還是對着易中海指指點點,議論不停。
都在談論易中海是不是跟他老伴打架了,受的傷。
甚至又說起了易中海之前因爲真話符在廠裏胡言亂語,被揍的事情。
易中海内心痛苦不已,那是他永遠不願意被人提起的噩夢經曆,可是,卻也永遠沒法把别人的記憶抹去。
易中海在心裏乞求,這一天,趕緊過去吧!
而另一邊。
傻柱也是一樣,睡了一晚上,手腕疼的更厲害了。
一大早,便去找梁大夫接骨。
梁大夫伸手摸了摸傻柱的斷骨處,皺起了眉頭,問道;“你這是怎麽弄的啊?手腕骨折,還是粉碎性的骨折,這要接可是非常不容易的。必須得打麻藥,最好還得開刀,我這做不了,你還是去醫院吧!”
要是去了醫院,收費肯定更貴,傻柱的錢借給了秦淮茹,自己也沒多少錢了,考慮到省錢,傻柱咬了咬牙,說道:“您就隻管接吧梁大夫,我能忍住!”
梁大夫聽傻柱這麽說,便也不再多說了。
粉碎性的骨折碎骨多,需要梁大夫靠經驗一點點摸出碎骨的位置,大緻拼在一起,然後固定住。
這個過程,傻柱疼的暈死過去兩回,又被疼醒過來。
最終,總算是接好了斷骨。
梁大夫又用竹闆給傻柱固定好,綁了繃帶吊在了脖子上。
傻柱付了診金,便向軋鋼廠走去。
走在路上,傻柱心裏起了個念頭。
自己現在手腕骨折了,倒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手腕一骨折,自然沒辦法清廁所了,剛好可以請半個月的假,好好的休息休息。
一想到可以不用清廁所了,傻柱頓時來了精神。
用手腕骨折來換半個月的假期,也還不錯。
看來,自己這下要因禍得福了啊!
想到這裏,傻柱眼神頓時亮了起來,加快了步伐,向軋鋼廠而去。
傻柱來到軋鋼廠,沒有去清廁所,而是直奔食堂主任的辦公室。
食堂主任一看是傻柱來了,立刻皺起了眉毛。
傻柱一臉賠笑的上前,給食堂主任遞煙,食堂主任伸手拒絕,道:“你有什麽話直說,趕緊的,我還得去開會呢。”
傻柱便做出一臉痛苦虛弱的樣子,道:“主任,我這手,不小心摔骨折了,你看,這剛接好骨,我想,想請幾天假休息休息,你給我批一下吧?”
食堂主任擡眼看了眼傻柱的胳膊,問道:“請假?你想請幾天假?”
傻柱一聽,以爲有戲,連忙說道:“半個月……不對,一個月,一個月的假!”
“主任,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這可是骨折,按理得休息三個月才行的,不過咱們廠裏的工作要緊,我隻請一個月的假就行,下個月,一定準時回來,去食堂報告,不會耽誤食堂工作的!”
食堂主任聽了,冷笑了一聲。
大聲說道:“何雨柱,你可真是精啊!!”
“我罰你清一個月的廁所,你不服氣是吧?三番兩次的推脫!你先是耍流氓被拘留了七天,這才剛回來,你又說是骨折了,要請一個月的假,你的意思就是,不想清廁所是吧?”
傻柱連忙解釋道:“不是的主任,我不是那意思……”
食堂主任不聽傻柱的廢話,直接打斷他,說道:“閉嘴!我不想聽你狡辯了。”
“我就一句話,你要是想在軋鋼廠幹下去,要麽,繼續去清廁所,把你的一個月罰期幹滿,要麽,立刻卷鋪蓋走人!别在這兒給我礙眼!!”
食堂主任說完,立刻站了起來,就要出去開會。
傻柱看這情形,連忙說道;“主任,我錯了,我不請假了!”
“我,我這就去繼續清廁所!”
說完,連忙急匆匆的往廁所去了。
食堂主任看着傻柱離開的背影,冷笑了一聲,道:“哼!還想跟我這兒耍小聰明呢!”
雖說是初秋的天氣,可是中午的氣溫依舊很高。
傻柱一手拿着舀糞的長柄桶,從糞坑裏往外清糞,因爲右手骨折,他隻能用左手幹活。
一個手使不上勁,一次隻能舀半桶。
幹活的效率比平時低的多,半天過去了,一個廁所還沒有清完。
傻柱已經累得渾身酸痛,滿頭大汗了。
而那些來上廁所的工友,看到傻柱的狼狽樣子,都是捂着嘴偷笑。
以前傻柱在食堂窗口打飯,看見長的漂亮的女工就打的滿一些,看到自己看不順眼的,就抖三抖,盛的少些。很多工人對他都是敢怒不敢言。
現在看到傻柱被罰來清廁所,都是感覺十分的解氣。
“呦,這不是食堂的何師傅嗎?”
“何師傅,您不在食堂裏打飯,怎麽跑來這裏清廁所了?”
“何師傅,您這也太敬業了吧?這胳膊上還吊着繃帶呢,還堅持清糞坑啊!”
幾人一邊說着,一邊嘲諷的笑着。
傻柱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氣沒處撒,他原是個暴脾氣,除了在鄒和那,沒在别處吃過什麽虧。大家也從來沒輸過。
現在見那幾個工人出言挑釁,當即舉起手裏的糞勺子往他們身上一甩。糞勺子裏的幾滴糞水便濺在了幾人腿上。
“嘴巴給我放幹淨些!不想挨揍就滾遠點!!”
幾個工人被糞勺子上的糞水濺到了腿上,都驚得跳了起來。
當頭一人罵道:“傻柱,你找死嗎?”
傻柱平時打架打慣了,從沒怕過人,自然不會慫,當即回怼道:“你才是找死!”
幾人頓時炸了,立刻沖上去,跟傻柱打了起來。
傻柱嘴硬的時候,忘記了自己現在骨瘦如柴,沒什麽力氣,更忘了他昨天剛和易中海打過架,被鄒和捏斷了手腕,戰鬥力嚴重确實。根本就是一個正常人的對手,更何況,他現在招惹的,可是四個人。
這場戰鬥的結果,毫無疑問,以傻柱的慘敗而收場。
那幾個工人出了氣,恨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離開了廁所。
隻剩下傻柱鼻青臉腫,吊着一條胳膊,坐在滿是糞水的地上,心裏滿是絕望。
這樣的奇恥大辱,傻柱除了在鄒和那,可還從來沒有受過。
他絕望了爬了起來,看着滿地的糞水,不得不從頭打掃起來。
等到傻柱打掃完一個廁所,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
傻柱換了衣服,簡單沖洗了一下,又趕緊去梁大夫家。
他吊着的繃帶上也沾上了糞水,還得重新包紮。
包紮一次,是一次的錢。
這重新包紮,當然還得重新付錢。
傻柱摸着兜裏僅剩的幾塊錢,依依不舍的付給了梁大夫。
包紮完,傻柱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四合院。
進到中院,正好看到秦淮茹正在院子裏洗衣服。
看到自己的女神,傻柱滿心的委屈,在這一刻再也繃不住了。
他快走了兩步,喊道:“秦姐……”
可是秦淮茹一看見傻柱,立刻端着洗衣服的盆準備回屋。
傻柱一看秦淮茹要走,連忙上前,攔住秦淮茹喊道:“秦姐,你怎麽不理我啊!”
秦淮茹翻了個白眼。
她以前對傻柱有幾分好臉色,是因爲傻柱在食堂工作,能給她帶菜,還能借給她錢,可是,現在傻柱食堂的工作沒有了,被罰去清廁所,秦淮茹占不到他的便宜,自然也懶得裝了。
秦淮茹皺着眉毛說道:“傻柱,你注意點,孤男寡女的,被人看見成什麽樣子!~”
傻柱一呆,他沒想到,秦淮茹居然會這麽說。
以前自己給秦淮茹帶菜的時候,也多是兩人獨處,那時候從來沒聽秦淮茹說過什麽藥避嫌的話。
傻柱隻得說道:“秦姐,我這手斷了,過幾天還得去換藥,我之前借給你的錢,你先還我點吧!”
秦淮茹一聽這話,臉色更加的冷淡了下來。
想問她秦淮茹要錢?
怎麽可能?
從來就隻有她秦淮茹問别人借錢,讓别人接濟的份,她秦淮茹的錢,怎麽能往外拿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