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秦淮茹家。
賈張氏正躺在床上哀嚎。
鄒和現在的力氣,當然比常人大的多了,抓賈張氏胳膊這一下,雖說沒有把她的胳膊捏斷,卻也讓賈張氏疼的龇牙咧嘴,半天緩不過神來。
賈張氏心裏暗恨:這鄒和的手是鋼爪嗎?這麽硬!
就算是自己先去碰瓷的,可是這不是沒碰瓷成功嗎?竟然還差點把自己的胳膊捏斷,他娘的!心太毒了!
賈東旭躺在床上,聽着賈張氏的講述,也氣的哇哇直叫,大罵鄒和不是個東西,下手心狠手辣。可惜他再怎麽罵,也還是隻能躺在床上,隻能過過嘴瘾。
秦淮茹在一旁做着飯,沒有說話。
今天賈張氏被鄒和打,秦淮茹倒是沒怎麽生氣。
這賈張氏天天對她非打即罵,秦淮茹也早就受夠了她了,不過是不敢頂嘴反抗而已,現在鄒和替自己懲戒了賈張氏,秦淮茹心裏,甚至覺得有點隐秘的痛快。
秦淮茹又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和鄒和在胡同裏說的話,頓時臉頰绯紅,難道鄒和是對我又心動了?所以看賈張氏平時對自己太苛刻了,今天才借機懲戒了下賈張氏?鄒和這……難道是在替自己出氣嗎?
秦淮茹想到這裏,心裏有些激動。
看來,鄒和對自己,還是有些情分的。
賈東旭嘴巴一刻不停在罵鄒和,直罵的口幹舌燥,喉嚨都快冒煙了,便喊秦淮茹給他倒水,結果秦淮茹正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幻想着鄒和對她的感情,根本沒有聽到。
賈張氏擡頭一看,便看到秦淮茹唇角含笑,正在發呆。
頓時火氣竄了上來,大罵了起來。
“好你個浪蹄子!我今天挨了打,你居然還能笑的出來?!你是不是特高興啊!可是趁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了是吧?!”
“平時在我面前裝孝順,裝賢惠,這下暴露了吧!看來你心裏不知道咒了我多少回是吧?”
賈張氏這一罵,秦淮茹頓時回過了神,頓時心虛的說不出來話了。
賈張氏罵完,不等秦淮茹解釋,賈東旭又接着罵了起來。
“你這個黑心腸的毒婦!老子罵了半天喉嚨都要冒煙了,你還不給我喝水,是想渴死我是吧?!”
秦淮茹聽了,連忙倒了水,端到賈張氏的床前,就在秦淮茹倒水的過程中,賈東旭辱罵的詞彙還是層出不絕,不斷從嘴裏往外湧出。
秦淮茹聽的心裏煩悶不堪,隻想趕緊把賈東旭的嘴堵上,快步走到床邊,把碗裏的水一股腦倒進賈東旭的嘴裏。
“啊!嘶嘶嘶嘶嘶!!!!”賈東旭突然尖叫了起來。
秦淮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光想着快點堵住賈東旭的嘴,卻忘了剛倒出來的水太燙了,這一倒,把賈東旭燙的連連慘叫,嘴裏還燙出了幾個水泡。
眼看自己的寶貝兒子被燙成這樣,躺在一旁的賈張氏忍不下去了,一個翻身下了車,上去對着秦淮茹的臉就是一巴掌,大罵道:“你這個毒婦!毒婦!”
“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居然給你男人嘴裏灌開水!心怎麽這麽毒啊!”
秦淮茹委屈的捂着臉,沒話辯駁了。
自己天天辛辛苦苦幹活,就今天沒留神把熱水倒進了賈東旭嘴裏,賈張氏和賈東旭居然就這麽打罵自己,這實在是太委屈了。
等賈東旭和賈張氏終于罵的累了,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棒梗終于回來了。
一看到棒梗,賈張氏頓時眼睛一亮,拉着棒梗委屈的訴說着今天鄒和金龍是怎麽在大庭廣衆之下逼着她道歉的,是怎麽欺負她的。
賈張氏似乎是忘了,這件事的起因,本就是她賈張氏碰瓷訛詐金龍在先的。
棒梗聽的咬牙切齒,恨恨的說道:“鄒金龍先是欺負我,讓院子的孩子打我,現在居然又欺負奶奶你!簡直是欺人太甚!”
“我不好好整整他們家,我就不是人!”
“這次要是不把鄒金龍整趴下,我賈棒梗就倒立拉屎!”
聽到棒梗這麽發誓,秦淮茹有些擔憂。
這麽多年了,院子裏的不少人跟鄒和鬥了這麽多次,鄒和還從來沒有吃過虧。
隻要有誰去招惹鄒和,最後一定會被整的很慘。
想了想,秦淮茹猶豫着說道:“棒梗,也沒必要發這麽毒的誓的……”
棒梗不滿的大聲說道:“媽,你怎麽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你是看不起我嗎?”
一旁的賈張氏也不滿道:“秦淮茹,你那破嘴裏能不能說點好聽的啊?”
“怎麽,那鄒和是你相好的?你不舍得讓棒梗整他?”
“我沒有……”秦淮茹有些委屈。
“你們就放心吧!這次,我可不是一個人回來的,我請了個大神回來!”棒梗興奮的說道。
秦淮茹,賈張氏都是一愣:“大神?”
“沒錯!”棒梗眼睛發亮,說道,然後向一旁一閃身,秦淮茹這才看到,棒梗的身後,竟然還跟着一個人進來了。
那人精瘦身材,身形瘦小,嘴上還留着兩撮小胡子。
正是棒梗在監獄裏時,認的師父,神偷手李大千。
李大千看到衆人看過來的目光,微微一笑。
賈張氏有些疑惑:“這誰啊??”
棒梗出獄的時候,她還在牢裏。所以賈張氏對于棒梗的這個師父并不知曉。
棒梗興奮的介紹道:“奶奶!這是我在監獄裏時認的師父!”
“我師父可厲害了!偷遍天下無敵手!一手夾指神功,更是使得出神入化!可牛逼了!”
神偷手李大千微微颔首,道:“在下,正是李大千!”
“一點微末功夫,不足挂齒,不足挂齒!”
棒梗打斷他說道:“師父,你就别謙虛了!”
然後又對着秦淮茹和賈張氏繼續吹噓道:“媽,奶奶,你們不知道,我這師父啊,可厲害了!他的夾指神功百發百中,隻要被我師父看一眼,鎖定了目标,那他就死定了!”
“鄒和天天欺負咱們家,現在連鄒金龍那小兔崽子也敢來欺負我了,我這次把我師父請來,就是要好好的報複報複他們家!”
秦淮茹有些猶豫:“能行嗎?”
想到鄒和平時怎麽對得罪他的人的,秦淮茹有些後怕,今天因爲賈張氏碰瓷,更是差點把他的胳膊擰斷,秦淮茹實在是有點不放心。
真偷成功了自然是極好的,就怕失敗了,招來鄒和的反擊。
那可真是噩夢了。
一旁的神偷手李大千聽了,不樂意了,揚聲道:“呦?怎麽,你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了?”
“你可以質疑我的容貌,質疑我的身材,但是,就是不能質疑我的專業能力!”
“隻要我出手,那就沒有拿不下的!”
“出去打聽打聽我神偷手張大手的名号!叱咤江湖這麽多年,從無失手!”
“今天是我徒兒棒梗求到我頭上了,我才來的,平常人還請不到我呢!”
“你們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聽神偷手這麽說,賈張氏大喜!
連連拍着大腿叫好。
“好好好!太好了!”
“有張大師這番話,我老婆子就放心了!”賈張氏激動的說着,仿佛已經看到了鄒和家被偷後,他們一家人痛哭流涕的樣子。
可秦淮茹卻有些不以爲然。
如果棒梗這師父真像他自己吹的那麽好,‘叱咤江湖,從無失手’,那怎麽會進監獄呢,那不還是失手被抓了嗎。
不過看着棒梗賈張氏都是一臉興奮,躍躍欲試的樣子,秦淮茹也不敢再說了。
正議論的熱烈,忽然一陣咕噜噜的聲音傳來。
衆人尋聲看去,原來是張大師的肚子叫了。
神偷手張大手揉了揉肚子,說道:“咳咳,要想一擊必中,進展順利,首先嘛,就是得填飽肚子。”
棒梗一聽,立馬領悟,推着秦淮茹道:“媽!快去給我師父做飯!”
秦淮茹遲疑着說道:“咱家沒糧食了……”
家裏确實沒什麽糧食了,就剩缸底的一點點米,那還是一家七口人要吃到月底的。
賈張氏當然也不是大方的人,有點好吃的還想緊着自己吃,要是平時,她怎麽也不會舍得從嘴裏扣食分給别人的。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這張大手是棒梗請來的神偷,隻要給他吃了飯,他就能出手替自己一家出這一口惡氣。想到這裏,賈張氏立馬說道:“缸裏不是還有點米嗎?去給張大師熬點米湯去!”
秦淮茹隻得起身去做飯,神偷手張大手又說道:“我不喜歡喝米湯,要是能吃米飯就好了。”
秦淮茹聽了一呆,蒸一碗米飯要用的米量夠熬七八次粥了,她從來都不舍得蒸米飯吃的。他們一家七口人都已經不知道多久沒吃過蒸米飯了,早都不記得米飯是什麽味道了,可這張大師居然張口就要吃米飯?!
眼尖秦淮茹猶豫,神偷手張大手歎了口氣,站了起來。
“看來,你們一家人這是沒什麽誠意啊!”張大手說道,“想讓我幫你們報仇,去偷東西,卻連一頓飯都不舍得管,算了,我還是走吧!”
說完,張大手起身就要往外走。
賈張氏一看張大手要走,頓時急了,
俗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隻要把這張大師伺候好了,等他去偷了鄒和家,把鄒和家的雞鴨魚肉都偷過來了,還愁沒東西吃嗎?
想到這裏,賈張氏一咬牙,說道:“等一下張大師!”
“馬上給你蒸米飯!”
然後眼睛一瞪,催促秦淮茹:“快去啊!把那點米都蒸了!一定得讓大師吃飽了飯,才能幹活呀!”
神偷手張大手聽了,這才又坐了回去。
滿意的點頭:“果然還是老人家有眼光啊!有氣魄!”
秦淮茹隻得照賈張氏說的,把缸底的米都淘洗了,剛好夠蒸一碗的。
米飯蒸好了,賈張氏又讓秦淮茹把家裏珍藏的一點花生米全炒了,給張大師就飯吃。
秦淮茹賈張氏,棒梗槐花小當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眼巴巴的看着神偷手張大手快速的往嘴裏扒飯,吃的狼吞虎咽。
聞着久違的米飯香味,一家人看得直流口水。
沒兩分鍾功夫,一碗米飯,一小碟花生米就吃了個幹淨,一粒沒剩。
神偷手張大手摸了摸嘴巴,有些意猶未盡。
不過這家人的家底也就這麽多了,也沒有更多了。
便開口道:“放心吧!這事啊,就包在我身上!”
“等明天他們家男人一上班,家裏就剩下女人孩子了,我就開始動手!”
賈張氏歡天喜地的千恩萬謝,隻要這張大師能替了報了仇,偷光鄒和家,也不枉她今天這一頓飯了。
晚上,賈張氏爲了不被院裏人發現自家來了陌生人,就沒有讓這張大手回去。
家裏一共兩張床,賈東旭常年占着一張床,秦淮茹賈張氏棒梗小當槐花幾人一張床。
這張大師是他們請來的貴客,當然不能讓人家睡地上了,必須睡床上。
賈張氏秦淮茹還有三個孩子,都在地上打了地鋪,睡在了地上。
第二天。
鄒和吃了早飯,陪金龍寶鳳玩了一會兒,就騎着車上班去了。
金龍現在是四合院裏的孩子頭,是小孩口中的大哥,一吃過飯,就不斷有小孩來喊大哥出去玩,金龍便跑出去了。
寶鳳是個女孩子,不喜歡跟着一群男孩子瘋玩,就自己在家裏看鄒和給她買的故事書。
寶鳳年紀雖小,可是智商超高,看起書來沒有任何障礙。
四大名著都已經快看完了,現在已經看到三國演義了,寶鳳看得津津有味。
秦淮茹家。
賈張氏出去觀望了半天,跑了回來。
興奮的說道:“鄒和上班走了!現在家裏就隻有秦京茹和她那幾歲的女兒!”
“大師!現在可以動手了吧?”
神偷手張大手念了念自己的小胡子,說道:“一個婦人,一個女童,我當然不放在眼裏!你們隻需想辦法把那婦人引出來,我自然有辦法動手!”
賈張氏聽了,眼珠子一轉,壞點子就來了。
“秦淮茹,那秦京茹跟你是堂姐妹,雖然關系一般,可是親戚畢竟是親戚,你去把她引出來!”
秦淮茹此刻餓的早就前心貼後背了,昨天剩下的米都給這張大師蒸了米飯,他們一家人早上都沒有吃飯。
就等着這張大師去鄒和家偷回來東西好做飯。
秦淮茹立刻點頭,說道:“好!我這就去!”
說完,立刻出了門。
秦淮茹走到後院,果然看到秦京茹正在院子裏晾曬洗好的豆子,準備給鄒和做他最喜歡吃的醬豆。
秦淮茹醞釀了一下,笑嘻嘻的走了過去。
“京茹,撿豆子呢?”秦淮茹腆着臉笑道。
秦京茹看了她一眼,沒有搭理。
鄒和之前跟她說過,秦淮茹一家都是吸血鬼,讓自己遠離這個堂姐。
秦京茹自然聽鄒和的話,并不想搭理秦淮茹。
秦淮茹見她沒有理自己,心裏不滿,可是想到這自己現在的任務,也不生氣了,繼續說道:“怎麽了京茹,再怎麽說咱們也是堂姐妹呀,姐姐來找你玩,你不能不理人呀。”
秦京茹看了秦淮茹一眼,說道:“我們家和子說了,讓我不要理你,你趕緊走吧!”
秦京茹說完,端起豆子去前院曬了。
秦淮茹一看京茹走了,隻剩下寶鳳在院子裏看書看得入迷,立刻打了個暗号,藏在牆角的神偷手張大手一聽到暗号,立刻快步竄到了鄒和家門口。
寶鳳隻是個小姑娘,此刻又在看書,神偷手張大手當然不會把她放在眼裏。
立馬給秦淮茹試了個眼色,秦淮茹領會,笑眯眯的走了過去,站在寶鳳身邊問道:“寶鳳啊,看得什麽書啊?給大姨看看。”
她一邊說着,一邊擋住了寶鳳的視線,神偷手張大手利用這機會,立刻閃進了屋裏。
誰知寶鳳一看到秦淮茹靠近,立馬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我看的書你也看不懂!”
“你離我們家遠一點,我不想跟你說話!”
秦淮茹一聽,頓時臉色不好看了。
心中暗恨,好啊,連孩子都教會了,不讓理我,秦京茹,你可真夠毒的!
寶鳳說完,拿着書就要進屋,秦淮茹看了,吓了一跳。
此刻神偷手張大手正在鄒和家屋裏‘忙着’,此刻要是讓寶鳳進了屋,撞見了張大師,再喊起來,那他們的計劃可就泡湯了!
想到這裏,秦淮茹連忙上前擋住了寶鳳,滿臉堆笑說道:“大姨不懂,你就給我講講呗!”
寶鳳冰雪聰明,智商又高,心思機敏絕非一般小孩子可比。
這秦淮茹雖說是自己的大姨,可是從來沒有來關心過她,現在怎麽突然這麽殷勤?來跟自己說話?
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這位‘大姨’,到底在打什麽主意呢?
寶鳳剛想到這裏,耳邊傳來一陣細微的輕響,她回頭一看,媽媽走的時候明明關好的大門,此刻居然閃了道縫!
屋裏有人!
爸爸上班去了,金龍也出去玩了,媽媽去前院了,屋裏不可能有人!
寶鳳何其聰明,立刻明白過來了。
家裏這是進了小偷了!
寶鳳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秦淮茹。
看來,這‘大姨’是跟小偷串通好了的啊!
想到這裏,寶鳳甜甜的笑了起來。
打了個哈欠,說道:“大姨,我去找我媽媽了,我早上吃的肉包子沒吃完,我還想吃。”
說完,蹦蹦跳跳的向前院跑去。
而秦淮茹一看寶鳳竟然走了,頓時心中狂喜!
就算那丫頭再聰明又怎麽樣?還不是個黃毛丫頭!自己兩句話就把她支走了!這下,張大師可以放開了偷了!
秦淮茹突然想起寶鳳臨走時候說的肉包子,頓時饞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肚子咕噜咕噜直叫。
這真是天都幫她!肉包子!正是她喜歡吃的!
想到這裏,秦淮茹連忙也進了鄒和的屋,肉包子可不能讓張大師一個人吃完了!她也得搶出來幾個!
而此刻,神偷手張大手也已經在屋裏搜刮了好一會兒了。結果發現,這鄒和家,根本沒有棒梗說的那麽富有。
家裏根本沒有看到錢,隻有一些臘肉,還有桌子上的一點剩菜。米缸裏米倒是不少,面粉也滿滿一大缸,可是這東西占地方,也不方便拿的。
他們當然不知道,鄒和家裏的值錢物品,都被他收在系統空間裏,家裏都是當天用的,自然沒什麽可偷的。
秦淮茹進屋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寶鳳說的肉包子,隻要端起桌子上的一盤剩菜,胡亂的往嘴裏扒着,結果還沒吃兩口,門外突然響起了一聲清脆的落鎖聲。
寶鳳嬌滴滴的聲音喊了起來:“快來人呀!抓小偷,抓小偷!”
秦淮茹頓時吓得臉色發白,連忙沖到門口去開門,可是無論怎麽拉,門都打不開。
很顯然,門,是被人從外面鎖住了!
秦淮茹頓時一頭的冷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秦京茹明明去前院了,寶鳳也走了,門怎麽會鎖住呢?!
到底是誰鎖住的門???
那神偷手張大手也急了,趕緊上去撞門,他剛從監獄裏出來沒幾天,可不想再進去了!
可惜無論他怎麽撞門,門都是紋絲不動,根本撞不開。
而寶鳳的呼喊聲頓時引來了院裏不少的人。
同住後院的黃馬芳最先出來。聽着屋内秦淮茹着急撞門的聲音,黃馬芳頓時心中狂喜!
這秦淮茹天天搜刮自己,沒想到也有今天!
進鄒和家偷東西,被抓了個現行!
這下,可有熱鬧看喽!
秦京茹聽到寶鳳的呼喊聲連忙跑回來了。
拉着寶鳳左看右看,确認自己的寶貝女兒沒有受傷,才松了口氣,問道:“怎麽回事啊寶鳳?小偷在哪兒呢?”
寶鳳甜甜一笑,說道:“小偷去咱們家偷東西,被我抓住啦!”
一聽寶鳳的話,現場的鄰居們都是一愣。
在他們院裏,鄒和的這個女兒平時乖巧可愛,聰明伶俐,可是再聰明,也不過是個小娃娃而已。
怎麽可能自己抓住小偷呢?
一大爺易中海現在還沒來得及上班走,聽到衆人的嘈雜聲,也跟着出來看熱鬧了。
一聽到寶鳳所說的話,頓時重重的哼了一聲。
“小丫頭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易中海說道,“要是真有小偷,憑你一個小丫頭自己怎麽可能抓住呢?這說瞎話的本事,是你爹教你的嗎?”
衆人聽了,雖然覺得易中海說話不怎麽好聽,不過确是是這麽個道理。一個這麽小的小丫頭,怎麽可能抓住小偷呢?也都默默的點了點頭。
秦京茹聽易中海這麽說自己女兒,頓時不樂意了。
大聲反駁道:“一大爺,您這話說的不對了,我女兒既然說了,肯定是有她的道理,您都不問清楚,就說她是說謊,這也太草率了吧?”
秦京茹在鄒和面前,那确實是個溫柔可人,善解人意的解語花,可是在其他人面前,卻是一個火辣辣的小辣椒,不容許别人言語傷害自己的家人半分。
寶鳳卻沒有絲毫畏懼,笑的眉眼彎彎。
“爺爺,您說的不對,我爹爹教了我很多知識,很多道理,卻沒有教過我說謊話!”
“我說的都是真的呀!”
而一旁的黃馬芳早就憋不住想看秦淮茹的笑話了,忍不住也開口說道:“我剛來的時候,也聽到屋裏有人在撞門,好像還是……一男一女的聲音!寶鳳難道抓的是雌雄大盜??”
寶鳳是個小姑娘,說抓小偷大家都不太相信,不過黃馬芳這麽一說,衆人頓時來了精神。
靠!
雌雄大盜?!
一男一女?
這可太刺激了!
衆人立刻亂哄哄的起哄,都要打開門看一看。
易中海一看衆人都是這麽說,隻得說道:“那行吧,咱們打開門看下,就知道這小丫頭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秦京茹接過鑰匙,打開了門。
門一打開,一個渾身面粉的男人先沖了出來,直往前院沖。院子裏圍觀的人不少,自然不可能讓他逃脫。
幾個人沖上去制服了他,把那男人按到在地。
“還真有小偷啊!”
“寶鳳說的都是真的?!天啊!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這人看着面生,不像咱們院裏的人啊?”
“不是說是雌雄大盜嗎?這雄的出來了,雌的在哪兒呢?”
衆人的目光看向屋内。
終于,披頭散發的秦淮茹也被抓了出來。
看清楚臉後,衆人都震驚了!
“秦淮茹??!”
“怎麽是你?!”
“這秦淮茹就是那個雌的大盜?!”
“難道這小偷還會傳染?賈張氏當了小偷,棒梗也當了小偷,現在連秦淮茹也會偷東西了??”
聽着周圍衆人的議論,秦淮茹徹底社死了。
剛才衆人在門口的議論,她都聽得一清二楚,現在,這小偷的屎盆子算是扣在了她的身上了。
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栽在寶鳳這麽個小丫頭的手裏。
“我不是小偷……”
“我,我來找我妹京茹的!”秦淮茹艱難的解釋道。
秦京茹立馬說道:“你這不是撒謊不眨眼嘛!你明明看到我去前院了,怎麽還會進屋裏找我?”
寶鳳在一旁看着,眨巴眼睛說道:“小偷居然是大姨!怪不得一直不讓我進屋呢!”
聽到寶鳳這話,衆人都是一臉了然。
看到被按在地上的滿身面粉的男人,又看了看秦淮茹,都是神色揶揄。
“跟秦淮茹一起偷東西的這男人是誰啊?難道……”
“我看就是她的相好的!秦淮茹竟然連自己妹妹家也偷!”
“咱們院裏出了三個小偷,都是他們一家的,跟這一家子小偷住在一起,可太沒安全感了!”
“是啊,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偷到咱們家去了!”
“報警,這必須得報警!”
很快,幾個警察就來到了四合院。
把秦淮茹還有神偷手張大手一起抓走了。
棒梗和賈張氏站在窗内,偷偷的看着,卻不敢說一句話。
他們可不敢現在出頭,要不然被以爲是秦淮茹的同黨可就完了。
賈張氏也剛從牢裏出來,她可不想再進去。
棒梗看着被押着狼狽上車的師父,神偷手張大手,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自己的師父,那百發百中,無一失手的師父,竟然就這麽失手了?
這就被抓走了?
賈張氏恨恨的說道:“這什麽神偷手啊?我看就是個招搖撞騙的騙子!”
“還說自己從不失手呢,這一出手,不就被抓了?”
“昨天還騙了我們一碗米飯吃,把咱們家的那點米全給吃完了!”
賈張氏說着,越想越生氣,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棒梗連忙關緊了門,他可不想被警察發現,更不想被抓走,他不想再坐牢了。
最終,被抓到警察局的兩人,秦淮茹因爲實質上沒有偷到什麽東西,頂多吃了兩口剩菜,所以沒有坐牢,晚上就又放回來了。
而棒梗的師父,神偷手張大手,則因爲是剛出監獄再犯案,而且在他身上搜到了偷的臘肉香腸,人髒并獲,所以直接又被判刑入獄,刑期三年。
而秦淮茹被抓走後,家裏隻剩下賈東旭,賈張氏,棒梗還有小當槐花。
前一天,爲了讓神偷手張大手替她們偷鄒和家,賈張氏讓秦淮茹把家裏剩下的那點米全蒸成了米飯,給張大師吃了。
現在,鄒和家吃的沒偷着,自家可是一點餘糧也沒有了。
小當和槐花都餓的哇哇直哭。
賈張氏更是餓的饑腸辘辘,一家人圍在一起,長籲短歎。
最終,賈張氏燒了一鍋開水,一人倒了一碗。
水自然是不頂餓的,喝完沒一會兒又餓,隻能一碗接一碗地喝。
這燒水做飯的活平時都是秦淮茹幹的,賈張氏隻是躺在屋裏挺屍,或者在牆角曬太陽,她哪裏幹過這些。
賈張氏一邊燒水,一邊罵罵咧咧。
“秦淮茹這個敗家娘們兒!把家裏的糧食都造完了,一點都不給咱們留!”
喝多了水,自然要往外排廢水。
棒梗小當槐花隔一會兒就跑廁所一趟。
可是賈東旭躺在床上不能動,大小便全得靠人伺候。
賈張氏隻得拿尿盆一直給他接着。
如此跑了十幾趟,賈張氏隻覺得自己的老腰都要跑斷了。
“寶貝兒子,你就不能攢一攢,憋一會兒啊!”
賈東旭:“這我哪能控制啊!”
“媽!快拿尿盆過來,我又要尿了!”
……
晚上,秦淮茹從派出所裏回來了。
賈張氏一看到她,立刻喊了起來:“趕緊給我們做飯去!”
“你是出去了就不想回來是吧?自己吃飽了,也不想着我們!”
“我們都快餓死了!”
秦淮茹隻得準備做飯,可是看了米缸,已經空了。
僅剩的一點米,昨天給那個張大師蒸了米飯,根本沒有一粒了。
秦淮茹隻好出門去借。
可是她今天在鄒和家偷東西,院子裏早就傳遍了。
誰會把自家的糧食借給一個小偷呢?
轉了一圈,實在借不來,看到傻柱家還亮着燈,秦淮茹隻好厚着臉皮,又來敲起了傻柱家的門。
傻柱一開門,看到是秦淮茹,有些驚訝。
立刻打開了門讓她進去了。
秦淮茹喜不自勝,連忙進了屋。
一進門,就開門見山,說出了來意:借錢,借糧。
今天秦淮茹被抓的時候,傻柱沒在家,他回來後聽院子裏的人說了,傻柱沒有說話。
心裏卻是跟秦淮茹站在一邊的。
傻柱覺得,那鄒和人詭計多端,肯定是設好了全套,故意坑秦淮茹的。
自從傻柱不能從食堂帶菜了之後,秦淮茹就對他頗爲冷淡。
作爲秦淮茹的資深舔狗,不能舔秦淮茹,傻柱十分的失落。
甚至覺得自己太不争氣了。
現在看到秦淮茹再次來找自己借東西,傻柱還有些高興。
“看來,秦淮茹真正遇到難處的時候,想到的,還是我!”傻柱心裏想着,有些美滋滋的。
他雖然不能從食堂帶菜了,可是工資還是有的,家裏也還有些糧食。
秦淮茹直接張口借二十,傻柱咬了咬牙,還是給了她。
自己的女神好不容易給自己好臉色了,當然得巴結好了。
秦淮茹又從傻柱家挖了半瓢米,才罷休。
傻柱趁機又摸了兩把秦淮茹的胳膊,聞到了秦淮茹身上熟悉的香味,頓覺十分滿足。
秦淮茹回了家,連忙淘米燒飯,一家人終于吃上了飯。
不過賈張氏可不會感謝秦淮茹,隻會罵秦淮茹回來的太晚了。
而另一邊,鄒和家。
鄒和一邊吃飯,一邊聽寶鳳繪聲繪色的講述着今天抓小偷的事,皺眉道:“竟然偷到咱們家來了,看來,是最近他們的皮又癢了,想找點刺激了……”
然後又轉頭看向自己的寶貝女兒寶鳳,笑道:“你不害怕嗎?”
寶鳳挺了挺胸,驕傲的說道:“我可是爸爸的女兒,怎麽會害怕呢!”
“這一招,可是我從書裏學到的哦!”
鄒和一聽,來了興緻:“書?哪本書?”
寶鳳眨了眨眼睛,道:“三國演義呀!”
“我這是跟諸葛孔明學的,叫空城計!”
說完,寶鳳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聽了寶鳳的話,鄒和頓時樂了。
自己這一雙兒女,活潑可愛,聰明過人,真是上天給他最好的禮物了。
金龍成了院裏小孩子們的大哥,一呼百應。
寶鳳聰明伶俐,巧用計策就能制服上門的小偷,鄒和隻覺心中十分滿足。
鄒和又想到了什麽,眼神略變。
那賈張氏一家都是一群惡狗,他們一計不成,肯定不會就這麽罷休。
隻是不知道,他們接下來又會整什麽幺蛾子了。
鄒和看到金龍寶鳳,又不怎麽擔心了。
他的這一雙兒女的聰明機智,不遜于他這個當爹的,真有什麽事,他們肯定能解決。
鄒和又給他們細細交代了一番,兩個孩子都聽的十分認真,一直點頭。
第二天。
鄒和上班走後,金龍就又在院子裏騎着自行車玩了。
玩累了,就把自行車停在門口,自己進屋休息了。
而一直躲在牆角偷看的棒梗,眼神興奮了起來。
他在牆角偷看好一會兒了,一直在等機會,現在,機會終于來了。
整鄒和他掙不了,整鄒和這個兒子,他還是有把握的。
金龍年紀比棒梗小得多,就算再聰明,也肯定會有疏忽。
棒梗蹑手蹑腳的靠近金龍的自行車,四下觀望後,把從秦淮茹針線筐裏拿的一根縫被子針紮進了金龍的兒童自行車車座上。然後快速的跑回了家,躲進了屋裏。
趴在窗戶上,往外張望着。
想到金龍坐上車,被針紮到屁股哇哇亂叫的樣子,棒梗就更興奮了。
鄒金龍竟然敢讓院裏的小孩們圍攻他,棒梗暗道:今天,非讓鄒金龍嘗嘗自己的厲害!
可是左等右等,等了半天,還是沒有等到金龍的慘叫聲。
棒梗有些疑惑,難道自己藏的針被發現了?
想到這裏,棒梗又悄悄的溜到了後院,卻見金龍的車還停在門口。
門關着,家裏似乎沒有人。
棒梗又等了一會兒,最終也就放棄了。
看來,這針藏的地方不行,應該換了地方。
棒梗溜到金龍家門口,看了看那嶄新的小自行車。
車座上,他剛剛插得那根針,居然不見了!
棒梗一呆,連忙摸了摸,車座上一片光滑,根本沒有什麽針。
“難道是我剛才插得太淺,掉地上了?”棒梗自言自語道。
又在地上找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
棒梗撓了撓頭,一頭的霧水。
他剛才紮的針,怎麽不見了?地上也沒有,車座上也沒有。
棒梗當即決定,回去再拿一根過來。
可剛走兩步,回頭看到金龍的自行車,有些猶豫了。
這麽漂亮的自行車,别說騎了,他連見都沒有見過,更沒有摸過。
自家連飯都快吃不上了,這鄒和居然還有錢給那麽小的小屁孩買自行車。
棒梗越想,越覺得不甘心。
便又折返了回來,用手摸了摸車把,又摸了摸車鈴铛,愛不釋手。
這麽好看的自行車,就該是自己的,憑什麽是鄒金龍的!
這麽好的自行車,憑什麽鄒金龍能騎,我就不能騎了?
想到這裏,棒梗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圍沒人,
便悄悄的推了自行車下來,雙腿一跳,跳上了車。
“啊啊啊!!!!”頓時,棒梗一聲慘叫聲響徹了天空。
把四合院樹上的鳥都給驚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