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被罵的狗血淋頭,自然沒有帶到飯。
再加上被罰三個月的工資,傻柱越想越氣,一路上都氣呼呼的。
回到四合院。
早早在等着的秦淮茹,看到傻柱遠遠走來,秦淮茹仿佛蜜蜂聞到花香一樣,直接就飛了過去。
結果走到傻柱身邊,看着傻柱兩手空空的。
秦淮茹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今天怎麽什麽也沒帶?”秦淮茹質問的語氣:“傻柱,你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看我氣成這樣,你都不問我今天發生了什麽嘛?”傻柱心情也不好,說起話來,自然語氣也不好。
“發生了什麽?”秦淮茹問道。
“唉,我被罰了三個月的工資,而且,以後怕是食堂主任,都不能讓我帶飯了。”傻柱生氣道:“你知道是因爲什麽嗎?”
“什麽什麽什麽?”秦淮茹顯然沒有關注‘傻柱爲什麽會這樣’,她更關心和自己相關的事情:“你說什麽?三個月沒工資就算了,還不讓你帶飯盒回來了?那我們一家四口怎麽活啊?你讓我們都餓死嗎?你怎麽搞的啊傻柱?”
“所以我說啊,這事是因爲誰,你知道嗎?”傻柱急于想講出自己的故事。
“因爲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還能不能有回旋的餘地啊?”秦淮茹又問。
“應該是沒有了。”傻柱怒叫道:“都怪鄒和,都是鄒和害的我。”
聽到傻柱說‘沒有了’,秦淮茹當即轉身準備離去。
可又聽到傻柱提起鄒和,秦淮茹止住了腳步:“什麽意思?和子怎麽了?”
于是傻柱一五一十的,把這個事情給說了出來。
說完了之後,傻柱還不忘吐槽幾句:
“你說這個鄒和,是不是該死?是不是可恨?是不是可惡?”
傻柱說這話,就想拉着秦淮茹跟他一起黑鄒和的。
可是秦淮茹卻說道:“傻柱,你真是閑的,明明是你主動去偷襲和子的,掉了糞坑也是活該,又去誣告和子,你活該被罰三個月工資,你做這些事的時候,就沒有爲我考慮嗎?”
“你閑着沒事,惹那和子幹什麽呢?你不是和子的對手,還要主動去找事,不是活該你吃虧嗎?現在我一家人怎麽辦,喝西北風嗎?”
說完這話,秦淮茹當即轉身離去。
隻留着傻柱呆在原地,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這個秦淮茹,跟誰一夥的呀?
怎麽不向着我說話呀?
……
傻柱當然不會知道,站在秦淮茹的視角裏。
此刻,這個傻柱,已經沒有用了。
三月沒工資,又不能接濟飯盒跟秦淮茹一家的傻柱,對秦淮茹來說,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秦淮茹當然不會在傻柱身上浪費一毛錢。
現在的秦淮茹,滿腦子裏都想着,怎麽樣讓人接濟。
其實在這個年代,出去搞野菜,也能勉強度日。
像隔壁的幾個寡婦,經常就結伴去搞野菜吃。
隻是秦淮茹對此,卻是嗤之以鼻。
她要是自食其力了,就不是秦淮茹了。
“她們去搞野菜,是沒有本事借,能借來米借來面借來錢,爲什麽要辛苦自己去搞野菜啊?不累嗎不累嗎不累嗎?”
秦淮茹如是想着,又把目光放在全院的人身上。
傻柱是沒指望了,許大茂因爲私開動物園坐牢了還沒出來,更沒指望,一大爺跟一大媽也剛剛和好,現在更沒有機會接濟……秦淮茹被一大媽打的傷還沒完全好透呢,自然不敢再造次。
至于說二大爺家的兩個兒子光天光福,這個就更指望不上,他們兩個自己吃飯都還是一種寄人籬下的狀度,哪有能力接濟旁人。
三大爺閻埠貴一家的話,也沒指望,按理說閻解成這個年紀的男人,秦淮茹也有把握吸吸,隻是其妻何小煥,不是個省油的燈,外加上三大爺閻埠貴出了名的算計,教育出來的兒子,肯定也是個摳逼,秦淮茹覺得想都不要想。
至于院裏其他幾個單身漢,倒是也有點機會,就是都太窮了,根本沒有什麽油水。
思來想去,秦淮茹還是把目光,放到了鄒和身上。
秦淮茹早就算過,鄒和是八級工,一月工資99元,外加兼職播音員的12元補貼,一月工資111元。
這個收入,可以說是全院第一富。
随便接濟一點,給個十塊二十的,都能頂上一級工的一月工資了。
鄒和的油水,還是最大的。
現在的鄒和,就像是一個全是甜水的果實,随意寒住一吸吮,就能夠秦淮茹幸福一陣了。
在這麽大的利益驅使下。
即便是鄒和多年來都不吊秦淮茹。
秦淮茹還是第一時間,想要去讨好鄒和。
畢竟,油水足夠大。
畢竟,隻要吸到一口,就能爽到飽啊!
……
仿佛嗅到了香噴噴金錢的味道。
秦淮茹走到院外面,看到鄒和騎着單車迎面而來。
大老遠的,秦淮茹就綻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待到鄒和的車子,走到近前時。
秦淮茹笑的更加‘情真意切’了,開口道:“和子回來了呢?”
“起開!”鄒和沒有減速,聲音冰冷道。
秦淮茹見鄒和沒有要停的意思,當即走到了路中央,攤開雙手,擋住了鄒和的去路。
這個巷子窄,鄒和自然不可能硬邦邦的,從秦淮茹這豐腴的身材上碾壓過去。
停了自行車,伸出一張長腿,支撐着地面。
“有事嗎?”鄒和聲音平淡,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在問空氣有一樣。
“你看看你啊和子,沒事就不能跟你說說話了?”秦淮茹卻笑的花枝招展,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道:“不管怎麽說,咱們之前也搞過對象了,而且又是鄰居,你和京茹又是兩口子,咱們也是親戚,這親上加親加親的關系,我向你打個招呼,不是應該的嗎?”
看這秦淮茹熱情的樣子,鄒和笑了。
現在的局面,動動腳指頭,也能想出來秦淮茹要幹什麽。
傻柱被罰三個月工資了,肯定指望不上了。
然後這吸血鬼,馬上轉過頭來,對着鄒和,賣力的拉近關系。
還不是爲了吸血要錢要吃的嘛?
果然,是個現實的女人呐。
“呵。”鄒和笑了:“那打完招呼了,你讓開吧,我過去。”
“别急着走嘛和子,咱們再聊會兒吧?”秦淮茹又說道。
“跟你,”鄒和眼眸低垂:“沒有什麽好聊的。起開!”
“哎呀呀,和子,你不要總是這麽硬邦邦怼我嘛,你是不是還因爲之前搞對象,我沒有跟你好,而跟賈東旭好了,而生我的氣?”秦淮茹左右看看沒人,紅着臉說道。
“……”鄒和無語了。
講真的,這個事,也就秦淮茹還記得。
她不說,鄒和都快忘了。
好多年的事情了,鄒和現在家有嬌妻,生活美滿,怎麽可能還天天記得這種事情呢?
本來鄒和對秦淮茹一點感覺也沒有,之所以跟她搞了搞對象,也純粹是因爲全網都說一血的香,鄒和想試試,完全是走腎派。
對于秦淮茹本性難改,看見更好的就馬上跑,這個鄒和也早有心理準備。
所以在當時秦淮茹說要跟鄒和斷了來往時,鄒和一句挽留的話也沒有。
嫌貧愛富的女人,你不嫁,我還不娶呢?
對于秦淮茹的事,鄒和一絲絲遺憾都沒有。
如果說情緒,鄒和隻有看清這女人嫌貧愛富本質後的不屑。
“你看你,又發呆了,肯定還耿耿于懷那件事吧?”秦淮茹見鄒和沒有回話,很自然的以爲鄒和還因爲那件事而生氣,當即笑的皮開肉綻。
心裏也是樂開了花:和子果然還是因爲之前的事,對我有氣。
和子這麽些年來不理我,就是因爲還在生我的氣啊。
和子對我,還是有感情在的呀。
這樣看來的話,就大有機會了。
隻要能跟和子緩和關系,然後再給他一個‘能破鏡重圓’的假象。
那就可以借此機會,來找他借油借面借米借菜借肉借錢……想到這,秦淮茹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
仿佛看到食材與金錢再向自己招手,秦淮茹奸邪的笑了起來。
眼下,必須要趁熱打鐵,跟和子說幾句‘心裏話’。
“和子,我跟你說一句實話吧,”秦淮茹又左右看看,見沒有人,才紅着臉,壓低聲音道:“對于當年沒有選擇你的事情,我也是十萬分後悔,和子,經過這幾年的表現,我才發現,你才是更加優秀的男人,你這麽些年的努力,就是爲了向我證明,你比賈東旭強吧?和子,你做到了,你成功的讓我後悔了!”
這麽些年的努力,爲了證明比賈東旭強?
這秦淮茹,還是真的敢想啊。
“然後呢?”鄒和沒有着急怼她,而是反問道。
“然後,我實話告訴你吧,”仿佛偷雞摸狗一樣,秦淮茹又左右看看,壓低聲音:“咱們兩,還有機會破鏡得圓,真的。”
“哦,是嗎?”鄒和挑眉。
“是呀,不過這一切,都要等到東旭噎氣了,我答應你和子,隻要東旭一閉眼,我馬上就是你的人了。”秦淮茹的臉,紅到了耳根,呼吸有一點困難,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說真的呢。
“呵呵,就說這嗎?還有嗎?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有其它的事,就一下子說完,别一段一段的半截半截的說,沒勁。”鄒和直奔主題道。
“還有就是,你看,爲了讓你安心,怕你吃醋,我在今天,也跟傻柱斷了來往了,等東旭一那什麽,我就跟你好,然後……”秦淮茹咽了一下口水:“然後這些日子,你能不能給我家裏拿點肉啊什麽的,給錢也行,畢竟我都快是你的人了,你總不能看我餓死吧?”
看吧,又說到這重點上了。
這秦淮茹的目的,始終就是要錢要吃的。
怪不得全網罵其吸血鬼,還真的不假。
這麽些年,鄒和幾乎沒有搭理過這秦淮茹。
結果她卻一直一直一直一直的撩撥。
鄒和索性就來個将計就計:
“行呀,肉我有,錢我也不缺,你想要多少?”
一聽這話,秦淮茹喜笑顔開:
“不要多,不要多,就給我二十斤肉,五十斤面,再給我一百塊錢,就行了。”
“就當是,就當是咱們兩和好的聘禮了!”
秦淮茹紅光滿面的,說着激動的兩眼放光,口水都快流了一地。
鄒和驚了。
這秦淮茹,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這年頭結婚彩禮才十塊左右,她上來就要一百。真當自己還是香饽饽呢?
有這一百,特麽都能娶十個黃花大閨女了,送給你秦淮茹?你在想屁吃。
還二十斤肉,五十斤面,這秦淮茹還真是敢想啊?
她要是個敢想敢幹的女人還行呐,光想的大,有毛的用。
這秦淮茹,完全就是拿鄒和當冤大頭啊!
要是換作以往,鄒和直接就把這秦淮茹罵的毛都掉一地。
隻是有了這些年打交道,鄒和清楚的知道,罵這個秦淮茹,也管不上幾天。
于是鄒和靈機一動,就換一個新方法,來治治這秦淮茹。
既然你秦淮茹不要臉,想拿我當冤大頭。
那就别怪我不客氣。
提完要求之後,秦淮茹正激動的兩眼放光,看将過來。
“行啊,”鄒和爽快一揮手:“二十斤肉,五十斤面,一百元錢,對我鄒和來說,确實不算什麽,你這麽有誠心的話,我倒是也可以給你。”
“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秦淮茹高興的快要蹦了起來:“那可實在是太好了,和子你真好,和子你真好。”
要知道,之前秦淮茹是一級工,工資一月24.5元,這一百塊,都夠她賣力幹四五個月的了。
還有二十斤肉,這個份量,秦淮茹一家一年都吃不了這麽多肉。
相較之下,就感覺五十斤面,有點少了。
秦淮茹突然有點後悔,好像要的少了?
下意識的,秦淮茹想開口,把五十斤面,換成一百斤。
可仔細一想,這才是第一次,還是不要太猛,不然和子肯定會疼的。
等日後習慣了,再猛怼猛張開口,使勁擠,到時候還真不怕吸不出來這和子的存貨。
想到這,秦淮茹的靈魂‘嘎嘎’的笑了起來,整張臉,也開心的紅光滿面的。
“當然是真的,”鄒和的聲音傳來:“不過這麽多東西,大白天就接濟你,肯定不行吧?”
“對對對,白天肯定不行,白天肯定不行,”秦淮茹說道:“要不,咱們晚上,約在菜窖吧?”
“不行,菜窖你跟别人男人鑽過,髒。”鄒和笑道。
“那你說,約在什麽地方?你告訴我,什麽地方我都答應你!”秦淮茹激動的說着,腦子裏全是食材,他狂咽着口水。
鄒和想了想,壓低聲音道:“去秦黃村的那個路上,有個朱莊,那裏有個幹溝,常年都沒有水,你知道吧?”
“知道是知道,可是那裏,太遠了吧?”秦淮茹說道。
“遠了好啊,這樣不會被人發現,而且你想想,咱們交易完畢之後,肯定是要深入溝通的,以我的體力,你也知道,論幹架,一般人肯定幹不過我。”鄒和笑道:“所以需要一個夜深人靜的地方,不管發出什麽響動,都沒有人聽見,可以放肆大膽的聊天。”
此話一出,秦淮茹臉蛋唰的一下,紅到了耳根。
爲知道想到了什麽,她不自覺得,猛咽了一下口水,身體也跟着顫抖了一下。
過了許久。
秦淮茹才顫顫巍巍道:“都說了,要等東旭那什麽了,才行呀……”
“你的意思是白嫖我一百元,五十斤面,二十斤肉嗎?那算了。”鄒和說着,就要推車。
“慢着!”想到那些食材,秦淮茹一咬牙,拉住了鄒和的衣袖:“慢着和子,”秦淮茹咬着嘴唇:“我答應你和子,我什麽都答應你。”
“那行,今晚不見不散。”鄒和笑道。
“行,今晚見。”秦淮茹紅着臉,低着頭,轉身離去。
很快,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