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大爺的号令之下,很快全院的人都聚集了過來。
一大爺易中海因爲與秦淮茹第三次鑽菜窖被發現,而引咎退位了。
坐在主持會議桌上的,現在隻有二大爺劉海中三大爺閻埠貴兩人。
看到大家都聚集了過來,劉海中當即站了起來,挺了挺肚子:“咳咳,那什麽……”
二大爺劉海中清了清嗓子,然後伸出兩個手,指着人群,擺出一副指點江山的姿态。
正欲繼續開口,三大爺的聲音響了起來:“好了好了,安靜安靜,都安靜。”
聽到這話,人群安靜下來。
二大爺劉海中翻了三大爺閻埠貴一眼,很是不滿。
這個三大爺閻埠貴,總喜歡表現自己,總喜歡插話。
看來,找機會了要整一整這個三大爺才行。
“嗯咳!”二大爺劉海中聲音提高了一個分貝:“我呢,現在是院裏管事一大爺,今天我這個管事一大爺叫大家來呢,自然是說一個事的。”
說完這個開場,二大爺劉海中又眯着眼,看了一眼三大爺閻埠貴,面露挑釁。
聽見了嗎?我劉海中才是院裏的頭把交椅!
你?隻能排我後面。
凝視三大爺閻埠貴許久。
“什麽事說吧,老看着我幹嘛?”三大爺閻埠貴問道。
這一問,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就是啊,說吧,到底啥事?”
“對呀,在這賣什麽關子呀,快說吧,開完會我還有事呢。”
“就是就是,有事快說吧二大爺!”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
二大爺劉海中這才挺了挺肚子,站了出來:
“好,那我就直話直說了。”
“今天讓大家來呢,是來說下大茂媳婦不識好歹的事的。”
一聽這話,大家都驚了。
“大茂媳婦?不識好歹?”
“什麽情況?”
“發生什麽事了?”
看到大家都嗷嗷待哺的表情,二大爺劉海中再伸出兩個胳膊,在虛空中按了按。
“安靜!安靜!”
人群安靜下來,二大爺劉海中繼續說道:
“這個事啊,說來也簡單,今天秦淮茹到黃馬芳家,強借強拿東西。”
“大茂媳婦黃馬芳呢,帶着三個孩子,人又比較腼腆,所以就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秦淮茹拿走。”
“大茂媳婦心裏有恨,卻無處發洩,隻好對着蒼天大罵。”
“這時候,我媳婦,也就是你們的二大媽,看到了。”
“爲了給黃馬芳主持公道,二大媽想要去秦淮茹家幫忙把東西要回來。”
“這事,是幹好事吧?”
“可結果呢,這黃馬芳不僅不領情,還把二大媽給推出屋子,都磕到膝蓋了。”
“大家說說,這個事,是不是黃馬芳理虧?”
此話一出,現場的人一下子驚了。
就單聽二大爺的這個講述,很顯然,是黃馬芳理虧的。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這黃馬芳也确實不識好歹。”
“就是啊,這樣幹,确實寒了好人的心呐。”
“不過秦淮茹也挺壞的啊,直接強拿強要人家的東西?這不是強盜嗎?”
“就是就是,秦淮茹你把話給說清楚,這個事,是怎麽回事?”
大家說着,就把矛頭指向了秦淮茹。
看到大家難爲秦淮茹,二大爺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起來。
因爲之前‘偷秦淮茹内庫’的事,二大爺一直想打機會整這秦淮茹,今天終于逮到機會了。
“說!秦淮茹!你爲什麽搶人大茂媳婦家的東西?”二大爺咆哮道。
“我沒有!”秦淮茹當即争辯道:“我的那些東西,都是黃馬芳接濟我的,我是借的,不是搶。”
“呵呵,不是搶?人家會借給你米就算了,還借給你面,借給你油,借給你醬油和醋,甚至還借給你碗,可能嗎?大茂家也不可能這麽有錢吧?”二大爺劉海中當即手指着秦淮茹,大叫着。
“……”一聽這話,秦淮茹面目通紅,一時間說不上話來。
看到秦淮茹一句話也說不上來,現場圍觀的人以爲這秦淮茹是理虧了,難免議論紛紛。
“嘶!原來是這樣,秦淮茹你也太野蠻了吧?”
“看不出來啊秦淮茹,改當強盜了嗎你?”
“簡直過份,大茂坐牢了,你到人家家裏去搶啊?”
“報案吧報案吧,這秦淮茹太過份了。”
“對對對,現在就讓人把這強盜抓起來吧。”
……
大家的議論,無可厚非。
别說是外人,就是秦淮茹自己,也不相信院裏有人會願意借這麽多東西給别人。
剛才秦淮茹能在黃馬芳那裏拿來這麽多東西,也确實是借着把柄‘強拿’的。
如果黃馬芳不說是送給自己的,怕是秦淮茹一時半會,還真解釋不清楚。
直接把藍臉的事說出去?這不是秦淮茹想要的。
說出來了,就沒有價值了,不說出去,就能一直拿來換食材。
以秦淮茹愛算計的腦子,自然不會輕易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
秦淮茹把目光看向黃馬芳,一臉的震驚道:
“黃馬芳!你什麽意思?你想讓我把實話,都說出來嗎?”
聽到‘實話’兩個字,黃馬芳臉蛋一紅,呼吸都變得不自然了。
“什麽實話?”二大爺劉海中挺了挺肚子,往前逼了逼:“秦淮茹,實話不就是你搶人家的東西嗎?你還想耍賴不成。”說到這,二大爺劉海中給二大媽一個眼色,心道:先收拾這秦淮茹,一會兒再收拾黃馬芳,一個一個來,一個都跑不掉。
“來人呐,把這強搶别人東西的潑婦秦淮茹,給我逮起來。”二大爺劉海中大手一揮,仿佛戰場上的将軍在發号施令。
搶東西這事,可不是小事。
群情激憤,幾個年輕人向前一步,準備去拿秦淮茹。
正在這時。
“不是搶!”黃馬芳的聲音響了起來:“不是搶!”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黃馬芳。
不是搶?
那是什麽?
黃馬芳當然不敢怠慢,雖然那些東西,她也不情願給秦淮茹。
但是現在再不站出來,秦淮茹很有可能下一秒就把藍臉的事說出來了。
到時候,黃馬芳就徹底的完了。
要知道,在這個年代,還是以女人婚内出軌爲恥的。
一個女人在婚内出了軌,并且三個孩子都來路不明。
在這個年代,被亂棍打死,都沒有人會管的。
大茂知道了這個事,黃馬芳就徹底的完了。
“是的!秦淮茹不是搶我的東西。”黃馬芳表情嚴肅認真:“那些米面油醋碗等等,都是我接濟給秦淮茹家的。”
此話一出,現場的人都驚呆了。
原來……真是接濟的?
這大茂媳婦,還真是大氣啊?
在這個人人都吃不飽飯的年代,竟然敢接濟給秦淮茹家這麽多東西。
衆人驚的咽下口水,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果然是人不可貌性,這個長相的黃馬芳,竟然有一顆樂于助人的好心腸?
“聽見了嗎?”秦淮茹長出了口氣,笑道:“說了是馬芳接濟我的,我怎麽可能去搶呢?”
話到這裏,自然沒有人再去捉那秦淮茹了。
人家黃馬芳都承認是接濟的,大家還有什麽話說呢?
“不是!”這時,二大媽站了出來:“不可能是接濟的,就是搶的,百分百分是搶的。”
“???”無數視線,又看向二大媽。
“你們想一想啊,大茂現在被抓了,他們家裏肯定也沒有什麽錢了,大茂媳婦還要帶三個孩子,自己吃飯都是問題,怎麽可能接濟秦淮茹家這麽多呢?”二大媽擲地有聲:“就是搶的,隻是大茂媳婦害怕秦淮茹一家,所以才不敢承認的,你就說實話吧大茂媳婦,不要忍着憋着了。”
“……”黃馬芳怒視過來:“二大媽,你有意思嗎?我說是接濟的,就是接濟的,你三番五次的非說秦淮茹是搶我的,然後你幫我去要,你好分一半,說到底,你還不是想要那一半嗎?你這麽大年紀了,好意思嗎?”
黃馬芳的話,如同刀劍襲來。
瞬間劃破二大媽的臉皮。
二大媽的臉‘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
“???”現場吃瓜群衆也驚呆了,都瞪大眼睛看向二大媽。
“就是強搶的,”二大爺也站出來:“明明就是強搶的,我以院裏管事一大爺的身份擔保,這秦淮茹就是搶的東西。”
黃馬芳無語了,再次說道:“你還擔保?那是我家的東西,我說是送的,還不算,還非得讓你來說啊?”
“就是啊就是啊!二大爺,你不能這麽欺負人,”秦淮茹也大叫道:“黃馬芳都說了,是接濟我的,你非把我打成強盜,你安的是什麽心啊?”
“大家說說,大家是相信我,還是相信秦淮茹和黃馬芳?”二大爺劉海中還不死心,隻好把這事交給輿論。
正在這時,所有人把目光,都看向了三大爺。
“嘿!都看着我幹嘛?”三大爺閻埠貴站了起來,三大爺對二大爺劉海中也是看不慣,當即說道:“這事不是明擺着嗎?大茂媳婦家的東西,人家自己都說是接濟的了,我們還有什麽好懷疑的呢?”
“就是。”一大爺易中海也站了出來:“雖然現在我不是院裏管事大爺了,但這事我身爲院裏的平民,也說一句公道話,這當事人秦淮茹和黃馬芳兩人,都已經承認了是接濟的了,咱們所有外人,也就沒有必要非把這個事的性質給扭曲,這是不道德的行爲。”
一大爺易中海這話,是說給院裏人的聽的,更是說給二大爺劉海中聽的。
聽見了嗎劉海中,你這是不道德的行爲。
一大爺易中海悄眯眯的拿出‘不道德’三個字,一下子又引起了大家的共鳴。
“對呀!是這個理,非要硬說是搶的,确實有點不道德。”
“嘿,人家當事人都沒說什麽,咱們跟着皇上不急太監急什麽呐。”
“确實确實,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二大爺二大媽你們這是多管閑事呀。”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事實非常清楚明白。
現場的人,沒有一個技持二大爺劉海中的。
二大爺劉海中氣的面目通紅,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秦淮茹的事定性爲接濟,而黃馬芳是接濟秦淮茹的,二大媽非要人家去要,被推出去,自然也是活該了。
很快,大家都統統散去。
在一旁靜靜看戲的鄒和,對于這個結果,也樂得其成。
這事鄒和隔岸觀火,坐看狗咬狗,不管哪一方吃癟,對鄒和來說,都是好戲一場。
見到二大爺劉海中氣的一喘一喘的,鄒和咧嘴一笑,别提多開心了。
在這個沒有什麽娛樂項目的年代,能看到這麽精彩的戲,也算是閑餘飯後的消遣了吧?
……
另一邊,傻柱一大爺二大爺李副廠長同時掉糞坑的事。
傻柱一大爺二大爺三人,自然不敢與李副廠長這個真惡人做對。
隻好把矛頭同時指向了鄒和。
傻柱也是在一大爺二大爺輪番的慫勇下,最終答應了去告發鄒和的事情。
“什麽?你說你掉糞坑裏,是鄒和推的?”
聽到告發,廠長挑眉,問了一遍。
“是的廠的,就是鄒和故意推的,成心推的,”傻柱說道:“我甚至懷疑幾年前,把我頭頂澆屎尿的也是鄒和,就是他打擊報複我的。”
“你說和子打擊報複你,原因是什麽?”廠長又問。
“嫉妒呗。”傻柱說道:“和子嫉妒我。”
“和子,嫉妒你?”廠長驚呆了,認真的看了看傻柱,然後廠長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你有什麽,值得和子嫉妒的?”
一聽這話,傻柱呆住了。
廠長啊廠長,你就不能給我傻柱留點面子嗎?
整整三秒,傻柱才回過神來。
想了想一大爺的交代,傻柱把事先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問道:
“廠長,你也知道,和子之前年輕時,跟秦淮茹搞過一次對象這事吧?”
“不知道!”廠長實話實說,鄒和是成了四級工之後,廠長才特别關注的,軋鋼廠上萬工人,廠長當然不可能每個員工都認識,更别提員工的私人生活了:“你想說什麽就直接說就行,不用在這裏引導我。”
“……”傻柱表情一滞,這咋和想的不一樣呢?一大爺的預測,也不準呐。
“怎麽?發什麽呆啊?有什麽就說什麽就行了,說實話需要你想這麽久嗎?”廠長表情嚴肅道。
“啊不是不是,”傻柱提了提肛,繼續道:“既然廠長不知道,那我就把這個事給你講下吧,很久之前,鄒和跟秦淮茹搞過幾天對象,鄒和對秦淮茹特别熱,可是呢,秦淮茹最終發現賈東旭了之後,就不給鄒和好了,然後鄒和就嫉妒賈東旭……”
說到這,廠長打斷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這和你有什麽關系?鄒和爲什麽又嫉妒你呢?”
“廠長聽我慢慢講吧,後來賈東旭不是出事了嗎?天天癱在家裏不能動了,鄒和就天天想跟秦淮茹搞好關系,可是秦淮茹人家是守婦道的好女人,就不理他,”
傻柱提了擔肛,繼續編:
“而我呢,心腸又比較軟,看秦淮茹過的這麽差,又是鄰居,就經常接濟秦淮茹家,當然,我們隻是單純的接濟與被接濟的關系,我與秦淮茹的關系也是清清白白的,隻是,這事看在有心人眼裏,就是另外一番場景了……”
注視着廠長的表情,傻柱停頓了一下,繼續道:
“我與秦淮茹經常接濟,也會說幾句家長話,這本是很正常的人與人之間的幫扶,但在鄒和看來,就不一樣了,這鄒和嫉妒我跟秦淮茹來往密切,心裏不忿,于是就打擊報複我!所以,就把我推進了糞坑!”
“哦?”廠長聽完講述之後,眼神一眯:“是嗎?”
“是的是的,千真萬确啊!”傻柱笃定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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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