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是食堂的廚師,自然不了解鄒和工作能力的強與弱。
在傻柱的視角裏,這鄒和能當上六級工,絕大部分原因,就是靠關系。
年紀輕輕二十幾歲,就有六級工的水平和實力?
這怎麽可能?
還廠裏最年輕的六級工?
這裏頭多多少少,也會有點水份的吧?
傻柱覺得,就算鄒和有水平,也最多是個三四級工的樣子,然後憑借着與刁主任與廠長的關系,破格提拔上六級工的。
所以傻柱就把這個事情渲染了一下,心傻柱的主觀思想,向大領導講述了起來。
“嘶!”大領導不由得一驚,道:“還真有這種事?年紀輕輕就是六級工了?這到真是少見啊!”
大領導職位非常高,平時也會不過問軋鋼廠這種小事,自然不知道鄒和是何許人也。
這聽到傻柱添油加醋的說法,難免心生憤慨,真要是靠關系升六級工,那這事到也值得管上一管。
“可不是嘛,全廠最年輕的六級工,廠長還多次表揚過鄒和呢,”看出來大領導面色生氣,傻柱繼續渲染:“最近每天下班,廠長都會把鄒和喊到辦公室裏,兩人經常一呆就是幾個小時,聽說是下棋還是幹嘛,總之兩人的關系非同一般呐,一個工人和廠長關系走的這麽近,目的是爲什麽呢?還不是爲了能‘發展’的更好一點嘛?”傻柱說到‘發展’兩字時眉毛一挑,故意用了一個重音。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這鄒和的六級工,名不符實?”大領導看似随意的問了一句。
“鐵定的啊,除了六級工,廠裏還給那鄒和安排了一個閑差,說是什麽兼職播音員,每月啥也不幹,就給十二塊的補貼,好家夥這也是廠裏的第一例,”傻柱吐沫橫飛:“除此之外啊,還給什麽創新獎,還給什麽優秀員工,還給什麽見義勇爲,又是獎勵錢,又是獎勵自行車票,好家夥最多一次光現金好像就獎勵了五六百塊錢,光自行車票廠裏就公開給過鄒和兩個,你說說大領導,這麽多好事,怎麽就落到那鄒和一人頭上了呢?就算那鄒和真有實力,也不可能樣樣都很強吧,除非他就是個天才,那就當我沒說。”
其實傻柱說的也不無道理,這些東西全都集在一個人身上時,确實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傻柱平常是在食堂和飯菜打交道,自然不知道鄒和有多強,提出質疑也是正常的。
“若真有這事的話,那這可是個不正之風啊,一個工人都能這樣胡亂提拔,這簡直是公然營私啊。”大領導說了一句。
“那可不是嘛,軋鋼廠上萬人可都看着呢,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傻柱瞪目道。
“我這就安排人去調查一下,”按理說,大領導是不管這種小事的,隻是這作風問題,涉及到上萬名廠人的公平對待,大領導突然重視了一點,當即揮揮手:“陳秘書,你去軋鋼廠調查一個事情。”
大領導把這事情給交代了一遍。
陳秘書應了一聲,就直接去軋鋼廠調查了。
大領導的級别太高,廠裏一聽說陳秘書過來視查,馬上全廠所有高層都出來接待。
“客套的話不用說,今天我來呢,就是想見證一下咱們紅星軋鋼廠最年輕的六級工的實力,看一下有沒有傳聞中這麽厲害,還是說,有什麽水份。”陳秘書也不客套,直奔主題。
一聽這話,廠長與刁愛民互看了一眼。
“陳秘書,大領導爲什麽會突然關心起和子來了?”廠長看出來陳秘書的表情異常嚴肅,問了一嘴。
“具體什麽原因,大領導沒說,我也沒問,”陳秘書笑道:“怎麽?廠長你是想當面問清楚大領導,然後再決定讓不讓我們調查嗎?”
一聽這話,廠長忙道:“不敢不敢,我就是随口一說。”
開玩笑,以大領導的身份,還真不需要什麽事情都向廠長報備。
廠長雖然人實在,但又不傻,說了這一句之後,馬上就給刁愛民一個眼色,刁愛民立即來到車間,找到了鄒和。
“要我表現一下?”聽完講述,鄒和眼神一眯:“爲什麽?”
“看樣子,估計是有人在背後打你小報告了,”刁愛民說着,拍了一下鄒和的肩膀:“不過不用怕,你正常發揮就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刁叔我,第一個保你,他們要敢動你,首先得從我刁愛民的屍體上踏過去!”
一聽這話,鄒和隻覺得心頭一暖,當即笑道:“噗!刁叔你就放心好了,咱身正不怕影子歪,測試一下就測試一下,我還能怕他不成?”
鄒和一點也不怕。
别說六級工了。
以鄒和現在的實力,都快接近七級工了。
隻是還沒有到晉升的時候,要不然鄒和真有可能又成爲廠裏最年輕的七級工了。
對于工作的事,這些年來,鄒和盡心盡力,還真沒有什麽好怕的。
“和子,需要我們跟你一起去嗎?”張衛東突然說了一句。
“對,我也去,人多力量大,真要爲難你的話,我們跟你同進退。”侯立山說着掂着腳,這小毛病怕是一時半會改正不了了。
“算我一個!算我一個!”郭向東趙震異口同聲道。
見四兄弟都湊了過來。
“好了,”鄒和心中一暖,笑道:“你們怎麽搞的跟打仗拟的?哪需要這麽多人呐,說是隻測試一下我的實力,又沒有說要鬥我,去這麽多人幹嘛?打架呀?”
“放心吧兄弟們,我去去就回。”
說完這話,鄒和當即轉身,出了車間。
雖然以鄒和現在的戰鬥能力,就算真打起架來,幾個兄弟也幫不上什麽忙。
但這四人直接給自己站在一條陣線上的決心,讓鄒和不由得心頭一陣感動。
鄒和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别人對他好,他肯定也對别人好。
看來,将來有機會了,要拉這幾個兄弟以及刁叔一把啊。
如是想着,鄒和來到了現場,直接開口:
“想怎麽測試就怎麽測試呗,放馬過來吧。”
而陳秘書也不廢話,當即找來了廠裏的一些六級工,對于很多技術,做了一個很明顯的比拼。
鄒和也一次又一次的秀了秀肌肉。
最終,經過一上午的測試,調查結果終于出來了。
看到這個結果,陳秘書也有點震驚。
……
傻柱在告完狀之後,又跟大領導吹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本來這次來做飯,隻需要半天的時間,但傻柱仗着給大領導做飯的榮耀,向廠裏報了一天的時間,廠裏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準批。
别的不說,有大領導的賞識,現在的李副廠長都拿傻柱沒有辦法。
傻柱也打包了一些大領導吃剩下的好菜好肉,一邊哼唱着小曲,一邊往四合院裏趕。
“好久沒有吃這麽好的肉和菜了,一會回到家,好好的整個幾盅。”
能白白休息大半天,又能整一下鄒和,又能吃上這好菜好肉的,傻柱心裏别提多美了。
前此日子他在牢裏可是受盡了苦,幻想過無數次出來後就狂吃好的。
這下機會終于來了,爲了防止秦淮茹撞見,傻柱把飯盒揣在懷裏,傻柱蹑手蹑腳的進了四合院,緩緩的往屋裏溜。
“柱子,回來了?”秦淮茹聽說傻柱給大領導做飯去了,一天都在注意着這邊的動向,生怕錯過了美食,見到傻柱竟然中午回來了,秦淮茹高興的整張臉都樂開了花,心道:終于可以吃點好的了,終于可以解解饞了。
秦淮茹一邊喊着,一邊飛撲過去,仿佛獵鷹看見兔子一樣欣喜若狂。
“……”傻柱無語了,今天這飯菜他是想留給自己的吃的,當即弓着腰往屋裏跑:“别來别來别來,沒帶吃的沒帶吃的……”
秦淮茹哪裏肯信,當即追了過去,把傻柱給擠到了屋内一個牆角裏。
“拿出來吧。”秦淮茹攤開手掌。
“拿什麽啊?我這什麽也沒有?”傻柱裝傻充愣道。
“少裝哈,你懷裏抱的是什麽?我都聞見了。”秦淮茹說的是實話,饞肉久了的人,鼻子都異常的靈敏,老遠秦淮茹就聞見了菜香味,肉味。
“沒有沒有,你估計是聞差了。”傻柱當然不想承認,承認了就沒了,他還一口沒吃呢。
“那你說,你懷裏抱的是什麽?”秦淮茹質問的語氣。
“秘密,不行呀?”傻柱編不出來,隻好理論道:“我拿的什麽,還需要向你報備嗎?”
“嘿,長本事了哈,”秦淮茹當即就沖了過來,上來就開始搶:“快點拿過來,讓我瞧瞧到底是什麽。”
傻柱使勁捂着,死死不肯放手。
說到底她秦淮茹也是個女的,搶了半天也沒搶着。
于是,秦淮茹隻好放大招:“好啊,你夠狠啊傻柱,帶好吃的竟然不給我,你這個沒良心的,你要這樣的話,咱們以後就再也不要來往了。”
秦淮茹說着,當即擠出了幾滴貓尿,一臉委屈的表情,仿佛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你看看你看看,怎麽又哭起了?”傻柱當即心軟了:“我也沒說不給啊,可是我也沒吃過這麽好的飯菜,我也饞啊,要不,咱們一人一半吧?”
秦淮茹沒有說話,伸出了手。
傻柱沒辦法,隻好拿出飯盒,說道:“等着哈,我去給你找個碗,咱分了,一家一半,我也解解饞,哥們這樣夠意思了吧?”
說着,傻柱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一副豪氣雲幹的模樣。
隻是,跟秦淮茹說一人一半?顯然不太可能。
“嗖!”手中的飯盒被秦淮茹搶走了,秦淮茹破涕爲笑道:“拿來吧你!你一個大男人的,還饞這點肉啊,你實在饞喝點幹酒就行了!”
話音落下之時,秦淮茹的身影已然出了屋子。
拿了飯菜的秦淮茹,加快了腳步,匆匆離去。
隻留得傻柱愣在當場,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約摸愣了三十秒,傻柱走到自己那瓶白酒前,對着瓶子吹了一大口白酒。
“啊——”白酒的辛辣刺激下,傻柱擠着眼哈了一口氣,喃喃道:“好家夥,辛苦帶回來的飯菜,我愣是一口沒嘗着,我上哪說理去?”
傻柱多少有點郁悶,可是這事也怪不了别人。
以他四合院戰神的實力,真搶,秦淮茹能順利的拿走嗎?絕無可能!
所以說啊,傻柱就是太饞秦淮茹的身子,才被拿捏的,也是活該。
……
而秦淮茹回到家中,一打開飯菜,當即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太豐盛了。
猛吸一下即将流出來的口水,秦淮茹當即拿起筷子,就準備吃。
這時,“嗖!”賈張氏當即把飯盒給搶走,向賈東旭走去:“這麽有營養的飯菜,應該給東旭和我吃,我這些天又是做手術,又是腳底長膿瘡,又是做噩夢的,都快瘦的皮包骨頭了,東旭也病成這樣了,我們兩都需要營養,秦淮茹你年輕力壯的,就别跟我們這兩病号搶吃的了。”
說着,賈張氏拿起筷子,就把肉往嘴裏夾。
爲了防止秦淮茹過來搶,賈張氏坐到了兒子賈東旭身旁瘋狂吃了起來。
瞬間飯菜被吃了十分之八,賈東旭突然醒了過來,立即張開血貧大口道:“我吃我吃我吃,快快快快快,快給我吃!”賈張氏隻好忍痛割愛,喂給了賈東旭。
看到這母子兩互不謙讓的搶食。
秦淮茹的心,在滴血。
我這過的,是什麽日子啊?
當初要是選擇了鄒和,何至于此過成這樣?
我秦淮茹真是瞎了狗眼了,還以爲自己選了個好的家庭,結果卻是掉進了火坑裏。
後悔的情緒又一次蔓延,從心底湧上心頭,化成兩行淚水汩汩往外流。
“嗚嗚嗚!!!!”秦淮茹大聲哭了起來,那哭聲撕心裂肺,響徹雲宵。
賈張氏賈東旭這時已經把飯盒給幹光,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抹了一下油乎乎的嘴,異口同聲罵道:“哭哭哭!一天天都就知道哭!哭喪呢?”
“嗚~你們~你們兩~好歹讓我~嘗一口吧?”秦淮茹委屈的說話聲音都一抖一抖的,仿佛唱歌時候的假音或轉音。
“喲?因爲吃的哭啊?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賈張氏瞪大眼睛,大叫道:“天啊,你不會吧秦淮茹?一家人還跟我們搶東西吃?你好意思啊?還哭着搶着要吃?天啊,真是大開眼界了,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兒媳婦?”
“我特麽的就是瞎了眼了,才會娶你這樣的女人,秦淮茹你要臉嗎?一點吃的也跟我搶?男人是天你不懂嗎?你敢跟天搶吃的?你就是在作妖,我看你就是想把咱一家人都給哭死,我我,你哭成癱子了,咱媽咱媽,你哭的被雷劈了,棒梗棒梗,你把他給哭坐牢了,現在又哭,是不是想把槐花小當也給哭出事啊?”
聽到‘把槐花小當也哭出事’,秦淮茹的哭聲夏然而止,瞪目道:“你什麽意思賈東旭?你詛咒咱兩閨女會早夭嗎?有你這樣當爹的嗎?”
“早夭?這話可是你說的!”剛吃了不少好肉好菜的賈東旭倍兒有精神,當即坐了起來,開起加特林模式:“秦淮茹我C你MM,我C你奶奶,我C祖宗,我C你八輩……”
各種污言穢語如同機關槍掃射過來,瞬間把秦淮茹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打穿。
秦淮茹罵不過,隻好抱着被子,又一次的跑了出去。
這些天的賈張氏雖然天天抹馬血驢血騾血黑狗尿,但還沒有到那人說的七七四十九天,自然沒有好,所以一直夜裏還在做噩夢,秦淮茹自然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秦淮茹打算再次跑到那個磚窯裏。
隻是一出門,剛好碰到了秦京茹金龍寶鳳在院子裏有說有笑。
看着秦京茹穿衣打扮的這麽幹淨,兩個孩子也吃的白白淨淨,一看就過的很殷實。
與自己穿的破爛不堪,三個孩子饑腸辘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秦淮茹内心又是一酸。
如果當初選擇了鄒和,那我秦淮茹,肯定也能過上這麽好的生活吧?
無限的委屈後悔湧上心頭,淚水決堤,噴湧而出。
……
秦淮茹怎麽想的,鄒和自然不知道。
如果知道了,估計鄒和會笑掉大牙。
當初來到四合院,鄒和确實因爲網上不少人說一血的秦淮茹香。
就想着看能不能帶飛她,結果發現這女的本質就是一個嫌貧愛富的女人。
鄒和自然沒有了什麽興趣。
這種女人,看誰過的好,就想跟誰去好,如果有得選擇,誰會要她啊?
就算要她,也最多隻是玩玩,誰又會對這樣的女人動真情呢。
說實話,别說兩人沒成,就是成了,秦淮茹碰見更有錢的,去跟别人男人不清不楚的。
鄒和也會立即跟她離了的。
雖然是穿越來的,但人就活一世,鄒和才不會委屈自己。
還想一直長期吸我的血?
可能嗎?
鄒和可不是傻柱那種舔狗。
對于感情這一方面,鄒和一直覺得,最重要的是雙向奔赴。
像京茹這樣一心一意爲了自己,一切都聽自己的,無論發生什麽,都堅決跟自己站在同一立場的女人,才是鄒和想要的。
以秦京茹的個性,就算鄒和幹壞事,秦京茹都會毫不猶豫的去放風。
這些從前幾次的經曆,就能看出,碰到事時,秦京茹懷着孕,都敢拿東西去與對方拼命……
這些品質,是秦淮茹這個眼裏隻有利益的女人能比的嗎?
無法比。
所以這秦淮茹過的有多慘,鄒和也不會同情她的。
至于饞秦淮茹的身子,這個還是算了吧。
雖然這裏是情滿四合院的世界,也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啊,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就非要跟這吸血鬼秦淮茹不清不楚嗎?
别說鄒和不是亂搞的人,就是想亂搞,跟婁曉娥于莉何雨水于海棠冉秋葉任意一個人亂搞,不比秦淮茹香?
甚至跟前兩天和馬嘟嘟一起去内務府見到的姜雯的母親亂搞,也比跟秦淮茹在一起香。
當然,這都隻是理論上一說。
鄒和是個純潔的人,現在還沒有亂搞的打算。
一心工作的鄒和,也很快就測試完畢了。
看到這個測試結果,陳秘書猛的一驚:“嘶,真沒有想到啊!”
……
很快,陳秘書就回到了大領導家中,把這個結果,統統向大領導做了彙報。
“經測試,鄒和工作的每一項,都比同六級工,要快。”
“這裏測試的工序,包含六級工都應該會的鉗工工作項目幾十道。”
“除此之外,也對鄒和同級别的工人,做過評價,他們對于鄒和的技術,都十分認可。”
“并且,通過這次測試,鄒和又成功晉升爲七級鉗工!”
“以目前鄒和的這個年齡來看,二十多歲,就是七級鉗工,應該會是整個京城最年輕的鉗工了。”
“是否是全國最年輕的,還有待核查。”
……
陳秘書一條一條的彙報着。
聽完這個消息,大領導的不由的一驚。
之前聽完傻柱的講述,大領導先入爲主,也認爲二十多歲就是六級工,多少有點水份。
所以以爲收到的消息,肯定是關于鄒和到底有多少水份的報告。
沒成想到,竟然是一份完全正面的認可報告。
“嘶!如此說來,這鄒和,就是一個人才呀?”大領導說道。
“是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人才,”陳秘書再次說道:“除了鉗工之外,我對鄒和的播音,也親眼見證了,他的聲音特别有磁性,可以媲美專業的播音主持人,而且據說,這鄒和下棋,也非常的好,廠長經常與之下棋,從來沒有赢過一局。”
說到這時,大領導的表情,越發的重視了起來。
陳秘書的彙報,還在繼續:
“還有,就又調查了那次創新的事,才發現這鄒和不僅懂鉗工,他連工廠的焊工,銑工,磨工等,都進行過創新,軋鋼廠也因此,總體得到了效率的提升。”
“所以,鄒和創新先鋒的獎章,也是實質名歸!”
此話一出,饒是什麽大風大浪都見過的大領導,都不由的一驚。
當即拿過陳秘書做的總結性報告,看了起來。
許久。
“這樣說來,這鄒和還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小小年紀,就有這番作爲,此子将來必有一番成就啊。”
“七級工就算了,還會播音,還會下棋,還會搶創新……”
“不錯不錯,這個鄒和,果然是個大人才。”
“安排一下,我要見見他。”
大領導聲音激動不已。
仿佛發現了一塊璞玉……
“是!我馬上去安排。”
陳秘書當即說了一聲,立即開始安排。
……
而鄒和也因爲這件事,也又一次成功升級爲七級工。
算是因禍得福提前完成了考核。
工資再一次上升到七級工86.6元,加上兼職播音員每月12元的補貼,工資上升到98.6元。
這年代一百塊可是巨款,一月一百塊的工資,簡直就是人生赢家啊。
以普通農村家庭一個壯勞力,每天努力幹十二個工分,換成錢,也就二毛多,一月也就六七塊錢。
一年下來,也不過七八十塊,這還是不吃不喝的前提下。
而鄒和,一個月就是一百塊,相當于一月比别人一年的收入還要高。
就個年代粉條二三毛一斤,豬肉六毛六一斤,雞蛋五分錢一個……
這個物價,毫不誇張的說,鄒和這個收入,天天吃大魚大肉,都花不完,當然,這時候買很多東西光有錢不一定能買得到,得要票,所以麻煩了一些,不過系統也給了鄒和不少的票,現在系統空間裏就存了很多雜七雜八的票,估計一時半會兒,還用不完。
“今天晉升了,吃點好的。”
下班後,鄒和買了三斤豬肉以及一些菜,往自行車前面一挂,騎着車,開始往家趕。
一路吸睛無數。
“嘶,又是豬肉,又是菜的,這小夥子家庭條件不錯啊。”
“确實是,什麽時候我能騎上二八大杠,吃上肉,我做夢都能笑醒。”
“人比人氣死人啊,這小夥子看起來比我還年輕呢,确過的比我還好。”
在無數人羨慕不已的目光中,鄒和回到了四合院。
一進前院,就被三大爺閻埠貴發現了。
“呀!和子又買肉回來了呀?”三大爺閻埠貴猛咽一下口水,招呼道。
“是的三大爺,剛升了七級工,改善一下生活。”鄒和笑道。
“豁哦!升到了七級工?”三大爺閻埠貴震驚瞪大眼珠子,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鄒和也沒多想,就随口說一句,直接就離去了。
升爲七級工這個事也瞞不住,本身也是一件高興的事,鄒和直話直說,也沒什麽顧慮。
又不偷不搶,憑本事升的七級工,有什麽好怕的。
而三大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震驚了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回到屋内,三大爺驚的紅着臉把這個消息出了出來,一聽這個消息,全家人都是一陣驚歎。
“嘶!和子竟然又升爲七級工了,真是讓人想不到啊。”三大媽說道:“看來還是抽時間,跟和子搞好關系啊,咱院的年輕人,我就看和子将來有出息。”
“确實是這個道理呀,看來要跟和子走的近一點了,七級工加補貼,工資一月一百塊,實在是太眼氣人了。”三大爺閻埠貴說道。
“和子哥就是我的偶像,長大了我也要成爲和子哥這麽厲害的人物。”閻解曠也來了一嘴。
“同樣都是年輕人,爲什麽有的是七級工,有的隻會好吃懶做?”何小煥也很氣,當初相親時覺得這閻解成人還挺不錯的,結果嫁進來才發現,這貨天天不求上進安于現狀,自家男人不争氣,日子過的不如别人,何小煥自然心裏也不好受,于是就悄咪咪的怼了一句。
“你這什麽話?”閻解成當即反駁道:“拿我跟和子比嗎?你咋不拿我跟皇帝比呢?開什麽玩笑啊,莫說咱院裏了,就是整個軋鋼廠,這麽多年輕人,有一個比得了和子的呢?我覺得我不如和子,是很正常的事,我要是比和子強,那才見了鬼了呢!”
“你到說的理直氣壯!”何小煥白了對方一眼,心裏又看不起實閻解成了,我何小煥怎麽就嫁了個這樣沒出息的男人呢?連想一下都不敢想嗎?
……
這時的鄒和,推着車子,路過中院。
何雨水自那次鄒和說的很明白了之後,還真的不再過來打擾了,而是選擇了透過窗戶,靜靜的看着鄒和走過去,何雨水微咬着嘴唇,望眼欲穿。
秦淮茹則早早的就在壓水井旁邊等着了。
不管鄒和理不理,秦淮茹還是照舊老規矩:“和子回來了呢?”
“嗯。”鄒和應了一聲,頭也沒扭的忽略過去。
這吸血鬼天天都想吸鄒和,簡直是沒完了。
敢給秦淮茹一個笑臉,她就敢張嘴借錢借肉借東西,說是借,她可能會還嗎?不可能的。
傻柱這些年接濟秦淮茹的不算,明着的借給秦淮茹的錢,可不少,她有還過一分嗎?
鄒和對于這秦淮茹的尿性,一清二楚,斷然不會理她。
至于秦淮茹家裏過的好不好,與鄒和一點關系也沒有。
“來京茹,今天加餐!”鄒和回到家,說了一句。
“恩恩!”秦京茹立即接過肉,問道:“今天發生什麽好事了,這麽開心?”
和子當即把今天升級七級工的事情說了出來。
秦京茹高興的又是一陣亂蹦,看向鄒和的眼神裏,滿是崇拜。
“和子,你簡直太棒了!”秦京茹抱着鄒和,吐氣如蘭:“真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升成七級工了,簡直是太好了!”
說着,秦京茹想到了什麽,又道:“不過和子,咱們家現在不缺吃的,也不缺穿的,你工作不要太辛苦了哈,賺錢雖然很重要,但你的身體,才是最最最最重要的,知道嗎和子?”才不會理她呢。
“放心,我身體棒着呢。”鄒和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說着的同時,鄒和的手輕輕一用力……
“啊呀……孩子在這呢……”秦京茹粉嫩的臉蛋突然一紅,羞的像個水蜜桃,白裏透紅的樣子,讓人忍不出想猛啃幾口。
“行行行,”看秦京茹害羞的埋下頭,鄒和道:“等晚上,好好的收拾你!”
聽到這話,秦京茹身體不由自由的顫抖一下,仿佛被電擊了一般,然後她猛的扭過頭去,語氣嬌羞:“讨厭,你又說渾話,不理你了。”
話雖這樣說,可是秦京茹嘴角卻挂起淺淺的笑意,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
鄒和當即環住了她。
兩人簡單的溝通了一會兒。
晚餐很快就做好了。
一家四口圍着餐桌,開心的吃了起來。
……
而關于鄒和升爲七級工的事,也在四合院裏傳開了。
二大爺劉海中氣的一口飯都沒有吃下:“這個鄒和,竟然升到了七級工,這麽年輕就跟我一樣的工資,廠裏的制度就不合理,就不應該按能力,應該按年齡來升。”
“确實是不合理。”二大媽也說了一嘴。
“爸,那不叫跟你一樣,”劉光天說道:“和子人除了七級工外,還兼職播音員呢,客觀的說,應該叫工資比你高。”
“對對對,和子是真的厲害,佩服佩服。”劉光福也說了一句。
劉光天劉光福說完這話,兩人都壞笑的對視一眼。
兩人的目的一樣,就是爲了氣這二大爺劉海中的。
果然,二大爺劉海中真被氣到了。
“砰!”一筷子摔到桌上,大叫道:“滾滾滾滾滾!你們兩不是想讓那鄒和當爹嗎?現在就滾出我的家門。”
“就不滾!”劉光天說着,拿起窩頭,就跑到内屋。
“我也不滾!”劉光福則端起菜,也跑到内屋。
兄弟兩再一次堵着門,風卷殘雲起來。
二大爺劉海中則氣的在外面又是踢門又是錘門的,差點沒氣死……
劉光天劉光福吃完了之後,互視一眼。
“還是和子哥說的對啊,咱就應該強勢一點,多氣氣他。”劉光天說道。
“對,和子說的對,要反抗,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憑什麽想打咱就打咱?”劉光福也說了一句。
很顯然,這兩兒子不僅身體長大成人了,思想也漸漸的成熟了起來。
相信要不多久,他們就會好好的‘孝敬’二大爺劉海中了。
……
許大茂家。
“哎……”黃馬芳又一次歎息。
“吃個飯,你一直歎氣歎氣的,這都是第五十六回歎氣了,你想說什麽,不能直接說啊?”許大茂沒好氣道。
“哎,人家京茹的男人和子,又升到六級工了,工資加補貼都快一百塊了吧?大茂你什麽時候能升一升啊?”黃馬芳死氣沉沉的說道。
“升什麽?往哪升啊?你以爲是想升就升的啊?”許大茂怒了,他也想升級拿工資,可是他是放映員,工資是死的,想升也沒法升,總不能調到廠裏從一級工開始幹起吧?許大茂才沒這麽傻。
“人和子怎麽升了?”黃馬芳沒好氣道。
“他升個工算什麽啊,咱們再生個兒子,”許大茂當即說道:“将來咱兩兒子長大了,壓那金龍一頭就成。”
“那要到什麽時候啊……”黃馬芳說着,撫了一下自己的肚皮,她有點等不急了,她現在就想把秦京茹比下去。
“不急,你現在懷着兒子,别想太多了,和子升職升去,過兩天我升個官給你看看。”許大茂現在指望着黃馬芳的肚皮呢,自然不會輕易惹怒她,當即安慰了一句。
“升官?真的假的?”黃馬芳又問。
“走着瞧吧。”許大茂把心裏的盤算說了出來:“李副廠長回來了,我們兩可是能尿到一個壺裏的,相信要不多久,他就會提拔我。”
“那當上官了,能壓過和子嗎?”黃馬芳問出了關鍵。
“廢話!甭管和子六級工七級工,也就是個工人,”許大茂輕蔑一笑:“我許大茂要是升個主任什麽的,怎麽也算是和子的領導啊,你說能壓得過他不?”
“那就行,那就快點壓住那和子!”說着,黃馬芳心道:我男人能壓住秦京茹的男人,那就意味着,我也能壓住秦京茹。
想到這,黃馬芳歪嘴一笑,臉上的痤瘡擠在一起,想到能壓住和子,黃馬芳就有一種揚眉吐氣的快感。
“唔……肉的香味。”小藍臉許怪突然說了一句。
黃馬芳許大茂這才回過神來,兩人也聞到了那菜香肉香。
不用想,肯定是鄒和家的飯菜。
看着自己吃的素菜窩頭,黃馬芳又是一陣羨慕,說道:“咱不僅要在工作上壓住和子家,吃飯上,也不能被壓下去吧?大茂,明天咱們也吃大魚大肉吧?”
“……”許大茂無語了,隻道:“呃,這個咱還真吃不起,我的工資也就三十,一家三張嘴天天大魚大肉,哪來這麽多錢呢?”
“那等你升職了,吃的方面能壓住和子家嗎?”黃馬芳又問了一句。
“應該能吧?升官發财升官發财,真爬上去了,應該就發财了吧?”許大茂不确定的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一定要壓住他們!”黃馬芳又道。
……
而另一邊,秦淮茹家就更不用說了。
聽說鄒和當上七級工,賈張氏又罵了起來,說鄒和隻知道自己吃好了,不接濟他們家,沒良心芸芸。
就賈張氏的這個罵法,不知道還以爲鄒和對她始亂終棄了呢?
還接濟你家?憑什麽呐?
秦淮茹則有的,隻是後悔……
自己家現在連工作都沒有了。
人鄒和卻升了七級工,算上補助,一月一百塊。
相較之下,兩家的生活條件,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秦淮茹家,自然是地下。
隻悔世上沒有後悔藥,要有秦淮茹現在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喝下去。
……
而傻柱的菜被秦淮茹搶走了,毛都沒有吃到,隻好郁悶的幹喝白酒。
幾杯酒下肚,傻柱頭腦暈暈乎乎的,倒頭就睡着了。
一天都在大領導家裏,關于鄒和升七級工的這個事,傻柱很自然的沒有聽到。
第二天一早,一到廠門口,傻柱就收到一個通知。
“大領導讓你今天去做飯,說有重要客人。”保衛科的人說道。
“呀,那太好了。”傻柱高興的兩眼放光。
又是做飯。
那就說明,又可以跟大領導促進一下關系了。
還是接待一個重要客人,說不定還是更大的領導呢,到時候再扯上點關系什麽的,就太棒了。
當然,扯不上也沒事。
這次又可以白白休息半天。
又可以拿回家一些好菜好肉,這下終于可以大吃一餐了。
剛好今天還能問一下大領導,鄒和的那事,調查的如何了。
說不定還能收到好消息,把鄒和給鬥了才好呢。
想到這,傻柱geigei賊笑着,火急火燎的趕到大領導家裏,到了廚房開始忙碌了起來。
“今天菜式做多一點,但份量做少一點,人不多,領導今天就請一個人。”大領導夫人過來安排道。
“成!”傻柱回應一句,又開始精雕細琢起來。
一會兒幾個菜就出來了,領導夫人親自端菜。
傻柱看對方這麽重視,當即問道:“領導夫人,請問下,這一位客人,是什麽身份呀?”
“怎麽說呢,”領導夫人想了一個措辭:“按領導的話說,這是一位年輕有爲的青年才俊吧?”
“年輕有爲?能被大領導稱爲年輕有爲,那說明是有真本事的,”傻柱笑道:“這個菜,我來上吧?剛好給這位年輕有爲的人,介紹一下這個菜,讓他高興高興。”
“行。”領導夫人說道。
傻柱樂呵呵的端着菜,走了進去。
一進屋子,傻柱就看到一個人正和大領導面對面,兩人邊吃邊聊着什麽。
“來喽!”傻柱說着,端着菜進來,把菜放到桌子上,也不着急介紹,而是先說道:“大領導,還有這位貴客,今兒我的服務,兩位還滿意嗎?”
“我是滿意的。”大領導說到這,把目光看向鄒和:“和子你覺得呢?”
此言一出,傻柱整個人,都驚呆了。
和子?貴客?
這這這這這……這是什麽情況?
難道是,重名?
這時,鄒和扭過頭來,直視對方。
傻柱和鄒和的目光,相交在一起。
一個伺候人吃飯的廚子,一個領導口中的貴客,相遇在一起。
“轟!”傻柱如遭雷擊般,臉色瞬間慘白,整個人都瞪大眼睛張大嘴巴,震驚不已!
許久,傻柱都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
“柱子,你不是要介紹這道菜,”這時,領導夫人懂事的提醒道:“讓咱們的貴客高興高興嗎?”
一聽這話,傻柱瞬間石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