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補?”
秦京茹沒太明白。
鄒和一個餓虎撲羊。
一夜無話。
窗外夜風來襲,把萬物吹的吱吱亂顫。
第二天。
秦京茹明白了。
在愛情的滋潤下,京茹白皙的皮膚更顯光澤,整個人都仿佛灑了金粉一樣煥發着光。
小心翼翼的起床,一件一件一件一件穿好衣服。
起床後,看着熟睡的鄒和,秦京茹甜蜜一笑,不動聲色的,在鄒和的臉蛋上親吻了一下。
接下來,開始洗漱做早餐。
……
叽叽啾啾。
在一陣鳥鳴聲中,鄒和睜開了眼。
飯菜的香味随着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沁人心脾。
“唔……”鄒和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起來了和子,剛好吃飯喽。”
秦京茹笑着去給鄒和拿衣物,然後端過來一個洗臉水。
鄒和床,洗漱好了之後,秦京茹已經把飯菜擺到桌上了。
熱氣騰騰的飯菜,溫柔賢惠的嬌妻,兩個熟睡的萌娃。
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大抵如此。
“吃飯吧和子。”秦京茹說着,拉過來一個闆凳,把一把筷遞了過來。
“啊——”鄒和坐下,開始風卷殘雲。
秦京茹坐在一旁,帶着笑意凝視着鄒和的狼吞虎咽。
這已經是京茹的習慣了,畢竟盡管很了解鄒和的胃口,但有時候人的鹽味都會有變換,如果鄒和提出有點鹹或者淡的時候,秦京茹都會立即拿去加工一下,鄒和超喜歡某道菜的時候,秦京茹就會特意的記下來,相反,鄒和不喜歡某道菜,或者不怎麽動筷的時候,秦京茹也會記下。
對此鄒和也習慣了,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吃的很嗨。
“怎麽樣?合胃口嗎?”秦京茹笑盈盈的問道。
“嗯!”鄒和咽了一下嘴裏的炒木耳,豎了個大拇指:“不錯,甚合我意,棒!”
“噗!”秦京茹笑開了花,也拿起筷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可能是因爲昨晚工作太賣力了,加上飯菜太合胃口,鄒和食欲大增。
三個白面饅頭,一碗米粥,一大半的菜,都被幹光了。
甚至,還有點想吃……
終于,鄒和吃飽後,一臉的滿足。
“吃的,有點多啊。”
鄒和嘀咕了一句,看着不由得内心有一絲絲罪惡感。
再看秦京茹正甜笑的看着自己。
鄒和有一種落入溫柔陷阱的感覺,心道:
“果然……是個壞女人啊!”
“你飯菜做的這麽合我胃口,就不怕把我養肥嗎?”
“不行不行,看來,還是要抽機會,好好的欺負欺負她才行。”
看了一下時間,離上班還有半個小時。
騎到軋鋼廠大概需要十分鍾。
那就隻有二十分鍾了。
時間不允許啊。
算了。
改日吧。
……
簡單溝通了一下。
道别了嬌妻。
推着二八大杠,開始趕往軋鋼廠。
春風和煦,陽光明媚。
天空好藍,空氣好新鮮。
來到這個世界這麽多年了。
鄒和突然越來越喜歡在這個年代了。
雖然沒有這麽多娛樂項目,但生活節奏,也沒有那麽快。
在這個年代,大家日子過的都是大差不差。
城市戶口有每月十斤左右的供應糧,還有油。
再加上固定工作,固定收入。
基本家家戶戶的條件都大差不差。
同齡人,貧富差距再大,也就在幾塊十幾塊每月收入的差距。
不像後世,窮的窮的叮當響,富的富的流油。
大家都差不多,也就沒那麽多的功利之心。
所以生活節奏自然慢了起來。
想想之前在那個世界的日子,那時的鄒和,是個上班族。
雖然工作的收入還不錯,但天天總是慌慌張張的,好像生怕被那變幻莫測的世界給淘汰了一樣。
整個人天天腦袋裏就一個聲音‘錢錢錢錢錢!’,爲此常常熬夜失眠,卻也不見賺到的錢在哪裏。
現在想想,那時過的,真是慌張啊。
都沒有停下來,好好的享受一下陽光。
突然就覺得,就這樣生活在這個年代,過上豐衣足食,無憂無慮的日子,到也挺好。
……
正想着,腦海中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檢測到宿主今天還未簽到,是否立即進行簽到?】
喲,每日簽到又來了。
鄒和當即心中默念:“簽到。”
【叮!簽到成功!獲得現金三百元,白面饅頭十個,豬肉十斤,糞票一噸,身體強度提升+1】
我靠,三百元錢現金。
平常抽到現金,也就一百二百最多了。
曾幾何時,鄒和都以爲這現金獎勵最高就是二百區間。
這次竟然直接就給了三百。
看來,現金獎勵是随機性的,一切皆有可能啊。
三百塊,在這個年代,可是巨款。
畢竟結婚彩禮錢農村人也就給三塊五塊。
城市的也就十塊十五。
按十塊彩禮算,能下30次彩禮。
理論上,能取三十個老婆都用不完。
當然,這隻是一個理論,沒有人會這麽幹,就是沒有人管,腰子它也受不了啊。
三百塊,按秦淮茹的工資27.5每月算,夠她幹一年多的了吧?
這要讓秦淮茹知道,估計會氣吐血。
當然,按鄒和這六級工算,也得幹一季度了。
由此可見,這是一筆妥妥的巨款。
除此之外,這次是直接給的物資,白面饅頭還有豬肉,都在系統空間裏存放着。
這有錢有吃的,系統是要包養我嗎?
系統這麽給,鄒和都有點想躺平了。
哈哈!
說實在的,這種無限接近不勞而獲的感覺,是真的爽。
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有機會了,一定要體驗一下這種不勞而獲的感覺,那是前所未有的快樂,隻有體驗過的人,才知道。
除此之外,身體強度又一次提升了。
看來又要更加的兇猛了。
而這這次給的唯一的票,竟然是糞票。
是的,這年代幹什麽都要票。
取糞,也要票。
不過這對鄒和來說沒啥用。
鄒和又不種地,要糞幹嘛。
看來找機會了,把這個給京茹,讓她把這個票拿回家給嶽父嶽母吧。
農村人種地用得着。
……
神清氣爽的推着二八大杠,路過中院。
秦淮茹依舊站在門口翹首等着釣魚。
“和子上班呢?”見鄒和走過,秦淮茹又來了一句。
“……”鄒和無語了。
媽的,這吸血鬼還真是锲而不舍啊,天天打招呼天天打招呼,臉皮是真的厚啊。
不過仔細一想,到也能理解。
這秦淮茹要什麽臉皮,她隻要吸血。
在一個眼裏隻有利益的女人面前,隻要能占到便宜,就是唯一核心的追求。
她要臉皮,就不會幹出來嫌貧愛富的勾當,更不會幹出來當衆拆媒的事情。
“和子發什麽呆啊,跟你打招呼呢?”見鄒和不理,秦淮茹又來了一句。
“啊。”鄒和回應了一個字,頭都沒扭的推車離去。
跟這個女人有什麽好聊的,聊不幾句就開始‘我家裏揭不開鍋了,借點錢吧’,敢心軟借給她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一百次。
說是借,其實就是要,因爲她從來不會還的。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也不會對你報有任何感恩之情。
這一點傻柱就是個鮮活的例子。
傻柱坐牢了,秦淮茹連去看一眼都不看。
甚至秦淮茹一家聊起這事來,對話都是這樣的。
賈張氏罵罵咧咧的說:“活該,傻柱這個沒良心的,終于進去了,我看就是報應。”
棒梗說:“就是,誰讓他給咱們帶的飯菜裏,肉這麽少啊,早就應該把傻柱給抓到牢裏了。”
秦淮茹說:“傻柱也是閑的,非跑廠裏打人,不抓他抓誰啊,平白無故的打傷這麽多人,可不就是活該嘛?”
賈東旭就更不用說了,在賈東旭的視角了,全院除了他賈東旭賈張氏母子兩個,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按賈東旭的話說,這全院的人,都特麽的該說。
傻柱坐牢,賈東旭高興的比吃了肉還開心。
……
見鄒和不理自己,秦淮茹也沒有辦法。
回到屋子收拾了一下東西,就開始帶着賈東旭去看醫生了。
這天是秦淮茹的休息日。
她去檢查就一個目的——看下賈東旭還能活多久。
又找到了那個醫生。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醫生宣布了一個晴天霹靂的‘好消息’。
“嘶!不錯啊不錯啊,”醫生看着檢查單,高興的直拍桌子:“這簡直是個奇迹,這簡直是個奇迹!”
“什麽奇迹?”秦淮茹的心跳突然沒來由的加快了,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悲傷的。
“沒想到了啊,你男人的身體,竟然有了好轉的迹象,這可真是一個大好消息啊,”醫生笑着說着:“這可真是你的福氣啊,你老公展現了頑強的生命力,這與你這個妻子的良好照顧脫不了幹系,所以啊,要再接再厲,繼續加油……”
醫生還在不停的說着。
隻是醫生後面的話,秦淮茹一個字都沒有聽見。
秦淮茹隻覺得腦子‘嗡’一下,整個人面色慘白,懵在了當場。
過了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喂,這位女同志!”
“跟你說話呢女同志!”
“聽見了嗎?女同志!”
醫生的手,第八十六次,在秦淮茹的眼前晃蕩。
“嘶!”秦淮茹倒抽一口冷氣,這才回過神來,仿佛夢中驚醒般叫道:“啊啊啊!聽到了聽到了,什麽事什麽事?”
“噗!”醫生笑道:“看來你這麽震驚,肯定是對你男人感情很深吧?聽到你男人病情好轉,這麽天大的好消息,的确是讓人意想不到的驚喜啊!”
“所以,這是真的?”秦淮茹回過神來,問了一句。
“當然是真的。”醫生說道。
“那……還有多久?”秦淮茹問。
“什麽還有多久?”醫生沒太明白。
“就是,還能活,”秦淮茹咽了一下口水:“還能活多久?”
“哦哦哦,就目前的狀況來看的話,”醫生伸出一根手指:“保守估計,最少一年吧,當然,如果一直有好車,還有可能兩年,三年,甚至更久!”
此言一出,秦淮茹的世界突然天旋地轉起來。
倏地,頭頂一聲炸雷響起,仿若晴天霹靂。
秦淮茹的靈魂被深深的一擊——
砰!
瞬間驚成了粉末狀!
秦淮茹臉色慘白,呆愣在當場:“???”
……
毫無疑問,賈東旭還能活的更久。
這對秦淮茹來說,簡直是一個天打雷劈的好消息。
收到這個‘好消息’的秦淮茹,一路上面色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整天,秦淮茹都在這個好消息中,走不出來。
仿佛行屍走肉般,靈魂無處安放,肉身窩窩囊囊。
“老天爺啊!你對我,可‘真好’!”
擡頭感謝一句老天,秦淮茹眼角的淚噴射而出,狠狠的紮向了地面。
……
爲了防止賈張氏的語言攻擊,秦淮茹跑到了菜窖裏‘高興’去了。
“你躲在這裏哭什麽呢?你是想哭死我,還是想哭死東旭啊?”賈張氏走了過來,惡狠狠的說道。
“……”看着菜窖入口賈張氏趴着的嘴臉,秦淮茹抹了一下眼睛,說道:“你就不能讓我一個人靜靜嗎?”
“靜靜是可以,但馬上到中午了,你得做飯。”賈張氏說道:“你把飯做好了随便你靜靜,沒有人管你。”
“你做一下飯不行嗎?”秦淮茹今天太‘開心’了,開心的想撞牆,于是就怼了一句。
“我做?”賈張氏張嘴就來:“你那從哪裏拐來的不幹淨的米面,我怕髒了我的手,我做着惡心。”
“呵,你做着是惡心,吃着可沒見你惡心!”秦淮茹又怼了一句。
一聽這話,賈張氏當即氣的眼珠子一蹬,手指過來:“你說什麽!你說什麽?!你說什麽秦淮茹?”
說話間,賈張氏直接跳進了菜窖,不由分說沖上去就打。
“啪!”一巴掌烀在了秦淮茹的臉上,登時幾個手指印顯現出來。
賈張氏牙縫裏擠出來惡狠狠的字眼:“竟敢頂撞自己的婆婆!今天我就替我兒子教訓教訓你!”
說着,又是一巴掌烀了過來。
秦淮茹身子一閃,躲過了這一巴掌,然後猛的一推,‘轟!’賈張氏坐到了菜窖的幾顆白菜上,白菜被砸開,到處滾動,剛好把一個豎着的竹竿給撞倒。
“咣!”竹竿轟然倒下,正中賈張氏的額頭,賈張氏疼的嘶叫一聲,手捂着頭,嚎叫連連。
過了好一會兒,賈張氏才回過神來,額頭上腫起了一個雞蛋大小的包。
賈張氏雙目瞪圓,使出殺豬般的叫聲:“哎呀呀呀!殺人了呀!殺人了呀!”一邊叫着,一邊手拍着地,兩條腿還在地上一蹬一蹬的,看起來簡直‘萌萌哒’,與賈東旭一樣‘可愛至極’。
見狀,秦淮茹知道自己這是又戳了馬蜂窩了。
當即就想要逃離現場,隻是剛一擡腳,發現兩腿被賈張氏死死抱住了。
賈張氏呲着牙咧着嘴,死死在攥住秦淮茹的腿。
“快來人呐!殺人了呀!”
賈張氏帶着哭腔的聲音響徹整個四合院。
不一會兒,院子的人都跑了出來。
這個點有工作的都上班去了,出來的都是一些老弱婦孺。
三大媽帶着閻解娣走了出來。
何小煥也跟着出來了。
黃馬芳則牽着小藍臉許怪也跑過來。
二大媽也出來了,院裏其他大媽也出來了。
一大媽扶着聾老太太也聞聲趕來了。
當然,秦京茹跟金龍寶鳳也聞聲趕了過來。
……
“什麽情況?哪裏殺人了?哪裏傳來的聲音?”
“好像是從菜窖裏傳來的,我聽聲音,是賈張氏的叫聲。”
“難道是有賊跑到菜窖裏被賈張氏發現了,然後打了她?”
帶着疑惑,大家緩緩靠近。
聽到衆人靠近,賈張氏一個猛蛇出洞,忽的爬出菜窖,往地上一坐,就開始哭唱了起來:“哎呀~我滴~老天爺~呀~,我~不~活~了……”
賈張氏唱的節奏抑揚頓挫,該高音的時候高音,該低音的時候低音,該拉長音的時候拉長音……節奏感也是全國通用的悠揚,簡直就是一個本國特有的說唱rap。
“怎麽了這是?”有個大媽問了一句。
賈張氏的哭喊戛然而止,她伸出手,指着自己額頭上的包,大叫道:“大家看看,大家看看我頭上,被打的這麽一大塊包,這都是秦淮茹幹的,你們給我貧貧理,天底下,有這麽惡毒的兒媳婦嗎?”
此言一出,現場的人順着賈張氏指的地方看去,不由得一驚。
嘶!
嘶嘶!
嘶嘶嘶!
額頭上,好大的一個包啊。
這真是,秦淮茹幹的?
大家把目光都看向剛剛出來的秦淮茹。
“我隻是推了她一下,”秦淮茹解釋道:“然後有個竹竿就倒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說到這,秦淮茹捂着臉的手拿開:“是她先打我的。”
大家看到秦淮茹臉上的巴掌印……
所有人都恍悟,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你也不能先動手打淮茹啊?”有人說了一句。
“就是就是,看你這下手狠的,把淮茹的臉都給打紅腫了。”一個大媽說道。
“是!”賈張氏站了起來,皺着臉道:“我是打她了,可是你們也不問問,我爲什麽打她!”
不等大家回答,賈張氏手指着秦淮茹,大叫道:“是因爲!秦淮茹!她今天去給我兒子檢查身體,知道了東旭身體有點好轉,然後她就藏在了菜窖裏哭了起來,你們說說,這樣的兒媳婦,我不應該打嗎?”
“我是替我的兒子,教訓她!”
一聽這話,全院的人都是一驚。
嘶,聽到自己男人能活久一點,竟然哭了起來?
這秦淮茹,竟然是這種人?
所有人看向秦淮茹的眼神裏,滿目鄙夷。
……
秦淮茹的臉,也唰的一下子慘白起來。
不管這賈張氏說的是不是真的,秦淮茹當然不能承認。
這要承認了,她的名聲算是徹底的沒了。
不守婦道的名聲雖然被萬人罵,但盼着自己男人死,這名聲要傳出去了,怕是以後沒有人敢要她了。
“你胡說什麽啊媽?”秦淮茹立即解釋道:“我是哭了,可是我哭根本不是因爲那個事情!”
“那你哭是因爲什麽?因爲在嫁到我們賈家來,高興的哭了嗎?因爲聽到東旭身體好轉了,開心的哭了嗎?”賈張氏再次問道。
所有人視線都看向秦淮茹。
這個時候,回答的慢了,猶豫了,肯定就會露出馬腳來。
秦淮茹腦子飛速轉動着,邊說邊編:“我哭是因爲,是因爲覺得,覺得,”說到這時,秦淮茹終于想到了一個完美的說辭,當即眼睛一亮,道:“我哭是覺得東旭整日攤在床上,太苦太累了,我心疼!”
說到這,秦淮茹擠出了一點貓尿來:“東旭身體是好轉了,但癱了又不可能徹底的好,我心疼他天天躺在那裏怪可憐的,這樣,還有錯嗎?嗚嗚嗚嗚嗚……”說到最後,秦淮茹拉油起來。
這話說的是不假,秦淮茹心裏是真的覺得,賈東旭這樣,太累了,還不如死了,死了就解脫了。
“呵,這個借口編的可真好呀,我看你就是想把東旭給哭死!”賈張氏又一次說道。
“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秦淮茹惱了,說這樣的話,讓我秦淮茹以後還怎麽找下一家?這顯然觸碰到了秦淮茹的底線,她惱吼道:“你這樣子說,是不想讓我在這個家裏呆了嗎?你要向全院的人說我盼着我男人死,還不如把我趕出這個家門!你隻要說一句把我趕出去,我現在就走!”
此言一出,賈張氏的臉色黯淡了下來。
雖說賈東旭還沒死,賈張氏一點也不怕秦淮茹。
但真惹怼了秦淮茹,她真離家出走了,家裏的爛攤子可都落在了賈張氏的身上。
賈張氏好吃懶作慣了,整天裏都是卧着曬膘,哪裏肯幹給賈東旭端尿擦屎的活,除此之外,還有三個孩子,一日三餐,也很麻煩,而且秦淮茹一走,家裏沒了收入,賈張氏可不想老了老了跑去廠裏上班了,那簡直太丢臉了,賈張氏甯願惡死,也不願意幹那工廠裏又髒又細的活,她覺得自己就是享福的命,自打賈東旭爸比還活着的時候,賈張氏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家裏的活,她是一點也不願意幹,就出一張嘴,出一個A()CD,其他的都交給賈東旭他爸,最後終于把賈東旭他爸給累死了,賈張氏當時就笑了‘看吧,他爸就是沒福的人,說死就死。’,後來賈東旭頂了工,賈張氏也是不幹,親老公親兒子都不幫忙幹,到了秦淮茹這個外來女人,賈張氏更不可能幹了,所以一見秦淮茹說出離家出走這話,賈張氏立即想到了撲天蓋地的活,當即不敢再惹秦淮茹,賈張氏口氣柔和了一些:
“哼,你自己怎麽想的,你自己心裏清楚。”
“你還說是嗎?”秦淮茹大喘着氣,顯然是真的怒了。
“那不管怎麽說,我額頭上的這個包,是你打的吧?”賈張氏手摸着額頭:“你是我的兒媳婦,把婆婆打傷了,就是這種态度嗎?”
“你也打我了。”秦淮茹。
“我是打你了,可沒你打我的狠吧,而且,我是你的婆婆,怎麽說也是長輩,長輩打晚輩,晚輩還手,是應該的嗎?”賈張氏唾沫橫飛:“你一點也不知道尊老愛幼嘛?”
賈張氏拿輩份說事,秦淮茹無話可說。
“對!”聽到尊老愛幼,聾老太太心理産生了共鳴,立即敲着拐棍,說道:“對對對!賈張氏這點說的對,秦淮茹,不管怎麽說,賈張是你婆婆,是你長輩,你把她弄傷了,是不對的,快,向你婆婆道歉,這事就算完了。”
“對,快道個歉吧,畢竟這頭打的也太傷了。”一大媽也說了一句。
院裏其他的人,也都分别說了幾句。
秦淮茹無奈之下,隻好不情不願的道了個歉。
對于秦淮茹的道歉,賈張氏隻是冷哼了一下,一句原諒的話也沒說。
“對嘛秦淮茹,知道尊敬老人才是好孩子。”聾老太太呵呵一笑,說道:“可不能像有的人,一點都不知道尊老愛幼,尤其是那個和子,竟然還跟他一大爺正面吵,簡直是無法無大了,大家可不要學他喲。”
聽到這話,在一旁看着的秦京茹急了。
秦京茹的性子,可不是受欺負的人。
敢當着我面,說我男人的壞話?
換了别人可能會忍氣吞身,秦京茹可不會。
秦京茹登時就站了出來:
“你這話什麽意思啊老太太?”
“你說話就說話,聊天就聊天,扯我們家和子幹嘛呀?”
“你不知道背地裏說人壞話爛舌根嗎?”
此言一出,聾老太太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氣的聲音瑟瑟發抖道:“你,你這個小媳婦,你怎麽跟我說話的?”
“怎麽跟你說話的?你背裏的說我男人壞話,還想讓我對你什麽态度?”秦京茹又一次開怼。
說實在的,别人的事,這聾老太太上來就點名說和子。
以秦京茹的脾氣,沒有直接上手,就已經算克制的了。
還怎麽跟她說話,秦京茹甩都不甩這老太婆,當即又怼道:
“你覺得你自己道德高尚,你自己過好自己的就行了,不要對我們家和子指手畫腳的,背地裏說人壞話,小心遭報應。”
“你!你!”聾老太太沒有想到這秦京茹一點也不給自己留面子,她剛才說那話,就是故意說給秦京茹聽的,畢竟直接說鄒和,鄒和可一點也不怕他,沒想到這鄒和的女人,竟然也這麽厲害,一時間聾老太太震驚的瞪大眼睛,氣的手指過來,醞釀着說詞。
“我什麽我啊?”秦京茹又向前一步,一點也不怕這聾老太太。
秦京茹的眼裏,她男人就是天,你都背地說我男人壞話了,我還給你留什麽面子?
“好了京茹,别生氣了。”這時,一直想找機會讨好和子的三大媽,走了過來,勸道:“聾老太太你也真是的,今天這事跟和子有什麽關系,你扯上和子來,也确實不應該。”
“就是啊,扯人和子幹嘛啊,和子都上班去了,沒什麽好說的。”另外的一個大媽也說了起來。
“就是,和子跟一大爺争執,那都是一大爺找事在先,而且一大爺的人也不怎麽樣嘛,又是鑽菜窖又是罵全院打全院的,和子說的也沒錯啊。”又有人翻起了這舊賬來。
“噗!”一個婦人忍不住笑出聲來,道:“就是啊,和子怼一大爺那種人,是正義的吧?”
三大媽一轉移話題,當即把這注意力全扯到了一大爺之前幹過的豐功偉業上了。
讓在一旁扶着聾老太太的一大媽,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
一大媽心道:聾老太太你還真是的,嫌着沒事扯什麽鄒和跟一大爺的事啊,這到好,又讓大家看老易的笑話了。
聾老太太也很尴尬,再扯下去,對易中海更加不益了。
于是隻好面紅耳赤的,灰溜溜的走了。
……
“哼!”秦京茹也扯着金龍寶鳳,回屋了。
三大媽仿佛看到了機會一樣,跟着也進去了。
爲了拉近與秦京茹的關系,三大媽關起門來,說了一籮筐聾老太太的壞話。
“好了三大媽,我知道你的好意,不過我不想提她了,沒意思了。”秦京茹說了一句。
“好好好,那不聊聾老太太那個死老太婆了,咱聊聊一大爺吧,一大爺也不是什麽好鳥……”三大媽又開始說了起來。
“呃……”秦京茹無語了,受和子的影響,她不太愛與旁人在背地裏評頭論足别人。
真要閑聊,也是跟自己家人聊,跟外人聊這些,搞的好像拉幫結派似的,總感覺怪怪的。
隻是這三大媽沒有惡意,秦京茹也不好直接冷眼相待,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三大奶奶,”這時,金龍突然說道:“我讓我媽休息會兒吧,我媽媽喜歡睡午覺。”
“哦哦哦。”三大媽恍悟起身:“行,那我回了,你休息吧京茹。”
三大媽走了之後,金龍寶鳳互看一眼,捂嘴一笑,似乎很是開心。
“三大奶奶走了,這下你開心了吧媽媽?”金龍問道。
“你怎麽知道媽媽開心了?”秦京茹笑道。
“這裏,”金龍說着,手指着自己的額頭:“媽媽你這裏,都皺起來了,顯然是不高興了呀。”
“噗!”秦京茹被逗笑了:“你可真聰明啊金龍,跟你爸爸一樣聰明。”
“嘻嘻,那當然了。”金龍一臉得意。
“那我呢媽媽,我不聰明嗎?”寶鳳問了一句。
“你也聰明,寶鳳也聰明。”秦京茹誇贊道。
寶鳳開心的笑了起來,整張臉燦爛的仿佛一朵小花。
……
這天的工作依舊異常的順利。
身爲六級工,鄒和的工作是機動性的,就像是一個萬能扳手,哪裏需要,就去哪裏緊一緊。
這讓鄒和也更加全面的對于車間的每個工作流程,都有了更全面的了解。
一邊工作,一邊進步,鄒和估摸着自己現在的技術,已經快接近七級工了。
就差到時候統一晉升測試的時候,去試一下了。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過關。
到時候,成了七級工,就和二大爺平起平坐了。
跟一大爺的八級鉗工,也更近一步了。
要知道,他兩可都是憑借着時間堆積出來的。
而鄒和才幹幾年啊,從學徒一路飛升,這升級速度,簡直就是坐火箭。
任何一個工作,對于能幹的員工,都是很友好的。
鄒和也受到了領導的格外重視和關注。
……
而除此之外,鄒和兼職廠裏播音員的工作,也讓鄒和的工作時間更加的靈活。
可以說隻要鄒和願意,随時就可以找個借口出去溜達溜達。
這天下午,上班的時間。
鄒和在工人們羨慕的目光中,離開了車間。
“嘶,真羨慕和子啊,想出去就出去,簡直太自由了!”
“确實,想出去玩就出去玩,哎,太爽了。”
“人家是去錄音去了,你以爲和子像你啊,就光想着出去玩?”
“就是,怪不得你是一級工呢,天天光想着玩,人和子上班時間,想的都是工作好吧。”
“我要有和子這腦子,這嗓子,我特麽做夢都笑醒。”
“不光如此,和子的實力也很強啊,一腳就把發狂的傻柱制服了。”
“确實,這和子,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男人啊。”
“就是可惜了和子不是女孩子,要是女孩子,我一定娶了他。”
“哇,你真不要臉,别說和子不是女的,是女的也不一定看上你,我看你還是變成女的,去當和子的小老婆吧。”
“哈哈哈哈哈!當小老婆都不一定要你,沒看秦淮茹天天倒貼,和子鳥都不鳥她嗎,你變成女的,有秦淮茹漂亮嗎?”
……
工友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
沒辦法,人太優秀了,走到哪裏都是焦點。
鄒和也想低調啊,可是實力不允許。
這次是來幫忙錄一個報告的,廠裏點名要讓鄒和錄,說上級聽到這個聲音會感覺很專業。
“和子哥來了,”一走進屋子,就看到于海棠湊了過來,看到鄒和過來,于海棠全身上下每個骨頭都愉悅了起來,笑道:“來來來,和子哥,坐我的位置,我都給你調好了,可以直接開始錄。”
“這是我剛給你泡的荼,”錄音小紅也端着一杯荼走過來,綠着臉道:“你嘗嘗,這是潤嗓子的。”
“謝了。”鄒和接過荼,徑直走過去,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荼水,道:“錄音稿呢?”
話音一落,在一旁臉都綠的快變成草原的趙才秀走了過來,把稿子往桌上一摔,頭扭到了一邊。
趙才秀快氣死了,媽的憑什麽于海棠在我面前吆五喝六兇巴巴的,見到這鄒和,就一副小鳥依人、笑容燦爛的了?
我趙才秀,哪一點比這鄒和差了?
這個鄒和,不就是比我長的高點,帥點,工資高點,打架厲害點嗎?
至于麽!
還有這個錄音小紅,天天我想讓她泡個荼,都不情不願的。
這鄒和一來,早早的給泡上荼,還親自端了過去。
憑什麽啊?
“你有病是吧趙才秀?”于海棠的聲音傳來。
“我怎麽了?”趙才秀猛的回過神來,一點驚恐的看向自己的女神。
“怎麽了?”于海棠罵了起來:“你剛才那是什麽态度?把稿子往那裏一摔!你擺臉色跟誰看呀?”
“……”趙才秀臉紅到了耳根。
“立即馬上,跟和子哥道歉!”于海棠兇目瞪了過來:“你要敢不道歉,以後永遠不要跟我說話!”
‘永遠不跟我說話’這怎麽行,我趙才秀一天不跟女神于海棠說話,我都受不了,趙才秀想了三秒,開口道:“不好意思,剛才我态度不是很好。”
“哼,這還差不多。”于海棠冷冷說着,看向鄒和,又笑着說道:“和子哥,這下滿意了吧?”
看到于海棠看鄒和的眼神,趙才秀氣的拳頭緊握,心裏更是恨的渾身發抖,如果殺人不犯法,趙才秀真想把這鄒和給打死。
“呵呵,”鄒和眼掃着稿子,輕聲道:“我是人,怎麽可能會對一條狗生氣呢?”
此言一出,趙才秀整個臉都綠了。
敢在我的女神面前,說我是狗?
“砰!”趙才秀一拳打在桌子上,震的桌上的一些文件掉落、散落在地上,震的桌上小紅給鄒和泡的那荼晃出、噴到了鄒和手中的錄音稿上。
喲?
開始裝起來了是吧?
鄒和微微一笑,手一抖,錄音稿掉到了桌上,很快就被浸濕了。
“媽拉個怼的!”趙才秀破口大罵,聲音瑟瑟發抖:“你罵誰是狗?你特麽罵誰呢?”
聽到這話,鄒和緩緩起身,朝對方走了過去。
鄒和直視對方,淡淡道:“罵的就是你,怎麽了?”
“那我打的就是你!”趙才秀搶起拳頭,揮了過來。
鄒和站在原地,微微一笑,等着對方的拳頭落下……
說實話,這趙才秀生起氣來,力氣到是真的不小。
速度,也挺快的。
但,速度的力量,都是相對的。
在普通人看來,這趙才秀是挺快挺有力氣的。
但在鄒和看來,趙才秀的速度,如同電影慢鏡頭,趙才秀的力道,如同棉花推身上……
就在趙才秀的拳頭,即将落下之時。
鄒和腳一抖。
“轟!”
一個頂膝!
“啊!”
一聲慘叫!
趙才秀捂着肚子,趴在地上,疼苦的啊啊直叫喊:“哎喲!疼死我了~!哎喲!”
鄒和俯視對方,輕聲道:“就這?三角貓的功夫都算不上,還好意思動手?你就不嫌丢人嗎?”
很快,打架驚動了保衛科的人。
也驚動了新來的郭副廠長。
“什麽情況?誰打的?”郭副廠長問道。
“是我打的,”鄒和走向前去:“這貨把廠裏的錄音稿,給弄濕了,我罵他幾句,他不服,還敢先動手!”
說着,鄒和的手,指向桌上面,那個錄音稿……
此刻,茶水已經浸透整張錄音稿,紙張也被泡成了粉末狀。
“嘶,上級給的文件稿子嗎?”郭副廠長倒吸一冷氣,砰一拍桌子,怒吼道:“好你個趙才秀,竟然敢公然潑上級下達指示的文件,這簡直就是公然潑上級,這簡直無法無天了,來人,把他給我綁了!”
話音一落,幾個保衛科的人走來,把趙才秀給拖了出去。
見狀,鄒和淡然一笑,就這?還想跟我鬥,簡直就是找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