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有親戚辦紅白事,秦淮茹巴不得都不來通知自己。
原因無他,還要上份子錢,太虧了。
這年頭物資極度貧乏,不管紅事白事,都是大鍋煮菜湯,再給一些窩頭什麽的,也就算湊合着對付過去了。
隻是即便是大鍋菜窩頭,來赴宴的人多,一上來就會被搶光,所以就算帶上一家子去吃,也吃不回來本。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秦淮茹是一點也不願意去參加這種事。
按秦淮茹的原則就是,這種虧本的事情,給躲則躲,最好一個也别來找我。
可是這次,卻不同。
秦京茹父母這次辦的酒席,可是有肉的啊。
那一家子拿幾毛份子錢去吃頓肉,走的時候再帶回來一堆,怎麽算都是賺的。
能占便宜,秦淮茹當然來勁了!
隻是這眼看就到了辦酒席的日子了,怎麽還沒有收到赴宴的通知呢?
“應該不會,把我忘了吧?”
秦淮茹往秦黃村的方向看去,心裏盤算着。
……
而事實上。
秦京茹的父母秦世貴張愛蘭兩人,在得到女婿的同意、敲定好如何辦這次酒席之後,就已經在計算人數了。
這次秦世貴張愛蘭心情大好,自己的女兒能嫁的這麽好,他們心情高興。
于是不僅給大家炖肉丁,還有了一個大膽的設想。
就是讓來參加宴席的親朋們,都吃飽!
“吃飽?!!”聽到這個決定,過來幫廚房的老黃頭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世貴啊,這個想法是好,可是不太好實現呐!”
“所以才需要你給我計劃一下啊!”秦世貴笑道,“老黃你是專業幹廚子的,你應該能根據人口,算出來大概需要的量吧?”
“那到是能,你給我一個數量,我來合計一下吧。”老黃頭說道。
“好!”秦世貴應了一聲,就開始盤算着受邀的親戚。
很快,就算到了秦淮茹……
秦世貴張愛蘭下意識的互看一眼,兩人在屋内關于請不請秦淮茹這個事,聊了許久。
說到底,秦世貴張愛蘭也就是一個地道的農民,他們雖然人挺實在沒有什麽心眼,但是他們又不傻。
這秦淮茹過來拆媒的事,可是給老兩口留下了很壞的印象。
京茹嫁的好,秦淮茹不跟着高興就算了,還大老遠的跑到自己家裏來拆媒?
搞的差一點錯過了這麽好的女婿。
這樣的親戚,還算什麽親戚?
這樣的親戚,還有走的必要嗎?
“完全沒有必要!”兩人達到一緻的意見。
于是就直接把秦淮茹給略了過去。
算出來人之後,老黃頭還是一臉的震驚:“雖然看這紙上寫的人數,咱們炖大肉菜加馍,應該能管飽,但是現在的人,都像餓狼一樣,估計還要再加上一層。”
“那就再加一層,京茹這次嫁了一個好女婿,我心裏高興!”秦世貴也難得闊力一回。
“可是,那這樣算的話,京茹那彩禮錢,估計就花的差不多了。”老黃頭又一次确認。
“花差不多花差不多,”秦世貴大手一揮,“一輩子能有幾次這樣的大喜事?花光了我也心裏高興!”
“行!真羨慕你啊世貴,有個好女婿你這腰杆莫名的直了呀?”老黃頭笑哈哈道。
“那确實比之前更有底氣一些了,這也算沾了我女婿的光。”秦世貴摸摸自己的頭,感覺一輩子都沒有這麽大氣過,不過突然又想到什麽,他又道,“不過也就慶祝這一次,我也就翹這一次尾巴,以後還是盡量低調一點,盡量不能給京茹和我女婿惹麻煩。”
“喲~你這老丈人當的可以啊,閨女還沒出門呢,就開始爲你那優秀女婿打算了?”老黃頭打趣道。
“哈哈哈哈哈!沒辦法,我女婿太優秀了,我這個老丈人幫不了他大忙,總不能拉人家年輕人後腿吧?”秦世貴說道。
“你這個老丈人可以,我聽着都感動,你那女婿聽到了,估計會感動的真改口喊你一句爸!”老黃頭說着哈哈大笑起來。
“那樣的話,可真是太好了……”秦世貴笑道。
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大抵如此。
秦世貴張愛蘭,都爲自己女兒嫁的如此好,而高興的走到哪裏都合不攏嘴。
……
相較之下,鄒和就相對來說淡定許多。
度過了前幾天的莫名緊張,眼看婚期就要到了,鄒和反而淡定了下來。
該上班上班,該認真工作認真工作,該研究機械研究機械……
時間一晃而過,眼看婚期将至。
院裏的人,也都聽說了秦世貴準備擺酒席吃肉的事,于是都想搗鼓着讓鄒和也大辦酒席。
對此鄒和的态度很簡單,既然秦京茹娘家人準備大擺,自己這邊就從簡一點就行。
隻請幾個親近的工友吃一頓,熱鬧熱鬧得了。
至于這滿院的禽獸,鄒和覺得還是算了。
請他們這些人來吃,毫無意義。
他們也都是算着不虧才會來,虧了估計喊了也不會來。
這樣子算計,這事就不對味了。
本來大喜事一場就是慶祝一下熱鬧熱鬧的,在那裏算計虧與不虧,鄒和覺得沒勁。
畢竟物以類聚,不是一路人,也沒有必要非湊在一起惹得心煩。
所以老早鄒和就想好了要請的幾人,并讓王嬸去通知了一下。
這請的人還真不多,就幾個相熟的工友,外加上刁愛民,王嬸。
大概就這些。
雖然人少,但都是真心實意相處下來的人。
鄒和覺得朋友親人真不在多,真心最重要。
就這樣,就夠了。
而院子的人,可不這樣想啊。
“這鄒和天天吃這麽好,辦酒席讓他請全院,肯定場子也不錯吧?”
“肯定是不錯,就是不知道他請不請啊。”
“先問問吧?要請的話,我把我娘家侄子侄女都接過來,到時候好搓一頓。”
“對對對,我也回娘家提前把孩子們全部都統統接來,到時候吃大餐。”
幾個大媽們商量着。
很快,就有人問了一下鄒和。
“哦,不辦,隻請幾個親人過來吃就行。”鄒和直接回應。
“那怎麽行呀?你應該大辦,”一個院裏的大媽說道,“一輩子就結這一次婚,請全院熱鬧熱鬧也好啊。”
“對對對對對,你就辦吧,我們可都等着給你慶祝呢。”另一個大媽也說道。
“确實是的和子,這個事你得聽我們的……”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
好像全都是爲鄒和好似的。
其實她們心裏想的什麽,鄒和心知肚明。
當然,鄒和不是小氣的人,如果是正常的街坊鄰裏,處的還不錯的那種關系,請一下也沒有什麽。
隻是看過原著,加上在這四合院生活了幾年。
鄒和是真的一點也對這滿院的禽獸沒有什麽好感。
一個個天天勾心鬥角的,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跟他們,真沒有什麽好來往的。
“真的不請了,”鄒和盡量說話委婉一點,“我還是決定簡單一點辦就行。”
鄒和雖然說話的語氣很平淡,但給人一種很笃定的感覺。
這個堅決的态度,讓幾個大媽們的表情立即就變了。
上一秒還面帶笑意一臉‘爲鄒和考慮’的表情,全都變成了橫眉冷目,不知道的還以爲鄒和欠她們錢呢。
這臉面的,比翻書還快。
鄒和淡淡一笑,沒在多言,直接轉身離去。
實在無心與這些人在那演戲,沒勁。
回到家中,鄒和自己煮了飯,吃了晚餐,開始研究着一個近期主攻的圖紙……
這是一個關于軸承焊接模具的圖紙,研究成功後,原本經過46道工序的整套工作下來,一下子減少至26道,一下子直接減半,這對于生産效率來說,肯定會有飛升般的提高……
這是一個大的變革,鄒和在‘超級搜索’裏面資料的幫助下,已經将這個圖紙基本設計出來了。
現在正在又一次計算,看有沒有錯漏的地方。
專心緻志的工作,全身心的投入,讓鄒和暫時忘卻了時間。
忘我的鑽研,讓鄒和身心得到前所未有的甯靜。
……
……
“叩叩叩!”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和子……開門啊!”
一大爺易中海的聲音傳來。
鄒和放下手頭的工作,打開門。
看到了易中海站在門口,他身後則站着幾個大媽們,大媽們看到鄒的的眼神後,全都下意識的撇嘴扭頭,似乎對鄒和很不滿。
說實在的,看這陣勢,鄒和一眼就知道他們是來幹嘛的。
“和子,我這次來,是跟你說個事的,”易中海一副正義凜然的表情,說道,“聽說你初六就要結婚了……”
沒等這易中海把話說完,鄒和直接開口:“如果是問請全院吃飯的事,這個我看你不必說了,我已經決定好了,隻簡單請一些親朋就行,院裏的人就不請了,我不準大辦,這話說的夠明白了吧?”
“看你這話說的和子,我這是不是來跟你商量的嗎?”易中海說道:“我這可都是爲了你好。”
“不用商量了,我已經決定好了,既然一大爺現在說話這麽客氣,那我也客氣一句,”鄒和笑道,“我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還真不需要你爲我好,一大爺就别多操這份心了,好嗎?”
這話說的,挺客氣了。
可是一大爺,把鄒和的客氣,當成了機會,還以爲鄒和現在快結婚了,應該不會與自己剛了。
“和子!做人不能這樣子!”一大爺易中海拿出‘教育兒子’的口氣說道,“你現在又不差錢,就請院裏人吃一點,怎麽了?你年輕人,不能這麽小氣,要大度一點,格局,懂嗎和子?你要有格局!”
說實在的,看到這易中海找上門來,鄒和就已經氣了。
剛才還隻是在盡力克制。
結果三句話沒說,這易中海又來‘教育’鄒和。
這叫鄒和如何能忍?
“格局???”鄒和眼神一眯,直接開噴,“格你媽的局啊!”
此言一出,易中海當即愣住了,氣的瑟瑟發抖道:“你你你你你……你什麽意思?你你你你你……你敢罵我?”
“罵的!”鄒和一字一頓道:“就!是!你!”
“你這個老不死的!别給你臉不要臉!”
“給你客氣兩句,你還真以爲自己是根蔥了?”
“信不信我一巴掌烀死你?”
言辭激烈如刀劍襲來,嗖嗖嗖嗖把易中海的老臉劃出數道綠光。
隻見那易中海站在當場,氣的面紅脖子粗的,卻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易中海原本還想着,借着這次機會,再次樹立一下自己幾乎丢失贻盡的威望……
易中原來還想着,這鄒和都快結婚了,應該能息事甯人‘聽自己的教育’吧……
結果,卻又一次踢在了鐵闆上。
易中海的面子,又一次丢盡了,隻好灰溜溜的歎息着走了回去。
看鄒和這陣勢,易中海不走還真怕會被打。
回到家中,易中海‘砰’一砸桌子,怒叫道:“這個鄒和,身而爲人,道德一點也不高尚,根本就不接受我這比他更高的思想的教導,這個鄒和真是不可教化,這個鄒和真是愚蠢至極,空有一個靈活的腦袋,卻沒有一個高尚的道德,不懂得爲全院的人考慮,不懂得維護這全院人的關系,這樣的人,真的是一點也沒有指望,隻能當個棄子,隻能當個棄子啊!”
“既然你知道這個事,爲什麽又要去惹那鄒和呢?”一大媽頭也不擡的說道:“我看你也是閑的。”
“我這不是想‘教育教育’他嘛?”一大爺易中海說道。
“呵呵,你說的教育,實際還不是爲了滿足你自己壓人一頭的欲/望嗎?”一大媽天天被聾老太太洗腦,現在早就‘大徹大悟’了,歎息一聲說道,“唉~中海啊,每個人最終都要死去,你活好自己的就行,管别人這麽多閑事幹嘛?你這樣子活着,有意思嗎?”
一聽這話,易中海惱了:“你這話什麽意思?我怎麽就活着沒有意思了?你天天說這些喪氣話,你是什麽意思?”
“我也是在勸你,你不懂,”一大媽把‘聾老太太的思想’倒了出來,喃喃道,“人生本來就是一場空,到頭來什麽也帶不走,活着和死了根本就沒有什麽區别,我說你活着沒意思,這是個事實,你本來活着就累,還不如早點死了早點解脫呢,要不,咱們一塊死了吧中海?”
“???”易中海懵了。
“看你這表情,死的勇氣都沒有嗎?”一大媽面露鄙夷:“哈哈哈哈哈!你連我這個老女人都不如啊,真是可悲……”
此言一出,一大爺易中海直接呆怔在當場。
以前那個什麽事都順着自己支持自己的一大媽,怎麽變成了這樣?
隻見他瞪大眼睛張大嘴巴,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此刻,易中海仿佛被從頭澆下一盆冷水一樣,全身上下寒意如霜。
……
而另一邊。
鄒和罵完這易中海之後,一陣心情舒暢。
說真的。
這易中海就是自己過來找罵。
讓你說兩句是個意思。
上來就拿‘教育兒子’的口吻頤指氣使的。
裝什麽呢?
傻柱可能吃他易中海那一套。
鄒和才不會慣着他呢。
……
而告别了易中海之後,鄒和的屋子,又迎來了一個人。
打開門一看,竟然是秦淮茹,鄒和冷冷道:“有什麽事?”
“能進屋裏聊嗎和子?”秦淮茹問道。
開什麽玩笑?
還想進我的屋?
可能嘛。
“不行。”鄒和拒絕:“有什麽屁,就在這裏放,沒屁就滾!”
“……”秦淮茹也不氣,笑道:“和子,我來,是問你個事的。”
“放!”鄒和。
“你不是過兩天就要結婚了嗎?我還沒有收到秦叔、也就是你未來老丈人,的邀請,你看這個事,是不是他們讓你轉達給我,你忘了說了?按理說我是京茹的堂姐,不應該不邀請我啊?”秦淮茹試探性的問道。
“沒有,我從來沒有收到他們要邀請你的事。”鄒和。
“那,那你說,我這個堂姐,應該去吧?”秦淮茹把這球踢給鄒和。
“沒收到你去幹什麽啊?”鄒和大概猜到什麽,當即說道:“估計人家不歡迎你,你也就别去了吧。”
一聽這話,秦淮茹驚了。
這個鄒和,說話這麽直接的嗎?
一點也不念舊情的嗎?
“好了,話說完了,沒事别來煩我。”
鄒和說着,砰一聲把門撞上,鳥都沒鳥這秦淮茹。
秦淮茹呆呆的站在門口,心裏五味雜陣。
剛才說話的當兒,秦淮茹往屋裏看了,她看到了菜,看到了肉,看到了挂在屋内的魚,還看到了放在筐裏的雞蛋……
對比自己家裏都快接不開鍋的現狀。
鄒和這家裏任意一個東西,都是寶。
果然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秦淮茹的内心,又一次受到了暴擊。
後悔的情緒,又一次蔓延。
如果當初選擇了鄒和,現在那些食材全是我的了,雞魚肉蛋,想吃什麽都能吃。
然而,這一切卻被自己親手送走。
秦淮茹的後悔如果能化成水,估計現在都已經淹沒地表了。
然而,世上沒有後悔藥。
現在面對秦淮茹的,是一回到家中,賈東旭又一輪的辱罵。
這一刻,秦淮茹想死的心,都有了。
偷抹着眼淚,秦淮茹跑出了院子。
此刻正值深夜。
秦淮茹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自己就一直在這個火坑裏,過一輩子嗎?
秦淮茹,後悔了!
“咕咕~”
不遠處,菜窖的方向,傳來一個憋足的鳥叫聲。
這鳥叫聲聽着,就像一頭喝醉酒的笨鳥一樣,讓人感覺有點假。
一般情況下,聽到這聲,大家都會皺下眉頭,感歎一句‘這可真是一個傻鳥,叫喚都不會叫。’。
然而,秦淮茹聽到之後,卻當即喜笑顔開,整個人就像是被點了笑穴一樣,立即換成笑容滿面的模樣。
“呀,機會來了。”
說了一句,秦淮茹四下看了看,确定沒有人在偷看自己。
于是,秦淮茹蹑手蹑腳的溜到了菜窖門口,用哈氣般的聲音:“一大爺……是你嗎?”
“是……”一大爺拉個長音,也用哈氣般的聲音回應道。
收到這個回應,秦淮茹當即心裏樂開了花。
這鳥叫聲,是一大爺由易中海提出來經秦淮茹同意的兩人的暗号。
一大爺半夜偷偷接濟秦淮茹,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大家不知道的是,他們偷偷接濟這麽長時間而不被發現的秘訣,就是這鳥叫爲号。
如果你生活在這四合院裏,半夜起夜或者突然夢醒十分之迹,聽到了一個憋足的鳥叫聲從菜窖裏傳來,請不要誤會,那絕對不是哪個鳥兒在那菜窖裏築了巢,因爲那根本就不是鳥叫聲,那是一大爺發出的聲音。
順着這個聲音,你要來到那菜窖,準能聽到裏面有兩個用哈氣般的聲音在菜窖裏竊竊私語。
“一大爺,你終于不肯生我的氣了嘛?上回說你,我确實不是真心的呀。”
“當然不生氣,氣什麽呀,你說的都是實話,我易中海本來就是絕戶,這是全院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你說出來也沒有什麽,我怎麽能會生你的氣呢?淮茹,你記住,我易中海永遠都不會生你的氣,你帶着三個孩子也不容易,我心疼你還來不及呢,又怎麽會生你的氣呢?我一大爺易中海絕對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鳥人,我一大爺易中海絕對不會像鄒和那樣,因爲一點小事就生氣到現在也不理你,我比他道德高尚多了,那鄒和跟我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道德淪喪的小人……”
“恩恩,一大爺你确實好,不過,你能放開我的手嘛?”
“啊哈,剛才說的太激動了,情急之下,就抓了一下你的手,淮茹你不要介意哈。”
“好的,不介意……”
兩人聊的正歡。
易中海被一大媽‘勸死’而心态大崩,一怒之下把家裏的面和菜都拿來接濟秦淮茹。
當然不白接濟,一大爺易中海還試探性的做了一些前所未有的動作,或許是真被一大媽‘人早晚都要死’的話給刺激到了,易中海突然覺得自己大膽一點也沒有什麽,于是就比之前更加過份了。
秦淮茹家裏本就揭不開鍋了,加上她也獨守空房這麽久了,也就半推半就,讓一大爺占了一點便宜。
當然,兩人成沒成事,這個誰也不知道。
畢竟還真沒有人親眼見證那些畫面。
鄒和發現這個事時,也是出來上大号,突然聽到菜窖裏有人在談話。
一見又是這兩人在這裏幹見不得人的勾當。
鄒和當即使用技能‘超級百變聲線’,又一次模仿許大茂的聲音,喊叫道:
“一大爺搞破鞋了!”
“一大爺又搞破鞋了!”
兩聲響起,全院的人全部一個鯉魚打挺爬了起來。
好家夥。
一大爺,又搞破鞋了?
跟誰啊?
難道還是,秦淮茹嗎?
還是說,換了人了?
片刻之間,全院的人都出來了。
很快,一院子的人,就把那菜窖團團圍住。
而在菜窖裏的易中海秦淮茹,聽到這個聲音也驚了。
“媽的,又是許大茂喊的,我操你媽許大茂!”
易中海怒叫着去開菜窖的門,卻發現已被從外面闩住了,于是罵了起來。
全院的人都站在菜窖外面。
許大茂也懵逼了,這根本不是我喊的呀?
這誰的聲音跟我一模一樣啊?
竟然敢有人模仿我許大茂的聲音?
當然,許大茂現在來不及糾結是誰盜版了他的聲音,畢竟剛被易中海罵了娘,許大茂當即回罵道:
“媽的易中海,你這個老不死的,半夜偷/情還有臉罵我?你怎麽不被雷劈死啊!”
許大茂這一罵,易中海心道不好,全院的人都來了。
聽着全院的人議論紛紛,易中海真想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本來這些天他的威望剛好了一點,這才第一次半夜接濟秦淮茹,又被發現了。
我易中海,怎麽點子這麽背啊?
不對,上回是許大茂,這回又是許大茂。
難道我被許大茂給盯上了?
易中海想到什麽,當即留了一個心眼。
好啊許大茂,等着,我逮到機會不整死你,我就不姓易。
就在易中海心裏發恨之迹,就在許大茂回罵之迹……
有人打開了菜窖的門。
大家都帶着好奇的心,看看這是誰跟一大爺在菜窖裏。
雖然聽聲知道是一大爺無疑,但是女方是誰,還不确定。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那人八成是秦淮茹。
但還沒親眼看到,大家多少還是有點不确定,到底真又是秦淮茹,還是說是院裏的哪個大媽呢?
正疑惑着。
果然看到了秦淮茹與易中海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院裏一個拿煤油燈的人,把燈往這邊抻了抻,紅通通的燈光打在易中海秦淮茹兩人臉上……
易中海低着頭,臉上紅通通的,不知道是煤油燈的紅,還是他丢臉的紅。
秦淮茹也低着頭,臉上紅通通的,堪比猴屁股。
“嘶!”
現場有人倒吸一口冷氣,瞬間議論聲四起。
“嘶嘶嘶!又是這兩,又是這兩!”
“真沒想到啊,這一大爺竟然又幹出這種事來了。”
“确實是啊,又鑽菜窖,上回說是誤會,那這回呢,還是誤會嗎?”
“哈哈哈哈哈!不用說,這次肯定也是‘玩玩’,就是玩的事情,有點不堪入目呀。”
“真是有傷風化啊,真是道德敗壞啊!”
“真是不要臉啊,一對狗男女,惡心人!”
……
各種辱罵聲此起彼伏,讓易中海秦淮茹有一種被公開處刑的感覺。
“可以啊一大爺,你真是老當益壯啊,”許大茂嘴一歪,“竟然還能偷成?!嘎嘎嘎嘎嘎!”
“誰偷了……我隻是做好事不留名,”一大爺易中海立馬回應道:“我隻是,我隻是接濟秦淮茹而已。”
“對對對,一大爺易中海就是接濟我,大家不要誤會了。”秦淮茹也解釋了一嘴,爲了讓大家相信她,說話的時候,還擡了擡手裏的物資,“大家看下,一大爺給我的面,還有一點菜。”
此話一出。
大家都下意識的互換一下眼神。
很顯然,所有人的眼神裏,全都是神秘的笑意。
隻是接濟?
誰信啊?
接濟非要半夜跑到菜窖裏去接濟?
接濟非要背着人去接濟?
再上一/次被發現之後,全院的人都誤會了,又一次偷偷跑到菜窖裏,還隻是爲了接濟?
“哈哈哈哈哈!别裝了秦淮茹,你這話說的,沒有人信!”
有人說了一句,直接說出現場的呢人的心聲。
“确實,接濟是假,偷人是真!”
“要麽就是一物換一物,一個出面出菜,一個出那啥,大家懂嗎?”
“對對對對對,秦淮茹,你直接明碼标價吧,多少物資換一次,直接開始營業吧?”
“哈哈哈哈哈,可以可以,你開業了我介紹幾個老光棍過來,給你撐撐生意。”
“确實确實,肯定生意興隆!”
……
大家的語言,比第一次,更加的激烈了。
這不明擺着的事嗎?
上一回大家還因爲易中海是個老頭子,外加上他多年來給大家營造的‘正人君子’的形像,而覺得這可能真是誤會。
這一次,沒有一個人相信這是誤會了。
甚至包括一直相信易中海的傻柱,都面露憤惱之色,氣的直接質問道:
“一大爺,這個事你必須得把話說清楚,畢竟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看到傻柱都懷疑自己了,一大爺易中海知道自己這次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隻是向來注意名聲的一大爺,當然不可能承認這個事情了,他隻能強行解釋,一邊編一邊想:“這個事,真的隻是個誤會,我是想接濟秦淮茹家來着,可是你一大媽不同意,我隻能偷偷的在菜窖裏接濟了……”
說到這,易中海眼神一亮,他爲自己編的這個完美的借口而心喜若狂,語氣也因爲‘心裏想好了如何編’而變得底氣足了一些: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柱子,别人不相信我,你也要相信我啊!”
“我易中海的爲人,大家也都知道,我看這秦淮茹一家都揭不開鍋了,所以就想幫襯一下。”
“之所以半夜接濟,全是因爲你一大媽不同意,也就隻能這樣偷偷摸摸的了。”
“所以,我原來也是行好事,大家怎麽能把一個好人,說人那偷/情搞破鞋之人呢?”
“你們這樣說,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不得不說,易中海的這個解釋,到也說得通。
不愧是經常假裝正人君子的易中海,幾下就把自己的苟且行爲擡高到做好人好事上了。
見衆人都猶豫起來,易中海趁熱打鐵,又拿出絕招:“我相信咱們院裏的所有人,都不是沒有良心的人,我相信咱院的人,都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我相信咱院的人,都不是血口噴人的人,我相信咱院的人,都不地把我接濟秦淮茹家的好事,給說出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一連幾個‘我相信’,直接把全院的人給架了起來。
好家夥這意思很明白,誰說他易中海跟秦淮茹鑽菜窖是見不得人的,那誰就是沒有良心、是非不分,血口噴人的呗?
如此一說,全院的人,還真不好說什麽了。
易中海這拉上全院的人來說事,好像誰再說,誰就是與全院的人爲敵一樣。
而且大家雖然發現了易中海與秦淮茹在菜窖,但還真沒有發現他們确實在幹啥見不得人的勾當……
還是那個道理,捉奸在床,大家直沒有實打實的證據。
就和這傻柱那事一樣。
不得不說,易中海的這波操作,真是的有一手。
連在一旁看戲的鄒和,都贊歎這易中海果然是一個道德綁架的高手。
當然,大家也沒有人真去較真,真要較真了,不說把這一大爺鬥死,也鬥他一個名聲敗壞。
隻是院裏的人,都懶得去較真。
鄒和現在馬上就要結婚了,婚前他也不想惹事。
就靜靜看戲,也挺好。
就看這易中海怎麽編怎麽圓,就看這院裏人怎麽反映。
像看大戲一樣,也挺有勁的。
“所以啊老少爺們們,既然都相信我易中海的爲了,”易中海見再次說道,“就不要亂傳,這傳出去,對咱院裏的評選,也不利。”
說是這樣說,大家也都散了。
可是易中海的名聲在這院裏,也算是徹底的壞了。
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膽明。
根本不需要證據。
半夜鑽菜窖,不是偷/情,是什麽?
所以大家雖然表面上沒有與這易中海計較,實際心裏上,都對易中海嗤之以鼻了。
“真沒想到,易中海是這種人,一大媽是真能忍啊。”
“秦淮茹更猛,跟易中海鑽了,跟傻柱鑽,跟二大爺也不清不楚,簡直了!”
“怪不得賈東旭天天罵秦淮茹,估計他早知道這事了吧?”
“我要是賈東旭,能氣死!”
“氣有什麽辦法,他現在成了廢人,什麽都做不了!”
……
這種議論在院裏每家每戶裏都想起。
一大爺的名聲,這一次真的要毀于一旦了。
連傻柱都在屋子裏,氣的直砸桌子。
易中海怕傻柱誤會,過來敲傻柱家幾次門想解釋安撫傻柱,傻柱都是直接罵了回去。
傻柱又不傻。
雖然沒有明确的證據,但事實擺在那裏。
傻柱也跟秦淮茹鑽過菜窖,他很清楚在那私/密的空間,一男一女能幹出什麽勾當?
而且這易中海,被發現的就有兩次。
那不被發現的呢?
有多少次?
傻柱越想越惱,在屋子裏一竄一蹦的,又是罵罵咧咧,又是砸砸打打……
一想到易中海很有可能跟秦淮茹已經****過了,傻柱就有一種想死的心。
先是鄒和,後是賈東旭,現在又是易中海……你們這些垃圾,根本都配不上秦淮茹!
秦淮茹,應該是我傻柱的才對!
而傻柱的動靜,被隔壁何雨水聽的一清二楚。
聽到傻柱生氣,何雨水高興的像吃了蜜一樣的開心。
‘氣死你才好呢!’何雨水如是想着,樂開了花。
漫漫長夜,何雨水聽着傻柱丁零當啷的,又一次失眠了。
這幾日,何雨水一直失眠。
雖然收到鄒和明确的表示,那歌詞就是一個誤會。
何雨水也知道了,鄒和隻是無意中随意唱的,并不是像自己表白的。
誤會算是解除了。
可是何雨水心裏,卻沒來由的,低落了起來。
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郁悶一直在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我這是怎麽了?爲什麽會感覺這麽不開心呢?這明明,是一個誤會啊……”
何雨水躺在床上,視線看向窗外,陷入了深思。
一夜未眠,何雨水也想不清楚,自己爲什麽而傷心,爲什麽而難過。
盡管她也覺得鄒和很帥,很優秀,鄒完美,身體很棒能打我哥幾個……但
在何雨水的視角裏,她對鄒和,應該是沒有感覺的。
隻是收到了鄒和的情歌表白,她才決定氣一氣傻柱,然後才去跟鄒和接觸,想要跟鄒和搞對象的。
她覺得自己的一切出發點,都是因爲鄒和先主動的。
外加,她要氣氣傻柱。
才會這樣做的。
所以何雨水在知道是誤會之後,還跟于海棠笑笑回應一句‘那剛好,反正我也隻是爲了氣氣我哥哥。’
當時于海棠不信,問道:“是嗎?你沒有一絲傷心難過和遺憾嗎?”
何雨水想也不想就回了一句:“哈哈,當然沒有了,有什麽好遺憾的,我都說了隻是誤會我哥的。”
對此于海棠藍蘭蘭都放下了心。
藍蘭蘭:“那還好。”
于海棠:“這樣我就放心了,至少你不會向我一樣難受。”
何雨水則仰起小臉,一臉不屑道:“怎麽會呢?又不是我先主動的。”
話雖這樣說,可是那夜,何雨水卻失眠了。
然後,就是夜夜失眠。
也不知道爲什麽,腦海中,總會想起這件事了。
這天起來後,何雨水鬼使神差的拿着鏡子,打扮了許久。
換了一個新衣服,梳了一個齊整的發型,打開門,視線透過中院,往後院的方向看去。
十分鍾後,果然看到那個人推着二八大杠雄赳赳氣昂昂的從後院走來……
清晨的陽光灑射在那人身上,仿佛爲其鍍上了一層金光……
那人,正是鄒和。
此時的鄒和車前,挂着一個大紅花,他胸前也佩戴着一個大紅花……
此時的鄒和,面上帶着像陽光一樣燦爛的笑容……
此時的鄒和,與那媒人一邊說着一邊笑着……
此時的鄒和,正是春風得意之時……
看到這一幕在眼前閃過。
何雨水突然心裏‘咯噔’一下,仿佛心髒裂開了一個大口子,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湧上心頭。
她知道。
那鄒和,是要去,接親了。
而秦淮茹這天,也一大早就起來了,站在門口看到鄒和出來之後。
秦淮茹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嗷嗷叫着一個聲音——後悔後悔我後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