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和當然不會知道,自己得到最美歌喉之後心血來潮、随便唱了幾句歌詞,竟然對這何雨水有如此深遠而強大的影響。
何雨水竟然因爲那幾句歌詞,誤以會鄒和是在向其表白?
如果知道這事,鄒和又會是怎麽樣呢?
講真的,那隻是一首流行于後世的歌曲而已。
鄒和之所以哼唱,也是回來的路上,在街道兩旁看到了一些電線上面、趴着叽叽喳喳的麻雀,而觸景生情有感而發罷了。
但在這何雨水看來,這可不是一般的随便哼唱!
到了思春年紀的少女,一但開始懷疑一個男人對她有意思了之後,就會想方設想的證明這一設想。
于是何雨水連夜跑到了自己的閨蜜家裏,把這個事情給說了。
“藍蘭蘭,你平常最好聽歌,最好記歌詞了,”何雨水指着本子上的文字,“這個歌,你有沒有聽過見過?”
“從未聽過,也從未見過,”藍蘭蘭拿着一個本子,在上面快速翻動着,“我這個歌本上,記錄的所有歌曲裏面,沒有這個歌,可以确定,你這個就是個新歌。”
此言一出,何雨水甜甜一笑,心道連幾乎什麽歌都聽過的藍蘭蘭都沒聽說過這個歌,那就證明,這個歌,是鄒和創作的無疑了。
既然鄒和創作出了這首歌,還‘假裝無意’的唱給自己聽,那就證明,鄒和就是喜歡自己的。
想到這,何雨水莫名的激動……她自認還沒有做好準備,去迎接一個男人進入自己的生活呢。
“那我給你哼唱一下這個歌曲,你來評價一下這調如何吧?”何雨水又道。
“行,你唱唱我聽聽。”藍蘭蘭回應道。
于是就聽到何雨水一邊指着那紙上的文字,一邊唱着那藏有她名字的歌詞。
幾句副歌唱畢,藍蘭蘭當即心喜若狂道:
“哇哦!”
“不錯啊,這個調真的好聽,感覺很時髦,給人一種深情不做作,悠揚不俗套的感覺,讓人一聽,就有一種淡淡的憂傷,簡直絕了……”
“這真是一首超級好的情歌啊!”
一聽這話,何雨水當即臉蛋一紅:“看來,我說的沒錯啊,這就是一首情歌。”
“既是情歌,又在歌裏面藏你的名字,”藍蘭蘭兩眼放光,凝視虛空,“天啊,這真的是好浪漫啊,雨水,告訴我,這個如此浪漫,又如此有才華的男人,到底是誰?”
“這個,暫時先保秘吧!”何雨水害羞的低下頭來,讨厭,人家都還沒準備好呢,這個鄒和,真的是,也不提前暗示一下,搞的人家猝不及防的,真煩人喲。
“喲~跟我還賣起關子來了?”藍蘭蘭用胳膊肘猛戳了一下何雨水,擠眉弄眼道,“還沒在一起,就開始護着你男人了?你這樣子可不行啊雨水。”
“去你的,”何雨水臉蛋一下子紅到耳根,伸手打将過來,“你别胡說哈,我還沒有正式接受他呢。”
“是是是是是,你這嘴上啊,是還沒有接受,”藍蘭蘭伸出手指,輕點一下何雨水的心,又輕點一下何雨水的腦袋,“但我看你這心裏,還有你這腦子裏啊,已經全是他了。”
一聽這話,何雨水扭過頭去,不敢再與藍蘭蘭對話。
不知道爲何,何雨水整個人也緊張的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兩人正聊的興起,這時,一個陽氣十足的女聲傳來:
“喲!蘭蘭雨水,你們都在呢?”
“好啊!偷偷相約,竟然不喊我?”
“我生氣了哈!”
看見來人,藍蘭蘭忙道:“别氣啊海棠,你來的正好,剛好跟你說個大事!”
“什麽大事?”于海棠瞪大眼睛,一臉的疑惑。
“還能是什麽大事,看咱們雨水的表情?”
藍蘭蘭頭一抻把目光看向何雨水……
于海棠也看了過去,一眼就看出了什麽,當即說道:“喲~雨水,你這面紅耳赤的,難道是找到對象了呀?”
何雨水沒有反駁……也沒有回應,算是默認了。
“呀!還真是?!”于海棠驚了:“快說說快說說,是誰?我認識嗎?長的帥嗎?家裏條件如何?性格好嗎?對你怎麽樣?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什麽時候确定關系的?”
于海棠一連數問,搞的何雨水都不知道怎麽回答她了……
“噗!”藍蘭蘭掩嘴一笑,“海棠,你這上來就問一百個問題,讓咱們雨水回答你哪個好呀?”
“哈哈!不急,一個一個回答,來,告訴我,咱們雨水的心上人,是誰?”于海棠又問道。
“先不說他是誰吧,雨水,你先講一下你的那位,給你寫的歌,快讓海棠欣賞欣賞你未來夫君的才華。”藍蘭蘭提議道。
于是,何雨水又把這個事情,從頭到尾的講了一遍,又把這歌給唱了一遍。
聽完這歌,于海棠又是一陣贊歎:
“可以啊,這歌詞‘就想雨水’?這就是在向你告白啊!”
“這歌曲的調調很好聽,詞也很好,看得出來這個男子是對你有深情的。”
“不錯不錯啊,真是叫人羨慕啊!”
“快告訴我,這個人,到底是誰?叫什麽名字?是幹什麽的?”
面對于海棠的又一次逼問,何雨水淡淡道出了一個人名:“他叫鄒和!”
此言一出,于海棠一下子驚了:“???”
這些日子,于海棠天天在纏着鄒和,這個事,藍蘭蘭也是知道的。
所以,當聽到‘鄒和’這個名字。
藍蘭蘭也瞪大眼睛張大嘴巴,震驚不已。
現場氣氛一下子凝固了,落針可聞。
過了許久,見于海棠藍蘭蘭兩人還是呆若木雞,何雨水問道:“你們這個表情,怎麽了?”
于海棠藍蘭蘭兩人對視一眼,這才回過神來。
“嘶!”藍蘭蘭率先開口道:“雨水,你沒開玩笑吧?你說那個寫出這個歌曲的人,是鄒和?”
這一問,問的極其嚴肅,于海棠也直勾勾的看将過來……
此刻,藍蘭蘭于海棠兩人兩道目光,如同兩條五千瓦的大燈、直/射/在/何雨水的臉上,讓她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喃喃道:“是啊,是叫鄒和……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此言一出,于海棠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藍蘭蘭的嘴巴再一次大張,震驚使她的上下嘴唇猛烈的分離,由于擔心會把嘴巴撕裂,她下意識的用兩手按住上下嘴唇,才得以緩解一下那不受控制的向上翹起向下抻起的力。
嘶!
嘶嘶!
嘶嘶嘶!
跟何雨水寫情歌‘表白’的人,竟然是鄒和?
竟然是那個,于海棠天天倒貼,人家都置之不理的鄒和?
于海棠何雨水,兩人同時跟鄒和有感情糾葛?
這可,如何是好啊……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詭異起來。
有點冷,又有點亂,又有點緊張。
……
而另一邊。
鄒和自然不會知道,自己随便唱哼的幾句周董的歌,竟然讓何雨水那邊腦補出一場大戲。
如何知道了,也不知道鄒和又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鄒和按部就班的回到家裏,這時的秦京茹,剛好做齊了晚飯。
這個‘剛好’,當然不是巧合。
而是秦京茹,有心爲之的。
這飯做的早了,怕和子回來菜就涼了,做的晚了又怕和子回來餓着急了……
所以秦京茹就掐着點,算一下和子下班的時間,以及在路上耽誤的時間。
一邊做,一邊估摸着時間是不是剛剛好。
“回來了和子,”秦京茹剛好端起最後一盤煎魚的時候,鄒和推門進了屋,秦京茹當即整個人都樂開了花,一邊是爲自己計劃的剛剛好的時間而開心,一邊是等了一天終于見到和子而欣喜,“來,吃吧喽,我給你盛飯哈和子。”
把菜放到桌子上,又拉了一個闆凳過來讓鄒和坐下,秦京茹又拿着碗,去盛米飯了。
“來,吃吧和子,”麻溜的把一碗米飯放到鄒和的面前,秦京茹照舊面帶笑意的看向鄒和,隻是看了許久,鄒和都沒有動筷子的意思,而是在看着自己,秦京茹有點緊張道,‘難道,這飯菜不合你的胃口?你想吃什麽?我再去給你做……’
說着,秦京茹又準備起身……
卻突然,被拉住了手。
秦京茹當即臉蛋一紅,吐氣如蘭:“幹,幹嘛?”
“來,坐……”鄒和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話音落地之時,手用力一拉,當即把秦京茹拉了過來,秦京茹坐在了鄒和的腿上,隻是片刻,秦京茹就緊張的呼吸都有點困難了,臉蛋紅到耳根,聲音也因爲極度的緊張,而顫顫巍巍的:“和子……”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秦京茹的嘴巴,被鄒和堵住的一瞬間,她的整個身子條件反射般的顫抖了一下,整個人也變得僵直,雙手無處安放,靈魂失去了主張……
許久。
淺嘗即止。
兩人分開。
“你的表現不錯,”鄒和寵溺的眼神看過來,“這算是給你的獎勵……”
秦京茹已經害羞的再不敢看鄒和的雙眼,過了好一會兒,整個人都不敢擡頭,她坐在那裏,不自覺的輕咬一下嘴唇,嘴角的笑意至始至終,都沒有落下……
這一刻,一天的忙碌準備,一天的等待和期盼……都值了。
一股幸福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瞬間浸染秦京茹的全身,讓她流下了幸福的淚珠。
起初她還以爲自己做的飯菜,不是鄒和想要的,沒想到,和子竟然是來獎勵自己的。
感受到鄒和的寵愛,秦京茹的心暖洋洋的,還有什麽,能比被自己深愛的人疼愛,更幸福的呢?
愛情滋潤下的女人,整個人,都煥發着奪目的光彩,就像那一朵時刻綻放美麗的絢麗的花,一直在朝這個世界拼命的笑。
鄒和自然也看得出來秦京茹的這份心。
她對秦京茹,也越來越滿意了。
看着秦京茹的俏模樣,突然有點期待接下來的日子了啊。
……
晚餐做的是三菜一湯。
而且還是兩葷一素。
說實在的,在這個年代,能吃上這種夥食的。
整個四合院,也就鄒和家有這條件。
隔壁二大爺劉海中家裏,一家四口人,吃的是一盤青菜,喝的是稀湯粥,啃的是窩頭。
二大爺家偶爾也會煎個蛋,但一回隻煎一個,一家四口人,隻有劉海中自己一個人吃蛋。
兩個兒子劉光天劉光福回回想吃,都會挨那劉海中的筷子猛敲。
一家人正吃着飯菜,又聞到了鄒和屋裏傳來的香味。
“咻咻咻~”劉光天抽了抽鼻子,拉了個長音,“emmmm……魚肉味,還有豬肉味,真香呀……”
“受不了了,這和子是天天吃這麽好,爲什麽咱們家吃這麽差?”劉光福把窩頭往桌上一摔,“爸,媽,什麽時候咱們也能吃一回肉啊?算我求求你們了,就讓我們吃一回肉了,好嗎?”
“吃肉,可以啊?”二大媽說着,伸出手,攤開手掌,“拿來!”
“什麽拿來?”劉光天劉光福異口同聲說了一句。
“什麽拿來?錢呀!”二大媽眼珠子一瞪,“沒有錢,拿什麽吃肉?吃我的肉,還是吃你爸的肉啊?”
“……”劉光天劉光福對視一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哼!看不上咱們家的飯,就别吃……”劉海中一把搶過劉光福劉光天放在桌上的窩頭,“你們羨慕那鄒和過的好,去他家給他當兒子去,或許能吃到一點好的,别在這裏吃着我的,還抱怨着我,你們兩個沒用的廢物,都給我滾!”
此話一出,劉光天也急了,當即筷子一摔:“不吃就不吃,天天吃這沒有味的東西,真是受夠了。”
“我到是想當那鄒和的兒子,”齊光福也氣了,大怒道,“就是人家不一定要我,要是要我的話,我還真不想在這個家裏呆了。”
“行行行!”劉海中怒了,“這話是你說的,不在這個家裏呆了是吧?立即馬上,給我滾出去!”
劉海中手指着外面,“你要有種,就永遠也别踏進這個家門!”
“走就走!”劉光福劉光天一起憤怒的沖了出去。
二大爺劉海中和二大媽兩人互視一眼,也不去喊。
走了正好,走了少兩個人吃飯多好。
過了一會兒見劉光天劉光福沒有回來,二大媽直接去煎了兩個雞蛋,兩口子一人一個吃了起來,也算是加了餐了。
這事要讓劉光天劉光福知道,估計能氣死。
媽的把兩兒子趕走,自己去加餐了?
這事也就二大爺劉海中能幹的出來。
正所謂父母不慈兒女不孝,大抵如此。
可以想像這兩人老了之後,這兩兒子會怎麽樣‘回報’他們。
……
許大茂回則氣的沒有心思管那肉香飯香……
隻見他氣嘟嘟的趴在床上,兩個眼睛望着灰洞洞的房頂,怒不可揭!
本來見婁曉娥時,他對自己表現打滿分、堪稱完美。
婁曉娥的反應也完全在給自己機會……
如果不出意外,許大茂感覺婁曉娥八成會被自己的花言巧語哄騙到手……很快就能水到渠成。
到時候婚一結,洞房一入,就可以攀上婁家這棵大樹,還愁沒有銀錢?
有了錢,還愁沒有肉吃?
到時候,那鄒和就該反羨慕我許大茂了吧?
隻是,從婁曉娥最後來找自己時那決絕的神情,許大茂知道這一切,現在都已經化爲了泡影。
通過媒人的聯系,許大茂更是收到了婁家的嚴正警告——如果再敢來擾曉娥,定将這事捅上去。
至此,許大茂知道,他與婁曉娥的這門親事,已到了不可挽回的餘地。
煮熟的鴨子,飛走了,叫許大茂如何不氣!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傻柱!
一切都是因爲傻柱!
要不是那傻柱把唐開花叫過來,這事又怎麽可能敗露?
我許大茂明明已經把婁曉娥引到了廠子外面背人的地方,隻要當天應付過去,以後見面,必然不會在軋鋼廠,也就不可能出現如今事情敗露的局面。
“傻柱!你等着!不把你整死,我就不叫許大茂!”
許大茂咬牙切齒發着恨。
而另一邊。
傻柱也同樣發着恨。
隻是他是要發恨整鄒和的。
“這個鄒和,肯定又想了什麽辦法勾搭了雨水,要不然,雨水怎麽可能主動喜歡上他呢?”
“對,肯定就是這樣!”
想到這,傻柱惱怒不已,當即在屋子裏轉來轉去,去找那趁手的武器。
這傻柱腦子其實不笨,平常他與四合院裏的人鬥嘴吵架之時,反應可是靈活着呢。
按理說,憑傻柱的腦子,想要整鄒和,想一些陰損的辦法才是上策。
可是這傻柱性格沖動魯莽,火氣一上來,首先想到的就是一個字——
打。
拿了一把菜刀,正準備出門,傻柱又猶豫了。
“這要真一刀把鄒和的頭給砍了下來,送他上了西天,我不僅還要坐牢,甚至還有可能會被槍斃吧?”
“鄒和雖然有罪,但罪不至死。”
于是傻柱把菜刀放下,又換了一個手腕粗的木棍,怒氣沖沖的走到中院,想要打擊報複鄒和。
這事要讓鄒和知道,估計會笑掉大牙。
就你?還跟我打?這不是來當活人沙袋來了嘛?
……
隻是在中院埋伏了許久,卻沒有看到鄒和走出來。
正當傻柱在猶豫要不要繼續等下去之時。
許大茂來到了中院,站在那院裏子,伸長着脖子,往這邊看來……
傻柱心道:這許大茂鬼鬼祟祟的往我屋子裏看什麽?
等了好一會兒,許大茂還在往屋裏望。
傻柱直接推門而出,大叫道:“看什麽啊許大茂?是想偷東西呢,還是想偷人呢?”
“傻柱!你他媽少給我血口噴人!”許大茂怒叫道:“眼睛長在我身上,我想往哪裏看就往哪裏看,你管得着嗎?”
“反正你往我家裏看,就是不行!”傻柱。
“我今天就往你家裏看了,怎麽着吧?”許大茂早就怒火中燒了,當然不會輕易服軟。
“怎麽着?我看你是欠扁!”傻柱說着,當即亮出一直背在身後的手,手持棍子,沖了過來。
許大茂一看到棍子,當即秒慫,撒開腳丫子就準備跑。
正常情況下,許大茂就不是傻柱的對手,何況對方還手持棍棒?
隻是,沒等許大茂跑,意外就發生了。
“嘶~”傻柱沖了一步,當即疼的身子一抻,仿佛被按了暫時停鍵一樣,整個人都定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隻見傻柱兩手捂着自己的後腰,半蹲下來,一邊擠着眼,一邊叫道:“幹他娘的鄒和,把我的腰踢的現在還沒好……媽的疼死我了,哎喲喲喲!”
聽到這話,許大茂笑了:“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啊傻柱,你也有今天!”
“我真是太謝謝和子了,給我一次幹你傻柱的機會!”
話畢,許大茂登時就沖了過來。
從小到大都被傻柱打的許大茂,難得逮住一次反打傻柱的機會,哪裏敢放過。
轉眼間許大茂已經沖了過來,掄起拳頭……
“砰砰砰砰砰!”
數拳落下。
“啊啊啊啊啊!”
傻柱疼的大叫準備還手,可是一用力兩腎就疼,當即又擠着眼‘嘶嘶嘶嘶嘶’叫了起來。
許大茂一邊拳打腳踢,一邊怒罵道:“讓你還拆媒!讓你還拆媒!還我白娥子!還我嫩娥子!”
傻柱腎痛不止,已無還手之力,隻能挨揍……
這時鄒和聽到動靜,在一旁靜靜看戲,看的興起之時,還大叫道:“好!打的好!狠打!使勁打!”
許大茂打完了之後,當即撒開腳丫子就跑回家中。
這時易中海走了出來,看到傻柱被打的趴在地上,當即一怒之下,喊上二大爺三大爺,以及全院的人,找到許大茂家裏去理論去。
許大茂也不是瓤茬,當即說出傻柱拆媒的事。
一聽是這話,大家都發表起意見來。
“傻柱,這個事你幹的不地道,怎麽可以去主動拆媒呢?”
“确實是,你這就是該打,要是我肯定也會打你。”
“真是閑的蛋疼,人家相親你去拆媒,不打你傻柱打誰呀?”
“就是就是,被打也是活該,還有臉理論,你咋臉這麽大呢?”
很顯然,對于傻柱拆媒的事,大家都嗤之以鼻。
“柱子,你說說,這事是真的嗎?”一大爺易中海問了一句。
“是!”傻柱說道:“我是要去拆媒,不過是有原因的,這許大茂在廠裏跟人偷/情,我去告訴那婁曉娥,是爲了主持正義的。”
“偷/情?”一大爺易中海當即一愣,把目光看向許大茂。
許大茂有一絲心虛,隻是都這個時候了,他當然不能主動承認了……
再說了,許大茂在今天下班的時候,又一次找到了唐開花,特意交代安撫了這個事,唐開花現在不生氣了,答應不再揭發自己,隻要沒有人揭發,唐開花不承認,這傻柱隻不過是空口無憑罷了。
想到這,許大茂眼神一眯:
“說我偷/情?”
“你有證據嗎?”
傻柱瞪目道:“這不明擺着的事情嗎?還需要什麽證據,猜也能猜得出來,你天天跟那唐開花眉來眼去的,不是偷/情是什麽?鬥雞眼嗎?”
其實傻柱說的也無不道理。
其實很多人,都猜得出來這許大茂跟那唐寡/婦有一腿。
隻是有些事心裏知道和當面指正,中間差的,就是一個确鑿的證據。
沒有證據,在那裏空口白牙的說,顯然占不住理。
“哈哈哈哈哈!”許大茂抓住了這一點,當即大叫道:“你這樣子說,就是承認自己沒有證據喽?還猜?要猜就能定罪的話,那你跟秦淮茹半夜鑽菜窖,也是偷/情,一大爺也鑽過那菜窖,也是偷/情,二大爺還偷了秦淮茹的内依内庫呢,那也叫偷/情,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全都是偷/情嗎?”
此言一出,現場的人都不自覺得的笑了起來。
傻柱的臉一下子都綠了。
一大爺易中海的老臉,也有點挂不住了。
二大爺劉海中中更是氣的大喘氣道:“你在那裏胡說什麽呢許大茂?血口噴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是我說的,是傻柱說的。”許大茂手指着傻柱:“這傻柱雖然沒有明說,但就是這個意思,你們細想一下,細想一下。”
“你放屁,我才沒有這個意思呢……你是你,一大爺是一大爺,你們我能一樣嗎?你……”
傻柱正理論着。
“柱子!”易中海受不了了,再理論下去,一會兒又把‘一大爺跟秦淮茹鑽菜窖’的事再說一遍就麻煩了,易中海丢不起這個人了,“好了好了!這事就這樣算了,别在那狗咬狗了,散了吧,都散了吧……”
“噗!”見此狀,鄒和忍不住笑了一聲。
這易中海總算說對了一句話。
這就是狗咬狗啊。
這傻柱說人許大茂偷/情,又沒有直接的證據。
被打了一頓,也隻能吃着啞巴虧。
回到家中,傻柱躺在床上,舊傷未好又添新傷,疼痛不已,苦叫連連。
……
而秦淮茹,跟着一起去看個熱鬧,結果又被莫名其妙的說了一遍她的‘光榮事迹’。
也是羞恥不已的回到家中,生着悶氣。
……
這時的何雨水。
已經和自己的兩個閨蜜藍蘭蘭于海棠,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三人都沒有想到。
這竟然成爲了一個三角戀。
何雨水震驚于海棠這些天一直在纏着鄒和,想要跟他搞對象。
于海棠則震驚這跟何雨水創作情歌的人,竟然是鄒和。
兩個女人,都和一個男人有感情糾葛。
兩個閨蜜,一下子成爲了情敵。
溫馨的場面漸漸散去……
肅殺的氣氛緩緩升騰……
何雨水和于海棠,兩人不約而同的擡眸,看向對方。
兩個眼神相交……咔嚓!
仿佛有電流炸裂,飛濺出無數火花。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大抵如此。
……
看着這氣氛越來越凝重。
藍蘭蘭夾在中間,不知道如何辦是好。
過了許久,藍蘭蘭突然靈機一動,說道:
“不是說,那鄒和,已經有對象了嗎?”
此言一出。
于海棠何雨水的表情突然一黯。
是啊。
現在的鄒和,可是跟那秦京茹在搞對象呢!
我們在這裏,又争什麽呢?
于是,在‘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千古不變的真理之下。
何雨水于海棠決定聯手,來對付秦京茹。
至于怎麽對付,三人也分别發表着各自的意見。
總之就是不管無論如何,就是要把鄒和與那秦京茹拆散。
不能讓他們,就這麽簡簡單單的,結婚了。
……
回到四合院,剛好看到鄒和把秦京茹送出去。
秦京茹是打算在這裏住幾天的,到了晚上,王嬸就會過來接。
告别了秦京茹依依不舍的眼神。
鄒和準備往回趕。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和子,來來來來來,我跟你說個事。”
回頭看去,竟是何雨水?
“什麽事?”鄒和疑惑道。
“這裏不方便說,你到我屋裏來說下吧……”何雨水突然低着頭,似乎有點激動。
“……”鄒和驚了。
平日裏鄒和與這何雨水,并無交際。
可以說是,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兩人雖然同住一個院子,但就像陌生人一樣。
不對……
準确的來說,兩人就是陌生人。
看過原著裏,鄒和對這何雨水就無感,來到這四合院,鄒和自然也沒有多關注這何雨水。
而現在,這何雨水,突然讓我來她屋裏?
什麽鬼?
事出無常必有妖。
鄒和當然不去,隻問:“幹什麽?”
“哎呀,”何雨水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角,“在這裏,不方便說呀,到我屋裏,我就會給你一個答案,你懂的。”
“我懂?”鄒和有點迷,“我懂什麽?”
“你……”何雨水擡了一下眸子,飛速看了鄒和一眼,又仿佛觸電般的立即移開,然後一跺腳,扭捏道,“哎呀,讨厭!都說了是給你答案,你還不懂嗎?非要我在這裏回應你嗎?”
如此一說,鄒和更迷了。
給我答案?
回應我?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我怎麽了?就需要你給我答案,需要你回應我?
“有什麽話就直接這裏說,去你屋裏,還是算了吧。”鄒和淡淡道。
“你這樣的話,”何雨水似乎有點生氣,“你這樣的話,那我就不答應你了!”
“???”鄒和笑了:“搞笑,你說的什麽我都聽不懂,沒事你就洗洗睡吧。”
話畢,鄒和直接轉身離去,理都沒理這何雨水。
搞什麽鬼啊?
神經兮兮的?
鄒和才沒空陪她玩的。
要知道這何雨水可是傻柱的妹子,說不定又是傻柱出的什麽花招。
想着與秦京茹的婚期将近,鄒和自然不去上當。
……
而看着鄒和頭也不回的離去。
何雨水氣的直跺腳……
“這個鄒和,真是口是心非,明明向我寫出這情歌,卻還要偏偏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哼,男人,就是虛僞!”
氣的何雨水回到屋内,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幾千遍虛僞虛僞虛僞大虛僞……
這個歌,這個詞,這個調,何雨水都問過好幾個人了。
根本就不是現存的歌曲。
那就證明是鄒和創作的。
創作歌曲寫上自己的名字,又唱給自己聽。
何雨水可以肯定——這鄒和就是喜歡自己的。
可是這鄒和既然喜歡自己,爲什麽又要這委婉呢?
想想鄒和剛才說的話。
何雨水突然臉蛋一紅。
‘沒事,你就洗洗睡吧?’
這鄒和說這話,又是在打啞謎嗎?
難道是在暗示我……睡……
何雨水不敢再想下去,說實在的,她還沒完全做好準備讓一個男人闖入自己的世界……
她雖然嘴上說的接受鄒和。
但心裏和身體,實際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
畢竟從一開始直到現在,何雨水從來都沒有想過‘與鄒和搞對象’這個事……
這今天才第一次突然‘收到鄒和的情歌示愛’,何雨水覺得自己還要是保持女孩子應有的矜持。
所以何雨水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思考了一整夜。
到了天亮之後,她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隻是覺得漫漫長夜,那個名字一直都在自己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就好像自己跟那和子,又熟悉一些一樣。
天亮之時,何雨水突然想通了一個問題:“我懂了,和子之所以不敢明着向我說,就是因爲秦京茹!”
“對!他害怕我會拒絕他!這樣的話,秦京茹知道這事之後,也會離開他,他就什麽都得不到了!”
“肯定是這樣的!”
“原來是因爲害怕我拒絕他啊,原來如此。”
“那我要不要,給他回個信呢?”
想到這,何雨水當即拿起筆來,寫了一封字迹潦草的回信。
隻是剛一打開門,就看到傻柱站在門口:“嘛呢雨水,你這一夜一會兒笑,一會兒蹦蹦跳跳的,在屋裏發什麽神精呢?”
“要你管……起開。”何雨水冷冷道。
“你手裏拿的什麽?”傻柱說着一伸手,“讓我看看!”
何雨水眼神一眯,想到什麽。
其實這事她之所以做這麽快的決定。
當然不是她一眼就看上鄒和了。
換句話說,何雨水的這個決定,是很複雜的。
有時候一個女人答應一個男人的追求,就是需要一個借口,一個她無法拒絕的借口。
這個借口可以具體到‘他眼睛挺好看’‘他聲音聲音好聽’‘他笑起來很生動’‘他家裏很有錢’,也可以模糊到‘他其實還可以’‘試一試也不錯’‘他對我還挺好’……等等等等,總之,就需要一個她說服自己的借口。
而何雨水之所以決定‘答應鄒和的追求’。
好吧,盡管鄒和沒有追求過何雨水,全是她自己腦補出來的,但這裏就暫且這樣說吧。
之所以‘決定答應鄒和的追求’。
何雨水爲自己找的借口,就是——
氣氣這個傻柱!
這個借口,看似荒唐,實際很符合邏輯。
打從傻柱接濟秦淮茹的那一天起。
何雨水就對這傻柱就有氣了。
積蓄幾年還不散去的氣,早就變成了恨!
所以何雨水心裏,是十分恨傻柱的。
恨到傻柱與何小煥相親,何雨水直接拆媒。
恨到黃嬸子來介紹對象,何雨水直接把傻柱跟秦淮茹鑽菜窖的事抖摟出來。
恨到現在,聽到‘鄒和情歌表白’,她直接就要答應鄒和的追求。
“算了,你是我哥,就跟你說了也沒事,”爲了氣傻柱,何雨水直接攤牌:“我這手裏拿的啊……就是給和子的回信,怎麽樣?滿意了嗎?開心了嗎?”
“回信,回什麽信?”傻柱愣住了。
“還能是什麽信,當然是情信!”何雨水再次開口:“我準備接受鄒和的追求了!”
聽聞上言。
傻柱傻了!
隻見這傻柱瞪大眼睛張大嘴巴,震驚不已。
直到何雨水離去許久,傻柱都沒有回過神來。
可見傻柱的震撼程度!
……
其實有時候女人的行爲,就是讓人無法理解。
何雨水都覺得自己有點莫名其妙,反正思考了一夜,她就做了一個這麽決定。
站在中院,拿着回信,等着鄒和去上班,然後遞給他。
而與何雨水一同站在中院翹首以盼的,還有秦淮茹。
盡管知道鄒和大幾率不會理自己,秦淮茹還是沒有放棄。
萬一和子哪天心血來潮了,又念及往日舊情,真的想跟我秦淮茹緩和緩和數萬下關系,那不就是發達了?
假設把秦淮茹想象成吸血鬼,以鄒和現在的實力,能吸上他的血,可是賺大了。
當然,就算等不到下嘴去吸的那天,也沒有關系啊,就隻是打個招呼而已,又不要錢?又沒有什麽損失?
這怎麽看,都是一個穩賺不賠的生意。
所以不管哪天,秦淮茹都會跟鄒和打招呼。
這已經成了一個‘釣魚人’秦淮茹良好的習慣了,打個招呼就像是甩一下鈎子,釣到釣不到,反正鈎是一定要甩的,萬一哪天釣到了,可一下子就賺的盆滿缽滿了,何樂而不爲呢。
“哼!”以往這時候,秦淮茹跟鄒和打招呼,何雨水看都不會看一眼,甚至還會有點高興,因爲秦淮茹一跟鄒和打招呼,傻柱就很生氣,傻柱生氣,何雨水就開心,隻是今天不知道怎麽的,看到秦淮茹站在那裏,何雨水就來氣,“秦姐,你不去上班,站在這裏等什麽呢?有什麽好等的呢?”
“哦,沒等什麽,雨水,你又在這裏又是幹什麽呢?”秦淮茹反問。
“也沒什麽,”何雨水直接拆穿,“你快去上班吧秦姐,人家和子又不理你,你天天打招呼的,你不累嗎?”
“……”秦淮茹臉一紅,狡辯道,“誰說我在這裏,是要跟鄒和打招呼了?我隻是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而已,雨水你不要胡說八道。”
“哦?”何雨水眼神一眯,“呼吸新鮮空氣?呵呵呵呵,是嘛?”
“是的。”秦淮茹回應道。
正在這時,鄒和推着二八大杠徑直走了過來……
然後,讓人意想不到一幕發生了。
隻見何雨水急忙忙走了過去,紅着臉,遞過來一張疊好的紙:“和子,這是給你的,回信……”
于此同時,秦淮茹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和子上班呢?”
見狀,這下換鄒和愣住了。
看了一眼何雨水,又看了一眼秦淮茹……
這兩個哔,搞什麽鬼啊?
這是……商量好的嘛?
……鄒和有點無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