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許擘從驚訝到拒絕,過程隻需要兩句話。
“能看見站在西嶺老師隔壁的男人嗎?他就是淨沙戰隊訓練組負責任,單威。”
“那又怎樣?”
“怎樣?你這人腦子怎麽就不靈光哦,是他希望你打曜的,下了明示,無論這一局你使用曜赢否,新民二隊都有機會去到淨沙戰隊體驗一天。”
光旁聽藍康老師說出充滿誘惑力的條件,其他人都心動着。
許擘就是一個另類存在,不爲所動道,“他說打就打嗎?憑什麽要安排我英雄出場。”
“你怎麽就那麽死腦筋的,說白了,這一局你使用曜輸赢不重要,對新民二隊造成不了影響。因爲我們擁有進入正賽資格,這點你懂不懂哦。”
“我想捧杯。”
樸素四個字,清清楚楚表現許擘對于預選賽冠軍的渴望。
這座獎杯肯定比不上正賽冠軍獎杯含金量要重,但是這座獎杯,是許擘一血一汗打出來的。
新民二隊,從無到有,成員從最初湊不齊五人到現在輪換陣容深度上來,都是許擘一手一腳拉回來。
跟藍康老師所說一樣,沒錯,第一輪獲勝後,新民二隊擁有了正賽資格。但是了,許擘想要捧杯。
藍康老師看重的是長遠,千載難逢機會可以在淨沙戰隊體驗一天,多少金錢都買不到的機會。
于是,他下達命令,“下一局,許擘你就使用曜,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你不會輸了比賽,我也不會怪責你的。”
不理會許擘的感受,如同大石話壓在許擘身上,轉身走開。
許擘沉默了。
“許擘師父,還是聽藍康老師的話,使用曜吧。老師意思是,輸了比賽但是能赢得去淨沙戰隊體驗一天的機會,比起捧杯更重要。”
許擘轉過頭,看向旁邊的慕熙萌。
“我想捧杯心情,你不會懂的。”
慕熙萌還想追問,但是第三局比賽來了,容不得她多問,必須投入接下來比賽。
“如何?”
西嶺的師哥,單威親自迎接藍康過來,開口就詢問是否肯答應。
“沒問題。”藍康老師打出ok手勢,姜還是老的辣,提醒着,“可别忘記了,無論輸赢,我們新民二隊都有機會邀請去到淨沙戰隊體驗一天。”
“這區區小事,等你們都有空,新民一二隊一塊來體驗。”
有了單威拍胸口保證,藍康覺得犧牲捧杯作爲交換條件,值了。
“師父,我幫你搶曜吧。”
同時亮起的一二樓搶着要幫許擘搶曜,怕曜被對方給選走,相當于丢了一次淨沙戰隊體驗機會。
心動從藍康擴散到新民二隊任何人,仿佛決勝局不是那麽重要,輸赢也罷,隻是走走流程。有更加重要東西,他們擁有了。
許擘心裏頭堆滿怨氣,上場無法選擇自己心儀英雄,強塞他打什麽英雄,又不是直播,這點不爽。
“好,讓我打曜是吧,那麽我演你們。”
有了壞念頭,許擘這才肯讓他人幫搶。
“仰望夜空,你就知道我來自哪裏。”
話唠少年仗劍走天涯,頗有少年大俠的味道,原汁原味曜原皮膚出來,打出星辰大海金光,無數少年英雄夢就在曜身上體現。
曜一登上舞台,下方歡呼盡是男生,曜就是他們心目中的夢想中的自己,鋤強扶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對面上單,你還玩曜,千萬别不會裝會,被我芈月揍打痛哭那就難看。”
同屬上單對面玩家,開始就朝許擘發出嘲諷文字,很大程度出于曜也代表了他年少武俠夢,容不得他人踐踏。
曜是一種打弧線英雄,拉扯留下殘影本事一點不比李白差勁,花裏胡哨技能是大家對曜的最深印象,操作空間拉滿。
上路對抗不見得有多麽驚奇,曜簡單一個滑動更多是平a,沒有大家期待炸裂屏幕的技能特效。
“師哥,我不明白你爲何非要讓許擘玩曜,看到了嗎?他對于曜掌控太弱。”
西嶺老師說話算是委婉,換成是杜财直接說垃圾。
藍康一直在強調,“先不管他技術如何,反正能去淨沙戰隊比一座獎杯還要重要。”
藍康什麽心思,怕單威走單不認賬,賠了夫人又折兵。
單威明确道,“這位老師大可放心好,我說過的話,肯定會兌現的。”
抱頭痛哭的曜,丢盔棄甲狼狽回到塔下,比起他訓練營學生還提不起勁,他失望道,“是我看錯了嗎?真的就找不到能駕馭曜的學生?”
能看到曜被人暴打,最快心的還是洪冠一。
“哈哈。”
邊看邊笑,幸災樂禍,眼前就是上演一部喜劇電影,暴打曜轶事,洪冠一還拍打着手掌,附和人員強顔歡笑。
“許擘,你終究要跌落凡間,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現在還不是被人暴打躲在塔下不肯出來。”
洪冠一無比心情舒暢,給出承諾,“今晚的晚飯宵夜,我包了,要慶祝慶祝一下,許擘被人暴打。”
“部長,你說我們要不要把許擘被人暴打鏡頭錄下來,上傳到新民網。如此一來,他在新民形象可就毀了。”
洪冠一很認同那人說話,忙豎起大拇指,誇獎道,“嗯嗯,還是你有頭腦,還不趕緊錄下來,好上傳。”
“馬上。”
其他路徑不說,單提上路,沒有預期的肌肉碰撞,汗水互飚,有的是一個在塔外頭叫陣,一個躲在塔下不出。
“曜,出來啊,有勇氣選曜沒勇氣出來,你分明就是一個懦夫。”
面的毒辣犀利的文字,許擘敷衍回了一個,“哦”,算是完事。
“敢選我偶像的英雄,打出渣渣的水平,有本事一輩子躲在裏頭别出來,否則一探頭可就把你腦袋都擠爆。”
芈月開啓免疫無敵大招,幻化暗紫霧團,充滿挑釁味道繞着曜盤旋。擺出不打你,就是這麽看着你,你又拿我不能怎麽辦。
許擘了,索性松開雙手,右手撐着腦袋呆呆看着芈月自娛自樂。
“啊,我的下路塔被人打爆了。”
好不容易第三局還是伽羅上場的尚瑤,堅守不住防禦塔,敗北撤退,滿腔怒氣無從發洩。
突然,她發現上路鬧一般存在,她探出頭看曜的操作者,袖手旁觀,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樣子。
尚瑤做出目前爲止,沒有人做出的舉動。
她摘下了耳機,拉開椅子,站了起來,這個舉動引起無數人目光,比對面打野還能搶走人注意力。
“啊!”
扯下許擘耳機,一拉許擘右臂,許擘撲打往下墜,鼻子撞上手機屏幕,鼻子脆弱位置可疼,幾乎淚水都要擠出來。
許擘不解道,“你不是打遊戲,你來這裏幹嘛啊。”
“你好意思問我幹嘛,是你自己要幹嘛啊。看戲啊,不打比賽啊。”
“打啊,不夠他打啊,我不會使用曜的。”
“你。”
尚瑤扭着許擘耳朵,别忘記了,尚瑤可是練習過跆拳道,力道不會少的。拎着許擘起身,還不滿意松手。
打比賽變成扭耳朵,還當着衆人面前,這讓下方觀衆感到莫名其妙同時一臉震驚。
“痛的啊,松手啊。”
尚瑤不讓許擘哇哇大叫幾聲,她才不會輕易松開。
許擘雙手捂着發紅耳根,光火道,“發什麽神經啊,痛的啊,耳朵都要被你扭斷。”
“你爲什麽不上啊。”
“不會玩哦。”
“少忽悠人了,你會曜的,我都看過你打曜的,打得還可以。”
其餘隊友狐疑眼神盯着許擘,許擘擺手,啧啧道,“拜托啊,别用這種眼神盯着我看,我可受不了的。”
“你打啊,我想要捧起那個獎杯,你幹嘛要消極比賽。”
逼迫使用曜,不是許擘意願,他心裏不舒服,才消極比賽。
許擘個人問題,他不緘默不回答。
重新坐回位置,許擘單手提着手機,還是沒有要打比賽的意思。
“好了,開口吧,你想要什麽條件,我答應你了。”
許擘一聽覺得挺有意思的,回看尚瑤,嘻嘻道,“真的?什麽條件都可以?”
“不過分的話,我都答應你,前提是你必須要幫我赢下這一場比賽。”
“幫我打掃房間,嘻嘻。”
許媽媽一天到晚追着許擘讓他打掃房間,昨天許媽媽給了最後的通牒,這幾天不把房間收拾與喜愛,零花錢取消。
尚瑤送上門,許擘牢牢把住這個機會不放。
尚瑤嫌棄了,“不要,我不要幫你打掃房間。”
“那算了,反正我不會玩曜的,努力也是徒勞的。獎杯不拿了。”
“許擘,你這人好讨厭啊,老是這麽市儈,拜托你一下就要甜頭,求你一下就要好處。像你這樣的人,一輩子都找不到女朋友的。”
“我樂意啊,你管的着嗎?”
許擘嬉皮笑臉,滿不在乎尚瑤吐槽,可怕的是還以此爲榮,徹底讓尚瑤抓狂。
尚瑤捏着兩拳,用力跺跺腳,“好了,我答應你了。”
“答應我什麽。”
“我幫你打掃房間。”
許擘做出請尚瑤回位置的手勢,尚瑤不放心指着許擘,“别給我耍手段偷懶,馬上現在立即,給我把上路打爆它,我要去捧杯。”
“好好好,那人錢财替人消災,很合合理的。”
堆積怨氣的許擘,因有人肯幫他收拾房間,心情轉變了一下,重燃對勝利的渴望。
“來了曜老弟,接下來我們一塊上吧,我可不想清掃房間,所以不能輸的。”
慕熙萌把手機推給許擘,“師父,要不我們換一下手機,你來打野凱爹,我來曜吧。反正曜不會,我就躲在塔下不出來,你來凱爹我們就有了勝利的保證。”
“不可以的哦。”
許擘搖着手指,很有競技原則,“不能中途換英雄操作,後面解釋起來很麻煩。”
“那你曜會使用嗎?”
“會那麽一丁點咯。”
中路都開打起來,二人還在慢悠悠閑談,尚瑤嚷道,“許擘混蛋,中路都打起來,你還在說話,趕緊出去戰鬥。”
“你是我雇傭回來清掃房間的,那麽大聲訓斥我幹嘛啊,你是想要造反了吧。”
“你說誰是雇傭回來的。”
尚瑤握着小拳頭,沖許擘來了一個跆拳道動作,吓得許擘閉嘴不說話。
這套陣容太胡鬧,司馬鎮都看不過眼,揉着額頭,有點隐隐作痛,語窮了,“無話可說。”
“我什麽時候都說許擘是一個聰明仔來的啊,看看現在我的話是不是兌現了,打一個王者都能撈到好處的。早知道這樣,我都讓人幫我打掃衛生。”
杜财不顧尚野在旁邊,哈哈大笑着,尚野一個眼神殺,吓得杜财收斂不語。
葉韻兒捂嘴在偷笑道,“還真的是我所認識的許擘,一點不花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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