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奇道,“誰?”
“野哥?”
是尚野按住他的肩頭。
“要不你打野給我看看!”
許擘不解道,“爲什麽哦。”
“讓你打野你就打野啊,你怎麽就那麽多廢話哦。”
一旁葉韻兒可不像尚野那麽斯文對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葉韻兒幫着尚野。
加上尚瑤幫腔,“那你就上打野。”
許擘攤開手,還想說什麽被尚瑤從後推着前進,“被愣着了,趕緊上去,輪到我們比賽。”
“部長,我有點不太懂,爲何你希望許擘打野?”
趁着許擘不在,葉韻兒說出自己的疑問。
“因爲我也是打野的。”
這個回答十分抽象,尚野打野不用多說明,許擘了,最近老是溜達在上路或者下路,很少碰到他正正經經打野的,二者并無多大聯系。
“今天是我最後一次使用新民學生身份來觀看新民隊伍的比賽,希望能有人接替我的打野位置。”
這句話才是尚野最大理想,希望新鮮血液許擘,可以接替他成爲新一任的新民打野。
葉韻兒搖手,因她跟許擘熟悉程度,玩笑話,“恐怕有點難,這家夥神經兮兮的,今天愛玩這個位置,明天是那個英雄,飄忽不定的。讓他固定死在打野位置上,不太可能。”
“但是他真的很喜歡打野!”
尚野所說,葉韻兒不可能百分百相信,也許是尚野一廂情願。
“不,不是一廂情願,我能感受到的,他真正喜歡的位置是打野。”
下方在議論,台上五人也在激烈讨論。
“我來後羿。”
“我來伽羅。”
射手争奪在尚瑤跟雷不凡之間争論不休,誰都想要在最後一輪打射手,最終找許擘給出答案。
“一人一局啊,需要争的嗎?”
有了許擘首肯,雷不凡搶着說,“那麽我來第一局。”
“憑什麽哦,我要第一局,我是女孩子,你要讓着我哦。”
“實力的問題,跟男女并無區别的。”
二人爲了射手位置面紅耳赤,許擘沒眼看。
“那師父,我玩打野還是你來打野的?”
慕熙萌也聽到尚野期待許擘打野,也應該的,雖說勝負影響不到隊伍進入正賽,拿下這一輪,就有機會捧杯。
保險起見,慕熙萌退步道,“還是師父你打野吧,我來打其他位置可以。”
“一人一局哦。”
許擘使用射手分配方式,跟慕熙萌一人一局。
慕熙萌吃驚,“我也能在這麽重要的比賽打野麽?”
“我知道你喜歡打野的,那就打呗。”
“可是。”
“别怕,放開來打,不是三局兩勝嗎?丢了一局不是還有兩局嗎?後面追上去可以了。”
仿佛許擘會讀心術,不需要慕熙萌說出口,他就知道對方下一句是什麽。
特别是一句,“我知道你喜歡打野”,很暖人心。
“那麽我玩那可露露了哦?”
許擘點頭表示同意,慕熙萌歡天喜地拍打着手掌,都沒有打比賽跟赢了一樣,把對手都看傻眼。
林嘉琪扶了把面具,一直在觀看他們各種表情,随着也樂了。
而對面了徹底蒙圈。
新民二隊派出這套陣容,雜牌軍一樣,有戴面具的,有未曾打比賽就跟赢了一樣,還有爲了射手大聲喧嘩争吵,唯一正常的也就一直不說話的許擘。
一人道,“不關乎正賽資格,對面也不應該派出這麽一支雜牌軍,這不是看不起我們嗎?”
“人家不稀罕捧杯呗,存心讓出冠軍給我們。”
一下子,對面也徹底放松了警惕。
“那可露露,我要那可露露。”
林嘉琪聽到慕熙萌一直在叫着,她好心道,“我幫你搶那可露露。”
“琪琪,你對我真好,謝謝你啊。”
沒心沒肺的慕熙萌碰上内向躲藏自己的林嘉琪,兩極存在,多讓二人相處說不定可以起到互相影響神奇作用。
射手位置之争,采用最有權威最能服氣的方式解決,猜拳。
一個剪刀一個拳頭,雷不凡運氣女神眷顧,拿下第一局的射手。
“許擘,你幫我搶一把後羿啊。”
“好的。”
樓層順序發生更疊,雷不凡後羿霸占了二樓。
“我就是太陽。”
拉弓帥氣的後羿,隆重登場,兩手捂着胸膛不讓自己緊張。
“把這一輪的比賽,當成是娛樂賽來對待,打出自己的風格,關鍵是要大家玩的開心。”
得不到射手的尚瑤,苦臉不悅,憋着嘴巴委屈道,“我不開心。”
“下一輪給你打射手。”
“你可要說話算話啊。”
雷不凡讓步,尚瑤瞬息龍精虎猛,滿血複活,迫不及待籌劃下一局的射手出場。
台上簡直就是在胡鬧,台下藍康老師沒有阻止。
葉韻兒看不過眼,哭笑不得。
“雖說沒有第一輪那麽緊張,但是也不能太不當一回事。”
尚野卻有不同看法,甚至有點羨慕台上陣容狀态,“他們是幸福的人,真正做到享受比賽!這一代的接班人,有一點是我們那一代所無法媲美的。”
“什麽哦。”
“樂在其中。”
二隊前輩奚落許擘慣,聽到有人稱贊許擘,杜财第一個站出來呵呵道,“許擘就是一個毒男,你看着啊,等會兒他肯定選出什麽奇葩陣容。我已被他毒過不下三次。”
新民二隊處處是陽光,滿滿是溫暖,管理方式無爲而治,不能說很好,最起碼能讓各成員很快打成一片。
“尚瑤,你法師還是我法師?”
避免有人不開心,許擘做出很大犧牲,最後選擇。
“我打法師可以嗎?你打輔助。”尚瑤怯怯發問,又想打法師又怕自身是一個坑。
“那你打法師。”
這一局,許擘完成了所有人的心願,讓他們打到自己心儀的位置,而他去到覺得很無聊的輔助,姜子牙出場。
月牙橫掃,彈沖擊,姜子牙來來去去就這幾闆斧,跑也跑不開,打着打着許擘犯困起來。
犯困歸犯困,可姜子牙的數據挺亮眼,兩殺一死三助攻。
“受不了的,打姜子牙有點難受,一拉一沖,就是一個人頭啊。”
姜子牙法杖所揮,甩動月牙沖擊波,遠程收割殘血黃忠。許擘打遊戲好像不用什麽力,動動嘴巴子,人頭就到賬。
比起許擘,其他幾人可被人吃的死死的。
尚瑤的甄姬一個勁往前沖,貪心作怪想不到是一個圈套,兩塔對峙路上過半,後方撲來的凱爹給出三刀是給足甄姬的面子。
尚瑤哇哇大叫,“怎麽就跑出一個凱爹啊。”
“甄姬,我幫你報仇。”
進場就是一腳踩在凱爹臉上那可露露,依仗技能猶在,兇猛異常,初生牛犢不怕虎幹勁。
凱爹之所以叫做凱爹,源自他的實力,配合折返回來的安琪拉。
那可露露白送。
說許擘這邊是雜牌軍給多面子,僅有上路跟下路好點,其他兩個點爆裂開。
“我怎麽感覺打人機一樣簡單的。”
對面發出這般文字嘲諷,還是亮在大屏幕,何止五個人看到,那是全場觀衆再看。
藍康老師丢臉丢到家,自怨不該放出這五隻怪獸出去,拉低新民二隊的形象。
司馬鎮不忍直視,反正能進入正賽,他抽起挎包要走開。
杜财喊停,“去那啊小司馬光,你是要回去砸缸嗎?”
司馬鎮指了下大屏幕,嫌棄道,“他們就是在玩,不是在比賽的。我留在這裏有什麽用,你看許擘,打個輔助都那麽随便閃現。”
“不看了不看了,我回去睡一下更好。”
“一塊兒領獎,你走了,二隊豈不是少人了嗎?”
司馬鎮猛然回過身,說這話的人是尚野。
尚野環着兩臂,背對司馬鎮,目光始終盯着大屏幕,“三局兩勝的比賽,不丢上一局,不制造一點緊張氣氛,後面就不好看啊。”
“别忘記了,這局許擘是打輔助而已。”
翻不起絲絲漣漪,多了一個許擘,讓司馬鎮心癢癢,不看又忍不住好奇。
“下一局,許擘會打野的,那才是真正的比賽開始。”尚野笃定道。
“你又知道他會打野?”
“因爲我叫他打野的。”
要離去的司馬鎮,回到他原本位置,挎包放一邊,兩腿上下交錯兩手交疊盤着,觀衆模式開啓。
不會支援的法師,争強好勝的打野,導緻上路林嘉琪很被動。
光信頭一次感到回家的路會那麽遙遠,活生生被拽出來痛扁,失去該有的光芒。
林嘉琪緊張說話結結巴巴,尋求許擘的幫助。
“沒事沒事,一切盡在掌握中的。”
大逆風還說着沒事沒事,因爲是許擘,所以林嘉琪信了。
一句沒事是一座塔,兩句沒事是兩座塔,三句沒事被打到高地。
四人陣亡,僅剩李信一人,西瓜大刀就是他的傲氣,獨木難支,就算他多麽不服氣還是要想現實低頭,奇迹并不是随便能産生。
“啊,被人推水晶了。”
尚瑤心如刀割,水晶爆裂一刻,尚瑤有一種要大哭的沖動。好不容易打上首發法師,結果用這樣方式告别,不甘心是真的。
“許擘,你真的很讨厭啊,我跟在你身邊就像不會操作一個樣,傻子來的。你都不指導我們,任由我們自由發揮的,結果輸了。”
有脾氣的不隻是尚瑤,連平日低聲說話的林嘉琪,也吐槽許擘口中的沒事沒事。
“打完這一局,大家感覺怎麽樣來着?”
許擘詢問大家的意見,一個個厭恨眼神襲來,許擘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最不看許擘臉色行事的尚瑤,開口道,“難受啊,還能有什麽感受。難道輸了比賽,我們還要哈哈大笑。”
尚瑤咆哮許擘,代表了其他四人對許擘的不滿意。
“我能說一句嗎?”
面對盛怒幾人,眼神要吃人一樣,許擘心情沒什麽起伏,意料之中。
“你們還緊張嗎?”
不甘心,怨恨充斥着他們,導緻緊張是什麽而忘記。
“不隻是你們四人,我也是頭一次打這種大規模的比賽。我們都是新人,緊張都是很正常的,卻不能讓緊張取代了我們正常的發揮。一場比賽換取我們平日訓練的心态,你們認爲不是很值得嗎?”
三人沉默,尚瑤不吐不快道,“許擘,你是故意輸的嗎?”
“喂,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的,我什麽是故意輸比賽。你是說我是演員啊,被藍康老師聽見,肯定扭斷我的脖子的,我沒有啊。”
他一笑,“隻是太浪了。”
好一句太浪,換來幾雙鄙視眼神。
許擘左右扭着脖子,“大家都玩過一局了,後面可要認真起來,因爲我們還要捧杯的。”
“浪夠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