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大慈恩寺
這座玄奘法師來此注經闡釋的地方,一片祥和甯靜的氛圍。
容色華豔的麗人,雙手合十,靜靜禱告。
此刻,溫煦日光撲打在那張秀美、端麗的螓首,被秀發之間的熠熠金钗反射了下,愈發襯得端美玉顔,明豔動人。
賈珩這會兒,并沒有在大雄寶殿多待,而是返回了禅房。
正值半晌午時分,秋日一股股涼風吹動禅房檐角懸挂的風鈴,鈴聲嘩啦啦而響,響聲清泠、激越。
禅房之中——
雪膚玉顔的麗人,端坐在一方漆木書案後的梨花木椅子上,欺霜賽雪的藕臂,在燈火映照下,白皙如玉。
此刻,麗人對着佛經開始抄寫,繪制桃紅團案的箋紙上沙沙作響,一行行梅花小楷筋骨俨然,秀氣好看。
這次過來,麗人仍是給天子祈福,抄寫佛經自是必不可少。
賈珩低聲道:“娘娘,咱們到大雁塔上觀景吧。”
麗人這次喚他,更多還是讓他過來伺候,或者說一慰相思之苦。
事實上,賈珩還不知道,當崇平帝得知楚王也有一對兒龍鳳胎之後,心頭竟也生出幾許“此子英果類我”的感慨。
此刻的甜妞兒身穿一襲朱紅裙裳,端美雲髻之下,秀美螓首之下的玉面,此刻,眉眼嬌嗔薄怒。
此刻,沿着樓梯上得塔中,來到最高層上。
從而在心底深處生出幾許傾向性。
今天明明是兩人的重逢幽會,爲何是這番模樣?
賈珩行至近前,劍眉之下,目光咄咄而閃,說道:“潇潇對微臣與娘娘之事,洞若觀火,娘娘無需擔憂過多。”
這種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豈能讓外人所知?
賈珩道:“娘娘,潇潇非常人,而且唯有潇潇能夠幫助屏蔽外人探察之風聲,以往在洛陽時也多有點查耳目。”
刹那之間,陣陣顫栗席卷了麗人的身心,雪肌玉膚的臉蛋兒明顯蒙上一層淺淺胭脂紅暈。
麗人面頰微紅,鼻翼輕哼一聲,垂眸看向那少年天狗食月,風卷殘雲的一幕,婉麗眉眼羞喜籠起,暗道,真是小孩子一樣。
賈珩則在一旁品茗等候,一襲黑紅織繡蟒服的少年,眉眼冷峻,臉龐線條幾乎如斧鑿刀削,恍若一尊雕塑。
畢竟一年多沒有見到了,誰家過年不吃頓餃子?
雪膚玉顔的麗人,輕輕點了點螓首,秀眉之下,美眸似羞還惱地看向那蟒服少年。
而這個時候,年過三旬的麗人,一下子現出這等小女孩兒的風情萬種,那種反差,對一個二世爲人的老男人而言,完全把持不住。
過了一會兒,麗人将一杆羊毫毛筆放在一旁的筆架上,豐膩、白皙的臉蛋兒上現出淺淺紅暈,說道:“潇兒,将這佛經帶至佛堂,由廟中主持和神僧開光。”
麗人一時默然不語,隻是面色變幻。
而後,麗人暈暈乎乎,看向那少年轉而及下,往日在大慈恩寺的癡纏再次浮上心頭。
心頭暗道,隻怕這豔後待會兒有話要和他說。
懂的都懂。
而麗人秀氣挺直的瓊鼻微微皺了下,鼻翼似是膩哼一聲,卻覺得自家唇瓣稍稍一軟,恍若熊熊烈焰燃燒而來,帶着綿綿不盡之意。
甜妞兒,真是太可了。
麗人聞言,面色倏變,心湖中掀起驚濤駭浪,顫聲道:“這怎麽會?”
賈珩看向那眉眼嬌嗔、妩媚宛如孩兒他媽的麗人,心神就有幾許難以自持。
心神卻已有幾許搖曳不定。
麗人面頰羞紅如霞,膩哼一聲,說道:“你心頭知道就好。”
兩人也不多言,出了那間禅房,沿着一條碎石鋪就的小徑,登上大雁塔。
賈珩放下茶盅,凝眸看向那姿容豐豔的麗人。
麗人輕哼了一聲,說道:“你個沒良心的,本宮生了一對兒龍鳳胎,你怎麽說?”
賈珩看向那容色豐豔的麗人,道:“甜妞兒,許久不見了。”
“你還知道惦念着本宮?”麗人眉眼狹長,美眸妩媚流波,聲音之中已經蘊藏着打情罵俏的意味。
難怪先前的天子龍顔大悅。
賈珩近前,擁住麗人的豐腴嬌軀,道:“娘娘真乃女中豪傑,天下真是少有的有福之人。”
麗人粉唇微微,柔聲說道:“那是你的長子,你以後要好好善待他才是,唔~~”
雖然是枕邊人,但麗人其實仍猜不出那位帝王的心思。
而後,就覺衣襟處傳來陣陣異樣,而後,那溫熱氣息撲打在心口。
這他還能說什麽,生下這對兒龍鳳胎可把甜妞兒得意壞了。
陳潇愣怔了下,而後,站起身來,接過抄好的佛經,然後轉身離了禅房。
賈珩道:“身在異國,輾轉反側,對娘娘日思夜想。”
其實,龍鳳胎根本不常見,尤其是天家,出了這等龍鳳呈祥的龍鳳胎,更是良好寓意,可以說是天命所歸的吉兆。
麗人道:“子钰,潇兒她…她怎麽也跟着過來了?”
然而,話語未等說完,卻見那少年已然欺近而來,一下子擁住了自己的豐軟嬌軀,炙熱和親昵氣息迅速彌漫開來,似要化作一股洪流,要将麗人湮滅其中。
麗人臉頰酡紅如醺,柔聲說道:“子钰,内務府那邊兒,然兒他舅舅要去内務府了,你說是不是……他已經看好然兒了?”
賈珩劍眉揚了揚,似是撥草尋隙,撥弄是非,說道:“甜妞兒覺得,這是聖上在爲然兒鋪路?”
那一抹熟悉的絨軟和潤膩撲面而來,似乎一下子來到夏日的海邊,涼風吹動着面孔,讓人心神惬意難言。
麗人柳眉揚了揚,隻覺嬌軀顫了下,故人相逢,已然喜極而泣,膩聲說道:“不是嗎?”
“還在考察當中。”賈珩柔聲說道,然後聲音微低,漸漸含糊不清。
雪膚玉顔的麗人,目光眺望着遠處,秋日的乍起涼風吹動着寶塔的風鈴,嘩啦啦響起,如泣如訴,如怨如慕。
麗人眼睫顫動了下,似是閉上了瑩潤微微的美眸,再次回想十年前,錢塘江觀潮的一幕,心神澎湃無比,波瀾壯闊。
也不知多久,賈珩擡眸看向檀口微張,現出晶瑩靡靡櫻顆貝齒的麗人,柔聲道:“甜妞兒,苦了伱了。”
麗人美眸微微眯起,雪膚玉頰兩側升起酡紅紅暈,微微抿起瑩潤粉唇,輕哼一聲。
這個小狐狸,真是…
也知道她不容易啊,她真是十月懷胎,提心吊膽,給他生了一雙聰明可愛的龍鳳胎。
還未多想,麗人嬌軀如遭雷殛,宛如過電一般。
少頃,賈珩這會兒,俯身湊近麗人耳畔,低聲說道:“甜妞兒,你伺候我吧。”
麗人:“……”
果然這個冤家就不安好心,凡是付出,必有所圖,無非是還想作踐她。
而就在這時,愣神之間,卻見那少年已經湊近了唇瓣,一下子印蓋下來,讓麗人心神劇顫,美眸瞪大,滿是羞惱。
這個混蛋……怎麽能這般胡鬧?
麗人粉拳攥起,如雨點兒一般打在那人的胸口,而後,柳眉之下,那雙瑩然美眸嗔惱流波地看向那少年,道:“你放肆!”
再這麽作踐她,她一點兒就不伺候他了。
但是麗人芳心之中,卻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悸動。
或者說,向來母儀天下的麗人,從來沒有被這般對待過,那種被亵渎和毀棄的大新奇之感,似是難以言說的。
賈珩催促道:“甜妞兒。”
麗人美眸擡起,似是嗔白地橫了一眼少年,一時間也拿那少年無奈,低下螓首而來,那雙纖細白嫩的柔荑窸窸窣窣。
賈珩也沒有多言,垂眸看向麗人秀發雲髻上的金钗,輕輕撫了撫麗人那張粉膩如霞的臉蛋兒,肌膚滑膩,吹彈可破,渾然不似一個年近四旬,縱是說二十三四的花信少婦,都有人信。
麗人輕輕撥開賈珩的纖纖素手,忽而眼前一晃,依稀聽到竹節折斷的聲音,麗人啐罵不停。
賈珩劍眉倏揚,看向那時凹時陷的臉頰,柔聲說道:“聖上對平定遼東的事兒,已經開始心急了。”
麗人手中微微一頓,芳心有些羞惱莫名。
這時候偏偏要提着…
他就是故意的,成心作踐她!
念及此處,麗人櫻顆動了動,微微蹙起的眉頭之下,美眸滿是嗔怒。
給這個混蛋一點兒顔色瞧瞧。
賈珩眉頭緊皺,“嘶”了一下,原本迷離的目光也有幾許清明。
甜妞兒分明是在表達不滿。
賈珩默然了下,眉頭時皺時舒,說道:“總之,等重陽節以後,我就又要離京了。”
卻并未再聽到那麗人應着,賈珩也不再多說其他,而是想着心事,或者說思量着朝局。
李高二人已經開始在一些方面制衡他了,可以說如果真的給天子鬧翻,他真的沒有任何勝算。
一則是大義名分,他不得人心。
二則是實力上,京營也好,江南江北的水師也罷,他都未曾完成主導。
所以,這與甜妞兒你侬我侬,可真是冒着極大的風險。
垂眸之間,看向那粉唇開阖之間,容色迷醉的麗人,心神一時間,頗爲恍惚幾分。
唯一擔心的就是,如果不是甜妞兒,或許也能成就一番君臣相得的佳話。
甜妞兒真是禍國豔後。
過了一會兒,麗人玉顔酡紅如霞,目光羞惱地看向那少年,聲音嬌俏、糯軟道:“你就知道作踐本宮。”
真想一下子給他斷了禍根,讓他再也造不了孽。
這個混蛋,她也是中了他的毒。
賈珩看向那肌膚白裏透紅的麗人,暗道,你方才沉浸的樣子,可看不出一絲被作踐的樣子。
真就是甘之如饴,漸入佳境。
賈珩輕輕撫了一下麗人光滑細膩的肌膚,說道:“甜妞兒,怎麽能說作踐呢,咱們這是兩情相悅。”
說着,擁住麗人的豐腴嬌軀,道:“這段時間,真是委屈甜妞兒了。”
雪顔玉膚的麗人,容顔明媚如春華皎月,霧氣濛濛的美眸中現出一絲嬌嗔,輕哼道:“少廢話。”
賈珩:“……”
說着,賈珩抱過甜妞兒的豐腴嬌軀,凝眸看向雪膚玉顔的麗人,握住兩條白皙如玉,劍眉揚了揚,斟酌了一下言辭,說道:“甜妞兒,魏王無子,也是攻讦之點。”
麗人正在凝眸看去,聞聽此言,心神一頓,說道:“什麽無子?以後還會,嗯…”
那久違的内心充盈讓麗人眉頭微蹙,旋即,玉容蒙起一層淡淡胭脂紅暈,在日光映照下,豔麗如桃,華光生豔。
賈珩劍眉挑了挑,目光深深,神色現出一抹難以言說的欣然,說道:“凡國之儲君,膝下無子,多是爲群臣所诟病,如能生個好聖孫,說不得還能繼承位子。”
“然兒他…前不久去了倭國,現在剛剛回來,總得有時間才是。”麗人聲音婉轉、酥媚幾許,那張白璧無瑕的臉蛋兒明媚如霞,柔聲道:“你胡說什麽呢,然兒年紀輕輕的,他以後…還有孩子的。”
說來也讓這位麗人有些暗暗羞惱,她都生了三胎、四胎了。
賈珩道:“我隻是提出我的擔憂,倒沒有别的,聖上心頭未必不考慮此事。”
“哼,你還是好好擔憂你自己吧,女人這麽多,結果除了本宮,一個兒子也沒有,壞事做多了。”麗人沒好氣地說着,绮韻流溢的妙目當中似是現出一抹羞惱。
顯然,自己的兒子,不容那少年提及一點兒不好。
賈珩也沒有多說其他,隻是摟着嬌軀豐腴柔軟的麗人,遽然而起,心神不自覺飄向遠處,思量心事。
而氣度雍容、端美的麗人,那一張粉膩嘟嘟的臉頰紅潤如霞,則是兩隻欺霜賽雪的藕臂纏繞着那少年。
此刻,大雁塔外,秋日明媚,涼風吹拂蒼茫大地,此刻鱗次栉比的建築矗立在星羅棋布的街巷。
崇平十八年的秋日,在風聲中漸漸遠去。
也不知多久,雪美人眉眼微微睜開一線,美眸沁潤着妩媚氣韻,猶如泛着朦胧霧氣,道不盡的風情月思。
賈珩托着雪美人那腰下的柔軟、豐圓,隻覺腌入味的蘭麝之香撲鼻而來,心神不由稍稍恍惚了幾分。
此刻,兩人緊密相擁,心神當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欣然莫名。
這會兒,麗人擡起瑩潤如水的美眸,漸漸現出癡癡之意,似沁潤着綿綿不盡的愛意,喃喃道:“子钰。”
這個冤家,真是個害人精!
她将來是要和他下十八層地獄的。
這段時間,她未嘗沒有憧憬着重逢的一天,今日終于得償所願,忽而有一種酣暢淋漓。
賈珩擁住麗人的豐腴嬌軀,能明顯感受到麗人動了真情,或者說,在給自己生兒育女以後,這位麗人已經将一顆芳心系在他的身上。
賈珩湊到麗人的耳畔,看向那美豔不勝,宛如一株罂粟花飽滿豐豔的麗人,喃喃說道:“甜妞兒。”
甜妞兒的确是有毒,哪怕明知道是飛蛾撲火,可總是讓人忍不住奮不顧身。
而那雪美人也與那少年四目相對,隻覺芳心砰砰直跳。
在這一刻,恍若一眼萬年,刹那永恒。
這在後世的說法,大抵就是成了…真愛。
真愛無關年齡,已經斬斷了世俗的枷鎖。
或者說,麗人從十六七歲進入雍王宮,侍奉那位後來的至尊,平平淡淡的相夫教子,但那根本就不是真愛。
賈珩凝眸看向那麗人,柔聲說道:“甜妞兒,天色不早了,差不多了。”
“這會兒…還早着呢。”麗人那張豐潤白膩的臉蛋兒,已然酡紅如醺,顫聲說道。
賈珩劍眉挑了挑,面色愣怔了下,看向那容顔嬌媚的麗人,暗道,這分明是想将一年多的思念補回來?
想了想,拉過麗人的嬌軀,獨釣萬古,背對蒼生。
麗人聽着那面紅耳赤的聲音,心神驚顫莫名。
隻是片刻之間,忽而心神一動,原本微微閉起的美眸倏然睜開,道:“你…你……”
麗人秀眉緊蹙,芳心羞惱莫名,回轉過螓首,美眸目瞪口呆,幾乎難以置信。
他怎麽可以這麽胡鬧?
賈珩眉頭同樣緊蹙,目光徐徐幾分,面上現出一抹難以言說的容光煥發。
“沒什麽,就是想着平滅遼東女真的戰略。”賈珩這分明是已讀亂回。
不過,少年在垂眸之間,唯一的遺憾,就是甜妞兒的過去,根本沒有機會參與,如今六軍齊發,水陸并進,平滅遼東,倒也算是勉強補償了心頭的遺憾?
麗人柳葉秀眉如黛郁青山,瓊鼻鼻翼輕哼了一下,粉唇微微,那張绮豔如霞的臉蛋兒羞惱不勝。
正是秋日時節,大慈恩寺牆角下,一簇簇或白或黃的秋菊,此刻開的正自繁盛,在半晌午的日光中浮動着芬芳香氣。
……
……
碧空如洗的天穹之下,高聳巍峨的大雁塔,似要刺破天穹,而日光撲打在琉璃瓦上,光影流溢,美輪美奂。
賈珩抱過豐腴嬌軀的麗人,輕聲說道:“甜妞兒。”
“你就知道作踐人啊~”麗人玉顔酡紅如醺,纖纖素手攥成的粉拳有氣無力地捶了一下賈珩心口。
這人就是個小壞蛋。
賈珩感受着豐腴柔軟,溫香軟玉在懷,道:“好了,以後多伺候你兩遭兒就是了。”
麗人那張豐豔明媚的玉顔,滿是羞嗔之色,道:“什麽兩遭兒?”
賈珩隻是笑着應道:“那就伺候一輩子。”
雪美人輕哼一聲,這個混蛋還想着一輩子呢。
不過兩人之間有了洛兒、芊芊,隻怕是一輩子都糾葛不清了。
兩人在一起癡纏的時光飛快,不知不覺就是到了晌午。
賈珩整理了下蟒服衣襟,目光清正幾許,朗聲說道:“天色不早了,别人該疑心了。”
雖說外間尚有潇潇望風,但也不能與這位麗人單獨待的時間太長。
麗人點了點頭,也知道厲害,撐着綿軟的嬌軀,待感受到那絲絲縷縷的異樣,心神就有些羞惱不勝。
簡直是混蛋,那等地方如何…
賈珩這邊廂整理儀表,沉靜眉宇舒緩,面容現出一抹神清氣爽,推開軒窗,看向遠處秀麗的風景。
真是萬裏晴空,江山如畫……引無數英雄豪傑競折腰。
得甜妞之後,可謂此生無憾!
這會兒,容色秀美的麗人,眸光盈盈如水,看向那身形挺拔的蟒服少年,輕輕撫着微微漲起的小腹,心頭羞惱不勝。
麗人柔膩聲音之中,蘊藏着一股嬌俏和妩媚,這個混蛋,她這會兒半晌都有些動彈不得。
其實,得虧是麗人已孕育過四個孩子,沒有多久,也恢複過來。
賈珩轉過臉來,看向那張秀麗妩媚的白膩容顔,低聲說道:“甜妞兒,該下去了。”
麗人瑩潤如水的美眸,嗔白了一眼那少年。
他這是什麽表情?
這麽不耐煩,難道是玩膩了?
這個混蛋!
賈珩看向眉眼似是籠起煞氣的雪美人,低聲道:“好了,别胡思亂想了。”
雪膚玉顔的麗人輕哼一聲,道:“等洛兒和芊芊長大,你可得好好待她們兩個。”
“你就放心吧,我定然視如己出。”賈珩握住那麗人的纖纖柔荑,溫聲說道。
雪美人:“???”
啥意思,視如……
這個混蛋,那是他親生骨肉!
見麗人柳眉倒豎,賈珩面色也有些不自然,連連道:“用詞不當,用詞不當。”
兩人的身份多少有些尴尬,不過也是藩王、公主,生來就含着金湯匙。
賈珩柔聲道:“好了,别再耽擱了,該下去了。”
兩人說着,一前一後,就要出了塔中閣樓。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麗人身形綿軟不勝,就在行走之間,身形分明還趔趄了一下,也不知感知到什麽,掐了一下身旁少年的胳膊,而绮霞雲散的眉眼之間,滿是萦繞着羞惱之色。
這個混蛋……簡直不是人啊。
賈珩沿着大雁塔中的木質樓梯,看向一臉淡漠如霜的陳潇,
而麗人卻有些不敢與陳潇對視,一顆芳心卻提到了嗓子眼,唯恐聽到那少女義正詞嚴地訓斥于她。
“我扶娘娘下去。”陳潇看了一眼雪膚玉顔之間玫紅氣韻流溢的麗人,白膩玉容清冷如霜,語氣淡淡說道。
這兩人真是一段糾葛不清的孽緣。
她現在…真是也不知誰是誰的玩物了。
麗人柳眉彎彎,美眸微微垂下,芳心深處卻暗暗松了一口氣,而後也不多言,借着陳潇的攙扶,下了大雁塔。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