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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0章 賈珩:纨嫂子可能又要設宴款待于他

第910章 賈珩:纨嫂子可能又要設宴款待于他……

李宅,花廳之中

與當初在金陵還有所不同,因爲回京以後與李纨那次陰差陽錯的親密關系,對李家的心思難免也有幾許親近。

“賈侯。”

就在賈珩忍不住再次思及那花信少婦的婉轉柔潤和哭腔之時,廳堂外傳來一道爽朗的聲音,賈珩循聲而望,隻見一個穿藍色員外服的老者,在一個年輕人的陪同下進入室内,氣度儒雅,豐儀俨然,颌下蓄着三绺灰白胡須。

賈珩起得身來,拱手說道:“世伯,許久不見了。”

李守中笑着打量着身形挺拔的少年,說道:“子钰,是有一段時日不見了,子钰如今已是一等武侯。”

上次見時,眼前少年還是一等伯爵,現在已是一等侯,這等軍功晉爵的速度,實在讓人歎爲觀止。

賈珩道:“都是皇恩浩蕩。”

李守中看向那少年,目中有着幾許感慨,如此年輕就已身居高位,卻如此不驕不躁,實爲難得。

怪不得能位居宰執樞密,籌謀國事,這樣的氣度在年輕一代就十分難得了。

雙方寒暄而罷,在李守中的引領下,賈珩随着李守中前往軒敞、雅緻的書房叙話,李緒侍奉着茶水,然後垂手而立。

賈珩看了一眼李緒,轉眸看向李守中,輕聲說道:“世伯,如今江南分二省以便撫治安民,诏旨和公文,世伯應該都看到了吧。”

李守中點了點頭,說道:“安慶、徽州、池州、太平、甯國,這些州府獨立辟爲一省,設三司轄治,也是一樁好事兒。”

賈珩也沒有兜彎子,輕聲說道:“如今新省方立,朝廷揀選巡撫以充方伯之任,代天子撫育元元,李世伯德才卓著,朝野有聞,不知世伯可有意至安徽擔任要職?”

李守中沉吟片刻,說道:“這……朝廷選官用人,有閣部共議,子钰有舉薦安徽一省官員之權?”

賈珩道:“聖上降旨委我以黜陟之權,揀選賢才,以實省藩員吏,我想着古人有言,舉賢不避親,而世伯在家賦閑有日,賢直之名,江南無人不知,爲不使野有遺賢,有意舉薦爲巡撫,代天牧守地方,世伯可有意乎?”

李守中以前的官職是正四品的國子監祭酒,而巡撫雖是從二品,看似多級跳,有超擢之嫌,其實不然。

因爲曆來清流升遷,往往不同一般,尤其是國子監祭酒之職,十分清貴。

比如正四品國子監祭酒往上可升遷爲左右副都禦史,以都禦史巡撫一省是相當合适的。

此言一出,李守中一時沉吟不語,似在認真思忖巡撫一省的利弊。

而一旁的李緒面上喜色難掩,心頭激蕩。

李守中在家賦閑好幾年,而李緒人在江南這等文華荟萃之地,中舉又是十分艱難之事。

李守中歎了一口氣道:“我倒是有爲官一任,造福地方之志,但兩江之地,能臣幹吏如過江之鲫,多不勝數,以我之才,差之遠甚。”

賈珩道:“世伯不可妄自菲薄,世伯爲母守孝三載,孝悌賢名早已傳遍江南,何況世伯先前擔任國子監祭酒,桃李滿園,在江南之地也頗有人望,再是合适不過。”

相比當初史鼎擔任河南巡撫,他還要說“河南變亂初戡,亟需一位武勳鎮守,以應對變局”這類的借口。

在江南之地,金陵名宦李守中的名聲有着舉足輕重的作用,所以阻力不會很大,位置算是卡的比較合适,但如果無人舉薦,大概也會被内閣的韓趙二人不予考慮。

到了巡撫這個級别,除了簡在帝心,就要尋找政治資源,上面得有人拽一把。

李守中感慨說道:“牧守一省,幹系重大。”

賈珩看向感慨的李守中,情知其人已經心動。

沒有人能抵住這種一省巡撫,封疆大吏的誘惑,這是從此步入大漢高階官員之列。

這不是清高不清高的問題,而是政治理想能否實現的問題。

賈珩恭維了一句,說道:“以世伯之賢直才略,撫育安徽數百萬之黎民,使百姓安居樂業,于國于社稷,都是一樁幸事。”

李守中面色鄭重道:“不過爲國略盡本分罷了。”

賈珩道:“世伯,之後舉薦爲避免浮議,我會再考察二人,以做同補。”

相比李守中的名聲、資曆,兩江之中沒有太過合适的人選。

“這是自然,國家名器,評定賢愚,應終決之于上,豈可私相授受?”李守中點頭道。

賈珩面色頓了頓,道:“伯父,那事情先這樣,我回去還要查看江南官員履曆簿冊。”

此外他手裏并沒有李纨遞送來的書信,自那晚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李纨。

嗯,回去之後,纨嫂子可能又要設宴款待于他。

那他是去還是不去?

這時,又不由想起那似歡愉、似解脫的哭腔,以及那任由擺布的溫順和柔婉,好似有魔力一般在他心底再次湧起。

纨嫂子這些年過得是有些苦,否則也不會借着酒意……某種程度上說,也算是應證了原著中喝酒之時摸着平兒腰間的鑰匙,以及稻香村外的那如噴火蒸霞的紅杏。

賈珩連忙将心頭的一些瑣碎念頭驅散。

李守中點了點頭,道:“那子钰去忙,我也就不留子钰了。”

此事就這般說定,然後李守中以及李緒将賈珩送至儀門,然後才返回廳堂之中。

賈珩再不多言,向李守中告辭之後,在錦衣府的扈從下返回甯國府。

待目送賈珩在身穿飛魚服,配着繡春刀的錦衣府衛的簇擁下離去,李緒目中既是羨慕,又是感慨,低聲說道:“父親,人已經走了。”

李守中同樣收回複雜的眼神,瞪了一眼自家兒子,喝道:“爲父豈不知人已走了,還不回去好好讀書,應試科舉,上二十的人了,連舉人都未中,老夫的臉都讓你丢盡了。”

不說比着子钰年未及弱冠,成爲朝堂重臣,起碼二十歲中個進士,不過分吧。

李緒連忙垂下頭來,忍住嘴角漸漸揚起的笑意,連忙拱手一禮,轉身去了。

他知道父親今兒個心裏高興,巡撫一省,放爲封疆大吏,比着在國子監更能實現着政治抱負,說不得來日入閣也未可知。

而入閣,輔佐君王,就是這個時代文人的最終理想。

就這般,日升月落,光陰流轉,不知不覺就是兩天過去。

在這兩天的時間,賈珩主要是翻閱着江南官場官員的履曆簿冊,然後會同南京吏部考功司、文選司的官員,還有錦衣府的探事,對适合調任的官員進行一次綜合考評。

兩三天時間,大緻對南京六部和江南官員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南京六部适合調任的官員,包括一些郎中和員外郎,侍郎一級的個别官員有巡撫之念了,但摸不清路數,或者說知道巡撫之任,定然是需簡在帝心,或者得到賈珩的極力舉薦才能成事,故而早早罷了此念。

就這般,到了和江南巡撫章永川約定的用飯之期。

賈珩換了一身青衫錦袍,正要出得甯國府,忽而外間一個穿着短打的小厮說道:“侯爺,江左布政使徐世魁,在外間求見侯爺。”

賈珩聞言,怔了下,道:“讓他在前廳等着,本侯這就過去。”

這個徐世魁,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其人是兩江總督沈邡夾帶裏的人。

這是沉不住氣了?不經沈邡找着他,難道帶槍來投?

賈珩在廳堂裏接待了江左布政使徐世魁。

“下官見過侯爺。”徐世魁一見賈珩,連忙快行幾步,恭謹行禮參見。

賈珩伸手相扶,說道:“徐大人,匆匆而來,所爲何事?”

徐世魁道:“侯爺,下官這次過來是要向侯爺叙說一下江左布政司近些年的錢糧收支,以便侯爺查詢。”

賈珩面色淡淡,說道:“徐大人,不必如此麻煩了,本官記得前幾天在兩江總督衙門詢問沈大人之時,沈大人提及,相應丁口戶籍之冊已經搬運過來,經曆司正在組織人手彙總簿冊。”

“侯爺,經曆司從簿冊之上,未必得知細節情形。”徐世魁道。

他現在都不想着能不能順利接任巡撫,單說能不能保住現在的藩司位置,他現在心底都直打鼓。

如制台大人,卻因革職留用的戴罪之身,不敢在江南分省一事上多說。

賈珩看向臉上陪着笑的徐世魁,想了想,說道:“既然徐大人有雅興,不妨說說,江左布政使這些年的賦稅錢糧。”

江左布政使的确不能順利升任安徽,否則安徽從江南省分出的意義也就淡化了,但并不意味着徐世魁不能調任别處。

而這一切都在他的考語之中。

徐世魁然後絮絮叨叨地說着,别說,這位面頰微胖的徐布政使,也不知是業務能力強,還是做了不少功課,事無俱細,如數家珍。

賈珩聽着徐世魁介紹,點了點頭,說道:“徐大人是三品,還是從二品?”

在大漢布政使是從二品,與巡撫幾乎同階,但立國百年以來,随着巡撫爲中樞欽差,掌王命旗牌,威權漸隆,有糾劾查察之權,布政使其實低着半格。

徐世魁道:“下官是從二品,兩江不比旁處,設左右布政使,左布政使從二品,右布政使則爲三品,隸屬于江南巡撫治下。”

這就是他的優勢,這個巡撫也好,還是安徽布政使也罷,位置應該是他的。

賈珩沉吟片刻,道:“那徐大人也該多轉任磨勘才是。”

徐世魁聞言,心頭微動,難道這是在暗示可以舉薦他爲巡撫?

可他需要付出什麽?

賈珩卻沒有繼續再說下去,而是看了一眼外間天色,說道:“徐大人,天色不早了,如果沒什麽事兒先回去吧,本侯等下還有事兒要辦。”

徐世魁聞言,面上笑意凝滞了片刻,一時間委實摸不準對面少年武侯的心思,但見那少年端茶送客,也隻得拱手告辭。

賈珩放下茶盅,面色沉靜,暗暗搖了搖頭,然後吩咐着仆人準備車馬,前往與江南巡撫章永川約定的春風酒樓。

而徐世魁坐着一頂四人擡起的轎子,卻在街口拐角處停留,過了一會兒,聽那仆人匆匆過來,低聲道:“大人,永甯侯去了春風酒樓。”

徐世魁聞言,目中幽玄之色翻湧,想也沒想,吩咐着那仆人道:“派人去春風酒樓盯着,看看永甯侯見了什麽人。”

仆人面有難色,道:“大人,永甯侯是錦衣都督,如是爲其察覺,小的……”

徐世魁聞言,面色變幻了下,擺了擺手道:“不用去了。”

縱然知道那永甯侯見着何人,也改變不了什麽,反而弄巧成拙。

春風酒樓,二樓

江南巡撫章永川将賈珩引至包廂,笑了笑說道:“賈侯,還請上座。”

賈珩落座下來,看向對面的章永川,問道:“章撫台一個人過來?”

他原是以爲章永川會帶着甘元欽過來,沒有想到章永川隻身前來,這分明是另有盤算。

兩人落座下來,章永川帶來的長随給二人斟酒,然後離了包廂,站外間相候。

章永川看向對面的少年,笑道:“賈侯,這家酒樓的廚子早年曾是宮廷禦廚,做的菜肴在整個金陵城中都是一絕,侯爺可以嘗嘗這個菜。”

賈珩放下酒盅,目光沉凝如淵地打量着對面的章永川,道:“章撫台有什麽話不妨直言?”

這些老官僚不會直面而言,往往會繞一圈彎子,以防被人拿捏住把柄。

章永川笑道:“賈侯稍安勿躁。”

賈珩舉起酒盅,輕輕抿了一口,不置可否。

章永川觀察着那少年的神色,斟酌着言辭,道:“當初江南大營整頓之時,下官聽聞制台大人曾與甄家四爺,重建水師,而賈侯則早已胸有丘壑。”

賈珩從低頭飲酒的酒盅之中擡起眸來,目光深深地看向章永川,輕聲道:“這的确是一樁舊事了,不過海門大捷以後,沈制台被朝廷下旨問罪,革職留用,此事已掀篇兒了。”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章永川分明是将矛頭指向了頂頭上司沈邡。

其實并不奇怪,許多江南巡撫的下一站不是入得部中爲尚書,就是升任兩江總督,然後就是入閣,韓癀如此,沈邡如果不是崇平帝有意壓制,早就到了入閣之期。

當然,經過這一番革職留用,入閣之事又被押後了,其實也不是沒有帶着錯漏入閣的,擔任首輔的都有,這就不好多說。

賈珩目光咄咄,幾是逼視着章永川,沉吟說道:“章撫台這是什麽意思?這是要挑撥本侯與沈節夫的關系嗎?”

章永川連忙說道:“下官不敢,隻是覺得因私事之争而幾害國事,下官看不慣罷了。”

就這般在漸漸壓抑的沉默氣氛中,賈珩自失一笑,說道:“其實本侯也納悶兒,沈節夫與本侯沒有多少交集,卻不知這私仇從何談起?”

其實他心知肚明,而這不過是促使章永川表示出更多的誠意,不能光在這兒拱火。

其實,想要扳倒沈邡,他不能直接出手,否則内閣的韓趙二人絕對會下場,而由江南官場内部派系的更新疊代,就屬平常之事。

“侯爺有所不知,當初侯爺駐節淮安,整饬河務,原河督高斌是沈大人的連襟,其人因貪腐、渎職而畏罪自盡,可能是因此事而記恨上了侯爺?”章永川低聲說道。

賈珩道:“彼時,天災當面,洪水潰堤泗洪,百姓多蒙其苦,縱無本侯,朝廷也會遣要員查察,高斌畏罪自盡與本侯何幹?”

章永川目光深凝幾分,笑道:“但有人卻不這麽想。”

賈珩道:“罷了,這些龃龉,本侯一心爲公,并不在意小人攻讦,是非清濁,天子聖目如炬,燭照萬裏,魑魅魍魉,自當無所遁形!”

“侯爺有所不知,彼時侯爺在金陵城冷眼等待戰機之時,彼時兩江總督衙門暗中多有串聯。”章永川看向那擲地有聲的少年,心神微動,暗暗咬了咬牙,又抛出一塊兒籌碼。

今日之事就是一場賭注。

賈珩轉臉看向章永川,目光帶着幾許審視,直将後者看的有些不太自在,說道:“章撫台倒是消息靈通。”

其實,此刻已有幾分密謀整人的反派意味,如果在電視劇中,他拿的就是妥妥的反派劇本。

就在章永川心思忐忑之時,賈珩道:“本侯這次南下,主要是綢缪江南分省之事,這是朝廷的經國大計,章巡撫好自爲之。”

怎麽搞事兒,他不會插手,這是浙黨派系内部的争鬥,而他會在适當的時候推上一把。

章永川笑了笑,說道:“下官明白。”

說着,舉起酒盅相敬道:“下官敬侯爺一杯。”

至此,點到爲止,不再深談。

賈珩舉起酒盅與章永川碰了一杯,看向其人,心頭卻有幾許明悟。

江南之地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其實從當初韓癀以及趙默兩人在大事上的一些分歧就能看出,誰也不是誰亦步亦趨的跟屁蟲,隻是說在利益整體方向是趨同的,而且一緻行動。

至于章永川,分明是見到了沈邡革職留用,想要插隊。

賈珩飲了一口酒,又與章永川,這次都沒有談朝局,而是随意提着金陵四十八景。

就這般,一場酒宴之後,夜至酉時,賈珩返回甯國府。

甯國府

後宅,内廳廳堂燭台亮起一簇燭火,待聽到前院的動靜,元春拉着水歆的手,款步近得前來,擔憂道:“珩弟,你回來了?出去喝酒了?”

賈珩看向橘黃燈火之下,品貌豐潤柔美的麗人,輕笑道:“小酌了兩杯,大姐姐,吃過晚飯了沒?”

如果不是歆歆在一旁看着,他都想摟着元春了,那股恍若棉花團的豐軟,常人難及。

元春美眸瑩瑩如水,見少年之時臉頰微紅,目光清明,腳下也并無踉跄之态,柔聲道:“還沒吃呢,等着珩弟呢。”

水歆拿起白膩的小手在鼻翼下扇着,糯軟道:“爹爹,你怎麽又喝酒了。”

雖是這般說着,但仍是跑将過來,拉着賈珩的手,要着抱抱。

賈珩蹲下身來,抱着軟萌的小蘿莉,親了一口那豐潤粉膩的臉蛋兒,輕笑說道:“歆歆,那等會兒我去洗個澡。”

“爹爹,我也想洗澡,我們一起洗吧。”水歆摟着賈珩的脖子,糯聲說道。

賈珩:“……”

“歆歆是大姑娘了,真是不知羞,還想和爹爹一塊兒洗呢。”賈珩揉着歆歆粉膩白皙的臉蛋兒,輕笑說道。

他沒有什麽特殊癖好,小丫頭也隻是和他親昵罷了。

賈珩與歆歆鬧了一會兒,轉眸看向元春,道:“大姐姐,下午沒什麽事兒吧?”

元春喚着丫鬟準備着熱水,遞将過去一杯茶盅,柔聲說道:“今個兒,殿下打發了人過來,問你什麽時候得閑過去?”

雖然晉陽長公主有孕在身,喚着賈珩也是爲了做什麽,主要還是身處孕期的依戀。

賈珩想了想,說道:“那我明天去府上看看。”

“珩弟,明天就是小年了。”元春提醒說道。

賈珩笑道:“小年?你不說我差點兒都忘了,明天咱們去長公主府上一趟,這幾天還比較忙,盡量年前将一些衙司的官員确定下來。”

至于沈邡和章永川的鬥法,他隔岸觀火。

水歆道:“爹爹,娘親還有大姨什麽時候過來呀?一起過小年啊。”

賈珩輕笑道:“明天一早兒打發了人去請,天待黑的時候,爹爹要去你晉陽姑奶奶那邊兒呢。”

晚上他要陪着晉陽,上午和下午之前就陪着磨盤和雪兒。

水歆嘟着嘴,抱着賈珩的道:“爹爹,我們一家三口就不能過着小年嗎?”

元春哪怕早就習慣了歆歆的語出驚人,聞言,芳心也難免生出一股古怪。

這丫頭,小孩兒年歲不大,一天天竟說大人話。

而就在這時,丫鬟禀告道:“熱水準備好了。”

賈珩轉眸看向元春,笑了笑,輕聲道:“大姐姐将歆歆交給抱琴,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元春對上那一雙炙熱的目光,一張豐美臉頰羞紅成霞,在橘黃燈火下恍若桃花明豔動人,輕輕“嗯”了一聲。

珩弟這兩天就是喜歡胡鬧着,也不怕着涼,好在她火力旺,再加上屋裏都燃着炭爐取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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