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也不會給,就這麽點兒功勞,完全是在想屁吃,輪着誰也輪不到這貨。
除非是拯救全人類的潑天大功,不然這種寶物無論如何都落不到一個平頭老百姓的手上,也不怕小兒持金過市,被人起了歹心?
如果不是陳非手背上的“空間烙印”已經被綁定,會發光的銀色紋案隻是表像,并不是本體,不可轉移,不可取下,估計都會有人想要把他的爪子給剁了去。
“那就太可惜了!”
陳非失望的搖了搖頭。
“你還是換個别的吧!這樣我也能交待的過去。”
和尚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陳非想要那些有的沒的,讓三好學森很爲難,連自己這一關都過不去,更何況是上面那些大人物。
萬一給惹毛了,最後連屁都撈不着,豈不是冤枉,真是爲這個小老弟着急。
“那就給一艘幻方飛艦吧,大的小的都行,隻要是幻方飛艦都行。”
陳非兩手一攤,退而求其次,也算是一種試探。
他弄出來的這些飛艦與幻方飛艦,甚至另一種體系的巡天艦完全是兩碼事,在技術血統上反而更偏向于蒼穹星的光翼艦一些,這與戰場上的斬獲和得到斯蘭皇室的技術開發有些關系。
如果能夠憑空搗鼓出一種飛艦體系,也該着陳非轉移戰場,到生産領域去了,厮殺的第一線無論如何都輪不到他去。
三好和尚一怔之後,疑惑不解地問道:“幻方飛艦?要這個東西幹嘛?你自己不是有嗎?”
單手搓飛艦,古往今來第一人,随心所欲的拉皮,想要多大就有多大。
要不然,兩人眼下所在的飛艦是哪裏來的?妥妥的三無産品(無廠牌,無廠址,無生産标準)!
陳非淡淡地說道:“你覺得可以随便飛嗎?”
“這個當……”和尚差點兒被帶到溝裏,但是很快反應了過來,悻悻然地說道:“當然不可能!”
沒有主權背書,像這麽個三無産品飛到人家領空,估計被揍下來的可能性比較大,誰叫UFO(不明飛行物)沒有人權。
國際通行準則就是打UFO不犯法。
這次如果不是聯合防務委員會的指揮團隊全程通報身份并且提前設定了航線,陳非弄出來的這艘飛艦壓根兒就沒有可能飛到阿非利加洲大陸,更不要說在馬林凱主權的上空飛來飛去。
陳非如實說道:“當作私人飛艦也挺不錯,起碼有适航許可和飛行牌照什麽的,嗯,小點兒也行。”
萬一有什麽緊急情況,帶着家人跑路比較方便。
獲取技術樣本反倒在其次,主要是爲了給家人們留一條後路。
獎勵即便真的是飛艦,也隻可能是小型飛艦,上面腦子抽了才會給大的。
陳非不用擔心飛艦沒地方停放,他準備小啾留在家人身邊,一方面讓它保護家人,另一方面它的小爪子上那枚空間系煉金儲物法器足以容納下一艘小型飛艦,由人工智能AI“亞當”負責操控,連飛行班組都省了。
“這……倒也是!”
三好學森覺得陳小二說的有道理,找一艘正經的飛艦當代步工具,完全理所應當,無論如何都比到處轉機要強。
平日裏不用的時候,可以扔進空間系煉金儲物法器,或者存放在911空勤基地,自行承擔維護保養,日常成本并沒有想像中那麽大,無非是廠家會因爲掙不着售後銀子而有些意見,不過這些都是小事。
畢竟陳非的二把刀飛艦不可能量産對外銷售,脫離了異能技,根本就是個廢鐵坨坨,就算能夠進入商用市場,你看那些飛艦廠商不會弄死這個敢挑釁全行業的孫賊。
陳非試着問道:“應該沒問題吧?”
“我先幫你問問。”和尚呲了呲牙,有過不罰,有功不賞,會難以服衆。
不過私人飛艦,就一個詞,牛逼!
但是……飛艦不是陳非那種一搓就有的,不僅生産周期長,而且也很貴。
各自心懷鬼胎的兩人一哄而散,畢竟太多的蠅蠅苟苟,談不上什麽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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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源不斷冒出怪物的黑色旋渦雲被科學家們定下了學術名稱,“蟲洞雲”。
在命名過程中,曾有人試圖用自己的名字來命名這種黑雲,在吃了幾個結結實實的大嘴巴子以後,立刻學會老實了,觸犯衆怒的後果,不止是社會性死亡那麽簡單。
蟲洞本身又被稱爲愛因斯坦-羅森橋、時空洞、蛀孔,是宇宙中可能存在的連接兩個不同時空的狹窄隧道,是廣義相對論中容許存在的一種特殊結構,它可以把時空中的兩個點直接連接起來,不管這兩點在空間距離上或時間間隔上相距多遠。
出現在太陽系内的五處黑色旋渦雲,大概率就是扭曲了時空的真實蟲洞,讓那些怪物在較短的時間内完成遠距離的空間穿梭,出入口實際上是能夠吞噬光子等能量的特殊扭曲力場,而并不是真正的懸浮霧态雲團,呈現在人類視覺中就變成了黑色的旋渦雲團。
許多高等物理學的現實表象,很容易讓人類的視覺受到自身經驗判斷的欺騙,以爲是黑色,以爲是雲,實際上黑非黑,雲非雲。
蟲洞對于藍星人而言,并不是什麽從未出現過的新鮮事物,在藍星與蒼穹星之間,以“朗基努斯”爲位面坐标的界門,同樣也是一種蟲洞,而且可以任意開啓或關閉,同時能夠保持着穩定存在。
隻不過寄生種們所使用的方式,卻讓藍星文明的研究者們極爲感興趣。
如果能夠弄明白并且掌握的話,人類文明不啻于又多了一種穿梭遙遠宇宙時空的手段,不像界門那樣,受限于位面坐标“朗基努斯”的數量。
界門的出現,其實已經颠覆了曾經對探索宇宙的想像。
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等等,讓我開個門先,Biu一下子就來到了億萬光年外。
說好的星空艦隊呢?
分明是拿錯了劇本!
現實情況是壓根兒就沒有駕馭飛艦沖向浩瀚星空的場景,甚至連恒星系都沒出。
别看藍星文明與蒼穹星文明建立起了長期而穩定的聯系,卻依舊沒有辦法在星空中确認彼此的位置,真實的距離怕是并不止億萬光年那麽簡單。
“距離第二輪“蟲洞雲”出現還有10天。”(原來的牌子是““距離下一次出現‘空間通道’,還有××天!”)
嗯!有迎戰高考那味兒了!
在某種意義上,也可以看作是藍星文明的大考,卷面道道都是送命題,及格了就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陽,不及格就死全家,全部死光光的那種。
隻是不知道這樣的考試會不會變成日常小測驗。
坑貨陳小二在觀察營地内樹起來的倒計時招牌被默認爲一種可能性,畢竟這個倒計時推測來自于已經被越來越多印證的“末世預言”,主權們哪怕再怎麽不願意相信,這會兒也不可能繼續保持無動于衷的高冷姿态。
萬一預言成真呢?
估計後果誰也承擔不起,這不是一家主權的事情,而是關系到所有人的身家性命,一旦人類文明徹底涼涼了,什麽票子,房子,車子,女子,孩子,全沒啦!下地獄去哭吧!
尤其是在當下這個節骨眼兒,所有主權甯可信其有,不敢信其無,隻能硬着頭皮當作真的來對待。
如果什麽準備都沒有的話,搞不好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末世了。
“這塊牌子是你立的嗎?”
剛調整好倒計時招牌上的文字,陳非正準備走人,就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轉過身,看到了一個小女孩正站在那裏。
陳非左右張望,目光落向這個小姑娘,好奇地問道:“沒錯,牌子是我立的,小姑娘,你的家長呢?怎麽一個人來這麽危險的地方?”
盡管這裏的“蟲洞雲”沒有了,可是觀察營地依舊不能算作絕對安全,高牆外面的野地裏依舊還有擇人而噬的怪物和變異體出沒,每隔一段時間,在附近巡邏的戰鬥機械人都會有一些斬獲。
所以這裏并不是一個普通小女孩應該來的地方。
家裏的大人就算工作再怎麽忙,也不能把孩子帶到這裏來,何止是心大,簡直就是不負責任。
難道不能花點錢,把孩子托管到保證安全的地方嗎?
“小姑娘?你是在說我嗎?”
小女孩疑惑的指了指自己。
“難道這裏還有第二個小姑娘嗎?”
陳小二肯定不是小姑娘,這是毋庸置疑的。
小女孩最後認真的一字一句說道:“小年輕,雖然我很高興你這麽說,但是……我,不!是!小!姑!娘!”
末了還補充一句。
“我的真正年齡比你大的多,年輕人!”
“哈?建國後妖怪不許成精,你有身份證嗎?”
陳非被這副老氣橫秋的語氣給逗樂了,女人就是這樣,年紀小的時候裝大人,年紀大了又開始扮嫩,永遠别想猜她們的準确年齡,問就挨捶。
“看好了!”
小女孩手一抖,遞過來一張卡片。
姓名:顔靈
性别:女
部族:××
出生:××××年××月××日
住址:……
社會福利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