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看着那雕像,心中也極爲沒底。
這花壇有問題,雕像也有問題,基本上這别墅裏面就沒有一條能走的路。
“陳難,這花壇太古怪了,我們要不還是出去吧。實在不行就看看那噴泉能不能繞過去!”
霜雪極爲害怕,她不停地勸說着我,希望我能帶着她回去。
我想了想後點頭答應了下來。
爲今之計這花壇的四周全都是那些好像可以移動的植物。
我十分害怕在這樣的地方繼續呆下去,我根本就沒辦法護住霜雪還有張德他們兩個人。
攝青鬼卻冷哼了一聲:“回去就要面對那噴泉,我覺得那噴泉比花壇可古怪多了。要去你們自己回去,我決定繼續走花壇。”
說完,攝青鬼便抛下了我們幾個,直接向着花壇的深處走了過去。
我知道攝青鬼十分固執,我們根本勸不動他。
于是我隻能搖搖頭,目送着攝青鬼離開了我們的身邊,慢慢向着花壇的深處一點點走去。
我轉過頭去看向了霜雪:“霜雪,跟我走吧!我們現在就出花壇。”
我現在隻有一個堅定的想法,那就是帶着他們兩個人先離開花壇,然後讓它們在院子裏面守着。
到時候我再把老仙留給他們兩個,讓老仙護住他們的安全。
而我就可以帶着小鬼還有攝青鬼一起深入到别墅之内,查看情況了。
然而扭過頭後,我們又一次走了大約十分鍾左右。
可越往後走,我卻覺得心中的不安越強烈。
霜雪此時已經哭喪着一張臉縮在了我的身邊,完全不敢動彈了。
“陳難,這裏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都走了十分鍾了還沒走出去,這不對勁啊!”
我身旁的另一側,張德也縮在我的身後不斷地向四周觀瞧,似乎在戒備着什麽似的。
我沒辦法安慰他們兩個,因爲我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嘗試着扭頭去看我們身後的攝青鬼,然而令我極爲驚訝的是,此時的攝青鬼也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究竟是走出了花壇還是遇到了什麽危險,我根本無從得知。
微風拂過了院子,輕輕地吹動了我們周邊的草葉。
這一陣陣的涼風吹得我心中升起了一股股的不安。
我抓着霜雪和張德便迅速往前沖刺。
“我們跑快一點,再試十分鍾。”
我在心裏不停的安慰我自己,隻要我們能再嘗試,應該還有機會從這裏出去。
隻是十分鍾後,我們的面前依舊是一片綠色。
而那花壇的邊緣距離我們仍有很遠的一段距離。
此時霜雪和張德已經完全跑不動了。
他倆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起了粗氣。
我也已經無力支撐。
就在我準備跟着坐在地上時。
面前的霜雪突然睜圓了眼睛,啊呀一聲從地上彈了起來。
“霜雪,你怎麽了?”
我連忙撲了過去,查看她的情況。
霜雪滿臉驚恐的伸出了手攤在了我的面前。
我這才看到此時的霜雪手心之中居然血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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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給紮破了一半。
另外一邊,張德也突然叫了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
而他的手中也是一片鮮血。
“你們兩個都碰到什麽了?”我不解得看着腳下的草地。
這草地之中,隻有一些平常普通的青草,并沒有什麽尖銳的東西。
霜雪和張德又是碰到了什麽東西呢?
張德驚恐地盯着地下的草葉:“好像是這些草葉把我的手劃破的!而且剛剛這草葉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好像他們可以移動一樣。”
張德的這句話一下子說到了我的心坎裏。
其實從進入這花壇的時候開始,我就一直感覺到這花壇裏面的植物似乎隐約的在變動位置。
一直到十來分鍾之前我觀察出這裏面的植物确實在移動。
然而我還沒來得及說,霜雪便提出了我們一直在花壇的中心打轉的情況。
所以剛剛忙着往回跑,我都差點把這花壇裏面有古怪植物的事情給忘了。
現在經過張德的提醒,我立刻想起來,這花壇裏的植物絕對都有問題。
然而,我們現在已經背着花壇裏的綠葉植被完全包裹在了裏面,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出去的出路。
想到這兒,我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爲難看。
霜雪明顯是看出了我的異常,她連忙抓住了我的手,追問道:“陳難,到底想到了什麽?”
我隻能将之前推測出來的情況,跟霜雪和張德仔細的說上了一遍。
他們兩個人在聽道了我的分析之後,身子也開始不停的發抖。
張德抓着我的手懇求道:“陳大師,你一定要帶着我們出去啊!”
我當然也想立刻帶着他們從這裏跑出去,然而此刻的我卻也有心無力。
就在我掏着背包裏的工具,思考着解決之策時。
霜雪又一次慘叫出聲。
她不停的跳着腳,似乎是腳下放了數千根針一般。
“霜雪,你這又是怎麽了?”
我連忙沖了過去,查看霜雪的情況。
霜雪卻一把摟着我的脖子,直接跳在了我的身上。
“陳難,抱着我,快快快!”
我對着突如其來的懷抱一時間有些無法适應。
霜雪卻根本不給我反應的時間。
她看我并不伸手摟着她,于是她幹脆直接盤腿挂在了我的腰上。
“陳難,這底下有東西咬我的腳。”
我聽霜雪這麽一喊,心頭立刻一驚。
我連忙用公主抱抱起了霜雪。
這時我才發現霜雪的腳上,她的運動鞋竟然被腐蝕出了幾個小小的裂口。
而此時,那幾個裂口處還有一絲絲的血珠在往外冒。
我見狀,立刻意識到我們腳下的草葉很可能是腐蝕掉了我們的鞋子。
于是我連忙對一旁的張德喊了一聲。
“張德,你快看看你的腳,看看你的鞋有沒有出問題?”
張德剛想要蹲下去,我立刻對他喊了一聲:“直接擡起腳來看,别蹲下去,否則那些草該又對你出手了。”
張德也知道這些草葉的厲害,于是他立刻直起了身子,擡起了一隻腳來查看。
頓時,我便看到張德的鞋子也被腐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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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許多地方。
不過好在他的鞋比霜雪的質量要好上許多,而且他穿的還是一隻比較厚實的運動鞋。
所以這才沒有完全被下方的草葉給腐蝕洞穿。
我意識到我們幾個危險了。
必須得趕緊找到出路出去才行。
想到此處,我忙将霜雪往旁邊的張德.懷裏一擱。
“張德,你幫幫我。你先抱着霜雪,千萬别讓她挨着地,我必須得找到出去的辦法才行。”
張德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于是他也沒有推辭,立刻伸手接過了霜雪。
霜雪的臉有些微紅:“張德老爺子,我可能會有點重。”
張德搖搖頭示意讓霜雪不要擔心。
我則是從身上掏出了黃符,用力的拍在了我們腳下的草葉裏。
黃符接觸到草葉的一瞬間,立刻腳下的草地中的一部分草葉便直接被點着了。
然而這團火僅僅紙燒着了我腳下的一部分草葉之後,就立刻熄滅了。
“有門,我們應該能給自己燒出一條通路來。”
我心中一喜,正打算擡腳往前邁進一步。
然而那團被燒的漆黑的草葉卻突然嗖的一聲滑走了。
就好像剛剛那被燒着的草是活的一般,就這麽躲開了我,藏到了不知道哪個角落裏。
霜雪看到這一幕都快哭出來了。
“陳難,我們該怎麽辦啊?這些草果真是活的,他們不會讓我們出去的。”
比這更加兇險的情況我都遇到過。
而且現在還不到最後的時機,鹿死誰手這還不一定呢。
于是我安慰了霜雪幾句,而後再度嘗試用力将黃符貼在我們身旁的草地上。
這次我的動作很快,直接甩出了十幾張,将我們四周的草葉瞬間燃燒殆盡。
然而令我無奈的是,這些草葉躲閃的速度非常之快。
他們還在燃燒的狀态便開始向旁邊嗖的一聲移動,雖然說因爲這些草葉的動作導緻更多的草也燃燒了起來。
不過很快也不知是什麽緣由,那些移開了的草不一會兒就又停止了燃燒。
我明白以這些草葉的速度,我們根本沒有辦法追得上他們的移動。
想要能夠順利地從花壇之中走出去,寄希望于黃符這并不是個現實的想法。
我隻能掏出了我的背包,拿出了我的工具。
我的背包裏我還放着幾塊木闆。
然而這木闆也不過就腳掌大小。
我将幾塊木闆拿的出來,接着找出了釘子将這幾塊小木闆釘在一塊,釘成一塊大約兩平方米那麽大的長木闆。
我将這木闆放在了腳底下。
“霜雪,你先下來踩在木闆上,應該還能支撐一會兒。這樣下去張德他也會受不了的。”
我看到此時張德的手臂都在發抖,腿也不停的打顫,看來是已經有些抱不動霜雪了。
霜雪紅着臉連忙從張德的懷抱裏掙脫出來,而後快速站在了木闆上。
周圍的草葉立即動了起來,似乎是想要觸碰到霜雪的腳。
然而因爲霜雪站在木闆的正中央,離邊緣處還有很遠,所以這些草葉們也隻能說是做了一番無用之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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