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倆的動作,那聲音像是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一般,突然就消失了。
我們兩個立刻停止行動,不再繼續靠近。
院子裏的風輕輕吹過,帶動着滿院的植物發出嘩嘩的聲音。
我隐約間似乎聽到了一陣叽叽喳喳的竊竊私語聲。
可是我還沒來得及聽得真切,那聲音便又不見了。
我扭頭看向窗戶。
隻見霜雪和張德一臉見鬼了似的表情趴在窗邊。
他們兩人目光緊緊的盯着我們這邊,臉上的驚恐之情難以言表。
“别緊張,沒什麽大事!我們應該能夠解決的了。”
我對着窗邊的霜雪比了個口型。
而後我也沒管她到底有沒有看清楚我在說什麽,我轉頭重新看向了地面。
此時的地面依舊沒再想起那種詭異的腳步聲。
我看向一旁的攝青鬼,攝青鬼對我點點頭,指了指那花壇。
我反手脫掉了鞋子,将鞋子拎在手中,踮着腳慢慢的靠近了花壇。
攝青鬼跟我的意見是一緻的,我們兩個都察覺到了異常就在那花壇之中。
我們兩個漸漸靠近了花壇,盡量放輕了腳步,避免發出任何的聲音。
我走到花壇旁邊便停住了腳步,望着花壇内默默等待着那聲音再度響起來。
我相信隻要足夠有耐心,一定能夠再一次等到那聲音。
果真,沒用多長時間,剛剛那聲音居然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依舊是雜亂無章的腳步聲清晰的傳了過來,隻是這一次我已經能夠分辨的出,這腳步聲的來源方位正是腳下的花壇。
“這地底下絕對有東西,看來得挖開看看了。”我看向一旁的攝青鬼,說出了我的想法。
攝青鬼點點頭,突然伸手便直接向地上拍去。
頓時,那腳步聲驟停。
接着我聽到腳底下發出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
那聲音好像是在說話一般,可是聲音卻叽叽喳喳的,和人說話的動靜完全不一樣。
我對着窗戶招了招手:“霜雪,張德,你們兩個可以出來了。”
聽到了我的呼聲,他們兩人跌跌撞撞的從屋子當中走了出來。
隻是此時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的不好看。
因爲他們分明也聽見了同樣的腳步聲。
霜雪快速沖到我的身邊,急忙追問:“陳難,怎麽樣,你看出什麽沒有?”
我指着地底下對她道:“那東西就在我們腳下的花壇之中。就是不知道張德先生能不能允許我們挖開你的花壇,看看這下面有什麽呢?”
張德咬着嘴唇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你們挖吧!不過要稍等一會。”
張德說完便快速回了屋子。
不一會兒,這家夥竟然搬出了一隻有一米來長的大塑料盆來。
“你們挖出來之後能不能不要破壞我花壇裏面的植物,你們把植物就放到這盆裏就行。”
“這些植物是我母親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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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下來的,所以我不希望這些花兒受到什麽損傷。”
張德還算是個孝子。
聽了他的要求之後,我自然點頭答應了下來。
攝青鬼的出現讓張德感覺十分奇特。
不過張德并不是個多話的人,所以最後他也沒有追問我們攝青鬼到底是誰。
我沒讓攝青鬼插手幫忙,我怕他把這地底下的植物給弄壞了。
我帶着霜雪小心翼翼的将這些植物一株株的挖出來,并且放在一旁的盆裏。
很快,地底下的泥土就盡數顯露在了我們的面前。
正在挖掘之間,我突然摸到了什麽堅硬的東西。
那材質摸起來像是木頭。
我急忙再度幾鐵鍬下去,很快,那東西的真正面貌就露在了我們的面前。
這是一隻小木頭盒子。
木盒之上還雕刻着各式各樣的花紋,異常的古樸漂亮。
看到這盒子的一瞬間,張德頓時咦了一聲。
“奇怪,這盒子裏是什麽東西?”
說完,張德便想要彎腰伸手去拿起那盒子。
我立刻摁住了他的手,對張德搖頭道:“不可以亂碰,有危險。”
說完,我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推到了一邊,對一旁的攝青鬼道:“攝青鬼,你來。”
攝青鬼并沒有出手接過盒子,他隻是一臉無語地瞪着我:“怎麽,你不把我當人看啊!”
“人别人碰着盒子就是危險,我碰就行呗!”
我頓時噤聲。
我不想把話說的太明顯,其實就是這個意思。
畢竟懾青鬼是個鬼,其他的本事還不小。
如果打開盒子真的遇到了什麽突發危險,我相信攝青鬼絕對有能力對付的了。
反而是我們幾個如果突兀的打開了盒子,萬一碰上了什麽風險,那可真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我湊到攝青鬼的耳邊,對他道:“能者多勞嘛,我知道你很厲害,所以才把盒子給你的。而且你不也想快點弄清張德家發生的事情是不是和李家有關嗎?如果和李家有關系,那你們家的事不是也可以一并調查了嗎?”
攝青鬼被我忽悠的一愣一愣,他呢喃了半天,最終還是把盒子接了過去。
攝青鬼目光凝重了片刻,而後快速打開了那隻木盒子。
木盒子被打開之後,瞬間便露出了裏面的一具塑像來。
看到這塑像的一瞬間,我頓時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熟悉感。
這塑像非常熟悉,而且那雕刻的做工和手藝,很像是之前我在攝青鬼家仆王四手裏面得到的那鍾馗像非常相像。
我看向攝青鬼:“你有沒有覺得這塑像很熟悉?”
攝青鬼點點頭,然後回避一般将那木盒子塞到了我的手裏。
“你自己拿着,這塑像對我來說太過于灼熱了。”
我仔細的端詳着盒子裏面的塑像,這裏面雕刻着的分明是一具關公像。
關公像素有鎮宅驅魔,辟邪招财的效用,一般都會放在家中驅邪。
隻是不知道爲什麽這塑像會被藏在這花壇的地底之下,而且還藏得如此的隐秘。
我将這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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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給了一旁的張德:“你有沒有印象,你家裏有這一尊塑像嗎?”
張德目光迷茫的搖搖頭:“我沒有什麽印象,我記得小時候家中好像是擺着一尊關公像,不過後來就被我母親收起來了。”
“我母親說這關公像雖然厲害,但是會遭人嫉妒,給我們家裏面帶來損害。所以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東西,隻是我不知道我母親當時居然把它給埋在了地底下。”張德的話并不像是在說謊。
如此說來,難道之前鬧出腳步聲來的就是這塑像不成?
但是我又覺得有幾分奇怪。
首先,這塑像就老老實實的呆在盒子裏,怎麽可能弄出什麽腳步聲?
而且這塑像的盒子内部都用軟棉布細細地封着和包裹着。
我用手輕輕地敲了敲盒子的内部。
什麽聲音都沒有。
如果說是這塑像不斷的撞擊盒子才産生了那種咔咔的聲音。
這顯然也根本就不成立。
正在我疑惑之間,攝青鬼突然湊到了我的耳邊道:“我能聽到這底下還有一些很細小的聲音。我懷疑這花壇底下并不是隻有這一隻盒子,肯定還另有玄機。”
攝青鬼這麽一說,我心中的疑惑茅塞頓開。
如果說這下面還埋着其他的東西的話,那麽就可以證明很可能是别的東西再發出聲音。
而這關公像隻不過是我們意外之間獲得的罷了。
想到此處,我連忙去一旁再度拿起了鏟子。
“攝青鬼,你跟我一起繼續挖!”
攝青鬼點點頭,而後再度拿着鏟子跟着我一起繼續挖花壇。
很快,面前的花壇的土又被我們刨出來了不少。
沒過一會兒,我們就看到了這花壇的底下居然還放置着一塊長長的木闆。
這木闆很大,足足鋪滿了整個花壇到底部。
也不知這木闆是用什麽材料制成的,竟然被深埋在這地底下如此久都未曾腐爛。
而且我嘗試着用手敲了敲這木闆。
頓時我便聽到了和之前腳步聲非常相像的一種聲音。
看來就是有什麽東西撞擊了這木闆,所以才發出了那種時有時無的腳步聲。
我看向了一旁的張德,他依舊是一臉的迷茫:“到底怎麽回事,這底下爲什麽還有木闆?”
看來張德對于這木闆究竟是來幹什麽的也不知清楚。
都懷疑這是不是張德他自己的家了,這家裏面都被人改造成了這樣,他居然完全不知情。
張德指着的木闆對我們道:“你們能不能把這木闆挖開,我想看看這木闆底下到底藏着什麽?”
看來張德也已經意識到了,之前發出的聲音就是由于這下面有東西敲擊木闆而産生的。
而且那東西聽到了我們的腳步聲之後,就會立刻藏起來。
所以說人在院子裏的時候,這裏就不會有任何的聲音了。
不過我心中卻清楚,這下面的東西絕對有古怪。
因爲我和攝青鬼在院子裏獨自呆着的時候,那敲擊聲卻同樣響了起來。
所以我明白這下面撞擊的東西,竟然能夠分得清楚活人和死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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