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便想到攝青鬼之前追問時,周圍的住戶都說對那一家人完全沒印象。
于是我立刻再度追問:“你是說,就連周圍的住戶也都對這許家人完全沒有了印象,是嗎?”
王四點了點頭,而後再次抽了一口煙:“你想世界上哪有這麽邪乎的事,所以當時我就直接去報了警。我想着這麽大一家子人都失蹤了,警察一定會追查到此處來的。”
我沒有插話示意王四繼續往下說。
王四的目光中卻突然透出了一分驚恐:“可是等我找警察來的時候,這些警察也都說這是個老宅,空宅,根本就沒有人居住。我當時就明白,這裏面一定有古怪。于是再也不敢摻和到其中去了。”
聽到這話我卻不由自主心中産生了幾分疑問:“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其他的所有人都失憶了,爲什麽你還保留着這一份記憶呢?”
老者卻搖了搖頭,又從屋子當中掏出了一隻小木盒來。
他将這小木盒打開,立刻這木盒當中便露出了一隻鍾馗塑像來。
塑像上的鍾馗面容冷峻,臉上的表情極爲嚴肅。
這鍾馗像渾身上下充斥着一股殺戮之氣,但同時這股殺戮之氣卻又含着幾分清冽,非常的特殊。
攝青鬼一看到這塑像的一瞬間,頓時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顫顫巍巍的似乎想要伸手摸摸塑像,可是随後還是收回了手,默默地坐回了原地,低下了頭。
看到他的這副模樣,我立刻想明白這塑像定然有玄機。
果然,這老者将塑像連帶盒子一起交到了我的手裏,而後指着塑像對我道:“既然小少爺回來了,那這東西就還是物歸原主。這是當時許老爺随着家譜一起給我的東西,也正是因爲這東西,所以我才沒有中招,将之前的記憶都保存了下來。”
老者說着再度跟我們講起了第二個故事。
原來在王四發現許家一家人全部都失蹤之時,當天晚上王四家的房門外便一直有人不停的敲門。
不過當年的王四膽子很小,因此就任憑那聲音一直響着,從頭到尾都沒有去開過門。除此以外,這王四還一直聽到門外有許許多多的腳步聲,在不停地走來走去。
當時的王四害怕至極,可是還是忍不住好奇,偷偷的湊到了窗戶旁邊将窗戶推開了一條小縫。
一瞬間,這王四便看到街上跳着跑着幾十個皮膚青澀的小孩子,這些小孩子們一個個看起來也不過才一兩歲。
然而這些孩子們的皮膚卻呈現青紫色,而且他們的眼眶當中也沒有眼珠,隻有白色的瞳仁,再加上這些孩子們有的身上,嘴角還有鮮血的痕迹。
這一幕看的王四心中一陣緊張,而且這王四已經完全肯定那些孩子們絕對是鬼一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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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王四對我們露出了一抹苦笑:“當時我就察覺出那些小孩不對勁,所以我就沒敢出去。隻是接下來我看到的情景十分可怕,一度讓我十幾個晚上都不敢睡好覺。”
“我發現這些小鬼童們每家每戶都去敲門,然後等人過來開門的時候,她們就紛紛沖進門裏面,一口咬在這家人的脖子上。接着便會有一個清瘦高個子的人,這人便會來到那被咬了脖子的人面前,點在他的眉心之處然後說些什麽。”
“等到這人把話說完,那些被咬了的人便會又從地上爬起來,慢慢悠悠的回到屋子裏面去,重新關上房門。隻是他們的神情很木讷,看起來就跟個木偶人似的。”
我聽到這裏,心中已經極爲緊張。
難怪這裏的事情如此古怪,原來當年就已經有這些奇特的東西出現了。
而且根據這王四所說的話,很可能就是那高個子的人将這些周圍村民的記憶全都給抹除掉的。
“那麽你又爲什麽能保留着記憶呢?”我繼續追問道,“難道那些小鬼沒有過來拍你的房門嗎?”
王四搖了搖頭,然後對我道:“他們當然來了,而且來了不止一隻。隻是我當時才知道老爺給我的這盒子是個好寶貝。因爲那些小鬼們過來敲門的時候,每次他們敢敲我屋的房門,盒子中必然會發出一陣金光。”
“一直到後來,這盒子裏甚至鑽出了個人影,這人身材魁梧壯碩,分明就是那鍾馗。而且這人影會守在門邊,死死的抵住門。讓那些小鬼根本就沒辦法進來。”
我看着手裏拿着的鍾馗像,沒想到這塑像居然有如此神力。
也幸好是當年這塑像保留了下來,所以才讓這王四将一部分的真相存留到至今,否則如今攝青鬼讓我去找線索,我又應該從何找起呢?
王四終于将手中的長煙抽罷,他再度看向我眼神中,透露出了幾抹怅然。
“後來那一夜過去了之後,周圍就都消停了下來。隻是我再問許家事情的時候,周圍的村民們已經完全不記得這家人的情況了。”
前因後果都串聯了起來,看來如今我們已經有辦法也有方向去搜索當年的具體事實真相了。
我看向了一旁的攝青鬼,此時的攝青鬼低垂着頭正呆呆的盯着那本族譜,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戾氣。
我将手中的鍾馗像遞了過去,然而攝青鬼卻擺了擺手拒絕收下:“陳難,這東西就送給你當報酬吧!我現在作爲攝青鬼已經碰不得這玩意兒了。”
我看着面前的攝青鬼,心中隻感覺一陣陣的遺憾。
雖然我現在還沒弄清楚當年事情的所有細節。
可是我已經大概可以猜測到攝青鬼很可能就是當年這許家最小的一個兒子。
而他當年機緣巧合之下跑了出來,并沒有被那李家人給害死。
可是也正因爲如此,他的心中包含着極大的怨恨。
于是爲了報仇他便走了極端,跟屍體一起睡了幾十天,變成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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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的攝青鬼模樣。
隻是這其中不知出了什麽變故,攝青鬼居然失去了當年的記憶,而且也失去了自己憎恨和仇恨的目标。
所以這才鬧成了今天這副模樣。
攝青鬼已經變成了這般樣子,想必當年這許家人雖然表面上是失蹤了,想必很可能應當被盡數屠戮了。
怕是除了面前的這攝青鬼,應當是沒有一個活口了。
雖然現在還沒有确切的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當年的李家人幹的,可起碼根據王四的回憶,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所以接下來我們便告别了王四,驅車從這裏離開,直奔這所謂的李家。
雖然說許家的所有消息已經是打聽不到了,不過這李家還活躍在市面上,因此我們沒花費多少功夫,便直接找到了這李家的附近。
此時的李家住在一棟大别墅之内,這别墅的占地面積足足有好幾百平方米。
而且别墅也有五六層,顯得極爲氣派和壯觀。
攝青鬼看到這别墅的一瞬間,便立刻出手打算偷溜入别墅之内,直接隊裏面的人動手。
我立刻阻攔了攝青鬼道:“别說現在的情況還不明朗,就算是真的當年的事情是李家人幹的,你覺得他們家能悄無聲息的把你們家人全部都屠了個幹淨。他們能是好惹的嗎?”
“我們先把事情的真相調查出來,然後再仔細的看看這家人到底有什麽底牌,别你進去了之後大仇沒報,再把自己給搭進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的話攝青鬼還是聽進去了。
于是他憤怒的盯着面前的别墅看了幾眼,而後便跟在我的身後離開了此地。
就在我們兩個在别墅附近找了個小面館,打算先填飽肚子的時候。
沒想到我剛一踏入面館之中,居然直接看到了一個熟人。
“霜雪,你怎麽會在這?”我一眼便看到了一個苗條的身影,那張白淨的小臉很熟悉,分明就是女調查員霜雪。
霜雪也一眼就看見了我,她好奇的向我望了過來:“陳難,你怎麽來這兒了?”
我也分外不解,要知道我們上一次相遇還是在嘎瑪廟的附近,霜雪是那邊的值勤警官。
可是現在我距離那嘎瑪廟還有一段距離,這一塊地方按理來說不是霜雪的執行範圍才對,她怎麽會來到這呢?
霜雪卻極爲熱情地坐到了我們的桌子旁:“來來來,好不容易見上一面,你随便點,我來請。”
這種事情哪能讓一個女孩子買單?
于是我立刻反駁道:“别别别,還是我請吧!不過你得告訴我,這裏距離你執勤的地方那麽遠,得有上百公裏了吧,你怎麽跑到這來了?”
霜雪神神秘秘的對我道:“當然是被外派來查案子的,最近有個大家族家裏面據說是鬧鬼。所以上邊特意派我們過來查案的,怎麽樣?有關鬧鬼的事兒耶,你感不感興趣,要不這次你還跟着我一起查案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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