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萎靡的跟在我的身後,來到了街角的一家餐館裏,跟着我一起吃起了飯。
我都餓了大半天了,因此飯菜一上來我便立刻都扒到了嘴裏。
女調查員卻沒什麽吃飯的心思。
她隻是呆呆的瞪着我,仿佛想不通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囫囵吞棗将面吃完,擦幹淨嘴巴端正的坐好。
“調查員小姐,現在你是不是可以相信我了?”
“我真沒說謊騙你,确實是有人闖進了調查員局,丢下了那個鬼嬰,然後把屍體背走了。”
女調查員點點頭,從手機中調出了個視頻遞給了我:“我相信你,你自己看吧!”
在視頻中,我看到分明有個男人闖進了停屍房,将那屍體給背走了。
我笑了笑将手機還了回去:“那現在應該能證明我的清白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雖然這件事前後都透着古怪,不過我自己的麻煩還一堆,實在是沒精力再幫着處理這裏的事情了。
女調查員惆怅的将手機收了回去,随後對我道:“我們慘了,調查局之中進入了陌生人,還把屍體偷走了!”
“怕是接下來我們隻能降職處理了,還要受到幾個處分!”
女調查員的臉色發白:“世界上怎麽會有鬼這種東西呢?”
我知道她已經相信了,隻是還需要一段時間消化。
我伸手在女調查員的面前擺了擺:“調查員小姐,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女調查員這時才緩過了神,雙目緊緊的盯着我。
“你……你是不是小說中說的那種能對付鬼的道士之類的人?”女調查員追問我。
我想我也差不多吧,于是就點點頭。
女調查員的眼睛頓時一亮,她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那好,我雇傭你做我的顧問,你幫我把這個案件查清楚,怎麽樣?”
我搖了搖頭:“我有急事要做,這事兒你可以找其它人來幫你。”
女調查員搖搖頭:“你的急事可以放一放,要知道這七屍拼圖案性質可是極爲惡略!這案子可是關乎于七條人命,你的事兒即使再急也急不過人命關天吧!”
我很想跟她争辯一句我這裏也是人命關天,我要不趕緊回去,那死的就是我了。
可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女調查員便突然将幾張照片塞到了我的手裏。
你調查員指着其中一張照片上一個笑容燦爛的女孩說:“這是昨日其中一位死者的女兒,我們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她還再說等着爸爸回去。”
她又拿出了另外一張,照片上是一對頭發花白的父母:“這一對夫妻也在等着他們的兒子回去!”
“停停停!我幫忙行了吧?”看着這些照片,我心中也生出了幾分酸澀。
雖說那些家夥罪大惡極,可也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去。
否則對他們的家人也無從交代。
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已經漸漸察覺到這背後的勢力似乎在醞釀着一個陰謀。
如果隻是普通的誅殺,不可能還會有人回來偷盜屍體。
甚至當時就不會出現,将七塊殘肢拼接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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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屍體的狀況。
所以也許這背後之人雖然行着誅殺之事,但是背後卻另有邪惡的目的。
這才是我答應女調查員的真正原因。
若是我不管,說不定這地方還會出現更加惡劣的兇殺案。
見我點了頭,女調查員頓時就高興了起來。
她連忙将面前的那碗面拉了過去,大口吃了起來。
“大師,那你說接下來我們這案子應該怎麽查?”女調查員直接轉變了對我的稱呼。
我有些不習慣,于是擺手道:“不要叫我大師,叫我陳難就行。”
“雖然說屍體沒了,但是我還是可以通過屍體殘存下來的屍氣,用追蹤符進行追蹤。”
女調查員聽我說追蹤符,頓時顯出了幾分好奇:“你說的追蹤符是什麽東西?”
我從身上掏出了一隻黃符放在了桌子上。
我指着這張黃符對女調查員道:“這就是追蹤符,顧名思義可以用來追蹤。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純當消遣。”
“在明朝永樂年間,南京市有一個小鎮子,鎮子上有個守夜人名字叫張三。這守夜人必須得陽氣足,膽子大。因爲這樣才能避免夜間的邪祟……”
“張三一直在鎮子上守夜,從來沒出過什麽事。可是有一陣子,他們的鎮子上鬧夜了。夜晚雞鳴狗叫,讓人根本沒法睡覺。”
“不過張三卻并沒在意,以爲是那陣子變天所以才會發生這種異象。可守到半夜竟發現有個黑影悄悄的潛入到了王嬸子的家裏。”
“那這肯定就是進賊了,張三肯定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他有個在道觀裏的朋友,曾經給過他一張符,名字叫追蹤符。”
“于是當時張三趁着那影子不注意便将追蹤符貼到了影子的後背上。不過也因爲這個動作,那東西回過了頭,居然是一個滿口尖銳獠牙的女人。”
“而在她的身下,卻壓着他們村子裏的二狗,此時二狗到脖子上出現了幾個血洞,已經斷氣了。張三陽氣足,拿着手中的銅鑼就狠狠打向着女人。”
“女人見事不好,立馬就變化成了一隻狐狸的模樣,轉身就逃到了一旁的林子中不見了蹤影。不過好在張三将一張追蹤符貼在了狐狸的身上。”
“于是第二天一早,張三就去了道觀讓他的道士朋友去追蹤這隻狐狸,最後将這隻狐狸斬殺在叢林之中。而那時,狐狸都已經吃了十幾個人了。”
女調查員聽故事聽得入神,竟然完全忘記了吃飯。
我輕輕敲了敲桌子,指着女調查員的飯碗道:“所以你放心,我們還是能找到屍體的蹤迹的。你快吃飯,等你吃完,我們……”
我話都沒說完,女調查員便心急地放下了碗筷,一拍桌子對老闆喊了聲:“結賬!”
我被女調查員拖回了調查局,重新來到了停屍房。
我歎了口氣,捏出了追蹤符放在了停屍台上。
同時我掏出了一隻陶瓷碗,也同時放在了一旁。
“調查員小姐,你能不能幫我準備些水來?我有用處!”女調查員在旁邊慎重的看着我。
聽了我的話後,她連忙快步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端來了一壺純淨水。
我點點頭讓她放在一旁。
同時又掏出了個小香爐,點燃了三根香插進了香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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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調查員神色古怪的盯着我的背包:“你的包裏全都裝着些這些玩意?”
我點了點頭:“出門在外,有些東西确實不方便現買,所以我就幹脆随身帶着了。”
說罷我不再講話,而是将那張追蹤符用長香點燃,接着将符放入了瓷碗中。
等黃符全部燃燒成灰,我又在瓷碗中倒入了一些純淨水。
符水在手,我念誦了一段法決,又對老仙使了個眼色。
“幫我叫來隻小老鼠呗!”
老仙無奈,隻能去外面溜了一圈。
不一會兒他的背後就跟着一隻半個巴掌大小的小老鼠,吱吱吱地跑了回來。
我将小老鼠抓了起來,喂它喝下了一些符水。
很快,我就發現這老鼠的眼神變了。
他開始在地上不停的嗅來嗅去,慢慢的便向着外面跑去。
“交代你的小徒孫跑得慢一點,我們都跟不上了!”我連忙對老仙交代了一句。
迅速收拾了下東西,我便拉着女調查員跟着往外跑。
不一會兒,那隻老鼠便帶着我們來到了一棟高大的别墅面前。
别墅前還有保镖守衛,一時間我們并不敢随便上前。
我輕輕扯了扯女調查員的袖子:“哎,你去查查資料,這個地方的别墅主人是誰?也許我們能得到一些線索。”
女調查員點點頭,跟着我往後撤縮到了角落裏打電話。
等調查信息傳回來的時候,我們兩人神色皆是一變。
“張剛,你說買這别墅的人名字叫張剛?”我追問女調查員。
女調查員點點頭,神色間顯出了幾分激動:“這人不就是那降服身上寫着的名字嗎?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同一人?”
我點點頭,這個可能性太大了。
“那你有沒有查到張剛的資料?”我繼續追問道。
女調查員點點頭,将手機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到調查員們傳過來的消息。
原來張剛小的時候便被過繼給了一位富豪,富豪将他從小養到大。
富豪收養張剛的時候就已經年過半百,所以等張剛長到20來歲,這富豪就去世了,并将他的财産都留給了張剛。
張剛的親生父母這時前來要錢,說是顧念親情,想要跟張剛一起生活。
可張剛完全清楚他父母的嘴臉,這個時候來不過就是看着他有錢了,想要上來巴結而已。
所以最後張剛就把親生父母給攆了出去,從此再不接待。
一年前,張剛的父母意外身亡。
而神奇的是,張剛自那之後也神出鬼沒,很少在公共場合露面。
而且每次現身,張剛都是身着一件白色的喪服。
據說他要替親生父母守孝一年。
“所有的信息都對上了,所以說張剛就是我們需要重點篩查的對象!”女調查員神色興奮,恨不得現在就沖到别墅裏去。
我急忙拉住了女調查員:“你别動,給我老實呆着。一個手下能驅使鬼嬰的人,你覺得他會是個簡單的角色嗎?”
“讓我想辦法去看看情況,别再把你折進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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