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幾隻巨大的蛇頭可以分别攻擊向不同的幾個方向。
在對付我的同時,它甚至還吞了幾個村民。
“相柳,我跟你拼了!”
老祭祀喊了一聲,向着相柳便撲了過去。
相柳巨大的蛇眼冷冷地盯着老祭司,轉頭便向着老祭祀撲了上去。
老祭司試圖抵擋他的攻擊,可是還沒有幾招,老祭司便被相柳一口咬在了肩膀上,生生的撕下了一大塊肉。
“老祭司!”花芸呼喊一聲,向前猛沖幾步想要幫着老祭司抵擋攻擊。
可是這九頭的相柳實在是太邪乎了。
花芸還沒有沖到它的身邊,相柳便狠狠甩出一隻蛇頭,向着花芸突襲而來。
花芸忙揮出了法杖去阻擋,可那蛇頭已經發狂,竟一口咬在了法杖上,奪過了法杖丢在了一旁的樹林子裏。
“我的法杖!”花芸驚呼一聲,急忙撲過去想要将法杖撿回來。
隻不過被關在地牢下太久,花芸身子還略微有所不适。
她剛剛往前沖刺便身子一歪,差點沒有摔倒在地上。
我提着桃木劍沖了過去,捏出一張黃符甩向了面前的相柳。
同時桃木劍散發出了一陣金光,狠狠的刺向了相柳的七寸。
隻可惜雖然我的動作很快,但相柳的九個頭卻監視着四面八方。
因此我的動作全都落在了它的眼裏。
我還沒來得及攻擊,相柳便已經一口惡狠狠地向我咬了過來。
“小心啊!陳難!”我聽着花芸向着我的方向呼喊一聲。
下一秒,相柳的蛇尾便重重的甩在了我的身上,将我直接甩飛了出去。
摔在了一顆巨樹之上,我的腰都差點被折斷了。
“陳難,陳難,你沒事吧?”
小鬼突然出聲,在我的四周盤旋起來,查看我的傷口。
好在我隻是被甩出去而已,雖然皮膚擦在了樹皮上多了些許細小的傷口。
好在都不是緻命傷害,尚且都可以忍受。
四周的村民們已經逃的差不多了,隻剩下爲數幾個長老還呆呆的站在原地。
步咄也站在附近,試圖讓相柳聽它的話。
可是畢竟相柳隻是個畜牲,而且現在又吃下了血菩提,體内聚集滿了陰氣。
所以對于相柳來說,我們不再是它的驅使者,而是它的食物。
“怎麽可能呢,長生難道都是假的嗎?”
步咄依舊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幹脆利落地掏出了匕首,狠狠的在掌心劃下一刀:“相柳,我是你的主人!”
步咄将手擡了起來,試圖用鮮血的氣味喚醒相柳。
相柳果然停了下來,目光凝重地盯着步咄。
隻是我發現它的眼神中似乎閃爍出了幾絲貪婪與嗜血,反而并不像步咄期待的一般順從聽話。
果然下一秒,相柳突然張開了血盆大口,一口便向着步咄狠狠地咬了下去。
那尖銳的利齒散發着寒光,如果這一口要是咬得實了,下一刻步咄必然會被它一口咬成兩段。
步咄眼中透出了幾分寒芒:“既然你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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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那就死在這個地方吧!”
下一秒步咄便打出了一團黑霧。
這黑氣飛速射向了相柳,狠狠地貫穿了他的那一隻蛇頭。
可是與此同時,相柳也已經重重的咬在了步咄的腰上,狠狠地往旁邊一扯,便撕扯下來一大塊肉。
相柳兇狠的将肉塊吞了下去,立刻他眼神當中的紅芒就更盛了。
相柳突然停了手,相是相中了步咄一般,其餘的幾個舌頭也都向着他襲擊而去。
步咄剛剛受到了重創,現在又遭受到了八隻蛇頭的攻擊,立刻有些不敵。
因此他轉身就逃,一遛煙便鑽進了一旁的密林之中不見了蹤影。
“吼!”
相柳的幾個蛇頭發出了幾聲怒吼,追在步咄的身後也跟着進入了密林。
“花芸,我去看看情況!”
雖然剛剛我也受到了重創,可是現在我知道對付相柳才是最要緊的事。
否則這密林之中若是盤踞着這樣一條九頭蛇,怕是将來花芸的寨子遲早要完。
我快速跟在了他們的身後,也跟着沖進了林子之中。
林子茂密幽深,步咄和相柳都不知道鋪到什麽地方去了。
不過我仍然可以從地面上相柳留下來的常常滑行的印子追蹤到他們的方向。
追蹤着印記,我很快就來到了河邊。
我剛想隐藏在附近看看情況,卻突然發現這河水之中暈開了一大片的紅色。
“是血迹嗎?難道……”我不敢細想,急急忙忙沖到了河邊想要查看情況。
可我剛來到河面旁,卻突然有一股力量出現在了我的身後,一把将我推到了河裏。
情急之中我扭頭向身後看,隻見我的身後站着一臉陰沉的步咄。
“都是你這個家夥壞了我的好事,現在相柳未成,你就賠上你這條命吧!”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一頭紮入到了水中。
水底異常的冰冷陰寒,我極力揮動手臂,想要遊到河面上來。
可就在我入水的一瞬間,我卻感覺有什麽東西拉住了我的腳腕,死死的将我往下拽去。
“救命……”我嗆了好幾口水,差點呼吸不上來。
終于掙紮出了水面,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可還沒來得及欣喜,便再一次被水下的那股巨力給拉了下去。
在水中被泡了太久的時間,我一時之間用不上力氣,隻能順着那股力道被拉入到了河底。
河面底下異常冰冷漆黑,那條相柳就盤踞在河底冷冷的盯着我。
它的雙目通紅,似乎下一秒就要将我吞下腹中。
情急之中我嗆了口水,掏出了桃木劍便打算刺向面前的相柳。
可就在我打算動手的時候,面前的相柳卻突然發出了人的聲音。
“少年,你是……花芸的丈夫嗎?”
這個問題一下子就把我弄得愣住了。
我死死的盯着相柳,簡直不敢相信我聽到的話。
“你是誰?”我忙對着面前的巨蛇發問。
相柳冷笑一聲:“我就是相柳啊!隻不過在數千年漫長的時光之中,我接受了太多鮮血的供奉,體内積攢了過多的怨氣。所以我也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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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是誰了?”
“你可以理解爲我是以前喪命的那些祭司們的魂魄集合!”
面前的相柳突然沒了攻擊性,我一時之間有些難以适應。
相柳用蛇尾将我卷到了它的面前,仔細地端詳起了我:“你叫陳難?既然你是花芸的丈夫,那就算是我們寨子裏的人了,請你幫個忙不過分吧?”
說着相柳便張開了巨口,一口将我吞了下去。
“……”
這忙是這麽幫的嗎,就是幫它來果腹?
“花芸啊花芸,你可欠老子一條命!”我心中惡狠狠的想着。
不過好在相柳并沒有咀嚼,而是直接将我吞入到了腹中。
令我感覺詫異的是,相柳的腹中居然十分的溫暖,而且我也完全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這裏并沒有爲胃液,也沒有血污,有的隻有一伸一縮皮膚的顫動,讓我清楚的明白相柳它也是一個生物,并不是無法戰勝的怪物。
突然一個悶悶的聲音傳了出來:“你已經盡到我的腹中了,那就繼續往前走吧!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而且你又是不死之身,我想傷害也傷害不了你。”
我沉默了片刻,便按着相柳說的向前挪了幾步。
腳下這種柔軟的觸感讓我有些不适,幾次差點摔倒。
相柳這時也解釋起了他叫我來的原因:“我在吞下了血菩提的時候,已經在腹中形成了一隻紅囊,隻要将這隻紅囊吞下去,人就可以獲得長生……”
相柳的話讓我大吃一驚,我一直以爲長生是假的,卻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相柳無奈的苦笑:“繼續往前吧!不要停,否則要是被步咄回過味兒來,那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其實在你吞下血菩提的一瞬間,就已經有了長生的紅囊了是嗎?”我反問道。
過同時我的心中也生出了幾分不解,我說真的有這樣的東西存在,相柳爲何不直接給步咄,而是要找上我這一個外人呢?
相柳分明是品出了我的疑惑:“之所以要找你是因爲找花芸已經跟不上了,我被步咄逼到了這個地方,如果他殺了我就會發現我體内的紅囊,那時候就誰都阻止不了他了。”
我明白了相柳的意思,他現在找不到其他可以信賴的人了,因此隻能找到了我。
“是想讓我拿着紅囊去給花芸是嗎?”我疑惑的問了一句。
相柳的回答卻出乎了我的意料:“不,長生的代價太大,我需要你做的是幫我刺破紅囊,毀了它!”
費盡了如此多的心血和周折才結成了這樣的一隻紅囊,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相柳爲什麽要毀了它。
“你知道要想讓紅囊發揮出真正的長生功效,還需要什麽嗎?”相柳聲音中透着幾分苦澀。
“紅囊的意義就是借命,也就是說将别人的命借到自己的身上,從而讓人可以永久的活下去。”
“如果想要讓它發揮功效,那就必須殺了一個我們寨子裏的人,假如他還剩30年的壽命,那麽服了紅囊的人便可再活30年。”
“你覺得要想達到長生的效果的話,我們村子裏的這些條人命夠步咄殺的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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