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慌的看向小鬼,他是惹上個什麽東西了?怎麽敢往回跑的?!
小鬼也是驚慌失措的叫道:“不知道啊!對了,我看到你說的那個全是蘑菇的大樹了,我還想把那東西摘下來給你的,沒等靠近這破玩意兒就竄出來了!”
他這一說我就明白了,但凡什麽寶物旁邊必然會有東西觊觎,這碎骷髅恐怕也是看上了血菩提這種陰邪之物,才會一直在旁邊守着。
“現在怎麽辦啊?”
說話間的功夫,骷髅已經沖了過來,帶着一身濃郁的陰氣,饒是我都感覺了一絲窒息之意,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不是因爲害怕。
周圍的溫度驟降,好像連吸進肺裏的空氣都是冷氣一樣,讓人直打哆嗦。
“陳難!”
我的手臂被人拽住,花芸捂着胸口跪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滿身都是黑氣……”
抓緊了手中的封靈刀,我推開花芸的手讓小鬼照顧好她,随後看向那個似鬼非鬼的東西。
這東西渾身都是陰氣,卻不是鬼,而是在邪祟之地凝聚出來的怪物。
小鬼讓我小心點,實在不行咱們就先跑。
骷髅的利爪朝我狠狠抓來,顧不上回小鬼的話,我立刻擡手拿着封靈刀一擋,他的利爪與封靈刀碰撞的瞬間立刻發出了“铛”的一聲,就好像刀身觸碰到了什麽堅硬的物質上一樣,幾乎震得我虎口發麻。
不等我反應,骷髅連連出擊,我趕忙從口袋中掏出符咒朝着骷髅打去,可是除魔的符咒打在他的身上就跟撓癢癢一樣,頂多就是行動遲緩了瞬間,卻根本阻止不了他的動作!
小鬼在安頓好花芸之後也立刻加入了戰局,但落在骷髅的手中也是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怎麽辦?”
這還是第一次碰見這麽個邪門的玩意兒,甚至連我一向引以爲傲的封靈刀都發揮不出什麽作用。
一時間我也有些束手無策,隻得一邊躲避着一邊思索着對策。
盡管是有不知道碎骨形成的人形骷髅,但是他的動作卻一點也不馬虎,反而像是有神智似的,見我和小鬼一直周旋在他的身邊沒有那麽好對付,居然直接調轉了攻勢朝着躲在了一邊的花芸而去!
我和小鬼被吓了一跳,趕忙追在骷髅的後面,花芸一時間也被吓到了,居然就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沒有一點的反應!
“花芸!躲開啊!”
好在關鍵時刻花芸回過了神,立刻蹲下身多久躲開了骷髅的攻擊,我則趁機把她拉到了一旁。
利爪深深的插進了樹身中,可想而知要是花芸剛剛沒躲開,下場可想而知。
一擊不成,骷髅身上的陰氣大漲,像是發怒了一樣,陰氣在他的身上幾乎凝成了實質,化爲了毒蛇一般對着我們襲來!
陰氣在半空中湧動,我當機立斷拿着封靈刀斬斷我和花芸面前的陰氣,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
“陳難!救我!救我!”
我轉頭朝着小鬼的方向看去,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居然被陰氣給陰氣給卷中了!
而我和花芸還在愣神的時候,無數的一起從他的背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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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就好像是章魚的觸手一樣,鋪天蓋地的朝我們湧了過來。
我抓着封靈刀一刀又一刀的砍着,可惜這些陰氣就像是永無止境,一樣不斷的纏着我們!
小鬼也明顯的支撐不住了,原本撲騰的厲害的四肢逐漸停止了揮舞,身體也變得透明了起來。
我心中一沉,趕忙打出一道咒訣,原本禁锢着小鬼的陰氣消失,他落在地上滾了又滾,卻遲遲都沒有爬起來。
見到情況不妙,我趕忙過去把小鬼收到玉石之中,他虛弱的跟我說:“那東西會吸食陰氣,你一定要小心。”
聽到這話我心中着實吃驚,什麽樣的東西能兇得過一隻小鬼?
幾乎也就反應的功夫,那邊的花芸也已經被那道陰氣給卷住了,我想都沒想,就把手中的封靈刀扔了過去。
花芸的身手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很快便逃脫了陰氣的控制。
可是這個骷髅應該怎麽解決?
眼見着這一招對我們沒用,骷髅立刻又朝我襲來,猝不及防之下我被他一招打中倒在了地上。
可是他的手在觸及,到我心口的瞬間又縮了回去,像是碰見了什麽燙手的東西一樣。
我一摸懷中那裏放着一塊令牌,就是被花芸扔掉的那塊,也是步咄給的。
這東西居然怕這塊令牌?
我有些不敢置信,拿出令牌對着骷髅照去,果然他在看到那塊令牌的瞬間就跟見了鬼似的,猛的往後退了幾步,渾身濃郁的陰氣也消退了不少。
“用令牌治他!”花芸說。
我點點頭,有了令牌就跟拿着護身符一樣,無論我如何的逼近,骷髅也不敢對我動手,最後居然直接朝着我跪了下來!
這他媽……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骷髅卻像害怕着什麽一樣不斷的對着我磕頭,不知道爲什麽,我居然從他空洞洞的眼中看出了些許哀求。
“什麽意思?”
我下意識的看向花芸,後者也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甚至還好奇的問:“這是怎麽回事?你把他打怕了?”
“你問這話不覺得好笑嗎?”
看樣子骷髅似乎對這塊令牌很是服從,我想了想,試探者對骷髅說道:“你很害怕這塊令牌嗎?”
骷髅先是點了點頭,随後又搖了搖頭。
“你……聽這塊令牌持有者的話?”
骷髅猛的點頭。
“那你知不知道,森林中有一棵長滿了蘑菇的大樹?血菩提在哪裏?”
我隻是抱着試探的問,骷髅既然聽得懂人話,應該也能回答得出來。
果然,骷髅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我警惕地看着他,他伸出胳膊,白森森的手指指着森林的深處。
“在那裏嗎?”
骷髅點頭。
我扭頭詢問着花芸的意思,“要不跟他去看看?”
花芸搖搖頭,并不贊成我冒險跟着骷髅進去,總覺得這東西應該是别有用心。
骷髅乖巧的站在原地,花芸想了想對他說道:“你既然知道血菩提在哪裏,那你就把它拿給我。”
骷髅沒有動作。
我把花芸的話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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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點頭,立刻轉身跑向了密林的深處。
等到他走後,我放出玉石中的小鬼,查看了一下他的情況,陰氣已經被骷髅吸去了大半,魂體虛弱無比。
小鬼有些迷茫的看着我,沖我露出了一個孩子氣的笑容,“陳難,我感覺我好像……快死了。”
“你都已經死了,怎麽可能再死一次?”
“是嗎?那就是魂飛魄散。”
我翻了個白眼,這才幾點啊,就開始煽情了?
“你隻是失去了一點陰氣,還要不了你的小命放心吧,百事館裏供着你的陰牌,隻要陰牌不裂你不會有事的。”我安慰着小鬼,不過說的也确實是實話,但是如果小鬼魂體受到了很嚴重的攻擊,陰牌也會自動碎裂。
我告訴小鬼他的屍體,我也帶上了路,等我們回去把它放進屍體之中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隻是這過程會恢複的很慢。
因爲我并沒有用養小鬼的法子在養他。
“那我就死不了了?!”小鬼驚喜地看着我。
“對。”
小鬼松了一口氣,立刻又恢複了之前那副賤賤的樣子,“你帶着我的屍骨,你怎麽不早說?吓得我還以爲要死了!”
“誰沒事會帶着嬰孩的屍骨上路?爲了防止你的屍氣洩露被路上的有心人盯着,我就把它封起來了。”
小鬼冷哼一聲,又乖乖的縮回了玉石裏。
在我們修法人的眼中,玉石隻分爲兩種,一種是有雜質的,尤其是那些普通人都看不上眼的貨色,雜質越重對我們來說就是寶貝,能夠吸納陰魂,作爲他們的藏身之所。
還有一種就是沒有一絲雜質的上等好玉,這種玉是有靈性的,若是主人佩戴久了甚至還可以替主人擋災。
老仙就跟我講過一個故事,之前他在東北的時候,他手下的弟馬碰見了一個貴婦上門求救,原因是對付在不久前剛買了一隻血色的玉镯,可是這玉镯子戴上不久,她就在睡夢中夢見一個女人倒在血泊之中,而在那女人的左手上還戴着一隻镯子。
那隻镯子就和自己戴的镯子一模一樣。
雖然自己的身邊并沒有發生什麽詭異的事情,但是她每晚都能夢見同一個女人同一個場景,這也導緻貴婦整宿整宿的睡不好。
噩夢幾乎纏繞了貴婦整整半個月,她察覺到了事情有異,便輾轉托人打聽到了老仙的弟馬前來求救。
事情也比較簡單,原本這隻血色玉镯的主人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死在了血泊之中,司機肇事逃逸,兇手一直都沒有抓到。
而玉镯也生出了自己的靈性,便吸納了原主人的血液,原主人的魂魄也就困在了玉镯之中。
她在噩夢中纏着貴婦,其實就是以托夢的形式告知對付自己的遭遇,想要貴婦幫她報仇。
後來弟馬将事情的原委告知貴婦,後者便用自己的手段解決了那個肇事司機。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玉镯護主,也不是說說而已。
不過一般犯邪性的都是冥器,那東西本就深埋在地下不見光,長年累月下來陰氣過重,還會有兇魂惡靈藏在其中。
“陳難。”
就在這時,花芸忽然喊了我一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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