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問林媽是怎麽知道的,林媽就說是自家女兒托夢告訴她的!
鬼神之說或許有,但是想用這個作爲斷案的根據,那簡直是無稽之談。
所有人心中都說着林媽瘋了,可你跟她說話,她倒是也能正常的對答如流,可一旦沒有人,她又開始那瘋瘋癫癫的樣子。
之後也有記者上門,當時的村裏人都是真心以爲這些記者需要上門幫林爹和林然的,并且也會把一些事情告訴他們,可誰知道第二天就會淪爲新聞上的笑柄,更多的就是關于一些林然拜金的醜事!
久而久之,村裏面人就都對林然的事情避而不提,不管是誰上門來問都不會說。
而且大叔還告訴了我們一件事,其實林然家原本不住在這茅草屋裏,我們想應該也是,林然好歹也是個大學生,雖然父母都是莊家漢,可是整個村子基本上都住的是平房或者瓦房,唯獨隻有林然一家住的是茅草屋,顯得跟整個村子都格格不入一樣。
是大約半年前的一個晚上,半夜裏突然起了大火燒着了林然家的房子,好在隔壁的鄰居及時發現,才把林媽給救了出來。
大家都知道林然一家是得罪人了。
可憐林媽一個人孤苦無依,于是在村裏面給他搭建了一個茅草屋栖身。
大叔剛剛其實也是不小心說漏嘴了,否則根本就不會告訴我們林然家在哪。
“小夥子,你們真的是爲了撞死林然的那個人來的嗎?他已經進去了。”
我沒有立即回答,因爲還沒有證據能顯示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又詢問林然是什麽時候死的,大叔告訴我大概是在七個月前。
七個月前……
手段又一模一樣,很難讓人不懷疑這兩件事情是同一個人所爲。
我和柳甯對視了一眼,詢問大叔我們能不能先去看看林然母親的情況,大叔猶豫了一下跟我們說可以。
帶我們走到茅草屋前,正準備進去的時候大叔突然拉住了我們,“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不要被林媽給吓到。”
我和柳甯點點頭。
推開茅草屋的門,裏面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大叔跟我們說林媽平時沒事的時候就會坐在床上,但是整個茅草屋一眼就能看盡,林媽現在根本就不在床上!
“人呢?”柳甯問了一句。
我四處看了看,想着林媽可能是聽到聲響躲到哪裏去了,可以轉頭就看到了一雙迸發着兇光的眼睛!
林媽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門後,手中舉着一把菜刀,正要對着柳甯下手!
“小心!”我眼疾手快的拉開柳甯,胳膊上卻被林媽狠狠的劃了一道。
她一手叉着腰,一手兇狠的看着我們,“快走!快走!小然不歡迎你們!快走!”
大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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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難堪的看了我們一眼,顯然也是第一次見到林媽這副模樣,趕忙上前抓住林媽的胳膊,一邊勸道:“周芳,周芳,這是然然的朋友,過來看然然的,你别這樣對人家,會把人家給吓到的。”
誰知林媽一聽這話,神情變得愈發的激動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掙脫大叔的控制,直接提刀沖我們跑了過來,“就是你們!就是你們害死然然的!然然都告訴我了,你們都不是好東西!都是你們!都是你們!”
她直沖着我而來,“然然不喜歡你!你快走!快走!”
我當時還愣在原地,好在柳甯拉了我一把,林媽破了一個空,菜刀狠狠的砍在我身後的桌子上,好半天就連她自己都拔不出來!
可見這把刀要是砍在我的身上,那這塊肉都得給他剁下來!
“周芳!周芳!他們都沒有惡意,也不是當時那個群說林然的人,你快點把刀放下來吧!”
大叔拼命的攔着林母,這林母被他控制着,好像是怕傷了他一樣,并沒有做多大的掙紮,最後反而還順從的放下了手中的刀。
“老牛,你快讓他們走!快讓他們走!然然說了,他不喜歡這兩個人,趕緊讓他們走啊!”
“然然說的?她什麽時候跟你說的?”大叔問。
林母點頭,指着角落裏挂着的大紅裙子說:“就是剛剛啊,然然還說了,讓我把刀放下怕傷到你,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這兩個小子的!”
這林然還看人下菜?
我看了一眼那大紅裙子,就是很普通的一件裙子并沒有什麽異樣,想來應該是林然生前穿過的衣服,于是問道:“伯母,那林然還……”
我一開口,林母立刻又變成了那副龇牙咧嘴的表情,我看了眼大叔,後者點點頭又問:“周芳,然然還跟你說了什麽?”
林母說:“然然還說了,她過兩天就能來家找我了,讓我做好她愛吃的飯菜等她回來,老牛你過兩天也記得過來吃啊。”
牛大叔幹笑一聲,連連點頭答應卻是無奈的看了我們一眼。
我倒不覺得林母是瘋了,因爲她還知道不要傷害牛大叔,甚至還因爲牛大叔把刀放了下來,說明她的意識還是很清醒的,知道這樣可能會誤傷牛大叔。
可是剛剛屋子裏面确實也沒有死鬼的痕迹,林然應該不在屋子裏面,她有怎麽會說是林然告訴她的呢?
這着實讓人有點摸不着頭腦。
林母并不讓我們在她家裏多呆,讓我們趕緊走,否則等到林然回來就讓我們想走也走不了。
我知道此時也不是探究關于林然事情的好時機,于是就讓牛大叔帶我們出去再說。
林母這邊我覺得是問不出什麽線索了,不過臨安的分還沒有去,相比起問林母這個确實已經有些颠的女人,還不如直接去問林然本人。
告别牛大叔,臨别之前他還千叮咛萬囑咐我們,如果有消息了一定要告訴他,用到他的地方也千萬别客氣。
謝過他,我帶着柳甯回到鎮上打算添置一些晚上要用的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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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老頭鬼說林然的墳被下了禁制,應該是那個害了林然一家的人幹的,怕被林然報複所以直接把人釘在了墳墓裏。
備上香燭冥錢一把細香,在五金店買了兩把鏟子,再抓一把黃表紙備用,一直在鎮上蹲到傍晚的時候我們朝着後山走去。
我圍繞着林然的墳墓轉了一圈,果然發現了些許端倪,墳墓周圍一圈的草相比起其他的草都要矮一頭,甚至有的地方都沒有長草,土地的顔色也與周圍的不大一樣。
看了一眼地下,我對柳甯說:“挖吧。”
柳甯有些不解的看着我問:“挖什麽啊?”
“挖到什麽算什麽。”
陣法都是人爲,鎮魂的陣法對于我們人來說自然沒有那麽多忌諱,而且我們就是爲了破這個陣法而來。
一直到下地一寸,我們都沒有挖出什麽東西來,就在我有些氣餒的時候,柳甯突然喊了我一聲,“難哥,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麽?!”
我丢下手中的鏟子,跑過去一看,柳林的手指上癱着一截長長的赤紅色的絲線,紅線的已經有些褪色了,但是依稀可以辨别的出來應該是陰陽行當裏面所用的朱砂線。
我抓住絲線,慢慢的找尋他的源頭,泥土一寸寸的被彈開,好半天都沒有拉動,我拿過柳林手中的鏟子又鏟了幾下,鏟子好像碰到了什麽硬硬的東西插進土裏,傳來一聲悶聲。
謹慎起見,我還是小心翼翼的把旁邊的泥土鏟開,露出來的東西卻讓我大吃一驚,竟然是一寸棺材釘,入地三尺難以撼動!
“趕緊在周圍找找,小心一點,千萬不能被棺材釘劃破手。”
柳甯點點頭,我們拉扯着紅線,依次在粉圈周圍找尋起來,也不知道忙活了多久,所有的朱砂香和棺材釘都被我們拔了出來,不多不少正好七根,還有一樣樣,我怎麽也想不到的東西。
五帝錢。
七煞鎖魂陣,把魂魄永遠釘在這方寸之内進出不得,在以五帝錢爲陣眼,五帝錢的陽氣會慢慢耗損魂魄的陰氣,并且讓魂魄無法察覺。
直到魂飛魄散。
什麽人居然會用如此歹毒的手法?若不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又何至于如此?
殺人造孽,殺鬼更造孽,那簡直就是逼的人連一條活路都沒了。
棺材釘也是有講究的,普通的棺材釘自然是沒有用,但如果是從橫死枉死之人棺材上弄下來的棺材釘,那簡直就是大兇之物,是鎮鬼的最佳利器。
神三鬼四,我給林然的墳墓上敬上四根細香,随後點燃香燭冥錢,将來意說與她知曉,告訴她我們并無惡意,如果她的魂魄還在此也能夠聽到。
可一直等到四根細香燃盡,周圍一定反應都沒有。
柳林斟酌着說:“怎麽回事?該不會是我們來晚了,林然已經魂飛魄散了吧?”
我搖搖頭,這裏隻有一枚五帝錢,林然又兇,不埋個三年五載的,不可能把她給弄得魂飛魄散。
當然了,這也是那個術士手段的厲害之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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