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吊足了丈夫的胃口之後,便勉強和他結婚了,但是婚後一直沒有所處。
正好男人又被檢查出身體有問題,爲此,男人一直把生不出孩子的事情歸咎于自己的身上,但是女人心裏也清楚,自己吃了多少藥都數不清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再後來女人染上怪病,男人一直不離不棄的照顧她,女人倒是對他也生出了幾分真心來。
所以她開始害怕,甚至不敢提及自己那不堪的過去,鄧妤一語道破,她也就不敢承認了。
然後女人又問,自己的肚子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以前打掉的孩子找上她了?
每每去醫院醫院看病,醫院給出的診斷都是懷孕,可是一拍片子,肚子裏就是空空如也,并且顯示各項功能都很正常,但是這肚子是怎麽回事,誰也說不清。
肚子大了這麽多年,就算是懷個哪吒也他媽該生出來了吧?
女人心虛,就一直想着這大着的肚子會不會是自己的孩子找回來了。
鄧妤說不是,隻是她從在烏煙瘴氣的地方待久了,染上的穢氣,準确的說,是她自己不注意自己身體,很有可能是在打了胎之後身體裏的污穢還沒有排之後又做那種事,導緻穢氣進了身體,而在那之前穢氣還沒有聚集到一定的程度。
等她不在幹那一行,年紀大了,氣運逐漸降低,之前的各種毛病也就找上門了。
女人聽罷,立刻哀求鄧妤,說自己是前些年不懂事才會走錯路,如今真的知道錯了,願意捐出自己這些年積攢的所有錢财給鄧妤,求她救救自己,她想給男人生個孩子。
最重要的是,還是請鄧妤不要告訴男人。
誰知道她的話音剛落,男人就沖進屋子裏,怒氣沖沖的看着女人,伸手指着她,“你”了好半晌,卻是多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女人慌張的看着男人,緊緊的拽着鄧妤的衣服,聲淚俱下的說自己錯了,早些年不懂事,但是自己對男人是真心的,想請男人再給她一次機會,就一次也好。
男人聽了之後,也沒什麽反應,隻是沉悶了說了句自己要出去抽煙。
女人挺着個大肚子裏立刻追了上去,男人又心疼又恨,女人又哭又求,别說,這招對男人還挺有用的,不知道他怎麽想的,居然還真的原諒了女人。
說自己并非不在意女人的過去,但是這天底下沒有沒有完美的人,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年輕買單,更何況女人已經受了這麽的罪。
看着這兩人情比金堅的場面,可給鄧妤感動壞了,别說她了,就連常仙聽到這裏都感動壞了,說要是當年許仙有這麽執着和勇氣,白娘子也不能被關在雷峰塔裏。
聽到這裏,我納悶的回頭看了一眼常仙牌位的方向,問:“難不成還真有白娘子與許仙?”
常仙哼哼兩聲,拽的不得了的說:“小子,姑奶奶今天就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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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道理,這天底下的事,從來都不會空穴來風,你以爲傳了這麽多年故事,會一點真憑實據都沒有?”
“真的假的?”我不禁懷疑。
這群小動物,慣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還說自己救過皇帝呢!
“姑奶奶今天就給你開開眼!知道我是誰不?”
“誰?”我眉心一跳,忽然福至心靈的問道:“姑奶奶,你該不會是白娘子跟許仙的後代吧?”
“去去去!老娘哪能有那個福氣!白娘娘是我姑姑的姑姑的姑姑的姑姑……的表姐!知道不?”
“……知道了。”
說着,常仙還略帶失望的說:“可惜我沒得道,否則我還能給你問白娘娘要個簽名呢!”
我幹笑一聲,沒敢說話,心想要這簽名能有啥用?賣又賣不出去,要是拿出去,别人還一準以爲我神經病呢。
老仙不耐煩的說:“常天翠,你别插嘴,讓丫頭把話說完。”
我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鄧妤這才接着說,她在清風的指引下教給了女人法子,供奉上常仙的泥像,每日早晚奉香,在念靜心咒,清除體内的濁氣,才能保證這病症永不複發。
女人夫婦又是一陣感恩戴德。
“然後呢?那個男人是怎麽回事?”我問。
那個男人是鄧妤在回家的路上碰到的,男人當時正好與他擦肩而過,路燈的映照下,男人的影子上朦胧的,多出了另外一個影子!
鄧妤也是一愣,猶豫了片刻就轉頭再朝男人看去,但是這一次男人的身後卻是隻有一個影子。
她當時也隻以爲自己是看錯了,沒有多想,可是當男人經過第二個路燈底下的時候,那個模糊的影子又出現了!
鄧妤堅信自己絕對沒有看錯,那個影子細細長長的,像是依附着男人的影子而生一樣!隻是在微弱的燈光下并不明顯,隻有在強光下才能模糊的看到一點。
鄧妤跟我這個文盲不一樣,她知道當光芒重疊的時候有可能出現兩個影子,但是這種影子一般都是來自兩個不同的方向,因爲光照的角度問題,但是男人的影子卻不對勁!
她留了個心眼,在清風的慫恿下跟上了男人。不得不說,這清風也挺會來事,但是他讓鄧妤跟上去跟我當初管曲偉的閑事不一樣,他打算看看常仙能不能解決,能解決這不也算是一份功德嗎?
不能解決就跑,反正男人也不知道。
打着這樣的心思,這一人一鬼就悄悄地跟了上去,正如鄧妤所想的那樣,每當男人經過路燈底下的時候,他的影子上就會多出一個影子!
看的次數多了,鄧妤也逐漸看清楚了影子的真實模樣,它是從男人的影子中衍生出來的,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就在她想看的更加清楚的時候,那影子驟然猙獰,似是從男人的影子中抽出一樣,影子上炸出了許多.毛發,就像是某種動物,尖尖的嘴,朝着鄧妤伸出了利爪。
清風見狀,當即噤聲,讓鄧妤趕緊走,正好鄧妤自己也是這麽想的,但是那影子卻窮追不舍,鄧妤隻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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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差那一步,影子就被那道給踩住了。
鄧妤僵在原地,雙腿就如同被灌了鐵鉛一般沉重,任他如何用力都掙脫不得!偏偏這個時候,清風還在旁邊催促着她趕緊走。
鄧妤記得不得了,不耐煩的喊:“你以爲我不想走啊?沒看見我被踩住了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要不是你讓我跟上來,能有這麽多事嗎?!”
當時她也是被氣的口不擇言了,就着自不量力的這件事給清風亂罵一通,清風也生氣,幹脆直接躲起來不再跟她啰嗦。
一人一鬼僵持在原地,讓鄧妤沒想到的是,前方走的好好的男人卻在此時也走了回來,而踩住鄧妤的影子也在此刻悄無聲息的收了回去。
男人先是古怪的看了眼鄧妤,随後對着他歉意一笑,說:“對不起,是不是我的影子對你……”
聽到這話,鄧妤比男人還驚訝,“你知道你的影子?”
男人點頭,露出一抹苦笑,“他陪了我二十幾年,我怎麽可能不知道?”
随即,他也沒多說什麽,隻是跟鄧妤道了歉轉身離開。
“等等。”
兩個字剛說出口,鄧妤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讓她嘴欠!
盡管知道不這閑事不是她管的起的,但鄧妤當時還是問了一句:“你這影子是怎麽回事?方不方便和我說說?或許我能解決?”
男人怔了一下,随即就跟看見救星似的看着鄧妤,“你說什麽?!你真的能解決?!你……”
鄧妤知道說錯了話,不敢答應,隻是讓男人先說。
男人這才告訴鄧妤,他出生的時候是在除夕夜,一個大雪彌漫的夜晚,按理說應該是個好日子,可也就是在這一天,藏在山上的野狐不知道爲什麽全都跑到了他家門口,數不清的狐狸圍繞着宅子奔跑,像是圍城了一個包圍圈一樣。
當時的村裏人看了也覺得稀奇,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對狐狸動手。
一直到男人呱呱落地的那一刻,奔跑的狐狸這才停歇下來,齊齊的對着屋子裏叩拜,想是在迎接着什麽。
男人的父母自然也知曉外面的情形,被吓了一跳,好在這些狐狸們也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叩拜結束之後就自行跑回了山上。
但是這件事也在村裏傳了開來,男人的父母當即請了先生來看,先生連門都沒進呢,腳步邁過門檻的時候就被絆了一跤,對着屋裏先是來了個五體投地。
自知這事不是自己能管的,先生掉頭就跑,男人父母無奈,可隔天卻得知先生死在了回自己家的臭水溝裏。
這些年他的父母不知道請了多少個先生來看,有本事的一見面就躲着了,碰上沒本事或者自不量力的,下場就跟當時的先生差不多。
說到這裏,男人就忍不住訴苦,從小到大,自己在村裏就跟是怪物一樣的存在,所有人都對自己避之唯恐不及,在長大一點,就連自己的父母都會被影子欺負,後來他想交朋友,這個影子卻每每跑出來多管閑事,搞得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愣是活成了一個孤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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