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沖着我們疑惑的點點頭,接着就走到了我們幾個人的面前,湊到了桌上的手機旁邊了起來。
很快,這家夥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怎麽回事?怎麽過來敲我門的好像是一個石頭做成的雕像?這東西怎麽和我看到的東西好像不一樣?”
看到他臉上的驚訝的神情,我知道,這個家夥當時看到的情況一定和我們不同。
想必這個石像,也許有蠱惑人心的力量。
說不定當時看到這東西的人,看到的絕對不是像我們在監控裏面看到的一樣,是石頭做成的雕像。
反而是别的什麽人影。
我點點頭,随後将手機遞給了一旁的霜雪,讓她給收回去。
“先拿過去,讓我再問問這個家夥當時的情況。”
霜雪對我點點頭,很快地将手機重新收回了自己的身上。
我看着面前的男人的魂魄,連忙繼續追問。
“我知道這些事情可能有些超脫你的預料,但是我們已經親眼的看到,這個石像殺害了三個人了。能不能再仔細的想一想,當時你有沒有留意到什麽樣的異常,這也許可以幫助我們盡快的抓到這個石像。”
很明顯,面前的這個男人仍然遭受着沖擊。
他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
“這怎麽可能呢?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石像攻擊人的事情呢?”
我歎了口氣,笑着伸手指了指他。
“難道現在,你自己還不能證明這一點嗎?你自己都能化成魂魄存在,難道石像就不可以攻擊人嗎?”
被我這麽一說,面前的這個家夥頓時就沉默了下來
他對我點點頭,很明顯也是贊成了我的說法。
我們并沒有多加逼問。
畢竟這種情況下,能靠他自己慢慢的想起了當時的情況才行。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這個男人的冤魂才突然開口。
“我好像隐隐約約的看到了一些東西,準确的來說,當時這個家夥的額頭上方好像畫着一個什麽符号,除此之外,他的手臂還有腳的地方好像也有。”
我心中頓時生出幾分激動。
如果說看到了這些符文,并且能夠把這個符文繪制下來,說不定我能弄得清楚這石像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立刻讓霜雪拿過來紙筆,接着詢問這家夥當時的符文應該怎麽畫出來。
他慢慢的對我形容了一番,很快,我就在紙上将這些符文給複刻了出來。
我将這家夥所說的這個符文放在了他的面前,那仔細的進行辨識。
“你認真的幫我看一看,我畫的東西是不是和你說的一模一樣?”
聽了我的話,他仔細的分辨着紙上面所記錄的東西,很快對着我點點頭。
“雖然有些模糊,但是差不多就是長這個樣子的。”
我點點頭,随後拿着紙折疊了一下,放回了我的身上。
我們兩個人又問了一番情況。
再确認這個家夥什麽都不知道之後,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既然事情已經問完,那麽我還是祝你轉世投胎吧,畢竟繼續留在世上的話,對你的魂魄沒有什麽好處。”
事情确實如此,我并沒有诓騙面前的家夥。
他聽了我的話之後,神色之間頓時染上了幾分憂愁。
片刻後,他這才開口向我請求。
“大師,我看你是個相當有本事的人,能不能幫助我還陽?”
我歎了口氣,伸手指着他的身體。
“你自己看一看,以你現在的狀況,能夠還原嗎?”
這家夥無奈的看了眼自己的屍體,随後輕輕地對我搖了搖頭。
“對不起,爲難你了。”
說完,他相當遺憾的看向了遠處。
“本身這一次過來,是準備來看看我的父母的,但是我沒有想到,我居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說完這些之後,這家夥猛地就向着我跪了下來。
“大師,算是你滿足我最後一個願望行不行?我不知道爲什麽根本就沒有辦法出這間屋子。我想去我的父母在家裏面看看,他們的身體怎麽樣。”
說着,這個男人又指了指一旁的一個包裹。
“在包袱裏面還有我的銀行卡工資,以及我的手機之類的财物,能不能請你幫我把這些東西拿着帶回去給我的父母?他們本來生活就不太容易,我沒想到……我沒有想到我跟他們養老的機會都沒有了。”
看到這家夥悲傷的神情,我不由得感到心裏面也是一酸。
旁邊的霜雪已經忍不住紅了眼眶。
“陳難,求求你幫幫這個家夥吧,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
這種事情自然不用她交代,我也會答應下來的。
人之将死。
他之所以沒有辦法離開自己的地方,就是因爲他是枉死在這裏的。
他被自己的怨氣困在了這個地方,所以說根本就沒有辦法從此死亡的地方逃出去。
這種情況,也可以叫做縛地靈。
這是一種特殊的狀況,一般來說,人死之後會有将近半天的時間,魂魄迷迷茫茫的在世間飄蕩,根本找不到任何的方向。
但是半天後,魂魄就會徹底的恢複所有生前的記憶,一般都可以回到自己親人的身邊,再多看一眼自己生前的這些朋友和親人。
但是面前這個家夥,現在已經在這裏呆上了将近一天多的時間了。
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從這個地方離開,這足以證明他是被自己的冤屈給困在了這裏。
所以說心中怨恨無法交代,因此,這才沒有辦法從這裏離開。
聽了我的解釋之後,男人盡可能地放松着呼吸,過了好一會兒,這才猛地向着房門的方向沖了過去。
隻是在他碰到房門的一刹那間,砰的一聲,就又一次被彈了回來。
頓時,這家夥的臉上就浮現出了幾絲沮喪。
“這是怎麽回事呢?我明明已經盡可能的舒緩我的心情了,我也不怎麽怨恨了,我怎麽還出不去呢?”
我沒想到,還有這麽單純的冤魂。
他當然沒有辦法直接放棄心裏的怨恨,畢竟這不是他想想就能夠辦到的事情。
我走到他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你不用刻意的要放下自己心裏的怨恨,放心吧!我竟然都已經跟你說了,那麽就證明我有辦法把你給帶出去。”
我對這個家夥解釋完畢之後,便立刻伸手在她的身上貼了一張黃符。
黃符頓時散發出一團金光,慢慢的将他的整個身體都包圍在裏面。
緊接着,我伸手指着方面的方向。
“走吧!我跟着你一起去看看情況,但是我告訴你一點,無論如何,時間到了之後你必須得走。”
冤魂殘留在世間之上,對他的身體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好處。
說不定還會影響他下一輩子的轉世投胎。
經過前面兩次我的幫忙,這個冤魂已經對我徹底的産生了信任。
他對我點點頭,立刻伸手向我保證。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我隻要去看看我的親人,并且你幫我把我的東西帶給他們就行。等我看完他們之後,我就立刻跟着你走。”
我笑着點點頭,随後便轉頭帶着他往外走去。
我們跟着這家夥提供的地址,很快就來到了他的家中。
這家夥的家裏面還算是比較的溫馨。
明顯家裏面的人将家裏面布置的井井有條。
我們幾個人過去的時候,屋子裏面的一對老夫妻立刻過來給我們打開了房門。
看到了是我們幾個,尤其是還穿着制服的霜雪。
這老兩口頓時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慌張。
“請問?我們兩個人是犯了什麽事嗎?”
我笑着擺擺手。
“沒有,我們是替你的兒子過來送一點東西。”
說完,我就把那個男人遺留在酒店裏面的行李全部都拿了過來。
看到這裏面的東西之後,兩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了疑惑。
“奇怪,今天孩子不是說他自己回來嗎?怎麽反而讓朋友把東西給送回來了?”
顯然,他們兩個人還不知道酒店裏面發生的事情。
不過這也是當然的。
畢竟雖然說這兩個地方不遠,但是還是屬于兩個城市。
他們之間的距離相隔有幾十公裏,确實不是很近。
所以說老兩口不知道這樣的情況,那也是自然的。
我實在是沒辦法對她們說當時所發生的狀況,我也不忍心說。
所以我隻能扭過頭去,看向了身後的霜雪,對她眨了眨眼睛,讓她過去跟老兩口說明情況。
霜雪心中肯定也有不忍,但是她畢竟作爲調查員,這種事情經曆的已經很多了。
所以說,霜雪很快走到老兩口的身邊,接着就緩慢地說出了當時發生的情況。
聽到了霜雪的話之後,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緊接着,這老兩口立刻對我們擺了擺手。
“小夥子,小姑娘。你們兩個人不要騙我們,我們兩個人年齡都大了,受不了這種刺激的。”
我看着霜雪,心中隻覺得一陣陣的難受。
雖然我也不想告訴他們兩個人這樣的事情,但是如今我們所說的确實是事實。
看出我們兩個人臉色嚴肅,頓時着,剛剛還免強擠着笑對我們開玩笑的老兩口,一下子就慌了。
“不是,難道你們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