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便伸手指了指床上的屍體,随後就十分緊張的和剛剛的兩個調查員交流了起來。
我知道她現在在忙,所以我也沒有上前打擾。
我隻是默默的呆在一邊,靜靜地觀察着床上的屍體。
此時,我能清楚地看到這家夥的胳膊上面産生了一個長長的斷裂口。
不過這個斷口顯得相當的古怪,好像是硬生生的被人撕扯出來的一樣。
也就是說,這家夥的胳膊是硬生生的被人給拽斷的,然後拽下來的。
看到這一幕,我似乎眼前浮現出了當時的畫面。
這個男人躺在床上的時候,猛的被人給襲擊了。
而這個沖進屋子裏面的人,趁着這個男人沒有注意的時候,就跟着他扭打了起來。
随後,這男人在用力掙紮沒有掙脫之下,被這個家夥給硬生生的打死了。
而後,那個入侵者就猛地把男人的胳膊給撕扯了下去,接着就帶着男人的胳膊消失在現場。
想到這一幕之後,我不由得心中生出了幾分緊張。
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過于古怪詭異了了,我能夠想象得到,當時的場景一定相當的古怪。
但是也不知道附近到底有沒有目擊的證人。
正在我盯着床上的屍體仔細的思考的情況的時候。
我的耳邊突然響起了霜雪的聲音。
“看出什麽了沒有?”
我回頭。
隻見霜雪此時就站在我的身邊,正跟着我一起靜靜的盯着床上的屍體。
我搖搖頭,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
我這一次去了山坳,差不多去了有半個月之久。
所以說距離我們兩個人的見面,也是在半個多月之前了。
霜雪被我打量的有些不好意思,她突然伸出手,輕輕地捶了一下我的胸口。
“去一邊去,别看了。”
說完,霜雪皺起眉,繼續追問我。
“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看出來什麽東西沒有?”
面對她的追問,我隻能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
“我也希望能夠看出一些東西來,但是這家夥的身上的情況太過于古怪了,我什麽都沒看出來。”
我伸手指着走廊裏面。
“這屋子裏面很幹淨,一點點的陰煞之氣都沒有,所以我覺得應該是被什麽東西給處理過。所以我們才察覺不到。”
霜雪看着我隻向走廊的手,突然問了一句。
“但是看你的意思,走廊裏面好像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我對着她輕輕點點頭。
“當然,從我們一進入到這酒店之後,我便能夠感覺到酒店裏面似乎蘊含着一股揮散不去的陰煞之氣。而且這東西還相當的濃重,布滿了整個走廊。”
說着,我擡頭看見了床上的屍體。
“但是現在隻有一個地方沒有這陰煞之氣,那就是這個屋子裏面。看起來,這屋子絕對是被什麽人給動過了。”
霜雪點點頭,很快就拽着我來到了一邊。
她拿過了手機,随後點開了一段視頻塞到了我的手裏。
“這是我們剛剛跟酒店的經理要過來的監控錄像,屋子裏面沒有監控,所以說沒辦法看清屋子裏面的狀況。但是走廊裏面是有監控錄像的,所以我們看到了一個影子。”
我看着面前手機上面的視頻。
隻見此時,空蕩蕩的走廊之上,慢慢的從角落裏面閃現出了一個人影。
這個人影半米左右高,我一看就看出來了,就是之前從我這裏逃走的那個石像。
在看到這玩意的一瞬間,我已經立刻意識到了,這一次這裏之所以會出現死亡的時間,肯定和這個東西脫不了關系。
這個石頭的塑像慢慢的順着走廊往前走,一間一間的敲着房門。
不過大多數的情況之下,這東西好像都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差不多過了好長的時間,石像終于敲開了一個房門,也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303号房間。
隻見此時,那個石像慢慢的推開了房門之後,就直接将那個男人推到了屋子裏。
男人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分恐懼,用力的求救想要把這個石像給推出屋子。
但是這個石像的力氣太大了,再加上石像不停的用力推搡着男人,很快,這男人就又一次被這石像給推回了屋子裏面。
後面的畫面就是陷入了一片的平靜。
我們隐約能夠聽到屋子裏傳來了一陣陣的慘叫之聲。
但是不知道爲什麽,周圍其他房間裏面的人都沒有出來情況的。
我立刻指出了我的疑問。
“霜雪,當時的情況應該很危急,而且周圍的人應該能夠聽得清楚這裏面所發生的事情。爲什麽沒有人出來情況呢?”
面對我的追問,霜雪無奈的歎口氣。
“之前我們也和你有同樣的疑問,所以說我們仔細地在周圍審查了一圈,很快就确認了我們的方向。”
說着,她伸手指了指周圍。
“準确的來說,最近因爲一些原因,所以說酒店裏面的生意并不是太好,所以說三樓準确的來說,幾乎沒有幾戶是住在裏面的。”
說着,霜雪拿出了一個小本子來,上面記錄着三個編号。
“整個三樓,也就隻有這三個房間裏面住有人,一個就是這個303,另外的兩個房間,距離這裏起碼有将近二三十米遠的距離。”
我明白了霜雪的意思。
當時的情況,再加上如此遠的距離,所以說那幾個房間裏面的人壓根就沒有聽到這邊的動靜。
隻能說這些人應該算是比較幸運的了。
我們從視頻裏面看到的内容,能夠清楚的分辨出,這個石頭雕像應該是沒有确定的殺人目标。
他隻是随意的在周圍敲打着房門,而這個男人剛剛好開了門而已。
如果說那另外的兩個遊客也過來打開了房門,并且聽到聲音過來情況的話。
說不定此時他們兩個人也會死。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一直盯着面前監控畫面。
直到一個保潔來到了屋子的面前,然後驚恐地尖叫出聲。
看到這裏,我頓時疑惑地打量起了周圍的屋子。
“奇怪,我怎麽沒有看到那個石像從這裏出去呢?”
霜雪伸手指了指半開的窗戶。
“窗戶可不是我們打開的,是原本這裏就已經開着的。而且剛才根據我們的檢測,有血迹不斷的順着地闆滴落到了窗戶的上面。根據我們的猜測,這個石像應該是從窗戶裏面跳出去的。”
我點頭,如果是這樣解釋的話,那麽監控裏面沒有這個時間離開的身影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我無奈的看着手裏面的監控,隻覺得頭疼不已。
這個石像出現的實在是太過于突然,再加上當時屋子裏面也完全沒有監控,我們知道這個男人是被石像殺死的,但是卻不知道這個石像是怎麽動手的。
再加上這屋子裏面的陰煞之氣可以說是完全被清空了,我也沒有辦法察覺出屋子當中到底發生了些什麽。
看到我臉上浮現出的爲難的神色,霜雪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擔心,也不用太過于憂慮。我之所以找你過來,不過是希望你能夠給我們提供一些幫助而已。如果說真的沒有辦法提供什麽線索的話,那麽這一切也不是你的原因。”
我知道,霜雪這是在安慰我。
畢竟我們兩個人的性格差不多,算不上是疾惡如仇,但是面對這種狀況,我們兩個都是不能放任不管的。
我對着她擺了擺手。
“别擔心,今天竟然撞到這個事情了,那麽我今天必須把這個事情給管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出線索來的。”
說完之後,我便立刻打量起了周圍的這間屋子。
雖然我不知道這間屋子裏面到底都有些什麽,但是起碼這屋子裏面還殘存着一絲不甘的怨氣。
察覺到這怨氣的一瞬間,我便立刻明白,這個人死的還不是很久,他的魂魄說不定還渾渾噩噩的遊蕩在周圍。
如果我能夠把這家夥的魂魄給召喚過來,說不定能夠從他的口中問出當時的情況。
想到這兒,我立刻便轉身準備往外走。
接着走出大門的時候,我又給霜雪打個電話回去。
“霜雪,我準備在屋子裏面設置一個法陣,然後看看能不能把這死者的魂魄給招回來,我們當時的具體情況。”
說完,我已經快步走向了街頭角落裏的香燭店。
“但是我需要你們的配合,所以說希望你們能夠盡快的把現場的所有的證據全部都采集走,等你們做好了這一切之後,我可要招魂了。”
霜雪聽了我的話,連忙問了一句。
“能不能在走廊裏面,而不是在屋子裏,我們還要做許多的檢測工作。”
我搖了搖頭,爲難的回了一句。
“如果可以在走廊的話,我就不至于給你打這個電話了,非說你盡快的安排一下,因爲我能夠感覺得到,他的魂魄好像還在。可是如果時間太久的話,說不定這家夥的魂魄會徹底的消散,被黑白無常勾走去轉世投胎。那個時候,我們可就再也沒有别的辦法了。”
聽了我的話之後,霜雪咬着牙,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我。
而我則是立刻帶着阿福夫人,迅速向着香燭店走了進去,我要買上一些設置陣法的必要之物,然後就準備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