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我也隻有死馬當活馬醫,認真的嘗試一番了。
否則等待我們的就隻有死亡一條道路了。
我慢慢的舒了口氣,漸漸地感覺到身體又回暖了幾分。
既然現在有辦法能夠幫助得了我們,那我們大概率應該可以解決面前的問題了。
我仔細的按照這書上面所記錄的方法,開始準備工具。
看到我拿出了工具之後,阿芙夫人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驚訝。
“你這是找到辦法了嗎?”
我點點頭,雖然我不知道這辦法到底是否會管用。
但是起碼有了一線希望,也比我們隻是呆在這裏強。
看到我點頭,阿芙夫人頓時驚訝的想要往我的身邊湊。
我立刻伸手指了指玻璃。
“你還是先好好的看着周圍的門窗,千萬不要讓這些東西被凍裂了,否則我們可就完了。”
要知道書上所記錄的冰寒之獄,可比我們現在要經曆的情況詭異的許多。
我們現在開了窗戶之後,需要接觸的那些雪花,才可能會産生失去神智的情況。
而且根據我的感受和觀察,我覺得這每一片雪花裏面好像都殘存着一股神智。
如果說被這東西給侵入身體的話,那麽這一片片的雪花中的神志,便會不斷地撕咬和掙紮,試圖侵占我們的身體,并且掌握住我們身體的控制權。
但是這書中所描繪的冰寒之獄和我們現在的情況卻不太相同。
他們那種是隻要接觸了外面的冷空氣,也就是所謂的陰邪之氣,那麽就會立刻會産生神魂上的變異。
所以說現在,我們仍然有機會。
因爲我們的情況簡直要比他們那種好的太多了。
我仔細的查閱着書上的記錄,認真的按照着書上的記錄進行起了炮制。
我必須得立刻制作出破解的辦法,這才能夠讓我們幾個人脫困。
我知道,現在所有的希望,也就全部都在我手中的這本魯班書上了。
我認真的按照魯班書上所記錄的樣子,慢慢的制作出了一隻木偶制作的人像。
準确來說,這隻人像叫做滕六。
這也是我們傳說中的雪神。
《幼學瓊林》的“天文篇”這中有所記載。
“雲師系是豐隆,雪神乃是滕六。”
騰六也就是公認的雪神之祖。
所以說對付這種陰邪之氣,請雪神之祖騰六,是最好的辦法。
可如今,我根本就沒有時間給他塑造一個塑像。
所以隻能我暫且替他雕制出一副木制的身體,除此之外,在刻下他的符文。
這樣,便可以請這騰六上木偶人的身體。
也正因如此,也許他可以停止面前的災難。
雖然這種說法有些玄乎,但畢竟是記錄在魯班之書上面的事情。
所以說不定還真的能夠有所用處。
我并不敢耽誤時間,隻是飛快的不停地雕刻着面前的木雕,試圖盡快地雕刻出一隻完整的滕六。
要知道,這樣完整的一個關節,可以活動的木雕,而且神情還要兼備。
再加上需要在每個關節的隐秘處,克制上特殊的符文,這樣才能保證滕六能夠确定的附身。
除此之外,還必須要保證每一個細節都要完整,以避免這木偶像最終無法運動,從而導緻上身失敗。
我不停的細緻的雕琢,隻感覺周圍的時間都停止了下來。
而我的眼前也就隻剩下了我手裏面的這個木雕。
漸漸的,滕六的眉眼已經清晰地浮現在了我的眼前。
而且他的手腳還有衣服服飾,也都全部被我雕刻完畢。
慢慢的,我手中的木雕已經變得栩栩如生。
嘗試着活動了一下這隻木雕的關節,在确認好了這家夥的手腳全部都可以運動之後,我這才松了口氣。
緊接着,我用力的活動着木雕的手腳,随後便在他那些關節的隐秘之處刻下了幾個符文。
刻好了符文之後,我又拿出了黃紙,在黃紙上寫下了召喚的符咒。
随後,我将黃紙順着這木雕的脖頸子裏面塞了進去。
木雕的肚子之中,我挖了個空心。
并且這連接處就是順着她的脖頸處。
我将黃色的紙張塞了進去之後,便立刻從身上掏出了小瓶子,點了一些血紅色的朱砂,點在了這家夥的手掌心之内。
接着,我便開始念動法訣。
法決念誦出聲,一道道的銀色的光芒便順着這隻木偶的雕塑,不斷地圍繞着他的身體上下的浮動。
漸漸的,我能清晰地看到這隻木偶人的眼皮子眨了眨,似乎是好像眨動兩下。
接着,木偶人的身體慢慢地站了起來,随後逐漸地立在了我的面前。
在看到這一幕之後,我頓時松了口氣。
我隻感覺渾身上下一片放松,看來我應該是成功了。
在那木雕人動起來的一刹那間,整個屋子瞬間的就冷了下來。
我甚至感覺到猶如進入到了北極一樣,整個人都忍不住被凍的打哆嗦。
看到我這副模樣,阿芙夫人臉色也立刻跟着沉了下來。
而後,她突然極爲恭敬地對着我面前的那個木雕人直接就跪了下來。
“恭迎滕六大人。”
我驚訝地擡頭看向了阿芙夫人。
我沒有想到,她居然認識滕六。
木雕人搖搖頭,目光之中相當的冷冽。
我原本隻給他雕刻了一個木刻制成的眼珠子,隻是沒想到此時的眼珠子居然晃動了兩下。
而且竟然變成了銀色。
此時下面産生的晃動以及威壓,似乎是驚動了上面的白仙他們幾個人。
我能清楚地看到他們幾個人從樓梯上方沖了下來,在看到我面前的那隻木雕之後。
一向桀骜不馴的老仙,居然率先低下頭,在樓梯上便立刻跪了下來。
“恭迎滕六大人。”
看到他們這副模樣,我心中頓時也生出了幾分恭敬之意。
我也急忙跪在地上,對着面前的木雕不停地磕着頭。
可除此之外,我又感覺到了幾分異樣。
畢竟這東西是我雕刻出來的,如今對着我自己雕刻的一個木雕不停的磕頭下跪,我總覺得有些古怪。
不過此時我隻能盡快地壓下自己心中的異樣,盡快的平複自己的心情。
而後,我便跟着他們幾個人一起跪倒在地,并不敢擡起頭來。
滕六就這麽默默的盯着我們,并沒有說話。
但是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我的周圍有一陣陣的陰寒氣息,順着我的皮膚不斷地遊走着。
而且這股冰涼的寒意似乎是在探索着我的身體,探究着我體内的力量一樣。
除此外,我借助着餘光看向了周圍。
我分明看到老仙他們幾個也是同樣的表情。
顯然,是我們面前的這騰六正在确認我們幾個人的本事。
我不敢多說話,隻能默默地趴在地上,靜靜地感受着身上的冰涼。
這冰涼的寒意像是一隻手,在我的皮膚上方不停的撫摸着。
我甚至感覺到身體忍不住跟着顫栗了一下。
就在我被凍的忍不住發抖的時候。
這隻手慢慢的撤了回去,漸漸地,我的耳邊浮現出了一個聲音。
“你們用不着這麽害怕我,既然是你們幾個人把我請過來的,那麽我自然是過來幫忙的,我可不是來這裏吓唬你們幾個的。”
聽了這個人的話之後,我們幾個人頓時松了口氣。
我急忙擡了擡頭,看向了面前的滕六。
而他也是對我們幾個人擺了擺手。
“不用繼續趴在地上了,全部都站起來吧,告訴我,到底到底是怎麽回事?”
滕六看向四周,尤其是那外面飄散着的黑色的雪花,顯然,他的臉上也浮現出了驚訝。
我能感覺的出來,這騰六也不知道外面的這些黑絲雪花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站起身之後,便立刻将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事情仔細地跟面前的滕六說了一遍。
聽了我的話,他沉吟了片刻。
随後,這才伸手指向周圍。
“你所說的這個情況,怎麽感覺好像是冰寒之獄?”
我立刻點點頭,心中對面前的這個家夥佩服的五體投地。
要知道,我剛剛才在魯班書上看到這個名詞,隻是沒想到居然能夠從面前的藤六的口中說出來。
這足以證明,它是對周圍的情況有所了解的。
說不定他可以幫助我們解決面前的窘境和困難。
看出了我臉上的激動之色,騰六隻是輕輕對我擺了擺手。
“我也隻是曾經的聽過而已,而且傳說之中好像是說我能夠對付的了冰寒之獄,但是我隻能答應你們試試,因爲我從來都沒有嘗試着對付過這種東西。”
說完,她的臉擡了起來,默默的看向了我們幾個。
“至于你們幾個,盡快的先躲起來,不要沾染這些黑色的東西,這些玩意兒有些古怪,裏面好像殘存着一些冤魂的粉末。”
說到這裏,滕六啧了一聲。
“我現在說不清楚這些到底是什麽東西,但是我能感覺的出來,這些玩意兒極其的古怪,你們要是沾染上的話,八成身體是要受不了的。”
我點點頭,我自然能夠判斷出這一點。我們現在全部都知道,面前的這些黑色的雪花,完全不能夠觸碰。
否則,一旦觸碰的話,那麽我們大概率會完蛋。
騰六對我們點點頭,然後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