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面前的男人,上前一步擋在了老仙他們的面前。
“你是誰,你要幹什麽?”
我盯着面前此人,詢問這家夥接下來的打算。
不過很明顯,這人似乎并不打算回答我的問話。
他隻是瞟了我一眼之後,轉頭便看向了我身後的阿芙夫人。
“既然你們都在,那麽咱們今天就把這事好好的說一說。過來吧!我帶你們看點東西。”
說完,他便起身站起來,順着走廊,帶着我們向裏屋走了進去。
我猶豫片刻,沒決定好要不要跟過去看看情況。
老仙催促了我一句。
“要死要活也就是這一刀了,咱們去看看情況,是死是活也得有個結果不是?”
我點點頭,帶着身後幾人便跟在男人的身後走進了屋子裏。
屋子當中一片安靜。
就在我們來到屋子正中央時,那男人突然轉身,對着阿芙夫人便跪了下來。
阿芙夫人臉上并無任何驚訝的表情,她隻是盯着面前的男人,随意的開口說了一句。
“将軍,你這是幹什麽?我可受不了你這麽一跪!”
我一愣,不可思議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阿芙夫人上前,氣質悠然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那男人依舊跪在地上,對着阿芙夫人行禮。
“夫人,你知道我的目的。我是希望你能收手,不要繼續再跟主任對着幹了。否則,你讨不到什麽便宜的。”
聽到此話,阿芙夫人冷笑兩聲。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曹丕是不是已經找到了長生之法?他人呢,爲什麽派你來見我,他本人爲什麽不來?”
聽到此話,男人隻是咬牙,忽然起身。
頓時,一身壓迫之感瞬時間傾瀉而下,我甚至感覺到了有幾分呼吸困難。
阿芙夫人一掌拍向桌子。
“曹真,既然是來談話的,那就有點和談的誠意,你在這裏擺威風給誰看呢?”
曹真頓時身體一僵,片刻之後,神情再一次平緩下來。
“夫人,你也清楚大人的意思,千年的時間,大人希望你們之間的恩怨能夠徹底的磨滅,你不要跟他作對,他掌控了一切之後,仍然能封你爲大夫人。”
阿芙夫人冷笑連連,望着面前的曹真忽然便撲了上去。
她伸手一把死死的捏住了曹真的脖頸子。
曹真也不掙紮,隻是任憑阿芙夫人掐住他的脖子,一動不動。
“曹真,你是以什麽身份來跟我說這種話的呢?憑你是曹操的養子?還是曹丕底下的走狗将軍?你既然作爲大将軍,理應阻止他使用邪術,活到現在殘害百姓。可是你呢呢,你居然助纣爲虐,跟曹丕一起搞出這種事情來。”
阿芙夫人臉上透出一抹憤怒。
“說,爲什麽你們還活着?你們到底搞出了什麽東西。”
面對阿芙夫人的質問,曹真一句話也沒能回應。
阿芙夫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曹真,如果我記憶不錯的話,你應該比曹丕還要晚死上近十年,你是怎麽跟他混到一塊去的?是你假生,還是曹丕那家夥假死?”
曹真一言不發。
顯然他并不想提及這些往事。
阿芙夫人見什麽都問不出來,一把甩開了手。
“回去告訴曹丕,我不可能助纣爲虐,跟他一起繼續錯下去。人死如燈滅,本該魂歸地府,讓她把我的心髒還我,我要投胎轉生。”
聽到此話,曹真目光一轉,忽然猛地向阿芙夫人撲了過來。
我急忙上前,一把拽住了阿芙夫人的胳膊。
“阿芙夫人,躲開。”
說完,我猛地迎了上去。
面對我的襲擊,曹真冷笑兩聲,一劍便直接刺向我的胸口。
我抽出桃木劍,迎擊而上。
桃木劍閃爍出一道寒芒,頓時便與這曹真手中的長劍砍在了一塊。
兩劍相碰,一團寒光湧現。
瞬間周圍便炸裂出一團團飛散的光團。
我喘了口粗氣,擋在了阿芙夫人的面前。
“你到底要幹什麽?”
阿芙夫人冷冷盯着曹真,想要逼問出這家夥的真正目的。
曹真沉默片刻,忽然開口冷笑。
“阿芙夫人,你難道還沒搞清楚嗎?我是來取走你拿走的半顆心髒的。這東西我們大人有用,你沒有心髒,也可以活着。大人說了,隻要你能夠交出半顆心髒,那麽好處你随便提。”
面對曹真的誘惑,阿芙夫人滿面冰冷,隻是惡狠狠的盯着曹真。
“曹真,你以爲我會信任你的鬼話嗎?等你拿了我的心髒,指不定會和曹丕一起去幹出什麽混事來。我告訴你,白日做夢,休想。”
阿芙夫人态度相當的堅決,根本不給曹真任何可以拒絕的機會。
曹真也看出來,阿芙夫人不打算屈服,也不會給他任何可以談條件的餘地。
他最終隻能歎了口氣,轉頭便再一次向着阿芙夫人沖了過來。
“夫人,既然你執意如此,執迷不悟的話,那麽也就别怪我要對你動手了。”
說完,曹真便伸手掏向阿芙夫人的胸口,想要将半顆心髒拿回去。
我自然不會讓這家夥傷害阿芙夫人,我上前攔在阿芙夫人的面前,舉起桃木劍便與這家夥打成一團。
阿芙夫人就站在我的身後,老仙和白仙也急忙上前,幫助我一起制服面前的家夥。
曹真果然有幾把刷子,他手中的長劍釋放出一陣陣冷意的寒光,寒光四射,瞬間便猛地向我們幾人的胸口處刺了過來。
不過雖然這家夥本事不弱,但我和老仙幾人手中都掌握着道法,我趁機掏出一隻小木偶人,趁着老先與曹真纏鬥的時候,偷偷上前,劃破了這家夥的身體。
頓時,一股鮮血便順着他的胳膊流了下來。
鮮血滴落在地上,我立即便将沾了一些鮮血,點在了木偶人身上的幾個穴位上。
瞬間,這木偶人就活了過來。
木偶人跟曹真一樣,做着完全相似的動作。
曹真向前遞劍,木偶人也一劍狠狠地劈向了前方。
對付不了曹真,但是想要控制這木偶人卻簡單的很。我上前一掌拍在了木偶人的身上,同時用力控制住了木偶人的腿腳,将其死死摁在地上。
頓時,曹真身子一晃,猛的就跪倒在地。
他用力地想要掙紮,但自然沒辦法敵過我的血契,這可是我在魯班書上學到的至高法訣。
可以通過木偶人控制人的身體,木偶人和人的本體便合二爲一。
木偶人受到控制,人自然也會跟着做出相應的動作,基本可以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了。
所以剛剛的曹真才會做出這樣的動作來。
我盯着曹真,對着他冷哼一聲。
“曹真,放棄吧!你現在受制于人,不可能對阿芙夫人産生任何的威脅,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們,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面對我的威脅,顯然曹真并不打算開口。
他沉默半晌,一句話也不說。
最終,還是阿芙夫人上前,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
曹真這才艱難的開口。
“阿芙夫人,我勸你還是不要跟大人作對了,你跟他作對沒有什麽好處。難道你忘了你們的夫妻之情了嗎?”
聽到此話,阿芙夫人頓時冷笑連連。
“我們之間如果真的有什麽夫妻之情,那麽他當時就不會害我,别在這裏跟我說什麽廢話,告訴我,另外的半顆心髒到底在哪裏。”
曹真硬生生的挺着,就是一句實話都不說。
阿芙夫人也看出來了,想從這家夥口中逼問出實情來,基本可以說是不可能。
阿芙夫人冷漠的盯着曹真,忽然轉頭對我喊了一聲。
“陳難,把這家夥放走吧!他跟曹丕那種陰狠毒辣的家夥不一樣,這人還算是個良善之人。留他在曹丕的身邊,也許還能讓那家夥别把事情做的更絕。”
阿芙夫人的話,顯然曹真也沒有想到。
曹真愣神盯着阿芙夫人,片刻之後,這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
“夫人,謝謝你。不過大人的話我已經帶到了,爲了感謝夫人,我可以告訴夫人東西在哪裏。”
說完,曹真從身上掏出一張圖紙來。
他沖着我伸了伸手。
“手機拿來。”
我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
我急忙遞過了我的手機,他打開相機,便對着這張圖紙拍了張照片。
“阿芙夫人,你的心髒主人别有用,所以此時心髒就在這圖紙的這個位置。”
我湊上前去,看到曹真指着圖紙的一個角落,那裏畫着血紅色心髒圖案。
很明顯,應當是曹丕把心髒藏在這個地方的。
阿芙夫人點點頭,對着面前的曹真行了個禮。
“謝謝,感謝你告訴我這些,否則我還要被蒙在鼓裏,不知道多長時間。”
曹真歎了口氣,默默的收好了剛剛的那張地圖。
“阿芙夫人,我還是剛才的那句話,我勸你還是好好的跟大人談一談,你們兩個最好不要站在對立面。否則,您一定是吃虧的那個。”
說完這些,曹真轉頭便要離開。
阿芙夫人并未回答,隻是漠然的盯着曹真的背影,并不讓我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