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片刻,最終面對我們幾個人的祈求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你們幾個一定要讓我幫忙的話,那麽我可以幫你們算上一卦,但是我現在不能夠确定的告訴你們,我的卦象是否準确。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希望這場災禍不要引到我的身上來。”
我能看得出來,這個黃仙大隐隐于市,并不想要招惹我們所應對的曹丕,所以說這家夥才會之前一直拒絕我們的請求。
如今,既然他已經答應了幫我們算上一卦,而且看老仙他們的态度,想必這個家夥也确實有幾本本身。
面對他的這個請求,我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于是我對着面前的這老者點點頭。
“沒問題,隻要你能夠答應幫忙,我們肯定不會暴露出你的位置,也不會讓他背後的家夥來找你的麻煩。”
聽到我的保證,黃仙對着我點點頭。
随後,他便對一旁的阿福夫人招了招手。
“來,來我這裏。我幫你算上一卦卦。”
說完,他又看向了一旁的白仙。
“你是個半仙,你的天命是沒辦法偵破的,我就不給你算命蔔卦了。”
顯然,白仙自然也知道這一點。
她隻是輕輕地對着面前的黃仙點了點頭。
我好奇的湊到了老仙的身邊。
“老仙,你們都叫這老者爲黃仙,難道說他也是保家仙不成?”
聽了我的問話,老仙對我輕輕的點點頭。
“那是當然,他自然也是保家仙。而且這個家夥就是黃鼠狼變的,沒什麽好奇的,趕緊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别大驚小怪。”
我沒想到,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内,我居然能有幸遇到了這麽多的保家仙。
現在我除了狐仙和柳仙以外,其餘的保家仙我都已經見了一遍。
而且我沒想到,這黃仙居然擅長蔔卦算命。
不過有了老仙的警告,我也知道現在我不适合在這裏多說話。
于是我點點頭,默默的坐到了一旁,靜靜地看着面前的他們幾人開始蔔卦算命。
黃仙先是從一旁的牆壁上面拿下了一個龜甲,随即便将幾枚銅錢塞給了阿福夫人。
“你也不是這小姑娘的本體,你隻不過是靈魂附着在她的身上,不過由于你們兩個人之間确實有一些因果的牽連,所以說你借助着她的身體算卦的話,應該大概率所引起的卦象會更加的準确。”
說完,黃仙又淡然地将那隻龜甲塞到了阿福夫人的手心裏。
“來,等會兒把這個銅錢塞到龜甲裏面,然後報一下你的生辰八字。”
說完,黃仙就拿出了黃紙,又找來了一隻毛筆,看來是準備記錄生辰八字。
然而面對黃仙的請求,很明顯阿芙夫人有些不知所措。
她猶豫了片刻,最終輕輕搖了搖頭。
“你是求我們兩個人誰的生辰八字?如果是這個小姑娘的話,那麽我不知道。如果是求我的生辰八字,那麽我不能告訴你。”
黃仙擡頭看向面前的阿芙夫人。
很顯然他也看出來阿芙夫人确實不願意說出自己的生辰。
想到這裏,黃仙猶豫片刻,忽然開口。
“你可以不告訴我你的生辰八字,你可以直接把這東西寫下來,我不看不就行了嗎?”
說完,黃仙就直接把面前的紙張往前面推了推。
顯然,他的意思也很明确。
阿芙夫人可以直接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寫在紙上面,到時候黃仙可以不看上面的内容。
阿芙夫人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點頭。
她直接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寫在了紙上,随後便看着面前的黃仙。
“那你接下來要怎麽辦?”
黃仙并沒有直接回話。
他隻是默默地将這張紙給折了折,折成了大概指甲蓋大小的一塊小黃紙。
随即,他便将這顆黃紙塞到了這龜甲之内。
“别擔心,我不會看上面的内容的。塞入到龜甲裏面,等會兒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自己帶走。”
說完這些,他便又扭頭看向我。
“這個小姑娘的真身應該是你的女朋友吧,那你應該知道她的生辰八字是什麽?給我她的生辰八字,這樣我才能夠上算的卦相更加的準确。”
聽了黃仙的話,我點點頭。
雖然說我平時不願意霜雪牽扯到這些事情以來。
但是我還是早早的就已經知道了她的生辰八字。
所以如今面對着這黃仙的詢問,我立刻便拿來了紙張,把霜雪的生辰八字寫在了上面。
黃仙看也沒看,再一次将這張黃紙給折疊了起來。
很快,第二張指甲蓋大小的黃紙便被他折疊成型。
随後,黃先又将這隻黃紙也塞入到了面前的龜甲之内。
做好了這一切,黃仙将龜甲交到了面前的阿福夫人的手裏。
“這東西給你,你晃動三下,然後就結束了。”
聽到此話,阿福夫人懷疑地晃動着手中的龜甲。
同時,黃仙也在口中念念有詞。
“星宿八鬥,龜甲繁文,天知我命,地知我運,今日借運,窺探天機……”
随着他的一陣咒語念罷。
阿福夫人也迅速的晃動了三下。
黃仙突然睜開眼睛,一把攥住了阿芙夫人的一隻手。
随即,他瞪了面前的阿福夫人一眼。
“小姑娘,準備松手。”
片刻之後,阿福夫人立刻松開了另外一隻手。
然而那隻被黃仙死死捏在手心裏的手,卻根本就沒辦法移動分毫。
黃仙似乎也并不打算就這麽讓阿福夫人離開。
他依舊死死地拽着阿福夫人的這隻手。
突然,黃仙另外一隻手用力的一拍剛剛的龜甲。
瞬間這龜甲就直接漂浮在了半空之中,突然自己旋轉起來。
片刻之後,咔啦啦兩聲。
随即,便有三枚銅錢從龜甲裏面掉了出來。
黃仙并沒有看這三枚銅錢,它隻是将手死死的扣在了阿福夫人的手腕子上。
随後兩指搭在了阿福夫人的脈搏處,似乎是在探索着什麽。
阿福夫人也看出來,黃仙在算着她的氣運。
于是便也不掙紮,隻是這麽默默的順從坐在椅子上。
片刻之後,黃仙忽然擡頭,他的眼神之中顯出了幾分恐懼。
黃仙忽然低頭,一口鮮血便噴在了桌子上面。
同時,剛剛的龜甲也從半空之中掉落在了地上。
黃仙就仿佛是完全看不見一樣。
我能看得到他的瞳孔中的瞳仁甚至完全翻了上去。
除此之外,這家夥又不知道從哪個地方掏出了一隻小刀,直接劃破了霜雪的手指。
一滴鮮血流了出來。
黃仙将地面上的龜甲拿了起來,随後,便将這一滴鮮血滴到了龜甲的上面。
龜甲被這一滴鮮血滴在了上面之後,立刻這鮮血便在龜甲上面,順着紋路往下流淌。
鮮血很快便順着龜甲的紋路流淌在了桌子上。
然而,這滴落在桌子上面的鮮血卻并不停留。
他依舊在慢慢的往下流淌,忽然便流淌到其中一枚銅錢的正中央。
随即便滾落到正中央不動了。
我沒想到這一滴鮮血居然像是一隻紅色的小珠子一樣。
就這麽在桌子上面滾動。
同時,甚至還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紅色的痕迹。
我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我連忙湊了上去起了桌子上的這幾枚銅錢。
黃仙原本急促的呼吸,這才慢慢的平複下來。
他靜靜地看着我,随後,突然對着阿福夫人擺了擺手。
“姑娘,你自己去休息一會兒吧!我知道你現在的身體應該有些難受。”
聽到他這麽一說,我這才擡頭看向阿芙夫人。
果然,我很明顯看到阿福夫人的臉色蒼白了幾分。
甚至我還能夠透過霜雪的身體,看到阿福夫人的身影,隐隐約約地漂浮在他的身體表面。
而且他們兩個人似乎重疊成了一個人影一樣。
阿福夫人好像馬上就要從霜雪的身上漂浮出來了。
果然,下一秒。
阿福夫人還真的從霜雪的身上飄散而出,很快便漂浮到了我的身邊。
看到這一幕,我不解地追問阿芙夫人。
“阿芙夫人,這是怎麽了?”
阿芙夫人此時身體虛弱,甚至飄蕩了幾下之後,就要飄落在地上。
我見狀急忙過去攙扶。
但是現在她畢竟沒有實體,我的手順着阿福夫人的胸口就這麽穿了過去。
阿芙夫人輕輕對我搖了搖頭。
“不用,我就是身體有點虛弱。”
說完,她目光警惕地盯着一旁的黃仙。
“剛剛那一滴血珠子,不隻是從霜雪的身體裏面流出來的,這家夥竟然把我的神魂凝聚,甚至逼出了我一滴心頭血來。”
顯然,阿福夫人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憤怒之色。
“老東西,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如果沒了這滴心頭血的話,之後我指不定會出什麽事情。”
聽到此話,黃仙隻是喘着粗氣對阿福夫人擺了擺手。
“你自己不是看得到嗎?你的一滴鮮血就在這銅錢裏面,一會你需要的話重新吸收回去就行了。如果不是爲了給你們兩個人算命,我至于搞成現在這副模樣嗎?”
我看過去的時候,這才發現原來黃仙的臉色也無比的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