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剩下的心髒,那麽就來找我,曹丕留。”
我頓時一陣膽寒。
這曹丕居然有着這麽深沉的打算。
他原本就沒有打算讓阿芙夫人能夠找到自己完整的心髒。
所以這家夥居然将阿芙夫人的心髒分開成兩半。
他将一部分的心髒藏在了這墓穴底下,而另外的一部分心髒則是被他偷偷的帶了出去。
至于現在在什麽地方,八成不得而知。
看着阿芙夫人臉上的痛苦。
我隻能上前安慰阿芙夫人。
“起碼你現在找回來一半心髒不是嗎?接下來想要找到另外的一半,應該會容易許多。”
聽了我的安慰,阿芙夫人的臉色頓時好上了幾分。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肩。
“也就你小子會說話。”
說完,阿芙夫人皺着眉頭看向我的身後。
“不過這裏的氣息有些不對勁,你剛才動用術數了?”
我點點頭,我連忙将這裏被鎮壓的妃子的情況跟阿芙夫人說了一遍。
聽了我的話,阿芙夫人輕輕地搖了搖頭。
“憑你小子自己的力量,這裏的那些冤魂們你是完全沒有辦法全部超度的。要知道這裏的冤魂除了這些妃子以外,還有很多。”
說完,阿芙夫人便回頭示意我跟着他往前走。
鬼新娘也跟在我們的身後。
我們慢慢的走向了這裏的入口。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我的身後傳來了一股股不舍的視線。
我知道這些視線全都是來自于這墓穴.裏面的妃子。
他們大概率是不舍我離開這裏。
畢竟如果一旦從這裏離開,那麽他們也就損失了最後的可以轉世投胎的機會。
看着我臉上的猶豫,阿芙夫人輕輕地歎了口氣。
“我帶你走不代表着就把他們放在這裏不管了。”
阿芙夫人說完,再度催促了我一句。
“我在外面認識一些人,那些風水大家也許可以幫你的忙,我們盡快地從墓穴.裏面出去,找這些人過來超度。想必會比你自己呆在這裏更加有效。”
一聽此話,我連連點頭。
雖然我對付了不少的厲鬼冤魂,而且平時我也經常會超度這些鬼怪。
但是畢竟我不是正統的道家出身。
對于這些道家的超度魂法我了解的并不是很深。
我必然不如這些道家的正統弟子們的實力更強。
所以如果阿芙夫人認識這方面的大師的話,那麽确實會比我呆在這裏更加有用。
我對阿芙夫人點點頭,快速地跟在他的身後走向了不遠處的暗河。
來到暗河前。
阿芙夫人忽然回頭,對着身後的那些人喊了一句。
“别擔心,既然我們都來自于同樣一個朝代和地方,那麽我們不會放任着你們不管的。我會出去帶一些人過來,讓他們來給你們進行超度。”
阿芙夫人說完,一頭紮進了面前的河水之中。
我也緊跟着跳了進去。
隻是在我跳進去之後,我能隐約的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聲的感謝。
甚至還傳出了砰砰跪倒在地的聲音。
我心中一陣震顫,不敢回頭。
畢竟剛剛那些妃子跪倒在地的情況還是曆曆在目。
我幫不了他們太多,但是卻承受他們如此的感謝,這讓我心中有愧。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鬼新娘在一旁搖了搖頭。
他并沒多說話,隻是跟着我們一起從暗河裏面遊了出去。
再一次回到了剛剛我們所在的那一間墓室。
此時頭頂上的那幾口棺材仍然懸挂在我們的上方。
霜雪依舊躺在角落裏,沉沉的睡着着。
顯然并沒有被周圍的這些鬼怪盯上。
我松了口氣,快速走到了霜雪的旁邊。
我一眼便看到了霜雪的後背上。
此時,那鬼娃娃已經成爲了一種完全透黑的顔色。
甚至我能感覺到霜雪的身體又比之前要瘦弱了幾分。
我急忙轉頭看向身旁的阿芙夫人。
“阿芙夫人,我怎麽感覺霜雪快要挺不下去了呢?”
聽了我的話,阿芙夫人快速的走了過來。
她看着面前的霜雪,輕輕點點頭。
“确實時間已經不多了,所以我們得盡快的找到破解之法。”
說完,阿芙夫人直接一晃便鑽到了霜雪的身上。
頓時霜雪便從地上站起身來。
阿芙夫人沉默的盯着我半天。
“陳難,有個問題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有?”
聽阿芙夫人這麽說,我頓時被他問的一愣。
“怎麽了阿芙夫人?”
阿芙夫人伸手指着周圍。
“我們已經進來這麽長的時間了,但是卻始終都沒有看到老仙和白仙。他們兩個人就算是先走也比我們快快不了多少,怎麽可能到現在都沒看到人影呢?”
聽到此話,我頓時也是一愣。
之前我們着急向後走,再加上我相信老仙他們的能力。
所以我就一直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但是如今被阿芙夫人這麽一提醒,我這才緩過神來,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老仙了。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到底去了什麽地方。
“對呀,我們都已經走到這了,爲什麽還沒有見到老仙他們人呢?”
頓時我的心中焦灼起來。
如果說到現在都沒有看到老仙他們的話,那麽大概率他們兩個人已經遇難了。
我連忙看着四周,急忙搜索着他們兩個人的身影。
看到我焦急的模樣。
阿芙夫人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
随後扭頭看向一旁的鬼新娘。
“能幫我個忙嗎?我們再找兩個人。”
鬼新娘剛剛聽了我們的談話,已經大概率知道我們在找什麽人了。
鬼新娘對我們點點頭。
“沒問題,我可以試試看。”
說完,鬼新娘便立刻發動了體内的黑色怨氣。
隻見他身上的那一條條絲線驟然比之前要鼓漲了幾分。
原本細如牛毛的絲線,此時也變成了毛線般粗細。
思想不斷地鼓動着向四周蔓延開來,很快鬼新娘便閉上了眼睛。
此時,她的身上全部都是黑氣,看着頗爲有些恐懼。
但是我知道,鬼新娘現在是在幫我們找人。
于是我靜靜的呆在鬼新娘的身邊,默默的等待着他接下來的搜索。
鬼新娘尋找了一會兒之後,忽然便睜開了眼睛。
緊接着,他的目光驚訝地盯着頭頂。
随後伸手指向了最上方的那一口棺材。
“你們要找的人,似乎是在那一口棺材裏面!”
聽到鬼新娘的話,我和阿芙夫人頓時一愣。
要知道之前我們在準備對那棺材出手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裏面是個相當強悍的家夥。
所以最後我們兩個人才爲了謹慎起見,沒有動手。
但是我們誰都沒想到,老仙他們兩個人居然會在最上方的那口棺材裏。
我不可思議地起身,看向了頭頂上方的那口棺材。
此時的這口棺材正懸挂在我們半空之中。
那出黑色的鎖鏈正緊緊的纏繞在棺材的四周。
同時,棺材上面密密麻麻的黃符貼的層層疊疊。
甚至讓我們根本就看不清楚這棺材蓋子的縫隙在哪。
我不可思議地盯着上方,擡頭望向身旁的鬼新娘。
“鬼新娘,你是不是弄錯了?他們怎麽可能在棺材裏面呢?”
聽到我的質疑,鬼新娘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了幾分。
他沖着我搖了搖頭。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那就算了,但是我确定他們就在裏面。”
說完,鬼新娘便默默的站到了一邊,不再搭理我和阿芙夫人。
我震驚的盯着上方,立刻便起身抓着繩索開始往上爬。
如果老仙他們兩個人真的在這口棺材裏的話,那麽情況就複雜的多了。
說不定他們兩個人現在已經遇到了危險。
我必須盡快的把棺材蓋子打開,把他們兩個人給救出來才行。
看到了我的動作,阿芙夫人也緊跟着從霜雪身上飄了出來。
他跟着我一起慢慢地向上飄去,很快便停在了棺材面前四五米的地方不動了。
我知道,阿芙夫人這是在等着我将棺材蓋子打開。
畢竟這些黃符是他的克星,阿芙夫人沒辦法輕而易舉的靠近。
我對着阿芙夫人擺了擺手,讓他稍微離得遠一點。
緊接着,我順着繩索爬到了這口棺材的頂上。
就在我趴在棺材頂的一刹那間。
我立刻又一次感到了那股刺骨的冰寒,順着棺材不斷地鑽入到了我的軀體之内。
與此同時,我甚至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我想要伸手去揭開這棺材上面的黃符。
但是我卻猛然發現我似乎動彈不了了。
棺材裏面傳來的陣陣因其将我死死地摁在了棺材上。
讓我的身體牢牢的貼着棺材,根本沒辦法站起身。
除此之外,我能隐約的感覺到棺材裏面似乎傳來了一股吸力。
而且那股吸力正在慢慢地吸收着我身上的陽氣,我漸漸的感覺到眼前一片昏花,甚至手腳都快要使不上力氣了。
我能感受到身上的陽氣正在慢慢的被這口棺材給吸食着,漸漸全部消失無蹤。
除此之外,我的手臂也慢慢的軟了下去。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那麽我遲早得死在這個棺材的頂上。
我感覺我的神志漸漸的飄散,甚至已經慢慢的要與這棺材融爲一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