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我捏起身上的桃木劍,咬破手指,将一抹鮮血滴在了黃符之上。
同時,我用桃木劍的劍尖刺破了黃符,将手指的鮮血在桃木劍上從頭蔓延到尾。
頓時一股血腥氣,順着桃木劍上飄散而出。
我抽出一把朱砂,對準了面前的黑影便猛地撒了過去。
朱砂撒在了黑影身上時,瞬間變爆,發出了一層層星星點點的火光。
火光蔓延,灼燒着黑影不斷地掙紮亂竄,似乎是想要逃開。
但是我沒給黑影這個機會。
我舉起桃木劍狠狠地紮向了黑影,帶着血光的桃木劍一下子便刺穿了黑影的胸口。
這黑影還沒來得及掙紮,就一下子被我刺穿倒在了地上。
我立刻掏出一張黃符,對準了黑影的胸口就拍了下去。
黃符散發出道道金光,瞬間便在黑影的身上團團纏繞起來。
瞬間,黑影的身上便被這金光纏繞的如同蠶蛹一般。
黑影趴在地上不斷的掙紮。
慢慢的就不再動了。
我舉起手電對準了黑影的臉。
我就才看出這黑影居然是個無比漂亮的女子。
這女子長得豔麗非常,女子的身材婀娜苗條,甚至讓我不由得産生了幾分心動的感覺。
我急忙上前,蹲下身子仔細這女子的面貌。
我這才看出這女子臉上畫着淡淡的妝容,而且這種妝容還是古式的畫法,除此之外,這女人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清淡的薄紗。
很明顯,這個女人應該就是之前鬼新娘告訴我的那些被曹丕埋在地下的妃子們。
此時,這妃子的胸口破了個大洞。
黃符散發出來的道道金光慢慢的将着女子的軀體逐漸的包圍。
很快,從這女子的身上便飄出了一抹冤魂。
女子的魂魄見到我之後,目光之中透露出了幾分驚訝。
但很快,這女子的臉上便又露出了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
她快速撲到我的面前,對着我盈盈下拜。
緊接着,他的魂魄便慢慢的變淡,直到逐漸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
沒想到我的周圍又出現了咔嚓咔嚓的腳步聲。
很快,便有數道的影子向着我猛撲而來。
看着這些數不盡的人影,我頓時感歎吾命休矣。
隻是我還沒來得及反抗。
沒曾想這些影子在撲到我的面前之後,居然一個個跪倒在了地上,開始對我磕頭。
其中,站在最前方的一個影子對我盈盈下拜,随後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你是道家的傳人嗎?”
那聲音略帶嘶啞,甚至有些聽不清。
很顯然是長久以來都沒說話的緣故。
聽到這人的話,我連忙搖搖頭。
“不是,我不修行道術,我是魯班術的傳人。”
聽到此話,我周圍的這些黑影臉上紛紛浮現出了幾分遺憾的神色。
隻是在聽到我是魯班的傳人之後,他們臉上的驚訝又恢複了幾分。
很快,這些妃子們又一次對着我盈盈下拜。
“大師,能不能請您幫我們一個忙?我們在這地下已經度過了漫長的歲月,已經有千年之久了,我們實在是活不下去了。能不能請大師您高擡貴手,幫助我們超度?”
說完,其中一個妃子便指着剛才那被我超度的,如今隻剩下了一件薄紗的地面。
“大師,求求您幫幫我們吧!”
聽到他們的請求,我頓時愣在了原地。
要知道剛剛我也是無意識直接拿出了幾張引魂符,拍到了剛剛那冤魂的身體之上。
準确的來說,我也是陰差陽錯的剛剛好将她給超度了。
我倒是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麽多的冤魂會突然向我發起請求。
我此時有些茫然。
不知所措的盯向了不遠處的暗河。
而此時的阿芙夫人他們仍然呆在最後一間墓室之内,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來。
所以面對這些冤魂的請求,我也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答應。
看到我臉上的猶豫之色。
這些冤魂們一個個又一次撲倒在了地上,深深地對我磕頭。
看着他們臉上的渴望神情。
我心中還是産生了幾分動搖。
最終,我還是無可奈何地答應了他們。
“沒問題,我幫你們。”
聽了我的話,這些冤魂們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他們連忙跪倒在地,再度對我深深地磕頭。
“大師,感謝你的幫助。如果我們有來生,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
我忙對着他們幾人拜拜手。
“這倒是不必,你們隻要不害人就行。”
說完,我便從身上掏出剩餘的引魂符。
這一次我帶來的引魂符不多,大概也就隻有二三十張。
可能我能超度的,也就隻有二三十隻怨魂。
我把情況跟面前的這些冤魂們說了一遍。
原本我還擔心他們會打起來。
但是沒想到這些冤魂猶豫片刻,忽然便自動地站成了一排。
緊接着,那些年齡比較小的冤魂們,則被剩下的冤魂給推了出來。
“把這些孩子們先帶走吧,他們才十幾歲的年紀,不應該始終都蹉跎在地底下。”
而那些年齡比較大的妃子,則是自動的後退,将路給讓了出來。
看着站在我面前的幾個十多歲的孩子,我頓時一陣沉默。
我知道古人成婚都比較早,甚至他們有孩子的年齡大概率也就在十幾歲。
但是我沒想到,這些妃子當中居然有這麽多年齡小的小孩。
甚至他們其中幾個看起來也才不過十一二歲。
這麽小的年齡就被迫成爲了這墓穴底下的陪葬一員。
我不由得心中對他們産生了幾分同情。
同時,望着其餘剩下的那些妃子,我也替他們感覺到了惋惜。
我點點頭,掏出準備好的引魂符。
我将引魂符拍在了這些孩子的額頭上,給她們每人都貼了一張。
與此同時,我又掏出了身上攜帶的朱砂,将朱砂灑到了他們的腳邊。
而後我便念誦法訣,推動引魂符發動法陣。
引魂符發出了一道道的金色光芒,瞬間,這一道道金色的光,帶着縷縷的生機便纏繞住了面前的幾個孩子。
這一道道的金色華光畫成了一團團的細線,将這幾隻孩子的冤魂全部包裹在裏面。
很快,這幾個孩子的臉上便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而後,他們的身體漸漸的變淡,直到徹底的消失在了我們的面前。
看着我将這些孩子全部超度,那些剩餘的妃子紛紛對我行了個禮。
“感謝大師的幫忙。”
說完,這些妃子竟一個個轉身,又一次回到了他們原本所站的位置上。
他們又重新變成了原本的模樣。
有的在看書,有的在下棋。
甚至還有一些在戲耍玩鬧。
但是看着他們這副靜态不動的模樣,雖然每個人的臉上都挂着一份笑容。
但是我卻從這笑容之中看到了悲哀。
看到了他們數千年被鎮壓在地底下,無可奈何的痛苦。
我感覺我的身體似乎被這種痛苦給包圍,被這種千年的痛苦給鎮壓在了身上。
我根本無法感同身受。
這種痛苦實在是太過于沉重,幾乎讓我完全無法呼吸。
就在我沉溺在這痛苦之中,無法自拔的時候。
我的身後突然傳來了輕輕的一聲咳嗽。
緊接着,一雙冰涼的手便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你在這幹什麽呢”
我扭頭向身後看了過去。
隻見此時,阿芙夫人正帶着鬼新娘站在我的身後。
而此時的阿芙夫人手中拿着一個木盒子,面色也略微顯得有些蒼白。
我連忙走到阿芙夫人的旁邊,上下打量着那隻木盒子。
“阿芙夫人,已經找到自己的心髒了嗎?”
我看見他手裏的木盒子,幾乎可以肯定,這裏面大概率裝着他的心髒。
聽了我的話,阿芙夫人卻是沉痛地對我搖了搖頭。
“什麽都沒找到。”
我不可思議地指着她手中的木盒子。
“這盒子裏面難道不是你的心髒嗎?”
阿芙夫人搖了搖頭,輕輕地将這盒子打開,讓我看向裏面。
我這才發現原來盒子裏面居然是空的。
在盒子裏居然什麽都沒有。
我不可思議地盯着阿芙夫人。
“這盒子裏什麽都沒有,你還拿個盒子幹什麽?而且你不是說心髒就在這墓穴底下嗎,難道不在?”
聽到此話,阿芙夫人的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
她對我搖了搖頭。
“這裏面确實有一顆心髒,但是已經被我留在了最後的一間墓室之内。那墓室裏面果然曹丕已經逃走了,棺椁裏面是空的。在棺椁的正中央放着一顆心髒,那顆心髒當時就躺在木盒子裏面。”
說完,阿芙夫人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緊接着,我便看到阿芙夫人的身體透明了幾分。
就在阿芙夫人左胸口的地方。
那裏居然跳動着半顆心髒,這心髒并非是完整的一團,竟然隻有半顆。
就仿佛是被什麽東西給劈開,成了兩半一樣。
看到我眼中的詫異神色。
阿芙夫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進去打開這盒子的時候,裏面就隻有半顆心髒,而且那裏面還留了一張紙條。”
說完,阿芙夫人又從身上掏出了一張紙遞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