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棺材裏的東西看起來不好惹啊!”
我擡起頭望向頭頂的棺材,心中生出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先前那幾口棺材的表面,也不過才貼着八九張黃符而已。
但即使這樣,這些棺材裏面的東西看起來就十分難以對付了。
如今我們頭頂正上方的那一口碩大的棺材的表面,居然貼着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黃符。
這足以證明裏面的東西絕對不好對付。
我拽了拽阿芙夫人。
“阿芙夫人,這口棺材你能感覺到裏面的狀況嗎?你的心髒應該不會在這口棺材裏吧。”
聽了我的問話,阿芙夫人神色一變。
她快速從霜雪的身上飄了出來,晃晃悠悠的便漂浮到了半空之中。
很快,阿芙夫人便慢慢靠近了那口棺材。
隻是在靠近棺材的一刹那間。
阿芙夫人忽然像是撞在了一堵牆上一樣,猛地被彈開了一段距離。
半空之中,一團金光猛地炸裂開來,像是一團煙花在半空之中爆發出陣陣金色的光點。
煙花炸裂,一道道金光猶如利劍一般,紛紛向着阿芙夫人的胸口紮了過去。
阿芙夫人還沒來得及躲閃,一隻金光樣的利劍便已經紮入到了她的胸口裏。
頓時,阿芙夫人便從從半空之中跌了下來,瞬間摔落在地上。
“阿芙夫人,你怎麽樣了?”
我見狀連忙撲了過去,将阿芙夫人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阿芙夫人渾身顫抖,身體逐漸變得透明了幾分。
她忽然從口中噴吐出一股陰氣,瞬間飄散在屋子半空中消散不見。
頓時,阿芙夫人的臉色也蒼白了幾分。
我見狀連忙攙扶住她的胳膊。
“阿芙夫人,你怎麽樣了?”
他這副模樣,顯然是遭到了重創。
阿芙夫人對我搖了搖頭。
“别緊張,就是這棺材上面貼着的黃符對我的身體傷害有些大,沒什麽太大的問題。”
說完,阿芙夫人扭頭望着我。
“這裏面的東西古怪的很,這棺材咱們開不了。”
聽到此話,我也跟着歎了口氣。
阿芙夫人這麽說,那麽大概率這棺材是沒辦法開了。
可如果不開棺的話,那麽便沒辦法确定阿芙夫人的心髒是否在裏面。
我爲難的盯着阿芙夫人。
“要不,我還是上去試一試。不過我不把棺材打開太多,我嘗試着将棺材撬開一條縫。争取不揭下上面的那些黃符,你試試看能不能感受到自己的心髒,這樣行嗎?”
阿芙夫人望着我,片刻之後這才點點頭。
他的目光之中含着幾分擔憂。
“那你要小心一點。”
說完,阿芙夫人便松開了抓住我的手。
我示意讓她放心。
我起身向前兩步,很快便跳起來,直接抓住了剛剛下來的繩索,再度往上爬。
抓着繩索,很快我便爬出了将近兩米來高。
此時,半空之中的棺材已經漸漸的近在眼前。
就在我靠近棺材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一股灼熱的氣息,猛地向我的面門處撲了過來。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團火光直接砸向了我的臉,瞬間便将我從半空之中砸了下去。
“什麽東西?”
我一松手,整個人便向着下方的暗河裏面掉了下去。
好在下面有河水,大概率我不會摔在地上受傷。
于是我也沒有提防,而是任憑自己掉入到了下方的河水之中。
噗的一聲,下方冰涼的河水瞬間便将我整個人都埋了進去。
我感覺一股股的冰涼,順着我的毛孔不停的鑽入到我的軀體之内。
頓時,我的小腿也感到一陣抽搐。
“不好,抽筋了!”
我奮力的向上爬,試圖抓住河岸邊的泥土爬到岸上去。
但這時,偏偏這暗河的河水湍急。
再加上河岸旁邊長時間經受到河水的沖刷,此時已經相當的光滑。
我伸手想要抓住河岸邊的泥土,卻根本沒有任何的着力點。
我就這麽猛地被河水沖刷着,漸漸的沖到了暗河的出口。
就這麽被暗河的河水沖刷着沉入到了河底。
我用力摁着腿上的肌肉,試圖讓抽筋的小腿盡快的恢複。
我拍出一張黃符,貼在了小腿上。
同時不斷地揉捏小腿,盡可能的使小腿上的肌肉得以放松。
漸漸的,我的小腿恢複了幾分正常。
同時,我也慢慢的控制着身體從河水底下遊了出去。
再一次抓住了河岸邊的泥土,我立刻便猛地從河底下鑽出來,深深地吸了口氣。
然而當我看向河岸邊,我頓時愣在了原地。
因爲此時我竟然已經不在剛剛的那間墓室之内了。
原本的墓室中,頭頂上方吊着樹口棺材,甚至還懸挂着幾條長長的巨大粗曠的鎖鏈。
可是如今,我呆在的這一處地方,頭頂上方相當空曠,并沒有任何的棺材。
除此之外,我面前的河岸邊緣上居然還停放着一口朱漆紅色的花轎。
甚至在花轎的兩邊,還立着一排灰黑色的人影。
由于這整間墓室之内沒有光線,僅僅隻有我手中的手電筒能夠打亮。
所以一時間,我也看不太清楚這河岸上的具體情況。
“我不就沉入到了河水中一小會嗎?怎麽起來之後河岸邊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我頓時感到幾分不可思議。
不過這河水冰涼,如果繼續泡在裏面我遲早得再度抽筋。
于是我連忙趴着河岸邊,用力捏緊了河岸邊的泥土,緊接着便爬到了河岸之上。
此時我渾身的衣服都已經濕透了,黏糊糊的粘在我的身上,讓我行動都有些遲緩。
我顧不得這些。
我立刻捏起嗓子,向四周大喊。
“阿芙夫人,你在哪裏?”
我喊了好一陣子,但是卻沒有聽到她的回應。
阿芙夫人似乎和霜雪的軀體一起消失在了這裏。
我有些搞不明白,但是我卻感覺在我喊話的時候,那隻花轎前方旋着的珠簾似乎微微顫動了一下。
我立即起身,慢慢的向着花轎走了過去。
“這裏面有人嗎?”
我不确定地向着花轎的方向喊了一句。
随着我的靠近,手電筒逐漸照射到了花轎的四周。
而我也漸漸的看清楚了,這花轎的旁邊立着幾個人影。
這些人影似乎都是木偶制作成的木偶人。
他們一個個身着着喜服,似乎是陪嫁的丫鬟和車夫。
他們都圍在花窖的四周,面上塗的慘白,還頂着個紅色的嘴唇,看着無比的詭異。
我咽了口唾沫,強行壓下心中的緊張感。
緊接着,我漸漸的靠近了這花轎。
我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對準了前面的這些人影砸了過去。
石子砸在了其中一個人影的身上,這人影晃動了下,很快又恢複了原本的動作。
“你們是活人嗎?”
我謹慎地向着前方喊了一句。
但是這些人影卻一個個依舊呆立在原地,根本沒有任何回應的意思。
我松了口氣,大概率确定這些家夥們全都是木偶制成的死物,和之前那些詭異的黑色冤魂應該不同。
此時我也已經走到了花轎的正前方。
我輕輕地伸手撩開了花轎的簾子,向裏面看了過去。
一瞬間,我便被裏面坐着的一個人影吓得後退了一步。
這人一身的喜服,從上到下一身紅色。
除此之外,這家夥的頭上還蓋着個囍帕,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臉。
但是能夠從他身上的衣着以及形态判斷的出,這應該是位女子。
而且應該是一位待嫁的新娘。
我心中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走上前,輕輕地掀開了這家夥的囍帕。
原本我還以爲會面對着一張腥臭腐爛,或者說猙獰無比的面孔。
但我完全沒想到,在這囍帕的下面,居然是一副安靜白皙的面龐。
而且這人的臉還栩栩如生,仿佛隻是在這裏睡着了一般,根本不像是坐在轎子裏的屍體。
我被吓得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同時,我警惕的拿着手中的帕子,輕輕的給這家夥蓋了回去。
我沒辦法感知到阿芙夫人的心髒,所以也不清楚這間墓室之内到底是否有他心髒的痕迹。
但是确認了轎子裏的人不是阿芙夫人和霜雪之後,我這才松了口氣,緩步後退。
緊接着,我變出了轎子,随後拿着手電開始在這間墓穴之内行走,搜索了起來。
我要找到阿芙夫人和霜雪,确認他們兩人到底在什麽地方。
我用手電将這間墓室整個轉了一圈。
但是我并沒有找到阿芙夫人,也沒看到霜雪。
這一整間墓室之中,布置的喜氣洋洋,牆壁之上甚至還貼着大大的喜字。
除此之外,最爲詭異的也就隻剩下墓室正中央的那紅色的轎子。
“看來他們兩個人應該不在這。”
我知道問題就出現在水裏,所以想要找到阿芙夫人他們兩個人。
大概率還得沉入到水中尋找出路。
于是我坐在一旁略微休息,緊接着便起身打算跳入到水中,重新進入到水裏去他們兩人現在的位置。
我直接轉身,對準了面前的暗河就打算跳下去。
可就在此時,我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幽幽的一聲呼喊。
“您這是要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