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是剛剛我的腿磕在了一塊石頭上,此時疼痛無比。
我想要站起來都費勁。
因此,我隻能勉強的趴在地面上,不斷地掙紮着卻沒辦法起身。
而這壯漢的目光卻相當陰狠的盯着我,似乎意猶未盡。
她忽然猛地向我沖了過來,
那張巨大無比的手抓又狠狠地抓住了我的腳腕。
緊接着,這家夥就把我像是破娃娃一樣,猛地擡起來,又狠狠地砸在地上。
砰的一聲巨響,我甚至感覺到我的骨頭都被他砸碎了。
我知道,大概率再這樣砸兩下,我今天必然要殒命不可。
想到這裏,我立即便掏出了身上的定身符。
雖然說這家夥好像是并不害怕黃符。
但是能奏效一秒也行,起碼能給我争取一些從他手中逃脫的機會。
我捏起定身符,對準面前這個家夥抓住我腳踝的手臂便拍了下去。
也就是這一下,黃符之上散發出的道道金光,直接将這家夥的手臂以及全身都給覆蓋住了。
緊接着,我便發現這家夥的手臂僵直住了。
她再也沒有辦法抓着我的腳踝,将我向四周不斷的甩動,然後砸在地面之上了。
我松了口氣,于是連忙重重的掰着這家夥的手指。
好不容易才将我的腳踝從這家夥的手心之中給扒拉出去。
接着,我便直接從半空之中掉了下來。
瞬間摔倒在地上。
我此時被磕得頭暈目眩。
阿芙夫人則是快速的來到我的身邊。
她急匆匆地沖到了我的面前,迅速起了我身體上的狀況。
“你沒事吧?”
我輕輕搖了搖頭,随後快速催促着阿芙夫人。
“我們快走,這家夥實在是太厲害了。如果再被他抓住的話,八成我們兩個都活不了。”
這個人的力氣相當之大。
根本不是我們兩個人能夠抵抗得了的。
所以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就是立刻拿着東西從這裏逃走。
阿芙夫人點頭,連忙從地上撿起了我的桃木劍,接着就要帶着我離開。
可就在這一瞬間。
我忽然看到這壯漢身上的黃符突然崩碎,又一次變成了一堆黑灰。
緊接着,這家夥就伸手猛地向阿芙夫人的後背上抓了過來。
“阿芙夫人,你小心。”
我瞳孔微縮,來得及喊出這樣一句話。
他就在此時,那家夥的手抓已經狠狠地抓在了阿芙夫人的身上。
但是阿芙夫人卻毫不畏懼。
他隻是扭頭冷靜地盯着身後的這個怪物,突然,猛地就直接擡腳沖着這怪物的手臂,就狠狠地踹了上去。
但是很顯然,這沒有任何效果。
我甚至看到阿芙夫人疼得呲牙咧嘴。
我連忙拽住阿芙夫人,同時一把從他的手中拿過了桃木劍。
我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舌尖血,直接噴在了這桃木劍上。
接着我就拿着桃木劍,對着這怪物的手臂就狠狠地斬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鮮血起了作用。
我一下子砍到了這家夥的手臂上之後,立刻他的臉上就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緊接着這家夥就直接松開了阿芙夫人的手臂,接着不停的向後撤退。
我松了口氣,急急忙忙拽着阿芙夫人就往前跑。
阿芙夫人一瘸一拐的跟在我的身後。
“這個身體實在是太弱。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話,我非得一腳踹爛他的腦殼不成。”
我現在可沒工夫聽阿芙夫人炫耀她之前的身體到底多麽強悍。
我隻能盡快地拽着它往前奔跑。
而此時,那家夥也緊緊的追了過來。
這間墓室不大,但是偏偏有一條長長的隧道通向了下一間墓室。
所以我們很快就跑入到了隧道之中,接着向着下一墓室的方向前進。
不過令我感覺到有些吃驚的是。
我們身後那個家夥居然沒有追上來。
他就站在通道口的地方,似乎像是害怕什麽東西似的停了下來。
緊接着就站在那裏不再動了。
我驚訝地盯着那個高個子,不知道爲什麽他突然停下了。
但是我也緊跟着停下了腳步。
阿芙夫人催促了我一句。
“你幹什麽呢?”
我輕輕搖了搖頭,随後指了指我們身後的那個高個子。
“你看,他突然就停了。我怎麽感覺他好像是在害怕前面的什麽東西,你說前面會不會有特别危險的東西。”
聽到我的話之後,阿芙夫人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恐懼。
随後,他輕輕地皺着眉拽着我的胳膊向後退了兩步。
“要不我們回去?”
聽到阿芙夫人的話,我輕輕搖了搖頭。
“回去幹什麽?你不是還要找你的心髒嗎?我們還得往前走,必須得進入到曹丕的真正墓室才行。”
說完,我咽了口唾沫便抓緊了阿芙夫人的手,快速帶着他往前前進。
行走在幽黑昏暗的通道之内。
除了我們手中的手電以外,我們幾乎完全沒有任何的光源。
我們兩個隻能沿着手電的光線,慢慢的向前前進。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通道的最末尾端。
進入到通道最末尾時。
我還沒來得及向前跨一步。
我便突然聽到了前方傳出了一聲吼叫。
這聲音相當的凄厲。
就仿佛是有什麽人在受到非人的折磨一般。
阿芙夫人立刻就停下來。
他的神情之中出現了幾絲畏懼。
我知道阿芙夫人是在擔心前面的情況。
于是我安撫了她一句。
“要不你在這裏等着我,我去前面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聽了我的話,阿芙夫人卻對我搖了搖頭。
“還是我去,我去的話會更安全一些。”
說完,阿芙夫人就直接從霜雪的身上飄了出來。
緊接着他就沒不作聲地進入到了前方的通道之内。
很快他就擠進門消失在了我們的面前。
我默默的等在門外,你帶着阿芙夫人帶回來的消息。
但是我在門外等了好半天,卻都沒有得到他的任何聲音和回應。
好像阿芙夫人就這麽消失在了門裏一樣。
我等的有些心中焦慮。
我不知道阿芙夫人是不是在前面遇到了什麽危險。
說不定現在他可能已經置身于危險中了。
想到這裏,我不能再安然的站在原地點。
我立刻攙扶起了旁邊的霜雪,接着将她背在我的背上。
随後我就提起了桃木劍,謹慎地向着前方的黑暗走了過去。
很快,我就站在了那堵大門的前面。
略微猶豫之後,我便伸手直接推開了面前的大門。
這是這房門之後,卻出現了令我格外驚訝的一幕。
因爲我們的面前,居然是一片明亮。
而完全不像是之前那間墓室的昏昏沉沉。
這屋子裏面點燃着不少的燭火。
牆壁之上的許多盞油燈全部都亮着。
整間墓室都在一片亮堂堂之中,甚至每一個角落都清晰可見。
我仔細的打量了屋子一圈。
但是我卻沒有見到阿芙夫人的影子。
我連忙對着周圍喊了一聲。
“阿芙夫人,你在哪?”
我并沒有直接跨步走進去。
因爲阿芙夫人都消失在這間屋子裏了,足以證明這屋子裏面絕對有古怪。
所以在弄清楚這裏的狀況之前,我是不會輕而易舉的行動的。
然而我叫喚了半天。
阿芙夫人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我心中猶豫,最終還是壓制不住内心對阿芙夫人的擔心。
于是我便直接大跨步的走進了屋子裏。
緊接着,我身後的房門就這麽咔嚓的一聲關上了。
我并不在意,而是在屋子裏面走了一圈。
這間屋子比之前的那間墓室看起來要安靜許多。
甚至屋子中的氣氛也比較的平和。
這裏并不像是之前那樣顯得兇險萬分,也沒有那樣可怕的大高個子,站在我們的身邊。
屋子之中泛着暖黃色的光。
而且在屋子的牆壁之上,鑿着一排排的儲物架。
一些儲物架子中,還放着一個個陶瓷罐子。
也弄不清楚是用來幹些什麽事情的。
此時,我又仔細的在屋子裏面找尋了一圈。
但是除了這些幽深的燈光,以及這些小罐子以外。
這裏居然空空蕩蕩的,什麽都看不見。
可是我剛剛分明在前面的隧道中,聽到這裏面好像有隐隐約約的哭聲傳出來。
可是如今真的進入到這裏面之後,卻發現這裏面是竟然什麽都沒有。
我疑惑地盯着面前的一切,實在是搞不清楚爲什麽這裏會如此的安靜。
就在我沉默靜思的時候。
我又一次聽到了一陣細細小小的聲音。
好像也是哭聲,但是卻相當的不明顯。
和我剛才聽到的那巨大無比的哭聲完全不同。
想了想之後,我又順着那聲音慢慢的移動到了牆角的地方。
接着,我就站在了一隻黑色的陶罐子面前。
此時,這隻陶罐子就放在其中的一隻儲物架子上。
此時,這陶罐子正在周圍燈光的掩映之下,散發出了一陣詭異的幽光。
我不知道這罐子我到底能不能碰。
我總覺得如果我輕而易舉的碰到這個罐子的話,八成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而且還不一定是我能夠承擔的了的。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我突然聽到我面前的那哭聲變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