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挺大,就像是直接打在了我的胸口上一樣。
瞬間讓我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我吃驚地盯着面前的舞女,不知道爲什麽,我的桃木劍竟然能夠穿過她的身體。
按理來說我的桃木劍隻斬死人,不斬活人。
如果碰到的是活人,桃木劍應該會向旁邊偏轉,不會直接砸在活人的身上。
如果碰到了魂魄,那麽桃木劍會直接刺中魂魄的體内,并且吸收掉他體内的陰邪之氣。
但是如今的情況卻完全和我想象的不同。
桃木劍就這麽直接從這家夥的身體裏面穿了過去,打在地上。
這實在是太爲古怪了。
看着我吃愣愣的模樣。
那舞女猛地狂笑起來,忽然谂起手中的匕首就猛地向我沖了上來。
我知道這這家夥大概率需要接下來對我下死手。
我立刻身子向後一縮,盡可能的躲過了這家夥的第一次攻擊。
緊接着,我便立刻反手從身上抽出一張黃符,對準了面前的這個家夥就拍了上去。
不過我感覺吃驚的是,黃符也飄飄悠悠的透過這個家夥的身體,接下來就直接開在了地面之上。
瞬間,黃符就直接砸在地上,散發出一層淺淡色的金光。
接着很快就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我吃驚的盯着面前的這個舞女,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麽回事?
爲什麽桃木劍不能傷了他,甚至黃符都沒有辦法拍在這家夥的身上。
我甚至對之前學習的法術都已經産生了一些懷疑。
此時,舞女仍然在不斷地向我撲上來。
而就在看到他即将刺入我胸口的時候。
我忽然伸手上去攔了一下。
隻是這一下,那匕首瞬間刺中了我的手臂。
頓時便讓我感覺到身上一疼。
我立刻向後躲閃一步,同時咬牙躲過了這家夥的第二次的攻擊。
我的手臂上蔓延着一攤鮮血。
“難道說這家夥不是幻覺嗎?”
我剛剛一瞬間懷疑,也許面前的這個舞女應該是個幻覺。
因爲隻有這樣,我這才根本無法攻擊到他。
但如今,她手中的匕首卻傷害到了我的胳膊。
甚至我現在的胳膊都在隐隐作痛,這讓我感覺到了幾絲不妙。
“我面前的這個玩意兒到底是什麽?”
我心中吃驚無比,甚至不敢想象我到底面對了一個什麽樣的怪物。
就在此時,突然我聽到耳邊傳來了輕輕的一聲呼喊。
這聲音還挺熟悉,好像是阿芙夫人。
我立刻回頭向身旁看過去。
可是此時我的身邊依舊空無一物,并沒有阿芙夫人的身影。
我也一時之間想不清楚,剛剛那聲音到底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我仔細的盯着身體周圍,認真地辨别着周圍的情況。
我必須得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在此時。
遠處咔嚓傳來了一聲脆響。
我立刻向着前方看了過去,此時那個舞女再一次出現在了我面前不遠的地方。
而他的手中還拿着一隻大木桶。
此時,他正将木桶裏的東西倒了出來。
我發現這木桶裏面居然裝着許多隻蟲子,這些蟲子五彩斑斓,各種各樣的顔色都有。
但是這些蟲子卻令人感覺到心驚膽寒。
尤其是他們有的甚至有半個巴掌之大。
再加上他們身上那些五顔六色,我幾乎能夠判斷面前的這些家夥身上應該全部都帶着毒素。
如果一旦被他們靠近的話。
那麽很可能他們接觸到我的皮膚,會立刻讓我的身上中毒。
想到這裏,我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
但是那些七彩的蜘蛛也迅速向我追了過來,還有奇形怪狀的蟲子。
他們也一個個向着我的身體上爬了過來。
我被這些蟲子們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繼續撤退,想要盡可能的撤退出他們的攻擊範圍。
但是這些蟲子們卻一隻隻并不打算放過我。
他們一個個仍然包圍在我的身體旁邊,并且不斷地向我的身上爬了過來。
就在此時,我再度聽到了身旁輕輕叫喚着我名字的聲音。
“陳難,陳難,你快點醒一醒。”
聽到此話,我感覺到這就是阿芙夫人。
可偏偏這聲音就響在我的耳朵邊。
但是我卻看不到阿芙夫人的人影。
我隻能對着周圍大喊。
“阿芙夫人,現在到底在哪裏?我爲什麽看不到你呢?”
但是我的呼喊卻沒有任何的效果。
阿芙夫人依舊在我的耳邊不斷的呼喚着我的名字。
但是卻并沒有回應我的問話。
我隻能發瘋了一般仔細的着我的身後。
同時,一腳狠狠地踹在那個舞女的身上。
但是令我感覺到心驚膽寒的是。
這個舞女卻再一次狠狠地撲在了我的胸口上,甚至還穿過了我的腳。
但她手中的匕首卻毫不猶豫地向着我的胸口紮了下來。
剛剛我已經被這東西給紮過一次了。
甚至我現在身上的胳膊都感覺到隐隐作痛。
如果繼續被這家夥紮一刀的話。
那麽我八成要死。
于是我立刻身子向下一歪,接着就地一滾。
随後我便感覺到我好像是撞到了一團柔軟的物體上。
但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
我便猛地挨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我頓時眨了下眼睛。
等我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的一切就已經全部都變了。
剛才我還跟那些舞女正在糾纏。
但是如今我居然又回到了剛剛的那間通道之内。
但是與剛才不同的是,阿芙夫人就站在我的身邊。
而周圍剛剛被我點亮的燭火,此時已經完全都熄滅了。
照亮的是阿芙夫人手中拿着的那隻強光手電。
有了這隻強光手電,周圍的一切全部都顯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連忙抓住了阿芙夫人的胳膊。
“阿芙夫人,你剛才到底跑到什麽地方去了?你和老仙還有白仙怎麽一下子就不見了,你們三個要把我吓死了。”
聽到我的話,阿芙夫人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接着,他快速地将我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别害怕,我已經回來了。你剛剛到底在鬼叫什麽?”
說完,阿芙夫人一臉莫名其妙盯着我。
“我當時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你在這屋子裏面發瘋,不停的閃轉騰挪,好像是在躲避着什麽東西。除此之外,你還猛地向旁邊一跳,似乎是被什麽東西追殺一樣。”
阿芙夫人伸手點了點四周的那些燭火。
“我聞到這燭火裏面似乎被摻雜了一些東西,會使人産生幻覺。于是我就把這些東西全部都熄滅了。”
阿芙夫人的話音一落。
我頓時明白了剛才那些舞女到底是什麽回事。
我連忙低頭看向了我的胳膊。
果真,此時我的胳膊上沒有任何的傷口。
剛剛所産生的痛覺,大概率也是因爲吸入了那些迷煙,所以讓我産生的幻覺。
我頓時松了口氣。
隻要沒有更多的幻覺産生,那麽現在我就已經安全了。
剛才應該是我嗅到了這屋子裏面燭火燃燒時飄出來的香氣。
接着,我便陷入了幻覺之中。
随後那些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雖然我進入到了幻覺内,但是我就感覺胳膊上的疼痛相當的真實。
如果說當時那一刀真的刺中了我的心髒的話。
按照身體的反應,說不定當時我就會疼痛的暈過去。
也許我會認爲我已經死了,那麽我也就再也沒有能夠活過來的機會了。
想到這裏,我不由自主地深深地吸了口氣。
随後,我連忙轉向阿芙夫人詢問。
“阿芙夫人,你怎麽會突然回來了呢?剛才這裏可就隻剩下了我一個人,你們幾個全都消失不見了。”
阿芙夫人對我點點頭,接着他帶路走到了牆角處。
“你自己過來看,應該就明白了。”
我好奇地跟着阿芙夫人來到了那牆角。
阿芙夫人伸手點在了牆壁上,接着一隻腳踏在某一點上,而另外一隻腳則是狠狠地踩向地面。
下一刻,我變突然發現這地面上猛地翻轉起一塊蓋闆。
一下子就在剛才阿芙夫人站着的地方出現了一隻大洞。
好在阿芙夫人的重心主要放在另一隻腳上。
所以這才沒有直接跌入到洞裏面。
阿芙夫人對我聳了聳肩。
“明白了嗎,剛才我就是掉下去了。原本我掉下去沒什麽,隻要飄出來就行。但是我偏偏還帶着你這個小情人霜雪,如果他的身體在下面受到了什麽損傷的話,八成你會心疼的受不了的。”
阿芙夫人笑呵呵的盯着,眼神之中難得出現了幾分戲谑。
“所以,我當時就拼了老命的把她的身體給帶了出來,你放心吧,除了一些簡單的擦傷,并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
聽到此話,我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
但同時,這一下子意識到我對霜雪的感情可能并不單純。
每一次她遇到危險之後,我都會感覺到心中一陣陣的擔憂。
就如同剛才一樣。
我聽到阿芙夫人掉下去的時候,第一反應也是擔心霜雪的身體會不會受得了。
我隻是沒有想到,阿芙夫人居然就這麽直接看穿了我的心思。
甚至還把我的心思全部都挑到了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