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老仙這樣子絕對是有問題。
我不由自主的向後推後了一步。
“老仙,你到底是怎麽了?”
聽到我話的話,老仙依舊目光相當的陰沉。
他仍然死死的盯着我,目光之中滿是凜冽的寒意。
除此之外,老仙忽然直接尖叫一聲,接着就猛地向我竄了過來。
他那一口尖銳無比的牙齒,瞬間就一下子狠狠的刺在了我的脖子上。
頓時,我就感覺到脖子一陣酸麻,人也跟着馬上就不能動彈了。
“老仙,你要幹什麽?”
我想要伸手把老仙從身上拽下來。
可是此時,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牙齒裏面有毒。
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裏面漸漸地被毒素侵染,慢慢的根本就沒有辦法再移動。
我隻能愣愣的盯着老仙,呆立在原地半天無法動彈。
老仙依舊死死啃着我的脖子。
頓時我便感覺我的脖子都快要被它啃斷了一樣。
我心中一陣痛苦。
漸漸的,我甚至感覺我快要呼吸不上來。
阿芙夫人已經意識到了我這邊有問題。
他快速直接向着我的方向奔跑而來,一巴掌就狠狠的打在老仙的身上。
瞬間,老仙的目标便轉移到了阿芙夫人的身體之上。
接着,他便猛地轉頭向着阿芙夫人撲了過去。
阿芙夫人意識到事情不妙,于是連忙躲閃。
可是即使這樣,卻已經有些堵不及了。
老仙又一次直接跳到了阿芙夫人的身上,頓時便伸出了尖銳的牙齒,直接咬向了阿芙夫人的身體。
“老仙!”
我對着前方喊進去。
要知道他現在撕咬着的可是霜雪的身體。
阿芙夫人尚且也就罷了,就算是被咬了,可能也不會有什麽大.麻煩。
但是霜雪不一樣。
如果霜雪被咬了的話,那麽八成她的身體會落下病根。
畢竟霜雪是一個普通人,和我們完全不一樣。
聽到我的一聲呼喊。
老仙頓時就愣了一下。
隻是很快,他的神情又一次恢複了猙獰。
然而就這麽一小會兒的時間,已經給足了阿芙夫人反應的餘地。
阿芙夫人猛然之間凝神看向老仙。
忽然,他就伸出手來直接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老仙的頭上。
他的手中還捏着一張黃符,瞬間拍在老仙的身上,頃刻間便将老仙拍的一個踉跄。
“老仙,你清醒一點。”
我急忙上前,一把死死的抓住老仙的肩膀。
同時,我記起了魯班書之中設置的一個陣法。
我急忙從身上掏出黑狗血罐子,倒出了一些黑狗血混合着朱砂,在地面上畫了一個圓。
接着,我又在其中混合上符水,開始在圓的正中心畫上陣法符号。
此時,老仙仍然在不停的掙紮撕咬。
我急忙交代阿芙夫人。
“夫人,幫我壓住他,千萬不能讓他從這裏逃走。否則一旦讓這個家夥掙多了,可能後面就很難處理了。”
阿芙夫人點點頭,迅速答應了我的話。
他幫着我一起狠狠地摁住了老仙。
而此時白仙隻是溫溫柔柔的站在一旁,目光警惕地盯着前方的那鎖在鐵鏈裏面的人。
似乎是在提防這個家夥突然對我們發起偷襲。
很快,我的陣法便全部都已經繪制完畢了。
我立刻從身上掏出安魂符,直接拍在老仙的額頭正中。
接着,我便念誦法訣咒語。
法訣的聲音陣陣響起,老仙的四周也漸漸湧起了一層層的血光。
這些光芒漸漸地将老仙包裹在了其中,瞬間便将他包裹成了一團。
緊接着,光芒四射。
老仙身上猛然之間彈射出一道紅光,直接撞到了一旁的牆壁上消失不見。
而老仙此時的神情也清醒了不少。
他擡頭望向我,目光之中含着幾分不确定。
“小子,你是怎麽回事?你咋還對我出手呢?”
看到老仙恢複正常的眉眼。
我隻覺得心中激動無比。
我連忙上前一把拽住了老仙的胳膊。
“老仙,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身體有沒有好上一些?”
聽了我的話,老仙沖我點點頭。
“剛才不知道怎麽的,就看着前面那個家夥接着我就感覺身體變得渾渾噩噩。等我再次蘇醒的時候,就看到你們兩個在對我使用陣法。”
說完,老仙好奇的起身端詳着身體周圍的陣法。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我連忙仔細的跟老仙解釋了一句,同時也告訴他,他剛剛神志不清醒時發生的事情。
老仙聽完之後,眉頭不由自主地挑了挑。
“這也難怪,我說剛剛我怎麽感覺到渾渾噩噩的?什麽都沒有了意識。原來竟然是被這個家夥影響的。”
老仙說完之後,目光冰涼涼的盯着不遠處的那人。
“看來這墓室裏的家夥确實有些不簡單,甚至能夠影響人的神志,讓人心中壓制不住狂躁而發瘋。”
老仙盯着那人的眼睛看了片刻,立刻又轉過了頭。
“所以我說,我們還是趕緊繞過這個家夥離開,盡快去往下一個墓室吧。”
老仙指了指周圍。
“你們有沒有找過,這地方有阿芙夫人的心髒嗎?”
聽到此話,我們三個都是一愣。
剛剛光顧着老仙的事情,自然沒有人去尋找周圍的情況。
所以說現在我們也不能确定周圍有沒有阿芙夫人的心髒。
我搖了搖頭,對老仙說。
“我們還沒有在周圍找過,現在還不清楚是不是有阿芙夫人的心髒。剛才你突然一下變得很可怕,我們幾個都着急你的情況,所以沒來得及去看周圍的狀況。”
聽了我的話,老仙點點頭。
他立刻便起身向着周圍走了過去。
很快便在四周的黑暗裏面繞行了一圈。
老仙行走一圈之後,重新回到了我們的身邊。
随後,他輕輕地對我們搖了搖頭。
“沒有,我沒有聞到任何氣息,也沒有找到隐藏起來的一些地點,大概率這裏應該是沒有心髒的。”
我點點頭,我幾乎已經能預料到了這個狀況。
同時,我又将目光放在了遠處的那被鐵鏈鎖起來的家夥的身上。
這個人現在看起來無比的癫狂,但令我最爲好奇的是,如果他是一個活人的話,究竟是怎麽樣在地底下活了這麽長的時間呢?
尤其是這附近漆黑無比,相當的昏暗。
如果一個正常的人處在這樣的環境之中生活着,大概率精神上早就已經受不了了。
可是面前的這個家夥卻還能夠保持着一定程度的神志,幾乎讓人感覺到有些古怪。
我拽了拽身旁的老仙。
“老仙,我們去那個人的身邊看看情況?”
此時,在這人的身旁,由于我們沒有靠近。
所以他附近周圍的那些燭台我們并沒有點燃。
正因如此,他現在的狀況我們根本就看不清楚。
現在他就處在一片黑暗之中,我們完全看不清楚他身旁的情況。
我們隻能摸黑前進。
聽到我的話,老仙沖着我點點頭。
“沒問題,我們去看看。你們有沒有隐隐約約聽到前方好像有水流的聲音?”
老仙此話一出,我頓時就愣住了。
因爲剛剛我也聽到了這種溪流聲。
但是這畢竟是在地底下,當時我還以爲是我聽錯了。
隻是沒想到老仙居然也聽到了同樣的聲音。
我們幾個人立刻便将視線放在了前面的這個家夥的身上,因爲我們聽到的水聲就是從這家夥的身邊發出來的。
我急忙上前一步,迅速地向前走出了一段距離。
老仙也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後。
很快,我們三人就來到了這人的面前。
隻是來到這家夥的身旁時,我們總算是看清楚了這家夥的真正樣貌。
隻是在看清楚他臉的一瞬間,我們幾個人瞬間就愣在了原地。
因爲這家夥的臉實在是太過于恐懼和可怕。
甚至可以說這家夥已經算不上是一個人了。
面前的這個家夥雙眼之中甚至有四個瞳仁,看着完全不像是個正常人。
此人雙目圓睜時,雙眼球都會變成火紅色。
而火紅色聚集在一塊,幾乎看不清楚他眼眶裏面的眼白。
而火紅色也會凝聚成一塊,看起來就像是隻有一對眼珠一樣。
但隻有湊近了看,才能看到這家夥居然是複眼。
我仔細的在這家夥的身旁你仔細的觀察了一圈。
他立刻起身,便想向着我撲來。
但是由于身上鐵鏈的阻攔,這家夥被強行地扣在地上,根本無法移動。
所以最終根本沒辦法接觸到我的身體一分一毫。
我松了口氣,随後便拿來火機将周圍的蠟燭全都點燃了。
瞬間這男人的身邊也被我們點亮。
我一下子便被男人身後的牆壁給吸引了目光。
因爲在他身後的牆壁上,赫然矗立着一道大鐵門。
這道大門就矗立在他的身後。
被這個男人死死地擋在了自己的身體後面。
所以如果我們想要通過這扇門的話,那麽就必須先通過這個男人才行。
但是如今這男人兇悍無比,甚至不停對我們呲牙咧嘴。
而且不斷地掙紮晃動着身上的鐵鏈,似乎馬上就要從鐵鏈之中掙脫出來,抓到我們幾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