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可管不了這畫筆到底能用多久,隻要能夠和外面的阿芙夫人産生聯系,那麽一切都好說。
說不定阿芙夫人那裏還掌握着我們可以出去的方法和秘訣。
想到這裏,我立刻拿起畫筆,直接拿出了之前的信紙,在它的背面仔細地寫下了我遇到的事情和疑問。
就在我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也不過才過了兩三分鍾的時間,這些文字的下方就猛然浮現出了一行清秀的文字來。
很顯然,應該這些文字就是阿芙夫人留給我的話。
阿芙夫人告訴我。
“别擔心,我自然還有别的辦法可以讓你們出來。但是讓你們出來之前,我也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否則你就算罵我背信棄義也好,我是不會把你放出來的。”
我皺眉,看來阿芙夫人現在就是在威脅我。
很顯然,如果我不答應他的話,那麽,阿芙夫人也不會給我辦法,讓我能夠從這裏出去。
想到這裏,我隻能無奈的點頭,随後在上面寫下一句話。
“我答應你。”
阿芙夫人似乎很滿意,他随後便對我寫下了一行文字。
“那麽好,我們的交易就成立了。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讓你做的事情,之前我不是讓你尋找我的心髒嗎?但是現在我已經有了新的方向。”
阿芙夫人的文字寫完,猛然之間就斷了好長的一段空白。
接着,阿芙夫人的文字又一次顯現了出來。
“所以說,隻要你按照這樣的方法,那麽就應該能夠有答案。”
我被這番話弄得有些迷糊了。
我不急的盯着這信紙上面那一大片的空白。
“阿芙夫人,情況有些不對。你的文字之中有一段很大的空白,這一段空白中的文字我什麽都看不清楚。”
看到了我寫的文字之後,阿芙夫人半天都沒有在寫下任何的話。
等了好一會,紙張上這才顯現出新的文字來。
“不太對勁,難道說這裏面有什麽東西可以屏蔽我的文字嗎?看來我想要告訴你的事情隻能你自己去發掘了。”
阿芙夫人寫到這,忽然頓了一下。
接着,她後面的文字這才顯現出來。
“但是我有一點要告訴你,這裏面有一個人,是我的仇家派過來的,我說的自然不是你的那個夥伴許可可。而他們取走了我的心髒,并且我現在還能确定,我的心髒就在這畫裏面。”
我已經明白了阿芙夫人的意思。
他就是讓我盡快的在畫中尋找出他的心髒,并且把心髒還過去。
隻要我能夠順利把心髒帶出這畫中的世界的話,那麽阿芙夫人應該就會救我一命。
想到這裏,我頓時松了口氣。
雖然我不知道我的對手到底是誰,但是起碼我有了一個方向。
想到這,我默默的放下了筆。
現在張信紙上空白的部分已經不多了,我得留下一些。
省得到時候我們想要再度交流的時候,就沒有地方可以書寫文字。
寫完之後,我便将這一支筆還給了畫匠。
“這支筆還你,我知道這應該是你的寶貝,我沒辦法借走。但是如果等之後我再回來,我能不能再借用一次呢?我想跟阿芙夫人再溝通一些别的。”
聽了我的話,畫匠匆匆點點頭。
随後他就謹慎地收起了自己的毛筆,将我們幾個給送了出去。
難道外面的時候,我輕輕拽起了老仙兒。
“老仙,我想這畫匠的筆,很可能就是我們信紙上所說的那個敵人給弄走的。所以說如果我們能夠找到這個家夥,也許就能從他的手裏面搶回心髒,并且也能夠将這支畫筆給弄回來。”
老仙點頭,不過他的神情依舊不是很好。
老仙愁緒滿面,随後對我說。
“我覺得你也不要對此有太過樂觀的期待,我覺得事情也許不像我們想象的發展的那麽順利。進入到這畫中世界之後,你有沒有感覺到處都是謎團。”
說完,老仙勾了勾手指頭,對着周圍吹了一聲口哨。
然而這一聲口哨吹完,卻什麽都沒有發生。
老仙向四周環顧一周,目光中帶上了幾分黯然。
“你看,平時我就可以召喚那些鼠子鼠輩,讓他們幫着我一起在這裏尋找線索,說不定我們早就能夠找到有用的辦法了。但是如今,我幾乎失去了我所有的能力。”
說到這,老仙也扭頭看向我。
“你也可以試試,道法在這裏還管用嗎?”
老仙的話讓我不由自主地愣在了原地。
因爲我這一次什麽都沒拿,平時我的工具箱也被我落在了外面。
裏面的朱砂,黃紙,各種各樣的工具全都在外面的世界。
所以如今,我連一張黃符都畫不出來,更加不要說是有能力可以對付這裏面的怪異了。
看着我的模樣,老仙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所以你小子應該知道了吧?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什麽。我最擔憂的就是這裏的情況會變得越發的複雜,到時候我們身處其中,指不定就會随着這幅畫灰飛煙滅。”
說完這些,老仙目光當中染上了幾分黯然。
“不過起碼現在我們還有一個方向,隻要我們能夠找到那個敵人,并且比他更快的找到方法從這裏出去,那麽我們應該就能夠順利的完成阿芙夫人交代給我們的任務了。”
說完,老仙便直接從我的懷中跳了下去。
“行了,我去周圍逛一逛,說不定能夠找到一些線索來,你們也去四周看看情況,我們分頭行動,盡可能的天黑之前來這裏彙合。”
吃完這些,老仙就直接轉身離開。
我也知道老仙所說的話應該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于是我們猶豫,立刻選擇另一個方向走了出去。
張剛和許可可也同樣的離開此地。
他們向着另外的兩個方向走了過去。
我順着街道小路往前行走,看着周圍逐漸暗淡變得灰白的樹,我心中也漸漸感覺到了幾分黯然。
我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麽辦,也不清楚我還有什麽辦法能夠從這裏逃走。
就在我向前行走的時候,隐約之間,我似乎聽到前方傳來了一陣陣說話的聲音。
似乎是有人在喃喃低語,但是聽得又不太清晰,聽不清楚他到底在說些什麽。
在這樣的地方難得遇到一個人。
于是我默默的走了過去,靜靜的靠近了前方的家夥。
我來到這說話的人在身邊,隻見此人是一個滿頭須發皆白的老人。
這老人正坐在地面上,手中拿着個酒壺,另外一隻手上還拿着一支筆,正在那裏喝酒,似乎是在消愁。
老人口中喃喃,不斷的說着。
“完了,這回真的要完了。難道說,這個世界也保不住了嗎?”
聽到這番話,我頓時明白面前的這個老人也肯定對周圍的情況有所了解。
于是我好奇的站在老人的身邊,打算聽聽他接下來說什麽。
但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老人接下來說出的話竟然是斥責我的話。
“你這個小子,站在我旁邊聽什麽呢?你難道不覺得這樣不禮貌嗎,哪有站在人的身邊聽别人說話的道理?”
我被這番話弄得一驚,随後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
“你是說我嗎?”
我伸手指着我自己的身體,總感覺有幾分異常。
因爲按理來說,這家夥應該看不到我才對。
我記得我還沒有完全融入這幅畫,所以說我應該不算是畫中之人。
所以說他們應該看不到我才對。
似乎是留意到了我臉上的異常,這個老人直接勾起嘴唇,笑了笑。
他拿起了手中的酒壺,直接給自己灌了一杯酒。
“小夥子,你到這裏來是幹什麽呢?我能夠看得出來,你應該是剛剛來到這畫裏面的吧?”
說完,老人的目光之中透露出了幾分黯然。
“不過你來的不是時候,如果你來得比較早的話,也許現在你還能夠在這樣的世界裏面暢遊一番。但是顯然現在應該已經來不及了。”
說完,這老人又狠狠地給自己灌了一口酒。
我知道,這個老人肯定是對着畫中世界有所了解。
于是我連忙追問老人。
“您是不是知道這裏到底是什麽情況?”
老人笑眯眯的點點頭,随後又無奈地搖頭說。
“就算我知道這裏是什麽情況,那麽對你來說也沒什麽用了。難道你不清楚嗎,這裏馬上就要崩塌了,我們所有的人都要随着這幅畫一起灰飛煙滅。”
收到這,老人的臉上也閃過了幾分無奈。
“看來,我們再也沒有辦法能夠順利的躲過命運,也沒有辦法蒙騙自己長生了。”
老人說着,無奈的歎息一聲,提起酒壺就要走。
我急忙追問一句。
“老人家,可是你爲什麽能看到我呢?按理來說,我應該不會被畫中的人所留意到才對。”
聽了我的話,老人頓時一笑。
“難道之前的畫中人沒有看到你嗎?”
我被他這番話弄得一愣,随後立刻想到了畫匠。
當時畫匠也能夠正常的跟我進行交流。
而且我們也能夠順暢無阻的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