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她連忙回應說。
“你們難道從來都沒有看見過像我這樣的人嗎?”
那幾個畫中人輕輕地搖了搖頭,眼神中都浮現出了幾分詫異。
“我們自然沒有看到過你這樣的家夥,如果看到過的話,我又爲什麽會對你的穿着産生疑惑呢?”
聽了這番話之後,許可可忽然擡頭伸手指向了我所站着的方向。
“那麽你能看到他們嗎?”
那幾個畫中人臉上又一次浮現出了幾分迷茫。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的身旁明明是空白的,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啊!”
許可可頓時明白了一切。
看起來,這些家夥們雖然現在可以看到許可可,但是很顯然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到我們幾個。
雖然我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很顯然許可可比我們更深地融入到了這些畫之中。
說不定他還真的能夠像之前那個黃袍道士所說的那樣,接下來可以永久的生活在這畫裏。
不過,許可可的臉上明顯出現了幾分擔憂的神色。
她的身體也跟着忍不住晃動起來,似乎搖搖欲墜。
張剛看到這一幕之後連忙迎了過去,伸手一把攙扶住了許可可。
“許可可,你不要緊張。我們幾個還都陪着你呢,你千萬别害怕。”
說完這些話之後,許可可臉上頓時滑出兩行清淚來。
他哭喪着一張臉,捂着自己的臉,不斷地哭泣。
“我想回到我自己的世界裏去,我并不想永遠的呆在這個地方。爲什麽你們還有回轉的餘地,爲什麽我要爲永遠的困在這個地方呢?”
說到這,許可可突然有一種警惕又懷疑的目光,認真地看向了我所在的地方。
我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然而就在此時,剛剛那幾個人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了幾絲了然的神色。
“我們知道你是怎麽回事了,你是不是從外面的世界裏來的?”
許可可聽到這些畫中人說話,于是連連點頭。
“是,我就是來自這畫的外面,你們能不能告訴我怎麽樣才能夠從這個地方出去呢?我現在就想回家。”
聽到這番話之後,畫中人眼神之中閃出了幾分無奈和悲涼。
他們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已經進入到這畫中的世界的話,那麽你們就沒有辦法再從這裏出去了。所以與其想那麽多有的沒的,我勸你們還是接受自己的命運,好好的呆在這個地方吧!畢竟你們呆在這個地方,起碼能夠接受永遠的長生。”
我聽到這番話,隐隐約約感覺到有些不對。
很快,我就突然意識到這些家夥的口中說的話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
我心中升起了幾分恐懼。
于是我連忙加快了腳步,迅速走到了這幾個人的面前。
“你們現在看得見我了嗎?”
我指着自己,對着這些畫中人認真的詢問。
然而,面對我的提問,這些畫中人仿佛是對此毫不知情。
他們依舊隻是盯着一旁的許可可,根本就沒有回答我的問話。
我茫然的看着旁邊的許可可。
“你問問他們,爲什麽剛剛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
許可可冰雪聰明,也一下子就理解了我的意思。
她點點頭,像我剛才所說的話又一次複述了一遍。
很快,許可可就神色黯然的走回到了我的身邊。
“這些人并不是能夠看到你,他們隻是猜測到了我的身邊應該還有别人。因爲他們看到剛剛我對身邊的空氣說話,所以說他們就告訴我剛剛進入到這世界的時候,是沒有辦法,一下子完全融入到世界之中的。”
許可可歎了口氣。
“可是,随着人與畫中世界的牽連越來越深,那麽畫中人就可以慢慢的看見這進入畫中的人。”
說到這兒,許可可的臉上閃爍出了寂寞不甘的神色。
“所以,根據這些家夥們的說法,我們接下來就要被永遠的困在這個地方,再有沒有任何什麽好的辦法可以從這裏出去了。”
聽到了許可可的話之後,我心中也浮現出了幾分無可奈何。
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我到底應該怎麽辦,才能從這個地方出去。
我也不清楚之前我得到的那些線索,究竟可不可以幫我從這裏順利的離開。
就在我茫然呆立在原地的時候。
許可可忽然對着我招了招手。
“走走,這些畫中的人邀請我們去他們的家裏面坐一坐。”
我輕輕點頭,雖然說現在我們沒有找到離開這裏的辦法,但是起碼能和這裏面的人進行溝通和交流,說不定我們也能找到一些可以用的線索。
于是我們幾個沒推辭,而是跟在了這幾個畫中人的身後,慢慢的走入到了他們的屋子之内。
這畫中人的屋子也打掃得相當的幹淨,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立的房屋。
來到大廳之後,其中一個畫中人站了起來,默默的去端來了茶杯和茶水。
不過片刻的時間,這個畫中人就拿來了茶水之後,給我們三個人分别倒上了一杯茶放在了面前。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總感覺到了幾分古怪。
不過一時之間,我卻也沒有意識到這分古怪到底來自于什麽地方。
就在我自然的拿起茶杯準備喝水的時候,我忽然就意識到了不對。
我立刻擡起頭,看向了剛剛給我們端過來茶水的那個畫中人。
此時,這個畫中人的目光正警惕地落在了我所在的位置上。
可看到我擡起了頭之後,這家夥又猛地轉移開了目光,接着看向了一旁的張剛。
我驚訝地盯着這一幕,隻覺得心中震撼無比。
因爲根據剛剛這家夥所表現出來的動向,我分明能夠看得出來,這家夥應該是能夠看到我所在的位置的。
但是很英明,這個家夥之前還跟其他的人一起說,根本就看不到我和張剛。
我默默的站起身子,走到了其中一個畫中人的面前。
我在這個畫中人的面前使勁的招了招手,但是這人一點動作都沒有,還是在很自然的和一旁的許可可說着話。
我能夠确定,這個人是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到我的。
不過我又将視線落到了剛剛那個送茶水的畫中人的身上。
我立馬走了過去,直接站在了他的面前,接着用力的揮了揮手。
我能明顯的看到,我面前的這個男人忽然之間眼神閃爍一下,接着猛地低下了頭,似乎是在故意躲避我的視線一樣。
我已經完全能夠确定,這個家夥絕對是能夠看得到我的。
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麽他要裝作一副完全看不出我來的模樣。
但是我清楚,如果想要接下來能夠再找出線索的話,那麽也就意味着,我們必然要和這畫中人進行溝通。
于是我直接站在了這畫中人的面前,詢問他。
“你是不是能夠看到我們幾個人?”
聽到了我的話,畫中人并沒回答,隻是裝作一副完全看不見我的模樣。
但是我分明能夠察覺得到,這家夥的目光一直在閃動。分明他應該是已經看到了我們兩個人。
但既然這家夥不想承認,那麽接下來我也沒有辦法逼迫他開口。
許可可又和這些人說了好一會兒話,然後就準備帶着我們離開。
我知道如果就這麽離開的話,我們就會錯過難得的線索。
所以我隻對許可可囑咐了一句話。
“許可可,你可以先回去,我還有一些事情想要問問這個家夥。”
說完,我就直接伸手抓向了面前的這個家夥。
很快,剛剛那個裝作看不見我們的畫中人,猛然身子向後躲閃了一分。
我急忙湊了過去,直接雙目緊緊的盯住了他的眼睛。
“告訴我,這裏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竟然能夠看到我們,你又知道什麽秘密?”
很顯然,周圍的這些畫中人,除了他以外,其他的人都露出了一份茫然的表情。
我能夠很明顯的判斷出,也就隻是這個家夥能夠看得到我們,而其餘的那些人應該都對我們視而不見。
所以說,這個畫中人很顯然知道一些事情,而且說不定這些事情能對我們産生決定性的幫助。
我不敢耽誤時間,畢竟時間耽誤的越久,也就意味着我們很可能會越來越像這畫中人。
所以說,漸漸的也許我們就會完全融入成爲這畫裏面的人物,再也沒有辦法回去了。
那個畫中人不停地躲閃,但是最後似乎發現自己有些躲不過了。
于是畫中人直接放棄了繼續躲避的打算,他忽然站起身子,直接向着我們走了幾步。
“既然你們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那麽你們現在就跟着我走吧!我現在就帶着你們去看看,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松了口氣,總算是從這家夥的口中逼問出了一些事實來。
看來,起碼接下來我們有一些疑問能夠得到回答了。
于是我不再耽誤時間,而是迅速的帶着這個畫中人走了出去。
自然張剛還有許可可也都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