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立刻從身上掏出了幾隻小木偶人,随後,将他們從圍牆上方丢了進去。
“幫忙,幫忙去把這扇門給我打開。”
小木偶然點頭,一個個迅速的就爬了進去。
不過片刻之後,我們面前的大門就驟然被推開了。
而幾個小木偶人一個個渾身泥濘,正跌落在我們幾個人的面前。
我看向了屋子之内,頓時我便驚訝的愣在了原地。
因爲這屋子外面雖然現在是夜晚,但是也算得上是晴空萬裏。
天上并沒幾朵陰雲,隻不過是滿天的星鬥照耀着我們幾個驚恐的臉。
然而我看向屋子的時候,卻發現這屋子的院子中居然淅瀝瀝地下着小雨。
就仿佛我們這院子大門的裏外全都是兩個不一樣的時空。
而且這兩個時空所處的天氣也完全不一樣。
我心中驚駭無比,連忙抓緊了老仙。
“老仙,你能不能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老仙無可奈何的對我搖了搖頭,他的目光之中也含着幾分無法言說的驚訝。
“奇怪,按理來說如果是同一個地方的話,不應該會出現這樣的天氣才對,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正在我們疑惑之時。
屋子當中又一次傳來了一陣凄慘的叫聲。
我們知道,如果現在不進去的話,很可能會錯失最重要的線索。
于是我們幾個人不再猶豫,而是立刻直接沖了進去。
瞬間,我們幾個人就腳踩着一地的泥濘,被淅淅瀝瀝的大雨給淋濕了身體。
瞬間我們幾個人就全都變成了落湯雞。
不過我們誰都沒有時間顧及這一點。
我們幾個迅速加快了腳步,直接向着這屋子大門方向沖了過去。
張剛和許可可跑的非常快,他們兩個沒一會兒就來到了大門的面前。
而我則是帶着老鄉在途經過院子中的時候,一直我就在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這院子裏面還算是打掃的比較幹淨,不過院子這種并沒有鋪設地闆磚之類的物品,整個院子的上方覆蓋着一層泥土。
這泥土地面上此時被細雨淋出了一個又一個水窪,而我們踩在其中,這泥土松軟,立刻就濺了我們一身的泥點。
就在我穿過院子的時候,我隐隐約約之間感覺到這院子之中,似乎角落裏的一隻大水壇子好像微微地晃動了一下。
不過,由于晃動的幅度實在是太小,我一時之間也不能夠判斷我到底是看錯了,還是真的看到了這一幕。
就在我想要上去打量一番的時候。
大門旁邊的張剛和許可可忽然開口對我叫了一聲。
“陳難,你快點過來,這屋子裏面有情況。”
我聽到這番話之後,當然不能夠繼續呆愣在原地。
于是,我立刻加快腳步,迅速向着大門的方向就直接沖了過去。
很快,我就來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身邊。
此時,這兩個人正立在大門前,滿臉全是驚訝的神色。
他們兩個人伸手指向屋子之中,接着對我說。
“一看這屋子裏面的那個人,這個人不就是剛剛我們遇到的那個黃袍道士嗎?”
我震驚的看着屋子,隻見此時在屋子的正中央,正仰面倒地躺着一個人。
這個人渾身上下全是鮮血與污漬,整個人都攤在一攤血珀之中。
但是同時,這人的臉上還蔓延着一抹相當古怪的微笑,看着令人有些心驚膽寒。
此時,他的腰腹處的地方插着一柄短刀,應當是剛剛我們在準備進來的時候,有什麽人一下子用刀刺破了他的小腹。
我眼睜睜的看着面前的黃袍道士,隻覺得心中茫然無比。
原來我想着這黃袍道士起碼能給我們提供接下來的線索和前進的路線。
可是我完全沒有想到,如今,黃袍道士居然就這麽直接死在了我們的面前。
這也就意味着我們最重要的線索徹底斷絕了,我們接下來說不定再也沒辦法找群能夠出去的路徑了。
我慢慢向前走了幾步,漸漸走到了這黃袍道士的身邊。
我蹲下身體,仔細的起黃袍道士的身體。
我覺得他現在已經變成了這副模樣,說不定身上還有什麽遺留下來的信息。
萬一對我們有所幫助的話,那麽,也許我們還有接下來可以逃生的機會。
我仔細的在黃袍道士的身上上上下下的翻找了一番,但是這家夥的身上除了貼着幾張黃色的符紙以外,其餘的什麽東西都沒有。
而且他的懷中似乎還放着三枚古銅錢,也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麽用的。
我仔細的翻着,将那幾張黃符紙以及古銅錢全都拿了起來,塞到了我自己的背包裏。
雖然說這黃色的符紙大部分是鎮妖除鬼符,我身上也有不少。
不過多也更好,所以我自然準備收爲己用。
就在我準備起身去屋子的其他角落裏線索的時候。
我忽然就感覺到我的腳腕處猛地一痛,仿佛是有什麽東西死死的扣住了我的腳踝一般。
我驚訝無比,立即低下頭看向了我的腳底。
隻見此時,這家夥居然伸出了一隻手死死的握住了我的腳踝。
同時,我竟然發現這家夥還詭異的沖着我又扯了扯嘴角。
我心中冰涼無比,因爲我剛剛分明已經仔細的判斷過這家夥的身體,他很顯然已經死了,而且都已經完全沒了呼吸,怎麽可能行動呢?
我立刻蹲下身子,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想要把這家夥的手給掰開。
拜拜,但是也不知道她是死後,由于屍僵還是别的什麽原因,這家夥的手勁兒相當之大,此時死死的捏在我的腳踝上,根本就沒有辦法挪動一分一毫。
我不停的掙紮,盡可能迅速的想要從他的手中掙脫下來。
但是無論我怎麽行動,卻都沒有任何的效果。
就在我以爲我可能會死在這家夥手裏的時候。
我忽然向後撤退時,發現這家夥的腹部上似乎隐隐約約出現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剛剛我雖然檢查了一下這家夥的身體,但是并沒有詳細的翻遍他身上的每一個角落。
尤其是他傷口都不會,那裏血肉模糊,而且看起來好像被刺了好幾刀的模樣。
所以說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想着去她腹部的地方看看情況。
然而,如今在我向後躲閃時,隐約之間看到她腹部出出現的那一條巨大的裂口。
我就已經察覺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對。
我立刻蹲下身子,再度伸出手摸向了他的腹部。
果然,在到處都是一片血肉模糊的腹部,居然真的有一條被劃得相當整齊的一道刀口。
而且這條刀口非常長,起碼有兩尺左右。
幾乎可以說是從胸口的地方直接刺向了小腹。
這麽長的一道劃口,搞不清楚爲什麽有人會在她的腹部搞出這樣的一條傷口來。
要知道如果這家夥想要殺了面前的黃袍道士,那麽他明明已經刺了這麽多刀,所以說這條長長的傷口根本就不需要。
我反而覺得這條刀口之所以會劃在這個地方,就好像是剖腹産一樣,仿佛有什麽人試圖劃開他的肚子,在這人的肚子之中找到什麽東西。
在想到這一點的一刹那,我下意識的直接将手伸進了他的那條刀口之内,接着仔細的在他的内髒這種細細的摸了一番。
雖然這種鮮血淋漓,甚至每一次都能摸到肉塊的感覺非常的讓人難以承受。
但是漸漸的,我似乎隐約之間在這家夥的小腹裏面好像摸到了什麽東西。
那東西非常的柔軟,幾乎可以說像是一張肉皮,而且已經完全和他的内髒融合到了一塊。
如果說不認真仔細查找的話,幾乎完全沒辦法尋找出來。
但是我能夠判斷,這東西絕對不屬于人體組織。
因爲這東西的邊緣棱角的地方實在是太過于平整,甚至拐角處呈現一個直角的狀态。
這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個正常的器官,能夠生長出來的狀态,而是應當是由什麽人人工處理出來的。
想到這裏,我心中驚訝,同時也知道我應該是找到最關鍵的東西了。
我借助着餘光,向周圍仔細的瞟了一番。
我發現此時張剛和許可可都緊張的站在我的身後。
尤其是許可可,他再一次探頭探腦的向着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陳難,你現在就是找到什麽線索了嗎?我怎麽感覺你一直在搜索這家夥的内髒,難道你是找到了什麽東西?”
我搖搖頭,同時,用力将那類似于肉皮一般的東西團成了一團,接着手指用力往後一塞,直接就塞到了我的衣袖子裏。
由于我的動作實在是太過于隐蔽,所以說我們身後的他們兩個全都沒有注意到我的動作,我已經成功的隐藏了這張皮子。
許可可走到我的面前。
她低垂着頭,可是我分明能從他還來不及收回的目光當中撇到了一絲寒意。
而且我感覺,這家夥很顯然似乎是生出了幾分殺機。
我連忙搖了搖頭。
我接着用力将手拔了出來,攤開雙手沖他說。
“我什麽都沒有找到啊,不信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