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這裏可以交流的,就隻有我們三個人和一隻老鼠。
跟我說但凡我們其中一個出事,那麽可以用的信息以及人手的力量就會少上一個。
隻要是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的。
白衣女孩讪笑兩聲,不再說話。
張剛一聲歎息,随後回應。
“其實,我是個盜墓的。”
此話一出,我頓時就明白了張剛剛才爲什麽猶豫。
我立刻說出了我的疑問。
“你的意思是說,你在地底下挖到了一幅古畫,所以你看了這古畫裏面的内容後,你就跑到這裏來了?”
此話一出,頓時我旁邊的白衣女孩也是呆了呆。
張剛點頭,目光之中透出了幾分無奈。
“我也不知道當時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不過就是打開了那樣一幅畫而已,我隻不過就看了一眼,什麽都沒有幹,結果我就到這兒了。”
聽到了張剛的話之後,我頓時就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白衣女孩身上。
我急促的追問一句。
“姑娘,你叫什麽名字?你在手機上的什麽地方看到那幅畫的?”
白衣女孩聽了我們兩個人所說的話,頓時臉上也是露出了幾分驚訝。
她随後想了想之後,開口對我們說。
“我叫許可可。我收到的是一個彩信,而且電話方不明,但是我有理由懷疑,應該是最近我的一個敵對的人給我發過來的。”
這話一說,我們幾個頓時啞然失聲。
看起來,這個給許可可發送彩信的人,顯然是知道這幅畫的力量。
而且他是特意用這幅畫來對付許可可的,不過我和張剛就比較冤枉。
他是因爲古墓裏的古畫,而我則是莫名其妙的躺槍。
我相信阿芙夫人跟我之間的約定,所以說她絕對不會害我。
再加上我之前還在那紙折的玫瑰花裏面發現了一段阻止我打開信的文字,我幾乎可以想象這才應該是阿芙夫人給我留下來的話。
至于她出去的這半個月的時間到底經曆了什麽,而有什麽人給我送來了這樣的一份大禮,這就不是我一時半會能夠猜測得到的。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随後擡頭看向了另外的兩個人。
“所以說,我們幾個的情況都算得上是意外,也就是說我們根本就沒有人和人能夠知道出去的道路。”
他們兩個人也顯然沉默下來,一時之間我們誰都沒有再說話。
正在我們幾個沉默着的時候,一旁一直安靜着的老仙突然開了口。
“其實,我對這裏可能有幾分猜測,雖然不知道對不對,但是你們可以用作參考。”
老仙的這番話一出口之後,我們幾個人頓時就精神振奮了起來。
我急忙來到老先身邊,催促幾句。
“你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些什麽?現在我們最缺的就是信息,隻要有這些信息的支持,也許我們真的能夠推辭的出出去的道路。”
老仙搖頭,随即無奈地對我說。
“我勸你還是對此不要太過于樂觀,我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曾經我聽人說,有一種畫會收集上千萬人的鮮血,而後将其混合成一種特殊的顔料,随即混合着一些特有的顔色礦石,繪制成各種各樣的特殊顔料來。”
老仙說着,目光也跟着深沉了幾分。
“不過,這種特殊的顔料十分的特别,隻要通過他畫出來的畫,那麽畫卷栩栩如生,而且所遇之人,甚至可以入畫。”
此話一出,我們三人頓時恍然大悟。
看來我們遇到的應該正是這樣的一種畫,隻是我們不清楚到底是什麽人将其複刻到了信紙上。
又是什麽人能僅僅通過一個郵件,就能将這許可可給送到這個地方來。
這簡直太過于莫名其妙。
老仙的臉上也是幾分莫名的神色。
他搖搖頭:“所以我說我聽到的就是一些傳說,并不一定能夠作爲這場事情的依據。”
我點頭,安撫老仙幾句之後,随後我擡頭看向了另外兩個人。
“既然我們有辦法進來,那麽一定有辦法出去。我們再一次在四周逛一逛,說不定我們還能找到出去的道路。”
雖然現在我們都已經很疲累,但是我也知道現在必須趁熱打鐵。
否則,一旦我們徹底的安然堕落在這幅畫裏面,那麽也許我們就會放棄求生的欲望,說不定我們就沒辦法出去了。
就在此時,我隐約之間突然想到了什麽。
我感覺似乎有一絲想法,在我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但是一瞬間我又沒有抓住這想法到底是什麽。
就在我帶着幾人繼續向前走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這院子當中擺放着一張小桌子。
此時的小桌子旁邊,幾個女孩兒正在那裏拿着碗筷,似乎是在吃飯。
看到面前的一幕,我突然緩過神來,立刻扭頭看向了身旁的兩個人。
“奇怪,我想知道你們兩個人在這一段時間到底是怎麽生存下來的?難道說在這個空間之中用不着吃東西嗎?”
我的這話一問出來,許可可頓時臉色一變。
旁邊的張剛卻是相當的鎮定。
他打開了自己的背包,這間裏面居然滿滿登登的塞着食物。
他不好意思撓了撓自己的頭發。
“你們也知道我就是個盜墓的,所以說我下到墓穴底下之後,一般都會帶上很多的食物随身用來吃喝。”
說完,張剛從背包裏面掏出了一瓶水,直接塞到了我的手裏。
“這個就送你們吧!所以說我就是靠着我背包裏的這些食物活下來的。”
聽了這話,我立刻将頭轉向了另一邊,看向了許可可。
因爲剛剛許可可臉上露出的一抹難看的神色,早就讓我捕捉到了。
我感覺到許可可說不定是知道些什麽。
許可可看着我的目光,最終無奈地歎了口氣。
“其實,我是吃這裏的食物活過了這一個星期的。”
這話一說出來,我和張剛頓時就愣在了原地。
因爲我們都清楚,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碰到這裏面的人,所以我們下意識的就認爲我們也許沒有辦法碰到這裏的食物,也沒法吃。
但是聽到她這麽說,我頓時心中就升起了幾抹異樣的感覺。
“你的意思是說,你這麽長時間以來,全都是吃着這裏面的食物回來的?難道說你可以觸碰到這裏面的食物嗎?”
許可可輕輕點頭。
随後,她一臉不可思議地詢問。
“難道你們還沒有意識到,我們除了碰不到這裏面的人以外,我們可以碰到其他任何的事物啊!”
許可可指了指旁邊的樹木和建築。
“你們可以試試看,你們可以從人的身體裏面穿過去,但是根本就沒有辦法穿透這些樹木和建築。你們甚至可以用手觸摸他們,所以說這食物可以吃,又有什麽奇怪的嗎?”
這話說的我啞口無言,我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回應。
但是很快,我突然意識到了一點。
我立刻看着面前的許可可回問了一句。
“那也就是說,你因爲吃了這裏的食物,所以慢慢的和這裏面的人同化了是嗎?否則,爲什麽他們能夠漸漸地觸碰到你的身體呢?”
一聽到這番話,許可可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她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吃了這裏面的東西,就會慢慢的變得和這裏面的人一樣,也許漸漸的我們可以和這裏面的人進行交流,是這個意思嗎?”
許可可說到這,臉上突然劃過了幾絲興奮。
“其實這不是一件好事兒嗎?如果我們可以和這裏面的人交流的話,說不定我們可以問問這裏面的人,我們現在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聽了許可可的話,我連忙将湧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畢竟如果我把剛剛的想法說出來的話,許可可說不定會更加恐慌。
隻是我想到的事情,張剛也自然能夠想象得到。
他突然開口,冷冷的回了一句。
“許可可,你有沒有想過另外一種可能呢?”
我立刻伸手想要阻攔,不想讓他把接下來的話給說出來。
但是顯然張剛的動作比我更快,她立刻就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你仔細想一想,如果和這裏面的人同化的話是很可怕的,說不定慢慢的你就會成爲這畫中的人,再也沒有機會出去了。”
此話一出,我就知道這話說不回來了。
果然,許可可立刻愣在了原地。
片刻之後,我就看到他的眼角處突然染上了一抹濕意。
我頓時狠狠地瞪了旁邊的張剛一眼。
張剛此時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于是他連忙就閉了嘴,一句話都不敢再多說。
但是很顯然,此時許可可已經受不到任何的刺激了。
她不住的搖頭,不斷的開口。
“這不可能的吧,怎麽會這樣呢?我才不要一輩子留在這個地方,我要趕緊回去,我要回我自己家。”
看着許可可一副馬上就要哭了的模樣。
我趕緊沖了過去,急忙遞上了山上僅存的一張手帕紙。
接着我連忙安慰她說。
“你别這麽緊張,事情現在還沒有蓋棺定論,說不定你還能成爲我們與他們交流的媒介點,到時候也許我們還真的能夠通過你們的交流,找到從這裏出去的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