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以我的本事,我用得着在背後下黑手嗎?如果我真的想要你們兩個人死的話,昨天晚上我就會動手了,我怎麽可能會把你們兩個人留到現在呢?”
我仔細的思考了一番,也覺得這話有道理。
畢竟這個大和尚可是一個蜈蚣精的化身,就單單他那一串長長的身體,就足夠令我駭然了。
如果說他真的想要對我們進行出手的話,那麽說不定早就已經把我們兩個人給弄死了。
根本就留不到現在。
想到這裏,我心中一松。
但同時,緊張之情也根本就沒有辦法磨滅。
我盯着面前的大和尚,連忙追問了一句:“那麽你到底是什麽意思?爲什麽我們吃了你的飯菜之後身上會這麽疼呢?”
大和尚随手指了指我的胳膊:“你看看你的胳膊,也許就會明白。”
我盯着我的胳膊上看了一會,随後,我突然反應過來。
我記得昨天那些蟲子趴在我身上的時候,就在我的身體上留下了這樣一道道的印痕。
但是當時這些印痕并沒有讓我感覺到疼痛和難受,而且後來這些痕迹也慢慢的減淡消失了。
所以我一直感覺我的身體已經自行修複了,而且那些蟲子對我們并沒有什麽危害。
因此我一直都沒能把我們的身體上面的這些是長長的蟲子,爬行之後留下的條狀物當回事。
再加上昨天洗了個澡之後,身上徹底的舒爽了過來。
于是我就幹脆把這件事情給忘在了腦後。
隻是如今經過了大和尚的這一番提醒之後,我這才突然的意識到,我身體上出現的這些痕迹,好像和昨天這些蟲子爬行的痕迹一模一樣。
看着我似乎像是明白了,大和尚笑着對我點點頭說。
“我并不想要害你們的性命,畢竟如果害了你們的話,那麽到時候我自己也逃脫不了幹系。而且我會給自己造成業障,到時候對于我來說情況就不是那麽妙了。”
說完這些,大和尚笑着擺擺手:“不過你說的話也沒錯,我确實在你們的飯裏面加了一些料,不過這些東西可以激發出你們身體上的這些毒素,讓蟲子昨天在你們體内留下的毒液,能夠迅速的蒸發出來。”
說完,大和尚又從身上掏出了兩個小瓶子,塞到了我和敲鼓人的手裏。
“這個藥膏給你們兩個,如果真的是哪裏疼痛的實在是忍受不了了,那麽再把這藥膏塗在你們身體上難受的位置上就好。”
大和尚說完這些之後,我已經根本就顧不得他接下來要說什麽。
我立刻就打開了這小藥瓶,打算将裏面的藥膏摳出來一塊塗在身上。
因爲身上的酸痛感覺實在是太讓人難以忍受,又麻又癢,又疼又酸,讓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承受。
隻是我剛要伸手過去,大和尚又猛地拿出筷子,一下子敲在了我的手背上。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忍不住的時候再用,你現在要是用的話,會在你的身體上留下疤痕的!這藥膏雖好,雖然能夠止痛除癢,但是當然也有副作用,如果說塗在身上的話,那麽,你所塗抹的地方的傷口就沒有辦法順利的去除掉了。”
說完,大和尚冷冷盯着我:“你要是想讓自己的身上今後一直留下這種難看的傷疤的話,那你就立刻用藥。”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趕忙将蓋子給蓋了回去。
要知道我長這麽大還沒交過女朋友,到現在都是個單身。
将來我可是還要成家立業的,要是那個時候身上多出這麽多條燒傷一樣的疤痕,肯定沒辦法面對人家姑娘。
所以,這個時候無論多疼,我都一定得忍住。
看着我将藥膏蓋了回去,大師滿意的點點頭。
随後,他又催促了我和一旁的敲鼓人一句:“不要呆呆的站在那兒,這樣的恢複速度還是太慢了。”
說完,老和尚将筷子往我們兩個人的手裏面一塞:“繼續吃,這些飯菜裏面的藥粉會讓你們身體上的毒素盡快的被逼出來,多吃一點,總歸對你們身體有好處。”
雖然說我根本就不情願,但是也知道現在沒有任何我可以反駁的餘地了。
我隻能點點頭,對着大和尚笑了笑表示我的感謝。
随後立刻抓幾筷子,将面前的飯菜往我的嘴巴裏塞。
這是我吃過的最讓人痛苦的一頓飯。
這飯足足吃了十幾分鍾,而我的身上也将近痛苦了半個小時。
好不容易身上的疼痛完全消失,我這才免強地松了口氣。
然後掀開了衣服,向着我的上半身看了過去。
此時我身上的那些傷疤完全不見了蹤影,而且又一次重新恢複如初。
看着這一幕之後,我長長的松了口氣。
旁邊的敲鼓人很顯然也跟我是一樣的狀态。
我們兩個人連忙對着面前的老者表示了我們兩個人的感謝。
“大師,但是謝謝你。要不是有你出手的話,我們兩個人現在肯定還現在那些蟲子隊裏沒辦法掙紮出來。”
老和尚對我們擺了擺手:“别說什麽感謝的話,畢竟我也向你們讨要了報酬。總之你們稍等我一會兒,我收拾一下東西之後就跟着你們下山。”
說完,老和尚就轉身回了屋子。
很快就有小和尚過來我們這裏把餐具什麽都給收走了。
我和敲鼓人呆呆的坐在原地,等待着老和尚的出來。
老和尚去屋子裏面收拾了一個小包裹之後,沒一會兒就走到了我們兩個人的面前。
他催促了我們一句:“快點走,然後我盡可能的在兩天之内解決問題。兩天之後你們兩個人就給我送回來,這樣也不耽誤我們後天的聚會。”
說完,老和尚就大跨步的直接向着廟宇大門走了過去。
随着老和尚向着大門快步走去,原本他那蜈蚣的下半身也驟然之間變成了兩條雙腿。
很快,這老和尚就和正常人完全别無二緻了。
不過别看這老和尚看起來年齡已經很大了,但是動作飛快,步伐也比我們兩個人要大上許多。
我得小跑才能跟上這老和尚行走的動作。
我驚訝地盯着前面的老和尚,總覺得今天可算是漲了見識。
很快,我們又跟着老和尚一起來到了山腳底下。
此時,霜雪的車仍然停在這裏。
我趕忙掏出了鑰匙,開車帶着老和尚和敲鼓人重新回到了城市裏。
接着我就盡快的跑到了霜雪的那裏,将車給還了過去。
老和尚當時就跟在我身後。
霜雪似乎已經忙完了自己手裏的案子,想要跟着我們一起過去看看情況。
可是老和尚卻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一句阻止了她:“你身上沒什麽本事。”
說到這,霜雪的眼神立刻一凝,很顯然有些生氣了。
老和尚也是個善于察言觀色的,他趕忙補充了一句:“我說的是你不像他們一樣身上有法術,如果你過去了的話,我姑且一算,你很可能會遇到危險。”
說完,老和尚神神秘秘地湊到了霜雪的耳邊:“很可能會破相。”
霜雪驚訝無比的盯着老和尚:“什麽意思?你是說我會毀容!”
老和尚點頭,那樣子分外像個神棍。
不過小姑娘畢竟愛美,所以一聽到這話之後,霜雪原本還吵吵着一定要過去。
但是突然她就停了下來,目光之中也出現了幾分猶豫。
“如果說我過去的話,能不能對你們有什麽幫助呢?如果我不去,陳難會不會遇到什麽危險?”
面對霜雪的詢問,老和尚笑着搖搖頭:“你不去才是最好的辦法,因爲我們要對付的那個人最擅長的就是控制人的身體,尤其是女人。因爲女人生性屬陰,最容易被這些歹人給控制住。”
說完,老和尚啧啧兩聲,上下看着霜雪:“所以如果你去的話,反而會讓他們更加的危險。而且你也有破相的風險哦。”
老和尚說完,就默默的站在了一旁,不再繼續說話了。
但是從老和尚的表情上看,我分明能夠感覺得出他就是在忽悠霜雪。
老和尚的目的很可能也非常單純,就是不希望霜雪跟着我們一起過去。
因爲通過了前面的幾次事件,我也能夠隐隐約約感覺到我們的對手是個非常難以對付的家夥。
如果說霜雪真的過去了的話,我還真的不一定能夠保護住她的平安。
聽到了老和尚的話之後,原本一定要過去的霜雪,此時也頓時變得猶豫了起來。
她猶豫了好半天之後,這才滿臉擔憂的看向了我:“陳難,我……”
聽到她的話說到了一半,我趕忙回了一句:“你放心,我一定會向你保證我會安全的回來的。主要是你想想看,要是你跟着我一起去的話,你反而會陷入危險之中,那麽我也心理上會有些承受不了啊!”
其實這句話是真的,我确實是挺擔心霜雪。
雖然說我現在還拿捏不清楚我對霜雪的感情到底是什麽,但是如果一想到她很可能會因此而受傷,我就感覺到心裏面有些承受不了。
霜雪聽到我的話之後,臉上露出了幾分感動的神色。
随後她想了想,又一次把自己的車鑰匙交到了我的手裏:“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就不跟着你們一起去了。車還是給你們,而且我也上了保險,真的車子出了什麽事我也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