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個家夥的眼神之中沒有任何的後怕,也沒有擔憂和憂慮的神情。
他隻是那麽死死盯着我們兩個,好像眼神這種飽含着憤怒,似乎對我們兩個人有什麽深仇大怨。
這個司機一邊靠近我們,同時還詢問我們:“你們兩個沒事吧?我剛剛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向着你們撞過來了。”
這個家夥距離我們越來越近,而且現在距離我們已經不足三米了。
可是盯着這家夥眼神之中的瘋狂,我不知爲何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于是我想了想之後,突然一把抓住了敲鼓人的胳膊,直接拽着他猛地向後退了幾步。
就在此時,這司機突然從身上掏出了一把扳手,對準了剛剛敲鼓人所在的地方狠狠砸了下去。
如果不是我反應快,拽了敲鼓人這麽一下子。
說不定下一刻敲鼓人就已經頭腦開花,血濺當場了。
我倆立刻閃身向後退,而此時這個司機就像是瘋了一樣,拿着手裏面的扳手不斷地對我們瘋狂地砸了過來。
“殺了你們,我一定要殺了你們。如果不是你們兩個人的話,我怎麽會出這麽大的一場事故?這次賠錢我要賠死了,我回去的時候應該怎麽跟我的媳婦交代呢?”
這家夥像是瘋了一樣,眼睛通紅,不斷地向我們猛撲。
我倆現在也完全把握不住這家夥到底是怎麽回事。
尤其是看着這家夥的神态,我總覺得這家夥現在的狀态和我剛剛非常相像。
我把我的猜測告訴了身旁的敲鼓人,敲鼓人也神色莫名的對我點點頭。
“好像确實如此,他的神态确實和剛剛的你很像,就仿佛是被這蟲子給影響了一樣。這實在是太不對勁了,我們先往後撤,盡可能的不要傷害這個人。”
我點點頭,我們兩個人都達成了統一的意見。
因爲現在面前的這個家夥雖然瘋狂,但是很可能并不是他的本性。
說不定是受到了什麽東西蠱惑和影響的結果。
所以說如果我們兩個人貿然的出手的話,我是一不小心弄傷了面前的這個人,那麽後面就更難以處理了。
就在我們不斷撤退着的時候,遠處突然傳出了治安隊的呼喊。
“那個人幹什麽呢?把你手中的武器給我放下,如果你再動手的話,别怪我們對你實施抓捕了。”
我立刻擡頭向着那個方向看了過去,隻見幾個身穿制服的治安員已經慢慢地向着我們的方向靠了過來。
而且他們手中還拿着電棍,似乎十分警惕我們面前的這個男人。
我趕忙對着那些治安員喊了一聲:“他的情緒非常的暴躁,好像是精神上受到了什麽刺激。我看這并不像它本來的模樣,總之你們也小心一點兒,别傷害了他。”
聽了我的話之後,那些治安員對我們擺了個OK的手勢。
随後,這些治安員這才慢慢的向着男人靠近了過去。
接着其中的一個治安員猛地掏出了手中的警棍,一下子就敲在了這個男人的手臂上。
頓時,這個男人的手就一軟,接着他手中的扳手就直接嘩啦一聲掉在了地上。
我和敲鼓人也立刻沖了上去,一左一右摁住了面前的這個男人。
随後,我倆就直接扒掉了他的上衣。
旁邊的兩個治安員看到了我們動作之後,立刻就想要伸手出來阻攔。
“你們這是要幹什麽?不許當着我們的面公報私仇聽到了沒有?”
隻是當他喊出了這一句話的時候,後半句還沒能喊出來,就這麽硬生生的卡在了房子裏面。
因爲這幾個治安員也分明看到了,在重卡司機背上爬行着的那幾條顔色鮮亮蟲子。
頓時,這幾個治安員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詫異的神色。
“這是什麽玩意?這是紋身還是真的蟲子?”
我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跟這些治安員進行解釋,我趕忙拿着重卡司機的衣服,快速地将他身上的這些蟲子全都取了下來,接着丢到了剛剛那個鐵盒子裏。
而後,我又擡頭看向了身後的其他幾個治安員:“剛剛是我打的求救電話,我們這裏出了車禍,他是那個重卡上面的司機。”
“我們剛剛一起跌到了旁邊的那個花叢裏,然後身上都爬滿了這種蟲子。我和我的朋友已經将這種蟲子都給去掉了,但是我記得這種鮮豔的蟲子是有毒的,所以能不能申請你們讓我先把他的衣服扒開,起碼把這些蟲子給拿出來再說。”
周圍的幾個治安員有些蒙,顯然,他們也沒有看過這樣的場面。
看着他們沒有反應,我也直接放開了手腳幹。
我對着一旁敲鼓人使了個眼色,他也趕忙幫着我一起将面前的這個司機給扒了個精光。
很快我們又在司機的下半身上又抓到了幾隻蟲子,接着重新丢回到了罐子裏面。
很快,我們就将抓到的所有的蟲子全都弄進了罐子裏面。
總算是可以長長的松口氣了。
我趕忙蓋緊了罐子,接着又把衣服給這司機給穿了回去。
随後我便拍了拍我們旁邊那些呆若木雞的治安員:“你們幫忙把這個人送到醫院裏去,看看他的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兩個人留在這裏幫你們處理後續的調查工作。”
聽了我這麽說,幾個治安員這才反應了過來。
他們連忙點頭,随後就有幾個人快速地帶着這個男人離開了此地。
而我們則配合着另外幾個治安員一起呆在了原地,說清楚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治安員調取了最近的監控,在确認我們沒有說謊之後,治安員對我們點點頭。
“大部分的責任應該都在這個司機,可能是他疲勞駕駛或者是什麽原因,所以突然變道,而且還像是沒看到你們一樣就對着你們沖了過來。”
說完,幾個治安員神情頗爲抱歉的看着我們說:“看起來,你們應該是完全的受害者。那車要不要我們幫你現在去聯系保險?”
我看向旁邊的敲鼓人,敲鼓人搖了搖頭:“我們有重要的事要去辦,所以說這車我們得開走。你們能不能幫我們開一個證明,讓我們能夠先出發的?”
治安員立刻搖頭:“你們的車輛現在隻能算得上是危險車輛,根本就沒有辦法上路。如果說在路上的時候再出現什麽危險該怎麽辦?無論是什麽事,哪有你們的命重要對不對?”
我很想吐槽一句,如果說我們兩個人再不趕過去的話,說不定病就已經留不住了。
畢竟剛剛我們能夠看得出來,那個重卡司機應該是成爲了什麽人的傀儡,那個人控制蟲子影響了重卡司機的神志,因此大車才會狠狠地向着我們撞了過來。
所以我幾乎可以确定,如果我們繼續在這裏耽擱時間的話,那麽到時候我們兩個人一定沒什麽好下場。
說不定到時候又會遭受一場什麽其他的災難,那個時候我們兩個人就不一定運氣好的還能夠活下來了。
想到這裏,我立刻對着面前的治安員搖了搖頭:“可是我們真的是有天大的事情要去做。”
治安員依舊對我們擺手:“那也不行,總之這種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
我無可奈何,隻能帶着敲鼓人走了出去。
處理完了事情之後,車現在也沒了。
我們兩個人現在隻能是想辦法去打車,或者說去坐大巴。
敲鼓人顯得無比的惆怅:“那地方很偏,不一定會有人願意過去的。”
說完,他就拿出了手機開始發起打車。
但是果然,過了很久之後都沒有任何的回信。
很顯然,沒有任何一個司機願意接這一單。
敲鼓人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這可怎麽辦,如果繼續呆在這裏的話,我覺得事情一定會變得越來越糟的。”
其實我們兩個人都有同樣的預感,但是現在我們兩個人也都拿面前的狀況無可奈何。
就在此時,我餘光一瞟,瞟到了旁邊的治安員。
我突然就想到了霜雪。
我立刻一拍腦袋:“對呀,我可以去找霜雪。我向她借借車,看看她能不能給我們提供一些幫助。”
說完,我就立刻拿出電話,給霜雪撥打的電話。
随後,我又對一旁的敲鼓人使了個眼色:“你再幫我幾個忙,讓那幾個調查員找一找看看車裏面有沒有老仙。”
敲鼓人點頭,開口對我保證:“你放心,我一定會把老仙活着找回來的。”
我搖了搖頭:“不不,你找不到老仙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敲鼓人愣了愣,随後一下子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點點頭,立刻就帶着那幾個調查員去車裏面情況去了。
要知道如果他們找不到老仙的話,那麽就證明老仙應該是用他的能力從這裏逃了出去。
我相信老仙絕對有這個本事。
所以他們找不到,這對于我來說才是最好的結果。
這也就意味着老仙有更大的可能性還活着。
正在我思考的時候,電話已經打通了。
外面傳來了霜雪無比嚴肅的聲音:“陳難,你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找我是要幹什麽?有事你就趕緊說,我還有點事情要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