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慢慢的,我感覺到我的手背上越來越灼熱,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在逐漸燃燒一樣。
我知道又是那個人面在搞鬼,現在我根本就分不出任何心思來處理他,所以幹脆我就沒有擡手,也沒有我的手背。
我就這麽繼續搜索,打算真到最後不行了再處理。
可是就在此時,我突然感覺到有什麽東西隐隐約約從我的手上飄了下去,但是那東西飄落的實在是太快,我一時半會兒沒有察覺到到底是什麽。
于是不經意間我一低頭,很快我就發現了端倪。
隻見此時在我的腳邊,蓦然出現一張人臉,這張人臉臉上全是鮮血,分明就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一張。
我頓時渾身顫栗,幾乎完全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我趕忙擡起我的手起了我的手背,而此時,我的手背上面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痕迹。
現在隻留下了一個血淋淋的疤痕,仍然附着在我的手背上。
很顯然,我手背上的那一張人面現在已經掉在了地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驚訝地蹲在地上,好奇的盯着那張臉。
不過此時,我突然感覺眼前一花,就仿佛是那張臉有了什麽變化,但是一時半會兒,我又沒有察覺到變化究竟發生在什麽地方。
地面上的人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豐富,竟然慢慢的十分接近人的真實表情。
而且,最讓我感覺到觸目驚心的是,這個地面上的人臉居然漸漸的變大,而且比剛剛在我手背上那拳頭大小般的臉已經足足漲大了一圈。
我看着面前這張人臉,心中不由得震顫無比。
我趕忙對着旁邊喊了一聲:“敲鼓人,你快過來,這……”
隻是我的話都還沒能說完,這張人臉居然忽忽悠悠地睜開了眼睛。
接着,這個人臉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猛的就向着我撲了上來。
我下意識的就伸手阻攔,阻擋了那個家夥靠近我的臉,但是顯然,效果并不是很好。
這東西猛地向我飛了過來,同時一下子就往我的臉上撲,好像馬上就要粘在我的臉上一樣。
我被這東西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趕忙撤退,同時連忙撕扯着面前的臉皮,試圖直接把這個東西撕碎。
但是很顯然,一切并不像我想象的那麽簡單。
這東西連接的十分緊,根本就不是我用力撕扯能夠撕扯的下來的。
他現在糊在我的手上,并且不斷地向我的臉上逐漸貼近,同時似乎馬上就要趴在我的臉上,長成我自己的臉皮了。
我想要立刻掏出身上的工具,對付這個玩意兒。但是現在情況緊急,我根本就伸不出手去拿黃符和桃木劍。
我隻能強行用體力支撐着,試圖将這東西推開我的臉。
但是我分明感覺到有一塊臉皮已經死死的貼在了我的臉上,甚至其他的臉皮還在不斷地平移挪動,慢慢的要往我的臉上貼。
我心中無比震顫,同時不斷地試圖呼叫。
就在我呼喊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音。
接着,敲鼓人猛地出現在了拐角的地方,接着迅速向我的方向趕了過來。
然而此時,那張臉起碼有一半已經緊緊的貼合在了我自己的臉上,我感覺到一陣窒息,甚至感覺也許我馬上就要變成另外一個人。
但是我絲毫不敢放棄,我隻能用力的用手支撐着,盡可能的避免這個家夥直接貼到我的臉上。
好在我的努力終于有了效果,敲鼓人此時已經沖到了我的身邊,同時,從身上抽出了鼓槌,接着順着我手指間的縫隙插入到了我的臉和臉皮之間。
接着,他用力往外一翹。
也不知道怎麽的,這張臉皮就直接被他從我的臉上給撬下來。
但是我也感覺到臉上傳出了一股無比難忍的劇痛,就仿佛是有什麽東西被從我的臉上撕扯了下去一樣。
敲鼓人連忙走到了我的身邊,認真地觀察起了我臉上的狀況。
随後,他才悄聲對我說:“你現在臉上被撕下了一塊皮來,不過沒事,起碼那個東西已經被我們甩開了。”
我點頭,但是依舊感覺到臉上疼痛難忍。
就在此時,當我擡起頭看向前方的時候,隻見那個被我們甩出去的臉皮滿臉怒容,正在慢慢地從地上飄起來,漂浮在了半空之中。
而後,那東西就慢慢地向着我移動了過來,似乎想要第二次貼在我的臉上。
我當然絕對不會給這個東西第二次這個機會,于是我從身上掏出了剪刀,對準了這個臉皮,就準備一剪子剪下去。
這剪刀是我之前制作出的木頭大剪子,之前做好了之後,就一直被我放在了工具箱裏面備用。
這次,我也已經下定了決心,必然要與這個東西拼個你死我活來。
我拿起剪刀,對準前面的方向狠狠一剪子下去。
剛剛好那隻臉皮也沖了過來,頓時就被我的剪刀一剪子,竟然剪成了兩半。
我雖然知道我的這把木頭剪刀克鬼,但是沒想到居然這麽好使,竟然一下子就把這個臉皮給剪成了兩半。
尤其是這臉皮被剪開的時候,甚至我還能從他的口中聽到這隻臉皮發出了一聲慘叫。
我趕忙後退兩步。
隻見此時這臉皮似乎仍然沒有罷休。
不過他顯然已經知道在我的身上讨不到任何便宜了,于是這東西慢慢的在地上爬行着,漸漸靠近了那個小洞口。
兩張臉皮就這麽在地上,像隻蟲子一樣不斷的向前挪動,看起來無比的詭異。
我看着這臉皮,總覺得不能放虎歸山。
于是我幹脆走上前,從身上掏出幾張黃紙,丢到了這兩張人皮的上面。
接着,我就直接點燃了一把火,将黃紙給點燃了。
瞬間,巨大的火焰燃燒而起,那碎成兩半的人皮頓時散發出了一陣陣的尖銳慘嚎。
臉皮不停的嚎叫着,同時開始在地上不斷的打滾兒翻轉,似乎無比痛苦。
但現在我已經顧不得這東西到底怎麽樣了。
我隻能用力的舉起手中的剪刀,瞄準着燃燒起來的臉皮,提防着這東西再一次反撲。
不過,顯然此時的臉皮已經完全被火燒的失去了理智,根本就沒有了任何其他的動向。
臉皮不斷翻滾,甚至他身上攜帶着的火焰,把周圍的草葉也都給燒着了。
但是我們絲毫沒有撤退,我依舊死死的瞄準着臉皮的方向,不打算給予她任何可以反撲的機會。
随着我的動作,臉皮翻滾的動作越來越小,慢慢的就好像是完全被制服了一樣,逐漸地躺在地上不動了。
而此時,臉皮已經完全被燒成了黑色的,而上面的火焰也已經完全熄滅了。
我嘗試着用剪子剝弄了下,這臉皮就立刻翻滾了一下,瞬間就化成了煙粉飄散向了四周。
看到這一幕之後,我頓時松了口氣。
我原本還想着這個臉皮說不定要很難纏,我和敲鼓人要和臉皮糾纏好久才能夠制服不了這個家夥。
但沒有想到,這東西居然就被我們這麽一下子給解決掉了。
看到我手中的工具有了效果,敲鼓人也松了口氣。
随後,他上前拍了拍我的肩,接着伸手将我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剛剛看到這臉皮,我的腿無比酸軟,就帶着我一起跪坐在了地上。
我自己都沒有察覺,也是敲鼓人将我從地上攙扶起來的時候,我這才發現原來我已經坐在地上很久了。
我常常松了口氣,同時又順着他的力道癱軟躺在了地上。
“敲鼓人,這裏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怎麽樣才能夠找到原先的那個山洞呢?”
敲鼓人面對我的自言自語,并沒有回答。
其實我這次也沒有指望敲鼓人能夠回應我的回話,因爲我感覺自從那個臉皮脫離開了我的身體之後,我的神志就回來了。
我心中現在并沒有任何焦慮的神情,因爲我知道焦慮也是沒有用處的,我們隻能慢慢的尋找線索,嘗試找到霜雪他們的痕迹。
所以說,我就這麽默默的呆在原地,靜靜地等待着我的體力的恢複。
等到我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的時候,我這才慢慢地站起身來,接着向四周巡查了過去。
此時我的周圍很安靜,幾乎沒有什麽聲音。
而且敲鼓人也默默地坐在我的身邊,似乎也是在修養精神。
我沒有打擾他,而是慢慢的又一次回到了山石的旁邊,靜靜地起來這裏的情況。
我想要知道我究竟能不能在這裏找到之前的山洞。
正在我又圍着山石轉了一圈的時候,我又一次看到了,剛剛那個小小的洞口。
雖然說此時裏面有兩個怪異無比的蠍子,但此時我卻總感覺這兩個蠍子和之前那個山洞應該隐隐約約有關系。
因爲我記得當時我們兩個被雪男給變成了冰雕的時候,就是被蠍子給刺了手,手指間流出了血珠之後,我們兩個人才産生了那樣的變化。
“難道說,通過這兩個蠍子,也許我能夠找到那個山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