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隻是愣愣的看着我,就仿佛我所問的話他們聽不懂一樣。
我看着頗爲有些疑惑,于是又忍不住再問一句。
終于,他們其中一個人哆哆嗦嗦的張開嘴,回了我一句。
“我們當然是被人給抓過來的,難道還能是我們自己心甘情願的過來的嗎?”
我頓時沉默,不再做聲。
看起來,這三個人的态度并不是十分友善。
不過我也不想多做計較。
畢竟誰被封在冰雕裏這麽長時間,心情都會不好。
我沒有再說話,而是扭頭走進了我們身後不遠處的通道。
我在通道裏面溜了一圈,想要找到出去的道路。
老仙見我在那裏不住的打轉,于是好奇地湊到了我的身邊。
“陳難,你在這裏幹什麽呢?”
我指了指周圍的石壁:“我想在這裏找一找,看看有沒有能夠出去的道路。”
老仙無比鄙夷的望了我一眼。
“這怎麽可能有,如果真的有的話,我們早就找到了。這裏應該就隻有這樣一道大門,想要從這裏出去,應該得想想别的辦法。”
我搖搖頭,總覺得事情不是這麽簡單。
雪男如果進入到了這裏,那麽他爲了關住裏面的人,一定不會直接打開房門。
所以說他進來之後,肯定也會将房門給關閉的。
“但是如果這樣,他要關閉了房門之後再進入到這間石室之内的話,那麽就證明這裏一定有開關。”
“否則,他怎麽能夠順利地從這裏走出去呢?”
我的這番話說的老仙心服口服。
他愣了半天,沒有再繼續反駁我。
而我則是在四周仔細的查找了起來,我覺得這裏一定有開關。
正在我搜索着的時候,我突然聽到,我們身後那剛剛被我放出來的人似乎悄悄的開始說起了話。
這幾個人似乎是用着某個地方的方言,正在交談。
剛剛我看他們幾個說話,分明都可以說普通話。
但是也許是爲了防備我們,所以他們才特意挑了個方言講話,似乎想要規避我們幾個。
我好奇的豎起耳朵,想要聽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麽。
但是那方言嘀嘀咕咕,我根本就聽不懂。
我認真的聽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無奈的放棄了。
正當我也要放棄尋找所謂的出去的開關的時候。
敲鼓人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
随後,他默默地将我領到了牆角的一個地方,伸手指了指牆角底下的一個小洞。
“你看這個小洞,他出現的是不是太過于奇怪了?”
我立刻就扭頭趴在地上,仔細的看向了這隻洞口。
片刻之後,我也理解了敲鼓人爲什麽這麽說。
如果說這裏是受到了風化,或者說什麽其它的原因,所以被弄出來了這樣的一個小洞的話。
那麽這個小洞的邊緣一定是凹凸不平,參差不齊的。
但是我們面前看到的這個小洞的情況,卻和我們料想之中的完全不一樣。
這個小洞的邊緣顯得無比的平滑,甚至可以說是一個方方正正的四邊形。
如此規矩又規整的形狀,看起來絕對不像是天然形成的,而且肯定是人爲制作而成。
我點點頭,随後回了一句。
“看來這裏應該是有人特意挖出來的,不過這個人挖出這樣的一個洞口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
敲鼓人自然也不知道。
他無奈的對我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覺得這個洞口竟然是特意挖在這裏的,那麽說不定我們可以用東西戳戳試一試。”
“看看這裏面到底有些什麽。”
我點頭,在屋子裏面搜了一圈。
可是這屋子裏面除了一些裝飾以外,其他的就什麽都沒有了。
我認真的找尋了一番,将目光放在了地面的一支枯枝上。
這隻枯枝比較細小,而且它的寬度應該是足夠深入到這個孔洞裏面了。
于是我将這枝條從地上撿了起來,随後用手一推。
接着,這枝條就直接被我推入到了下方的孔洞裏面。
下一刻,令我驚訝的事情就發生了。
隻見我們面前不遠處的那扇大門就這麽在我的眼前打開了。
我驚訝無比的盯着這敞開的大門,幾乎完全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門就這麽被打開了?”
我有些不敢置信,回頭看向了身旁的敲鼓人。
敲鼓人點頭,随後,探頭探腦地向外看了一番。
還在他探查着外面情況的時候。
剛剛被我們救出來的那三個人,此時已經再也按捺不住心裏的興奮。
他們三個突然沖了過來,一把直接推開了我們幾個。
接着這三個人就快步的沖了上去,直接推開了面前的大門,接着就猛地沖了出去。
我連忙出聲,想要阻止:“先别着急,這外面的情況還……”
可是我的話都還沒說完,這三個沖出去的家夥的步伐就突然慢了下來。
而後,我就眼睜睜的看着其中一個人的小腿的地方突然長出了冰塊。
接着這個人慢慢的被冰又一次給凍住了,接着這個絕望的人又一次渾身上下被覆蓋滿了冰塊。
沒過多久,此人就又一次變成了冰雕。
而他身旁的另外兩個人也同樣情況不太好。
很快,他們就全都變成了冰雕的模樣,一個個呆呆地立在了我們的面前。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頓時一陣驚詫。
幸好剛剛不是我們兩個人率先沖出去,否則可能現在被凍成冰雕的就是我們兩個了。
敲鼓人咽了咽口水,随後拉着我的胳膊向後退了兩步。
“先别着急往外走,我們再觀察一下。我剛剛打開門的時候就感覺外面冷得夠嗆,不像是現在這個月份能夠有的天氣。所以我就稍微等了一下,想看看這外面到底是怎麽回事,隻是沒想到居然他們三個就這麽變成了冰雕。”
我歎了口氣,同時拍了拍敲鼓人的肩。
“别自責,他們變成現在這樣并不是你的責任,是他們自己太過于沖動,太想要出去了。”
我擡起頭,也跟着在屋子裏面搜索了一圈。
可是這間大廳裏面也就隻是一些平常的擺件,并沒有什麽特别的。
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他們三個爲什麽一出去就直接變成了冰雕。
我想了想,回身從屋子裏面抽出了一根木棍,接着對着外面就狠狠地抛了出去。
那個木棍從我的手中飛了出去,不一會兒就砸在了地上。
接着,我就看到這木棍上猛然之間湧起了一層冰淩。
不過很快,這木棍就被同樣的凍成了冰雕。
我頓時被這一幕弄的給有些發蒙。
要知道這屋子裏面可是擺放着不少的擺件,如果說就連物品都能被凍成冰雕的話。
那麽,爲什麽這屋子裏面其他的那些擺放的裝飾物沒有變成冰雕呢?
反而是三個人以及一支枯枝被變成了這番模樣。
我根本想不明白,于是就又回身去裏面,再度拿起了一根樹枝向外面抛了過去。
接着就在那樹枝落地的一刹那,我又一次看到樹枝重新被凍成了冰雕的模樣。
我十分不能理解:“敲鼓人,你剛剛有沒有看清楚這一切到底到底是怎麽回事?”
敲鼓人搖頭,伸手指着地面:“雖然我也和你一樣茫然,但是我大概能夠感覺到問題出現在哪裏。”
敲鼓人指着地面說:“我覺得這一切的問題全都出現在這地面上。你仔細的觀察,剛剛那三個人變成冰雕的時候,也是他們其中一隻腳踩在地面上的時候。而且他們最先變成冰雕的地方,也是他們踩着地面的腿。”
說完這些,敲鼓人又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木棍:“就連這個木棍也是,木棍在半空中的時候并不會變成冰雕,可是在他們接觸到地面上的一刹那間,就會立刻變成冰雕的模樣。”
我一聽這話,立刻回頭去屋子裏面又取了一根木棍來。
接着我又一次将手裏面的木棍丢了出去,丢在了屋子裏面的地面上。
瞬間,就在那個木棍接觸地面的一刹那,很快他就變成了冰雕。
我松了口氣,同時心又提了起來。
雖然說我們現在弄清楚了這些東西變成冰雕的緣由,但是我們又沒有翅膀,我們又不可能從這屋子裏面飛出去。
我們想要出去的話,那麽腳就一定要挨着地面,可是如果一旦我們挨着地面,那麽身上又會被凍出冰塊來。
這簡直成了悖論。
但我的心中還有一個疑問沒有得到解答。
我向四周觀察了一番,看向了周圍的櫃子。
這些櫃子也全都放在地面上,但是櫃子的下面卻并沒有被凍成冰雕。
這倒是和剛剛的理論有些沖突。
我認真的想了想,突然又想到了一種可能。
我開口詢問敲鼓人:“敲鼓人,你說在你的理論基礎上,可不可以加上這樣一個條件?我覺得如果說是靜止的物體,就算他踩在地面上,也不會被變成冰雕的。”
說完,我指了指旁邊那些立在地面上的櫃子。
敲鼓人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對我點點頭。
“這倒真還是有這個可能的。”
正當我倆談話的時候,突然我隐約聽到我們房門外側面的地方傳來了一陣驚呼。
接着就有一陣呼救聲,順着大門的方向鑽進了我的耳朵。
“救命啊!有沒有人在外面?救救我們!”